晚上回去的时候夜色已经很深了。
回到家后在外面好不容易乖了一会儿的沈总到了家整个人就不老实起来, 简桑走到哪里跟到哪里。
简桑无奈,只好看着他说“我要吃饭,别跟着我。”
沈明宴高大威猛的身子比他高了整整一个头, 但是这会儿看上去居然有点别样的乖顺,喝醉酒了的沈总逻辑却很清晰“我坐旁边, 不打扰你吃饭。”
简桑沉默片刻,终于说“你不能坐我旁边。”
沈明宴委屈“为什么”
“因为你喝了太多的酒很臭。”简桑嫌弃的瞥他一眼“去洗澡。”
沈总可能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被人嫌弃的一天, 他低头似乎认真的嗅了嗅自己,然后坚定的说“我不臭。”
简桑没想到他为了证明自己, 直接抱了过来, 他的身形高大,这么一搂直接把他严严实实的搂在了怀里,像是怀抱着什么小动物一般的严实,沈明宴甚至还低头轻哄着他一般“你好好闻闻, 臭吗”
简桑的鼻翼间都是沈明宴的味道。
他本身身上就有一股独属于他的好闻的如同沉凝的木质香一般的低调深沉味, 这会掺和着些许的酒味,真的没有很臭,反而是一种很独特的,成熟稳重的男人味,像是陈酿的老酒,香醇又醉人。
简桑晃神了片刻。
忽然感觉到抱着自己的男人手不老实。
沈明宴把脑袋担在他的肩膀上,有些灼热的气息喷洒下来在他的颈肩, 哪怕喝醉了, 这么对年两个人对彼此实在是太过于了解了, 一双宽大的手熟稔的动作, 简直像是刻在骨子里的记忆。
简桑连忙回神, 赶紧推开他“酒臭你自己当然闻不到了, 快去洗。”
沈明宴委屈“一会洗。”
简桑严厉的板起脸“不行。”
沈明宴不满的很,肉眼可见的暴躁起来,得不到满足的男人往往会很吓人,更何况沈明宴本就不是什么好打发的人,一双眼睛都红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子危险的气息。
简桑叹了口气,正常人看到这位可能早就退避三舍了,他倒也不怕。
相反
简桑伸出手拉着沈明宴的手,面色温和,声音很平静,但莫名就像是在哄孩子似的“你去洗澡,洗完了抱。”
沈明宴声音低沉沙哑,像是在隐忍什么“真的”
简桑眉眼弯了弯,对他笑了一下,很漂亮,像是雪山上凌寒开的花一般。
刚刚还爆火恨不得咬人的狼犬一下子就老实了,沈明宴这下子也不黏人了也不缠着了,果断的转身上楼,那步伐稳健的,一步两个阶梯,一点都不像是喝酒的人。
等沈总洗完澡后出来,想回卧室,却发现卧室的门已经关上了。
沈明宴推了一下,推不动。
答案似乎跃然纸上,很明显,他老婆把卧室的门反锁了。
沈明宴从来都没有想到纵横商场那么多年,就算在以前也算是蛮横街里的恶霸,这会居然被自家老婆耍了一通,他仍旧不死心,拍了拍门“媳妇”
屋里传来简桑的声音“别喊,睡了。”
沈明宴撇撇嘴,转过身准备回客房。
没走两步。
喝酒的人缓慢转动的大脑终于转动过来,他继续拍门,里面没人理会他了,沈总目光恶狠狠,委屈巴拉“骗子”
简桑说“夜深了,你快点回去睡。”
沈明宴不依不饶“说好的抱呢”
“没了。”
“凭什么”沈明宴哪那么好打发“你之前答应的。”
简桑的声音平静“那你之前还答应了,晚上不会跑去酒吧喝酒呢。”
“”
沈明宴熄火了,他记得他喝酒了。
具体是什么事情喝酒的他有点忘了,酒劲上来后大脑也不是很好使,但是被简桑这么一说,又的确是没有什么底气,一下子气焰没那么高了。
然后外面就是一片安静。
安静到实在是有点太不正常了。
喝醉酒的人通常都不能够用常理来判断和解释,简桑在屋内等了等,他原本就想听外面客房门打开的声音,谁知道却安静的让他有些不适应。
大黄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又很快沉寂。
半小时后
简桑打开卧室的门,就看到了坐在旁边的沈总,高大英俊的男人这会坐在门口的地毯上,抱着大黄狗睡觉。
简桑忍了忍,终于忍不住“醒一醒,别在这里睡,会着凉的。”
沈明宴很快睁眼,接着,是简桑根本就反应不过来的速度,他被人拉住手,拽着往屋里走,接着被扔到了床上,有人的身子充满压迫感的覆盖上来,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让他心跳加速的厉害,接着一件薄被落下来,沈明宴把人搂在怀里,睡着了。
“”
翌日
从a市处理完手头的所有事情到达f市花费了二天的时间。
夏季的f市街道两旁种满了绿荫。
全国教育看f市,当年的高中简桑和沈明宴都是在这座城市上的一中,他们是午后到达的这里,刚好是学生放学时候,路过柏油马路的时候,穿着校服的学生们来来往往,骑着自行车,有的走在路边,浑身都是扑面而来的青春期,刚好简桑和沈明宴在这附近的一条街吃饭,两个人出来的时候,正好有学生打闹着过来。
其中一个人正嬉笑呢,差点要撞到简桑。
沈明宴眼疾手快的拦了一下。
那学生回头,看到了西装革履的男人,有些人身上就是有这种气势,上位者久了不怒自威,沈明宴一眼看过去,把学生吓的噤声,弱弱的说“对不起。”
简桑在旁边温声笑了笑说“没关系。”
学生们连忙走了。
但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看,不为别的,只是因为这两个人模样真的很好看,尤其是沈明宴旁边穿着白色衬衫的简桑,清秀的眉眼经过岁月的洗礼变得温柔又有韵味,像个儒雅又有风度的贵公子。
两个站在一起,像一幅画一样。
等学生们走后,简桑才对沈明宴说“走吧。”
沈明宴点了点头。
他们今天来f市就是为了温雅的墓地一时,当初温雅离世后,家里的所有钱都为了帮她治病花完了,简桑可以说是走投无路,墓地又很贵,当时他身上还欠了屁股的债,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一切的后事都是沈家出手办的,包括那块墓地都是沈家买的。
他们过去的时候,没能进去。
墓园在山上,偏偏这段时间道路在重修,施工,人没法过去,他们只能回来。
简桑坐到车上后说“过段时间再来吧。”
沈明宴闻言看了他一眼,这几天发生了不少事,他想点根烟,又想起简桑不让抽,干脆降下了车窗来,开口说“这事你别管了,我来安排。”
简桑询问说“你准备做什么”
沈明宴开着车,一边说“这座山和公墓园的经营权是王家的,我联系王阳,让他来办。”
简桑知道王家的产业是主打在旅游和土地上。
全国有20著名景点的经营权都在王氏手里,其余的一些小产业也就是一些山的经营性墓园,别看听起来不是很惊艳,营收却很高。
简桑点头说“那还要麻烦他帮忙查一下简无双没有在这边买墓地。”
沈明宴点头说“嗯。”
之前隐瞒的那些事情他们俩似乎都是默契的没有再提。
晚些的时候,沈明宴给王阳打了个电话,他们是穿长大的兄弟,他有什么事情,王阳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不仅如此,甚至还把那座山的具体项目情况跟沈明宴说了。
王阳说“那座山的项目其实也就这几年才落到我们家手里的,现在施工其实就是修缮嘛,因为老头子他把公司的很多业务都交给我,我还没来得及细看,我就是听助理说,那片墓园现在外圈有很多的墓都是无名的无主墓,甚至有很多墓都很多年没有人祭拜了,现在开始进行整体的整顿了,要开始联系家属进行一部分的墓迁移了,剩余的要打造一个高端的墓园。”
沈明宴应了一声说“我们想查一下最近那片墓园有没有新购买墓地的买主。”
王阳答应的很痛快,他说“一会我让那边的负责人跟你对接一下。”
这事商议的很快。
沈明宴挂断电话后对简桑说“好了,走吧。”
简桑一直焦心的事情算是放下了不少,这件事本来很对他来说很糟心,如果没有沈明宴的帮助的话,他会走很多弯路,费很多事。
他们离婚了,沈明宴本来可以不用管这些的。
可他真的把这件事情当成自己的事,就好像真的有把自己的母亲当做他的家人一样。
山脚下
车子刚停在一栋建筑前,有个负责人从里面热情走出,笑着说“贵客啊,远道而来辛苦辛苦,我是这边的负责人小张,上头都给我打过招呼了,二位来视察是不是,里面请”
沈明宴回头看了一眼简桑。
简桑跟上。
他们走到建筑里面,这里应该是公墓的管理所,里面的工作人员倒也有,都坐在电脑前整理档案。
小张给两个人倒了杯茶,边说“咱们这边呢,算是比较大的经营性墓园了,这个月啊几乎一直在修缮所以有客人想要订墓地的话那也都是预订了,这些就是名单。”
是厚厚的一本。
上面有些墓地的规划图,每一块方块上面都会简单的标志出死者的名号。
简桑在b区找到了自己的母亲,在温雅的陵园旁边原本有人的,这会儿却没了,小张介绍说“这块墓地以前的确有人,半个月前他们家的人来迁坟呢,说是找到更好的地儿了,咱们也不能拦着啊,就给办了手续了。”
沈明宴修长的指点了点说“这块地被人预订了吗”
小张点点头说“预订了,是个很大方的买家,当时甚至连价格都没有谈就付款了,还预订了最高级的项目呢。”
沈明宴和简桑对视了一眼。
墓地为了保护客人的,在还没有入土前不会公布名字,但是他们都猜到了。
沈明宴皱了皱眉,开口说“手续都办了吗”
小张连忙说“办好了,他们好像很急。”
简桑心里已经隐隐有了计较,他准备合上这本名册时手一抖,不小心洒了一页,c区的名单落了下来,他连忙按下,准备将名册合上,可就是即将关上的时候,他的目光一瞥,在页册的一角看到了一个可以说是十分陌生,却又相识的名字,他的心脏狠狠的跳了一下。
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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