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床上, 裴容一只手挡着眼睛,微微喘气,另一只手随意缓缓松开床单,周围都是乱抓乱挠过的痕迹, 一片狼藉, 头发凌乱, 宛如泼墨, 衣衫也乱糟糟的,露出大片白皙漂亮还泛着淡淡粉色的皮肤,细密的汗珠为皮肤珍珠般色泽, 好看又诱人。胸口的起起伏伏并不剧烈,却没由来透出别样的味道,好似在无声的暗示着发生过的事情。
鼻间嗅到淡淡栗子花的气味, 裴容羞耻的根本不敢看黎画,如果可以的话,他想缩到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去,安抚受伤的心灵。就在刚才, 他被按在这张床上,在魔鬼的手中颤动,瑟瑟发抖, 命脉被握住,宛如将舵手的位置拱手相让,在疯狂的掌舵手支配下,乘风破浪, 一往无前。
她的花样那么多, 让人应接不暇, 好似比他还要了解这艘船, 耐心富有技巧,且残忍,回神后他已经把一切都交代出来,能说的不能说的,通通倒了个干净,还喊出巨羞耻的话,被逼出泣音。
一败涂地啊
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外面战斗的声音不绝于耳,殿内他被压着刑讯逼供,灵魂出窍,酣畅淋漓,简直刺激的不行。
裴容破罐子破摔,什么都不想想了。
但黎画却没有放过他。
黎画拿着香味扑鼻的手帕细致擦拭手指,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保证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一点痕迹,残留一点不该有的气味,毕竟等会儿还有事。
擦完后丢下手帕,亲切和蔼的对裴容发出来自灵魂的质问。
“阿容看过几页春宫”
“”
“自己用五指姑娘伺候过吗”
“”
“不会真以为自己是男人,所以主动权一定会握在你手里吧”
“”
“啧啧,天真。”
一个连春宫都没看过,显然也不曾开发过五指姑娘的小魔魔,竟然舞到她这老色批面前。就算她也没有真枪实弹的干过,理论知识多到能出一本书,花样涉猎广泛,他能想到的,想不到的,她都知道。只要她放得开,收拾他还不是小意思。
黎画每问出一句,裴容就蜷缩一分,最后像个缩到蛋壳里瑟瑟发抖的鹌鹑,自闭了。
裴容心有戚戚然的想,是的,是他太天真了,无知且自信,根本没想到居然会这样刺激。
忽然裴容感觉到身上被覆盖住,挡住眼睛的手臂悄悄挪开一点偷看,却被黎画抓住手往被子里一塞,然后像裹春卷一样推着他打个滚,包的严严实实,只露出脑袋。黎画抬手摸了摸裴容额头,兴味上扬,恶劣的说了一句“看来这方法比地龙有用,身体热起来了。”
裴容窘迫的无处可逃,脸往被子里一埋,就开始装死。
“你休息吧,我去会一会那战鬼。”
这时间,这说话的口吻,应该是战鬼没错。
黎画安抚了一下,走出内殿,穿过屏风就是外殿。
外面打的激情四溢,好不热闹,战鬼不愧是鬼界出了名的战斗狂,一身武艺经过磨练更是炉火纯青,战斗经验丰富,打起来疯狂不要命,只要有一点迟疑就会被抓住破绽,迎接如暴风雨般的攻击。他的法力全都点在了体修上,没有什么华丽的法术,只有拳拳到肉的近身格斗,好似一把所向披靡的人形兵器,坚硬,刚烈,桀骜不驯。
黎画虽然人在屋子里,对于外面的动静却了如指掌。
正在战斗中的战鬼敏锐发现,对方的风格变了。
打败了鬼母的家伙竟然也是个女鬼,这叫战鬼颇感索然无味,女鬼当然也有厉害的,但他骨子里深深刻入的思想极为厌恶鬼界女子也能当家的现象。生前见惯了女人恭谨娴淑温柔婉约的模样,根本不能接受鬼界这种风气,不但抛头露面跟男子争锋,更是把生前所受的一切都抛之脑后,一反常态的学起男人的做派,这还能叫女人吗女人就应该有女人的样子,学着男人的样子只会不伦不类,长着女人的样子,内里却变成了男人,真是作呕。
但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战鬼落荒而逃。能在天庭插手的情况从鬼母手里夺走鬼域,一定有两把刷子,只是作为对手的话,还是值得期待的。
于是战鬼毫不犹豫动手打起来,很快就感觉到不对味。对方根本没有尽全力,而是在模仿他,起初动作僵硬生涩,还不熟练,几次交手便调整过来,最后习惯了节奏,跟他就像在照镜子一样。
这可实在太恶心,也叫战鬼错愕万分。
以他所挑战过的女鬼为参照,女鬼多是擅长法术,生前就能学习到武艺的女鬼非常非常少,死后发现在法术上有着得天独厚的天赋,自然就朝着擅长的方向发展。男鬼在法术上就差了一点,厉害的当然也厉害,但跟同等级的女鬼比起来,就是差上那么一点味道,便走的法体同修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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