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跑过来, 对她肃然起敬“快请,我们的舰船在此等待进攻窗口期,正好接到命令让我们来接您和另一位干员, 您的秘密任务已经完成了吗”
宫理反应过来,估计是甘灯直接说是他俩来这里执行秘密任务的。
她点头“是的,车能开上来吗”
对方道“当然可以。”
平树把递给宫理“你先带着上去, 我去开车。快点, 太冷了,受不了的。”
对方也看向他们怀里的女孩“这是任务目标吗需要收容吗”
宫理抱紧了, 笑道“这是我家小朋友。”
飞行器内的医务室确实设备非常齐全, 宫理注视着修复仓内的,她闭着眼睛漂浮在液体中,摘掉了义体只有的右臂上狰狞的截肢伤口正在痊愈。
旁边的医生点着光脑, 查看她的状况“重度营养不良,还有记忆与精神创伤,声带发育不全还伴随轻度的失聪。脑部与手臂的手术非常成功看伤口做手术不过是数个小时前的事, 这手术到底是谁”
他抬眼看向一旁的宫理,却没敢问。
“我看到您的头发上也有血块, 您是否也受伤了”
宫理摇摇头“没事, 我就想洗个澡,有给我住的地方吗”
旁边的人立刻道“当然, 飞船上人员不多, 空着许多房间,我们给您安排大套房”
宫理拧起眉毛,刚觉得这个态度有点奇怪, 突然一帮人涌进了医务室, 为首者穿着方体制服, 胸口有好几个不同的徽章,似乎地位并不低。他身形高大健硕,看到宫理一瞬间,尖叫着捂住嘴“我就说真是她真的是她”
宫理“”
一群涌进来的干员简直像是来参观她的,或激动地乱跳,或瞪大眼睛打量,七嘴八舌道
“真的是是那个把春城给咔嚓解决了的仿生人”
“她也跟教会的交手过我听收容部的说她抱着古神的幼体放进收容部的”
“啊那个也是她我只知道缪星的事。”
“缪星她就是缪星的皮下啊啊啊啊我真的很喜欢你的电影你好,我是战略部的”
宫理几乎被团团围住,上次这样还是她当缪星走红毯的时候。但春城的事、缪星的事,都是保密权限很高的,甚至连宫理作为自由人的同事也大多不知道,眼前这帮人怎么会
那个高大魁梧的中年男人伸出手,笑的娇羞“我是这次战略任务的领队,也是战略部北方战区第三团的副团长,叫我戌彪。您好您好。没听说过战略部那再正常不过了,我们整个部门都是保密的存在,我们的干员的存在都不为外界所知,可以说我们都是活在保密权限里的。”
“所以说,我们这种部门,管的太严了。最大的娱乐,就是我们也能知道很多保密权限的事情,就靠这些传不出去的故事和八卦活着了我知道自由人里人才辈出,但像你这样惊世骇俗的,还是第一个”
戌彪伸出手来,宫理跟他握了一下手。
旁边顿时伸出来十几双手,递到宫理手边“您好您好,我也是战略部的。”
“你真的还是等级吗有没有可能加入我们战略部啊”
“呜呜呜缪星啊不宫理,你的综艺我都看过,真的太好了,我知道你是假死的时候我哭了一整天啊”
宫理跟周围人牵了一圈,咧嘴笑了起来“也就是说,你们也知道很多权限级别很高的八卦啊,我能听听嘛”
两边简单沟通了一下,戌彪提到,其实跟北国近些年打仗已经比较少了,两国边界之间已经打出一片无人区了。但前一段时间北国侦测出在两国边界更靠近铁城的地下深处,有大量的灰烬矿。
北国不但出动秘密部队想要抢占这些灰烬矿,很可能胆大到直接占领铁城。铁城虽然已经无人,但毕竟是曾经的军事与研究重地,地里位置不但重要,留下来的设施资料都有可能被北国拿走。
再加上,瑞亿作为跨国大公司也将触手伸到很多国家的科技产业,tx3000脑机更是各个大国的明星产品,瑞亿在新国国内被锤爆,北国也趁此各种打压瑞亿的产业。
方体一边动用了常驻在北方的防御设施与队伍,与北国先交手,然后派出了戌彪这支队伍,执行特殊任务,对北国进行定点打击。
戌彪没说具体的任务,宫理猜这种战争计划也是不能说的。
其中几个穿着制服或配备义体的女孩,想要跟宫理合照,宫理看了一眼光脑上的动态照片,她们俩人就是两团马赛克
女孩还激动不已。
宫理“这是什么”
女孩“啊,因为执行任务外加我的保密权限,照片是显示不出来的,只能是马赛克。”
宫理“那你激动什么”
女孩眼睛亮晶晶“我们刚刚离的好近哦”
宫理“”
戌彪派人送宫理去飞行器上的套房,宫理注意到这艘飞行器更像是一艘运输舰,里头有很大一部分空间都不是居住或指挥区,而像是储存着什么东西。
飞行器内的套房舱室倒是很宽阔,宫理只感觉后背上的血块都在往下掉,就先洗了个澡,她擦头发的时候,套房门口再次响起急促的敲门声,来的还是戌彪“方体总部的战略会面室说是请您去见面。”
宫理脑袋上还罩着浴巾“那是什么我不是战略部的干员,我是自由人,我不轻易接任务的。”
戌彪很难解释,但他似乎认为战略会面室很重要“可能是一些高权限的指令,可能是一些谈话,我也不确定,我们一般管它叫战场的那个房间,就是它既是在方体内部,也在战舰内部,或者在战场上的某个地方,它是一扇可以跨越空间的门,那里的空间同时存在在很多地方”
宫理突然觉得这个空间有些熟悉,眯起眼睛“是某个委员长要见我吗”
戌彪只知道那扇门出现,对面要求宫理进入房间,他也不知道房间内是谁“大概,我曾经在其中会面过委员长,也参加过集体会议,接收过特殊指令。”
宫理嗤笑了一下,颇为不屑一顾的样子,却也用浴巾抓了抓头发,就这么走出门外“走吧。”
戌彪看她穿着长袖睡衣和一条格子长裤,头发弄湿了肩膀,脚上还踩着软底拖鞋。他本来想问宫理要不要换身衣服,又想到这位自由人干过的自由事儿,闭上嘴觉得还是不说为妙。
宫理道“平树呢呃,就是跟我在一起的那位收容部干员。”
戌彪“哦,他将车停在小型无人机停机坪后,在医务室里去看望您家的小朋友了。”
宫理“他也受伤了,麻烦医务室的也给他检查一下吧。”
他们穿过长廊,侧面有细长的舷窗,宫理往外看,看到飞行器外被吹乱的雪,白惨惨的照亮半个研究中心的灯光渐渐黯淡下去,整个飞行器静静的停在地面上,而后在轻微的震动中缓缓升起。
没有滑行,飞行器缓缓原地而起,也听不到任何引擎的巨响,只有呼啸的风往下吹开了研究中心地面上覆盖的厚厚雪层,露出雪层下的道路与枯萎的草地。
它平滑的像是一只在风中漂浮的纸片一样,离开地面朝战场的方向而去。
走廊上也有许多干员穿行而过,战略部的干员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像什么精英或军人,而且奇奇怪怪的人也不少。有个头顶上没有几根毛的大爷穿着拖鞋而过,但他身边偏偏跟了两位保镖助理一样的人物,替他端着茶杯打着蒲扇。
大爷抬手对戌彪打招呼,抬起来手却摆着摇滚或者说ok的手势,用中指和拇指画了个圈。戌彪对他点头“还请您赶紧赶紧就位吧。”
再走一段,看到粉色头发的女人穿着比基尼上衣与低腰牛仔裤,在走廊上的玻璃吸烟室中吞云吐雾,她肚子上一条从胃到小腹的竖缝裂口,宫理觉得有点眼熟。之前去春城的时候,好像是她从这条裂缝里吹出了泡泡。
还路过了一间会议室,屋里就跟达人秀海选的等待室一样,群魔乱舞。
戌彪解释道“战略部只养类似军师的战略干员,和一些军事设施及基础干员,每次行动时,都会根据计划从各个部门抽调干员。你会见到行动部、收容部甚至是自由人等部门的干员。但我们会对这些干员的相关记忆进行权限管理。他们有的人会忘掉任务,有的人记得却描述不出来”
戌彪也引她到了靠近主舰指挥中心附近的一个拐角。
这拐角隐蔽的就像是商场里的厕所一样。
拐角处似乎本来没有门,刚刚才从墙上生长出一道门来似的。与灰色树脂嵌板和隐藏灯条的高科技感回廊不同,这是一扇有些掉漆的绿色铁门。
还有着那种古老的锁舌门锁。
戌彪示意她打开门,宫理拿毛巾包起头发,拉开了门。
门后,还是一扇门。
但两扇门之间大概隔了一米左右的距离。
宫理身后的门关上,她站在两扇门之间,左右两侧是空旷的黑暗,仿佛没有尽头,没有风也没有光。这两扇门之间的缝隙,更像是时间与空间的缝隙。
宫理面前那扇门里,有地震与爆炸的声音,她推开门,从门缝里率先看到了昏黄的灯光,粗糙的水泥墙面,没有窗的四面墙以及墙壁上镶嵌的金属排气扇。
果然。这是曾经甘灯邀请她共进午餐的房间。
而她走进去,房间里摆了一张长桌,似乎刚刚在这里开过一次多人会议,房间微微震颤,天花板上掉下细碎的粉末,而甘灯坐在这密不透风的类似地下室的房间里唯一一张办公桌后。
甘灯衬衣袖子挽起到小臂,两手搭在桌子上,右手还握着一支木杆钢笔,目光朝她看来。
怎么说呢是一种公事公办的眼神。
果不其然,他开口道“干员宫理。”
宫理却擦了擦头发,一边走向他,一边环顾四周,道“所以上次,你是请我在工作场合吃饭吗”
他还没开口,宫理便拿开了他靠在桌边的拐杖,而后坐在了办公桌上。甘灯只感觉一团热腾腾的湿气坐在了她面前,她垂下头擦着银色发丝。
宫理头发长得很快,此刻都快到胸口了。擦头发的动作就像游完泳的长毛犬,失礼的在他裤腿上胸膛上甩下一些冰凉的水滴。
甘灯皱眉“宫理”
她却荡了荡脚,软底绸缎拖鞋从她脚尖上掉下来,她光着的脚踩在了他办公椅的扶手上,宫理将浴巾搭在肩膀上,脸前是弯曲的湿发丝,她笑起来“干嘛,因为不爽就要跟我装领导吗什么公务,不就是以公谋私要来见我吗”
甘灯坐的笔直,看着她,瞳孔似两点墨“我一直是以公谋私的人。毕竟我心里会想要谋得私,也不多。”
宫理笑了起来“你说让我聊聊旅程,原来是知道马上就要见到了啊。”
甘灯看了她眼睛片刻,吐出一口气,松开了笔,身子往椅背上靠去,显得轻松了些,一只手也抬起来,像是要搭在椅子扶手上一般,搭在了她脚腕上。
宫理垂眼看着他的手,却只是嘴角勾起,脚尖翘了翘“怎么聊”
甘灯眉毛松开,他的那点不爽似乎又烟消云散了“我也是要说几句正事的。”
她感觉出来了,跟甘灯说话有种十分有趣的弯弯绕绕,但跟别人需要掰碎了说的事,跟他从来不用,他似乎是心思细致的类型,但又意外的对很多事豁得出去、放得开来。
宫理猜测,他确实因为跟凭恕斗嘴的事有些不爽,甚至可能会后悔自己怎么会陷入这么低端的聊天里,但此刻他绝对不会提这件事。
他成熟得让人十分舒坦,十分有趣。他之前的行为像是扔下石块,宫理再见的时候,品出了那圈圈涟漪。
甘灯道“铁城是个特殊的地方,而且你还进入到了瑞亿封锁多年的研究中心里啊。”他顿了一下,似乎到嘴边忘了词。
因为宫理推开他桌子上的文件,手撑在桌面上挪了挪位置,坐稳在了桌子上,胳膊肘撑在膝盖上,手托着脸望着他,脸前的头发丝还在时不时往下滴着水,她笑起来“你说。”,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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