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3. 第 383 章 宫理笑道:“既然都说……
平树缩回手, 目光忍不住扫过那张圆形大床。
宫理拧了拧密码旋转锁,在一连串复杂的操作之后打开了这扇厚重的铁门。
里面的房间明显有些冷,似乎还有通向户外的单向通风管道。这简直就像是私人安全屋。
宫理走进来, 打开了柜子给他看“应该还有清水,不过放在罐子里这么多年估计早就不能喝了。还有很多应急食物, 有一些咱们之前吃的厚桃。还有三把枪, 七百多发子弹, 小型的可塑炸弹,药物”
他眨眨眼“那你以前就睡这儿吗”
宫理“嗯,放毒气、用炸药对我都没用,这个房子里最用心的当然是这间保命的房间。下方也有密道,密道会有多个分叉,不会有人知道密道的出口。”
但不代表这房间里就没有宫理的鲜活气息,平树看到金属的床干上有油画颜料, 但已经开裂,床头有个i的黑胶唱片机,枕头下还压了本书页发黄的杂志。墙面上也有些架子,放着她逃命时恐怕也不会愿意丢掉的书, 还有她从别人家里捡来的全家福相册和一些掉漆的旧模型。
平树忍不住心里感慨,她从心底就有生命力,不论是在霓虹钢铁的万城, 还是在荒芜污染的原爆点, 她都像是藤树、像游鱼。
宫理坐在那张单人床上, 并没有落灰,只是布料有些褪色。
平树看到床头有一张有些发脆的相片。
依稀能看到照片中的女人,穿了件黑色的紧身短吊带,配着边缘破损的低腰牛仔裤, 腰上别着扳手和折叠的地图,胳膊下面挂着皮质的枪袋。
她身材健美,肌肤偏深,扎了个高马尾,两只手满是汽油,弯腰在修摩托车。被人叫名字,才皱着鼻子转过脸来看镜头。
表情有点不耐烦,也因为紫外线太强烈而眯着眼睛。
平树惊讶道“这是你”
宫理也有点恍惚“嗯,我照片好少,当时被拍了还挺生气的,我把胶片都拿回来了。毕竟作为邮差,我会帮各方人做事,也得罪各方人,一般我都不会露脸。”
平树猜测,估计这个堡垒似的独居房间,也是有身边人真的害过她。
她一开始来到万城特别不愿意恋爱,很警惕身边所有人,甚至到现在都不能轻易安眠,都是有原因的。
宫理也靠过去看他手中的照片,平树手指摩挲了一下,那个富有攻击性的宫理,就像一只健壮的雌豹,他由衷道“你真好看。”
宫理笑“真的假的那时候真的黑不溜秋。”
平树特别喜欢“跟原爆点很配,就感觉你就是会骑着摩托征服沙漠的人。这张照片我们能带走吗”
宫理拽着他走出房间“当然能,我还想着能不能把书和录影带带走一部分。”
平树兴奋得像是进了她的游乐场,道“那我们今天住这边吧,我想看看藏书,而且我看你还有个台球桌”
宫理撑着桌子,故意笑道“啊,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人,都能在我这儿过夜。给我一个理由。”
她只是开个玩笑,平树眨了下眼睛,忽然靠近几步,道“我在原爆点也没有家,现在也没有可以去的地方,求您收留我吧。我真的没有去的地方。求您了,我早听说您的善心,我什么都愿意做的。”
他两手攥起来,显露出可怜又坚强的意味,显然是在扮演求她收留的男人“宫理大人”
宫理差点没忍住笑“以前没人知道我的名字,都叫我摩托车上标记的六号,或者直接就说那个邮差、六号邮差。”
平树立刻道“邮差大人”
宫理笑得不行,却故意伸手拽了拽他衣角“那你会干什么当然照顾起居是最起码的,别的还会点什么毕竟我要多养活一张嘴啊,你也知道在这时候,吃饱有多难。”
平树掀起衣服,宫理吓了一跳,心里还有点激动,却看平树将手伸到肚子下面“我能帮忙存很多东西。比如说很多书很多酒,还有很多武器。我很实用的。”
宫理撑着胳膊坐在桌子上,出戏道“哎,当时要是认识你,我可能会雇你或者是把你抢走了。你这能力对我这个废土仓鼠来说也太实用了啊,咳咳。能力是不错,但我喜欢多功能小家电,你只能当个向导或者随从”
她就是逗平树。
平树耳朵尖都红了,小声道“那邮差大人想要什么功能”
宫理感觉平树有点不太一样,他垂着睫毛看她,目光里有他对她隐秘的默不作声的渴望。
平树凑得很近,他脱掉了防风衣的外套,用胳膊叠了一下想放在桌子上,宫理故意拽掉扔在了地上。
他咽了一下口水,但开口又是很胆大的话“要验货吗”
宫理对他惊讶,却面上不动,道“我不是验过货了吗”她伸出手。
平树果然是表面闷但实际上却很容易懂,一下就明白说的是上次早晨的事,脸涨红起来,慢慢道“嗯。那、只能试用了,对吧。”
宫理饶有兴趣地将手搭在他肩膀上,手指拽着他脑后的发丝“不会试用了就要强买强卖吧。”
平树将脑袋低下来,声音小小的“免费无限次试用。”
宫理笑“这么不值钱”
平树咽了一下口水,缓缓放在了她膝盖上,点头道“嗯,只限宫、邮差大人的特别优惠。”
宫理将脸贴过去“我就喜欢性价比高的。”
平树忽然将脸凑上来,将距离逼近,吻住她。将手放到他薄绒衣下面。她按过去,他有些紧张,呼吸又快又乱,宫理感受到他肚脐和薄薄的肌肉。
平树简直像个周到的服务人员“您要找一下收容物吗”
宫理“不。我想试试你的皮肤。说起来你可以把衣服掀上去吗就跟你之前让我帮忙取东西的时候那样。”
平树缓缓掀起。
宫理却把他的手推高,恶劣道“再高点。”
平树垂着头,窘迫地想要靠亲她来转移注意力,宫理却躲开脸,忽然伸手向下,道“既然都说了免费试用,不要这么慢吞吞的吧。”
平树吓了一跳,却强忍着没有动。
她实在是觉得平树这强撑主动的样子很新奇,总想试探他什么时候会躲,会受不了,会哭出来。
她忽然这样,平树吓到了,忍不住握住她手腕,身上的薄绒衣也掉下来了。
宫理挑起眉头,平树咽了一下口水,还是松开了手,乖乖把绒衣给拽起来,宫理发现他紧张时,胯骨附近的肌肉紧绷,线条很好看,忍不住将短裤边缘扯下来一些。
平树耳后的红已经连到了脖子
宫理没有太多碰他,她觉得在角色扮演里跟他玩太真,好像不太尊重平树。
却没想到平树站在那儿,杏眼半眯起来,平时显得寡淡平素的脸上显出几分雾里看花似的艳色。
宫理刚想开口说不玩扮演了,平树忽然抱住她的脸,亲吻上来,轻声道“邮、邮差大人,我也会会别的。”
他竟然没主动要停下来扮演。
平树将呼吸埋在她锁骨上。不得不说,平树有种让她特别安心的感觉,想欺负他就欺负,想放纵他就放纵,永远不用担心他会伤害她,会侵略她,他又乖又懂。
永远不会用牙齿或尖爪对着她。
宫理忍不住轻叹了一声。
他动作很生涩,想法却像是最体贴的情人。
宫理去扯了扯他的头发,他就会将她的手拿下来,亲吻濡湿她的指尖和掌根。
宫理的想法真没错,他要是有机会上学,绝对是最认真的好学生,宫理感觉整个人都像是被托在手掌里,甚至连平树已经半跪在了桌边这件事都没怎么发现。
宫理心里闷笑,眯着眼睛,却感觉平树的脑袋越来越往下挪,他鼻尖竟然抵在了轻呵了一口热气。
宫理震惊地低头看着他低垂的眼睛,完全没想到平树会主动做这种事,甚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平树脸颊下面有不正常的绯红,像是迷醉到了极点,他两个膝盖都抵在地上。
宫理惊声道“平树”
平树肩膀一抖,抬头看她。
他注意到宫理只是惊讶,脸上却没有恼意,抿着嘴笑了一下,而后再度埋下头去。鸦羽似的睫毛羞涩不安地抖动着,柔软黑发随着动作晃出绸缎似的光泽,但在她看不见的相抵之处,他动作确实胆大的。
平时连吃饭喝水都不会张大嘴巴的平树,此时此刻却用慷慨的包裹着
宫理拽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脸露出来,平树杏眼张开看他,眼里表情有点呆,脸上红的像是熟透了似的。唇上是湿漉漉的晶莹
什么叫顶级纯欲啊。
他是怎么做到跪在地上给她了这么久,还一脸无辜迷茫的。
宫理并不是不喜欢他的行为,而是不喜欢他背后的动机“你在干嘛”
平树听出了她的不悦,猛地回过神来,把嘴唇抿进去,小声道“我、我想跟宫理do”
宫理懵了。
这家伙怎么突然这么直接
宫理竟然变成了结舌的那个“不是、那你这是在干什么”
她都想好一肚子教育他的词了,但是平树脸红了,却没躲闪,道“因为上次宫理帮了我。我也想让你享受一下。”
宫理才反应过来。
平树有点轻熟的味道,说害羞却不会羞到什么都不做,说大胆却又不会卖弄
他怕她生气,连忙问道“是不舒服吗是不是牙齿”
宫理反而没词了。
平树却很坚持地小声又追问“舒服不舒服”
宫理没脸承认“还行吧。”
平树就像是做了好吃的菜一样害羞笑起来“宫理好大声。”
宫理“”靠,她感觉自己耳朵后面都有点烫了。
宫理意识到,平树对这些事从来没有经验,但他并不是不懂。他在红街生活这么多年,又跟凭恕开过俱乐部,估计每天都见怪不怪了。
但他是把这些技巧或者流程,当做“工作细则”一样理解。他简直就是不懂得实用的知识小宝库
宫理从桌子上下来,道“我以为你不愿意进度这么快呢”
平树眨眼“什么”
宫理拽住他的手“我说,我以为你没想这么快就做。我以为你会更喜欢先相处着慢慢来。”
平树没想到,宫理是为了他改变做派。
他心里又暖又烫,他越发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会喜欢她。宫理本就耀眼又难以捉摸,任何人都会想成为她身边特殊的存在,而被她喜爱,是一种让人晕眩的虚荣。
哪怕是再自认淡薄的人,也很难逃离被她珍视带来的虚荣心。平树也被有点羞于承认自己急不可耐的想法,只是低头道“我还以为宫理不主动是不喜欢我。”
宫理有点反驳不出口,确实,在平树之前,宫理确实是有多喜欢就干多频繁的类型她也很不喜欢先谈情再,觉得浪费时间。
但宫理跟平树在一起之后,脑子里甚至冒出“哪怕x生活不和谐她也想跟他生活在一块”的想法。虽然这个想法很快被她否定了。
之前也验货过。
再说,真要是他有什么问题,还有别的玩法。
平树乖乖坐在了那张柔软的大床上,他正内心纠结挣扎着要不要把某人若无其事踢到床下的箱子拿出来,宫理却忽然道“不要在这儿了。”
她把平树拽起来,转头去推开那间小屋的门“当第一个陪我在这屋里的人吧。”
平树被她挤到那张单人床边,她拽着他胳膊倒下去,单人床有点小,两个人像是在宿舍里偷偷亲密的两个年轻学生。
宫理把被子扔在地上,平树咕哝道“地上脏。”
宫理咬他那张分心太多的嘴“晚一点回车上拿一套干净的被子床单回来。别走神”
他俩面对面躺着,平树手指握着她肩膀,他唇齿含混道“唔我没走神,你别动。”
宫理“我不动”
平树嗯了一声,扳着她肩膀,让她放松的躺下来,宫理觉得还挺奇妙的,介于懂与不懂之间的平树,竟然想要服务她。
宫理笑着躺下来,脑后的小揪揪发辫也散开,很好奇的看着他,平树之后,转头就对上宫理圆溜溜的目光,他恨不得去遮住她眼睛“别看了”
宫理眼睛被他微凉的手盖住,她抬了抬下巴,脖颈扬了起来,两手伸到后面去。
她穿的类似于泳衣,她把后颈和后背的系绳解开,朝他扔过去。果然,平树慌手忙脚地接过去,也松开了遮住她眼睛的手。
宫理枕着胳膊,看着平树无所适从地拎着一角。
宫理笑“别装,你之前帮我收拾过吧。”
平树看她“我只是收起来,没有乱动。”
宫理“没有闻”
他脸涨红起来,摇头正要开口,宫理忽然推着他手臂,将他捧着的手推在她脸上,恶劣道“那现在闻一下”
他很不好意思,但还是半闭着眼睛闻了一下,小声道“是香的。”
宫理笑“怎么可能让我闻一下卧槽,还真是香的。我太厉害了吧。”
她扔在床头,平树拿起她从发辫散落在床头的头绳皮筋,套在他自己手腕上,然后朝她贴过来。他好像还想遵循步骤,但与此同时,他一条胳膊撑在她脸侧,另一只手伸出去想要将床头灯拧得昏暗一些。
但那床头灯早就不好使了,能亮起来就是个奇迹,他拧了半天亮度也没变化。
宫理把他的手拽回来;“留着灯吧。你不想看吗”,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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