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4. 第 384 章 平树眼泪全蹭在了枕头……
他呼吸也乱, 但动作又是细致的
平树手指巧得像是能穿针引线,宫理感觉挺不一样的,她竟然涌出怠惰的纵情, 放松地躺在这儿,像是他两手掬起的泉水, 被他啜饮。
她觉得偶尔放下征服欲, 也很有趣。
她有种暑假期间让小男友来自己卧室偷偷亲热的感觉, 四面都是水泥,她却觉得能隐隐看到树叶和夏蝉。
平树向下,宫理忍不住道“这么做也不是必须的,你可以不用这样。”
平树下巴压在她肚子上,在昏黄的床头灯下点墨似的眼睛看了她一下,小声道“我想尝尝宫理。”
宫理这时候才注意到他上唇菱形的棱尖分明,唇珠也微微翘起, 平树老有种无辜感,跟这棱角中有肉感的嘴唇也有关系
宫理脚趾收紧,啧了一声“那你随便吧。”
他很高兴笑着亲了她一下,跪坐在床上低下头去。
啊
宫理忍不住将手搭在眼睛上。
以前在废土, 宫理也见识过很精通于方法论的男性。但那种取悦里有种反控的耀武扬威,有种拿她当典型案例的老练套路。
她曾经很不喜欢这种类型。
但平树不太一样,他还懵懂, 整个人都像是愿意为了她塑造自己、定制自己。他没有借鉴任何知识, 只是那颗心太愿意为她付出。
而且, 平树是很压得住劲、不紧不慢的类型
宫理觉得,平树越是有点天真,越是太细致,越有逼疯她的本事。
平树脸红得像是宿醉, 眼睛发晕,宫理握着他后颈,咬牙道“你是想就这样全套吗”
平树完全没意识到她的状态,低下头来用脸蹭她,亲昵的像个猫儿,脑子里像是全然意识不到自己干了多过的事,他迷茫的从鼻子里发出一声疑问。
平树聚焦在她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来,抱着她肩膀。
宫理看着他“所以什么味道”
平树歪头笑道“甜的。”
宫理手指蹭过他后背的肩胛骨,道“少撒谎。”
平树“没撒谎。真的很甜。宫理哪里都甜。”
他说得这么笃定,宫理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她才发现“靠。你这已经能去撬开酒瓶了。竟然能忍住”
平树笑得有点傻。
他不会说自己刚刚差点要忍不住,所以就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
宫理还想着他那么主动,估计也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做,但平树就是抱着她的肩膀一直傻笑,宫理没忍住弹了他,他惊叫起来,可能太疼了,连眼眶里都生理性的蒙上水雾,迷茫的看着宫理“宫理怎么了”
宫理都快被她气笑了“怎么了你是打算下一步咱俩歃血为盟桃园结义吗”
他竟然有点羞于开口。
宫理狠狠咬了他一口,他疼的倒吸口气,但没推开她,只是仰着脖子,直到她松开口,他才吸了一下鼻子,道“宫理,我、我带了那个,但是不是用不上呀”
哈,这家伙甚至是带着套来原爆点的。
而且在修复结界的时候,她把他身体里藏的东西都掏出来也没见到,估计是藏在车上什么地方,今天才拿出来放进身体里的。
宫理眯眼笑他,却并不点破,道“用不上。我也不喜欢。而且我也亲手检验过,很干净。”
平树抿嘴,有点无地自容,但还是努力往下说,重复道“嗯,我、可以回头做个体检,给你看报告啊,别掐我呀。”
疼到不是疼,但这个全新原厂太空制造的vaga自打出厂之后就没上过阵,她有点不太适应
宫理脑子里甚至开始胡思乱想。
要是年轻不懂事的时候,跟平树谈个青春的恋爱,就他的体贴与可爱,应该是个很不错的酸酸甜甜的体验。不过宫理总感觉,自己的混蛋性格,可能会甜完了之后觉得没劲把他甩了,任他哭着也不会回头,直到过了多少年之后才懂得平树的好,然后再破镜重圆
“你要是忍不住,我不会笑话你的。”宫理笑道。
平树声音粘软的像是撒娇“宫理,要拿外面床底下的盒子吗”
宫理眯眼看他“都这会儿了才提吗”
平树以为她真的想玩,抽身道“我可以去拿。”
宫理拽着他头发“都多少年前的玩意儿了。而且,用在你身上我嫌脏。”
他小声凑到她唇边,声音发甜“那宫理以后买只给我用的,好不好”
宫理有些惊讶,他到底知不知道那些东西是怎么玩的
但她觉得没人能抗拒他这种上道又甜腻的情人,平树脸颊泛着粉色,眼睛里只有她,宫理毫不怀疑他会愿意听她的一切命令。
她觉得很惊喜,就像是咬开平平无奇的小蛋糕,发现里面是熔岩巧克力或美味果浆一样,宫理在觉得要夸夸他。
她感觉到平树脸上有点涣散的迷蒙,很难说是失神,还是发木的难受,宫理感觉不对劲,刚开口叫了他一声“平树”
宫理吓到了,平树哮喘般吸上来两口气,他哭着发出单字节的混乱声音道“宫理、呃宫理我”
宫理彻底感觉到不对劲,她连忙低头,头皮发麻。
她这才知道平树为什么不让她摸,不让她看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她的头绳皮筋,将自己五花大绑似的捆住了
黑色皮筋都已经绷到极致,勒进肉里去,这会儿都已经勒得变了颜色
他身子一歪倒下,眼泪全蹭在了枕头上,麻得都动不了,求救一样小声念着她名字。
宫理急道“你疯了吗捆皮筋干嘛”
平树过呼吸的都说不上话来,宫理拍着他后背,终于从他大口呼气中夹杂的哽咽,听到了话语“我呜、坚持不住宫理你一摸我我就有点我怕、我怕我很快。”
他那有点病态地想取悦她的心思,都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吗
他哭的有点惨,眼泪不要钱似的弄湿了她枕头。
宫理“别动。”
勒得太紧,宫理只能用指甲尝试摘下来,她发誓自己不是故意的,但那头绳皮筋弄得太湿了,她手滑了一下,刚刚被拽起来一点的皮筋脱手弹回去,她都听到了啪的一声响。
平树慢了半拍才剧烈地哭叫起来了。
宫理伸手狠狠打了他一下“你自己搞得,哭什么你知不知道这很可能会坏掉到时候你不但把自己给废了,也把凭恕给废了,他能活活气死。”
平树这会儿心里话都毫无障碍说出口,他呜咽着气道“不许提凭恕这是我的时间,宫理不许提凭恕”
她终于解开了一道,后面的就容易多了,他因为压紧的地方重新恢复血流。平树意识不清的嘟囔道“坏了就换个义体宫理挑,什么样的都行”
宫理笑了“给你换个45的”
平树把她的玩笑当真了,瞪大眼睛摇摇头“那不是成前头长尾巴了吗”
宫理笑得不行,她给解开了,伸手试了一下,不知道他捆了多久,但好像还没坏。
平树已经难受到嗓音都哑了,哀叫道“不行不行不行,宫理、不行了好难受,好麻呜呃。”
平树表现出来的体贴轻熟,果然都是纸面功夫,这会儿他已经脸上都是泪,吓得话已经说不利索了,只能用手背使劲儿擦着越流越多的眼泪,话又变了“我不想坏掉呜坏掉宫理就不要我了,我不想要义体,呜我想要自己的东西”
憋了这么久没哭过,都在这会儿把眼泪流干了。
宫理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又无奈,她压住他“别动了”
平树看她起身,连忙拽住她手指,有点害怕,小声道“宫理,别不管我啊”
宫理“谁说不管你了”
宫理承认,他吓到乱哭的样子,比故意装出的勾引和熟练还有趣。
宫理感觉要按不住平树了,手忍不住有点用力掐住他,然后将床头的衣服拽下来,按在他脸上,恶劣道“你之前偷偷闻我衣服的时候,是这样吗”
他偏过脸去,衣物也从他脸上滑落。宫理将平树的脸掰过来,也顺着倒在他身上。
平树明明已经双眼无神,发尾汗透,连睫毛都被泪水和汗水糊成一片,还是条件反射地伸出手接着她。他黑色的乱发遮住了额头和眼睛,颤颤巍巍地呼吸着。
平树咕哝着,像是将她名字当做硬糖一样滚在舌尖“唔,宫理、宫理。”
“嗯”宫理用鼻音回他。
平树手臂终于紧了紧,鼻音很重,像是被她狠狠欺负了之后哭鼻子一样,宫理刚想笑他是自己欺负自己,就听到平树小声道“宫理舒服吗”
宫理实话实说“不错。”
平树很高兴地偷笑起来,脑子被冲击傻了,声音还发软“我也舒服。”
宫理气笑了“你舒服个屁,你一开始都跟被人打了似的,我就应该发现的。”
平树辩解道“那我心里也舒服,我喜欢看宫理高兴、我喜欢听宫理,我那时候心里特别特别喜欢的。”
宫理“是吗那你下次绑死了吧,直接坏了算了。”
他心虚地挪开眼。
宫理撑起身子看他“干脆以后我也对你狠一点,控制这个有什么难的,以后在我之前就只能挨着,最后把你全给弄坏了,怎么样你不是只喜欢让我高兴,不在乎自己的感受吗”
平树意识到宫理有点生气了。
他结结巴巴道“别、别生气啊。”
宫理真的有点恼火,掐住他肩膀“你想玩可以,但下次只能让我玩,你压根就对自己没轻没重。而且你在怕什么你就是很快,我也只会觉得很可爱,又不会嘲笑你”
平树吃痛,连忙露出笑容来“宫理,宫理。下次让你弄,我不自作主张了。”
宫理觉得他特别想取悦她这点,恐怕是改不好的,但至少他答应了不会自己乱做主张了。
宫理松开手,她才是没轻没重的,平树本来就白,肩膀上多了两个红印子,他小心挪了挪肩膀,脑袋挤过来。明明宫理训他了,但他却稍微抬了抬头
但脸上表情还是有点呆有点想撒娇。
真是够反差的啊。
平树脸贴着宫理的额头,他嗓子清透中带着之前哭狠了的哑,小声道“我帮你清理吧。”
宫理“一会儿吧。我现在不想动。哎,你也别乱动了。”
他乖乖抱着她,声如蚊呐道“下次可以把、要用的东西,让我收容着。到时候就可以拿出来。”
宫理明白他暗示的事情,也意识到,平树绝对比表面不知道多少倍。但她故意道“行,下次我放两瓶冰水,累了就拿出来喝水。”
平树竟然缓缓点了点头“也行。不冰的可以吗冰的会有点难受”
宫理笑得不行,他越说宫理就觉得他很可爱。
要不round 2
算了算了,累了
平树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他好像也累了,不会就这么睡着了吧
算了她要不也眯一会儿,反正平树胳膊都被她压着,估计他很快就会压麻之后醒过来,后面的事交给他,他肯定会帮忙收拾干净的
宫理半眯着眼睛也不说话了,却忽然感觉某个地方似乎变化了。与此同时,平树平静的呼吸屏住,像是不敢出气一样。
垫在她腰下面的手臂也紧了紧,用力抱住了她。
宫理别开的眼睛里滑过一丝了然,但她没有做反应,只是装作快睡着似的不说话。
他细细摩挲,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窝在他身上的宫理,目光灼热扫过。
凭恕稍微挪动了一下身子,想起身,却立刻感觉到,忍不住闷哼起来,而后又骂道“靠,你就这样还能忍住”
宫理眯着眼睛装睡。好像是凭恕在跟平树说话,俩人大部分的话语都在脑子里,只有偶尔凭恕嘴上才会漏出几句话。
他压低声音“什么啊、靠靠靠,我他妈现在像个戴绿帽的,你搞完了要我收拾那不行,你都已经占了这么久时间了,现在是我的时间”
宫理猜是凭恕非想要出来,估计是也想分一杯羹,而且确实,切换成凭恕大大缩短了不应期,宫理感觉得到他某方面体力恢复
但平树不让他直接这么弄,说要清理干净才行,凭恕就在天人交战,最后一咬牙,还是不愿意把时间让给平树。
很快宫理就感觉他退了出去。
她忍不住闷哼,凭恕身子一僵,以为她醒了,连忙抬头看她。
他忽然低声骂道“靠,我怂什么,她醒就醒了,反正我还起得来”
宫理故意咕哝呢喃一声,凭恕立马没声了。
她大概感觉出来了,宫理虽然跟他道歉了,但确实没有正面回应过他感情,凭恕自己恐怕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算是腰封,还是赠品,或者说是
凭恕确实在天人交战,他本能上觉得不公平,他有种冲动,不顾她是惊讶或者会厌恶的眼神,就要弄她,宫理估计会给他鼻子来一拳,没事儿,他就被她脸上打出血来也要狠狠分一杯羹,尝尝她到底是什么味。
前提是,宫理从来没亲过他,宫理从来没跟他道歉过。要是之前这些事都没发生,他估计早就这么干,拳打脚踢地横亘在她和平树之间。
但现在,他体会过宫理给他糖吃之后的感觉,又没法豁出去当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凭恕咬牙切齿,他望着她,想拿起床单给她擦一擦,又觉得找不到合适的,而且不像是平树已经吃饱了,他看着宫理这样斜躺着,只觉得火快把他芯子都烧坏了。
宫理以为凭恕会扑上来的时候,他咬牙切齿骂了一句,竟然穿着裤子出去了。
宫理睁开眼,还真有点惊讶,听到凭恕一脚踹向外面的椅子,咬着牙根骂道“你他妈就是会装呗,找个机会就把自己给扒了。呵,你以为老子不会吗我舌头比你灵巧多了,回头我打个舌钉,爽死她”
“操,我昨天做什么四菜一汤,我就应该直接洗完澡出来抱她结果我们俩吃得直打嗝,我撑得都没多说几句话就睡着了啊啊啊”
“呵呵,我可用不着什么小皮筋,你不就怕自己秒x吗我下次我搞到天亮,你别想出来哈什么亲晕了,那是她咬我咬得太狠了,我、我失血过多,贫血了”
宫理真的没忍住,脸埋在枕头上狂笑。
但很快的,她听到远处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似乎是凭恕走了回来,他拿了个湿巾和水回来,给她擦身子。
宫理故意像是睡姿很坏一样不配合他,凭恕擦了没几下,他还不敢伸手给她弄出来,一直在小声的硬着头皮骂骂咧咧。
直到宫理腿甩过去,脚蹬在他怀里,他终于起身,轻轻把湿巾和水放在床头,关上门走了出去。
然后宫理听到了无辜椅子再次被踹的声音,凭恕咬牙切齿“啊啊啊操你自己擦,你弄成那样的,我再看就要被气死了你自己收拾平树你他妈就是故意在这时候让我出来,又跟我说什么不擦干净她会不舒服,你这个心机绿茶鸭”
宫理把胳膊压在嘴上,偷偷在房间里笑出了声。,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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