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于组织每次偶尔会派人来保护我这点并不陌生了。
其实对于不少研究员来说, 这种派人名为保护、实际上也含着监视的意味。
就像是宫野志保从小到大附近也没有少组织的人过一样。
我算是特殊的一个,在组织的研究员里,无论是研究项目还是活动都算是相对来说最自由的。
一是因为我的监护人是贝尔摩德;二是因为上头也曾经强行让我研究项目过结果他们也看到了。
让我研究药物我研究出了调味料,并且后续还推出了一系列衍生物, 都可以凑一个组合包装了。可是这也没办法问责我, 毕竟研究本来就充满不确定性,而且我的调味料申请专利之后赚了一大笔。
之后我随便应付性交上去的研究, 不说大赚, 至少没亏, 起码能把研究经费赚回来,上头就更加宽容我了。
更何况我对于组织来说,最大的利用价值, 也不是研究。
至于第三点么其他研究员会有一种自己被盯着的感觉,所以觉得被监视。我就不一样, 我每次都能让监视我的人变成我的跑腿的,并且态度很嚣张、很有我才是上司的自觉。
倒不是保姆,毕竟我们组织,就没几个会做饭的。
贝尔摩德不行、我自己也不行、琴酒老大更加不行、伏特加也就只会开开车了朗姆老大的料理倒是让我惊为天人, 但是对方级别太高了我使唤不动,而且总想把我当工具人,我还不至于为了这一口吃的卖掉自己。
哎所以才会显得苏格兰特别珍贵, 而在发现对方有问题的时候我才会那么伤心啊。
嗯等等这次的保镖不会就是
墨菲定律这玩意儿在每次不该发生的时候,就会意外地特别准时发挥。
其实仔细思考一下,也不是很意外。
就我的身份而言,除非是不知情的, 不然不会派底层人员来保护我。
而精英级别里的, 也不可能就单纯只保护我, 肯定是需要考虑时间和距离两个因素,这样子一来,刚刚做完一件任务、同样在美国的这几个就是候选者。
而在这之中,之前就有过交流和合作的会更合适,再加上我这边只是存在可能的隐患,并没有确定是有问题,所以还是需要对方同意的筛选下来,首先排除莱伊,然后剩下的人选里,的确只有苏格兰最合适了。
科恩和我关系倒是还可以,但是他不喜欢贝尔摩德,所以贝尔摩德肯定也不会找他。
其实仔细一想,是苏格兰也还好。
虽然对方的身份但是反正就目前而言对我没有恶意,而且因为我知道的更多,反而我是掌握主动权的那个。
更何况这样子我的编曲大业也可以继续进行了
“所以第一小段是这样子”我拿着我那小巧的尤克里里试了试音,弹奏了已经编好曲的第一段,将自己写的词填进去试着找了找感觉,缓缓皱起眉头,“我总觉得是不是还不够嘲讽”
“”苏格兰沉默了片刻,诚恳建议道,“如果你开头就太过头的话,是唱不完这首歌的。”
“啊,也是。”我觉得对方说得有道理,点头同意了这个说法,继续弹了下去。
也估计是这个教学方法比较轻松,苏格兰还开始闲聊起来“可可酒啊,在这边的话是不是该喊你名字”
“嗯无所谓啊。”我耸了耸肩,“你也知道我的全名是夏目夏希,喊我夏目还是夏希都可以,直接习惯了喊可可酒也可以。”
反正可可和可可酒的英文都是“cacao”,别人听到也只会以为这是昵称或者小名。这种可爱发音的甜点昵称很常见,也不特殊。就像是我之前听说我们学校有人的昵称是“oon ie月亮派”。
苏格兰闻言还露出一丝好奇“夏目夏希是你的真名吗”
我一下子警戒起来好家伙打算在闲聊之中套话吗没用的我的个人信息都是公开可查的,无懈可击没有马脚的
“我父母是这么给我取名的,所以应该是真名吧。”看着坐在我对面的黑发青年流露出困惑的神色来,我朝人一笑,“我之前和你说过,我六岁的时候我父母出车祸去世了,对吧因为车祸的后遗症,我在车祸前的记忆并不是很清晰了,就是残存一些片段、不怎么连贯。”
因为超忆症的相关研究很少、更没有治疗手段,再加上我的父母对我的保护挺到位的,我的其他资料少得可怜。所以我的超忆症都不知道到底是先天就有、因为车祸导致之前部分记忆丢失,还是后天再生、因为车祸导致的大脑病变。
曾经还有医生诊断,觉得我是突发性学者综合症呢我怀疑那个医生是听琴酒老大说了什么,觉得我真是个名副其实的小智障了。还好贝尔摩德相信我,带我去做了智商测试。
超忆症似乎是让我变得更有价值了,但是对我而言这个病真的并不是好事。
我本来就聪明,没有这个病我不会有那么多小毛病低血压、饮食摄入需求比常人大、容易用脑过度、体质比一般人要弱、很有可能会死得早啊,最后这点其实倒是无所谓。
不过也是因为那场车祸,我还得到了这双死神之眼所以扯平了,我愿意接受这个病带来的坏处。
而我之所以和苏格兰说起这个么一是因为我发现了,对方吃卖惨的套路,在他误以为我挺惨的时候,对我的态度会变得更好点;二是因为我也得和对方说明一下,我这次是因为什么可能被盯上,那就干脆从头说起了。
“我父母研究的也不是药物,他们捣鼓编程,曾经提出人工智能的构想后来我父亲的朋友、辛德勒公司的巨头托马斯辛德勒还把这个构想给买走了。”我想了想,还笑了一声,“但实际上那个构想真的就只是普通的构想,组织卖了大价钱,组织赚了但是这笔钱并没有给我。”
我想到这里,笑容又一下子收敛起来,表情都变得有些阴暗。不过很快的,就变得多云转晴了“不过仔细一算的话,为了培养我花了更多的钱,所以还算是我赚了,原谅组织了。”
“是这样子的算法吗”苏格兰叹息的语气有些无奈,紧接着表情也变得严肃了不少,“所以这次可能是来自托马斯辛德勒的危险,是和你的父母有关”
“唔只有一点点的关系吧不太算。”既然说起了这个,我就干脆就这个话题讲下去,反正肯定要让保护我的人知道我到底是因为什么可能被盯上的。而且这个跟苏格兰说起来也不碍事。
“最主要是之前我去参加了一场人工智能的讲座,和托马斯辛德勒的养子泽田弘树有了交流对方似乎被监视得比较死,而我发现了,弘树知道了对方不想让别人知道的秘密”
我边说还边把一旁的笔记本拿过来,打开查收了一下邮件,发现没有新邮件之后就把电脑搁在一边了“虽然我其实也不知道那个秘密,但是说不定托马斯会觉得我知道,所以为了防止对方耍阴招,贝尔摩德比较担心,就找人这段时间保护一下我了。”
我说完之后一抬头,就看到苏格兰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难道是在思考这件事警方有什么可利用的地方吗不过这可是在美国,真要有用的话,也是fbi但是fbi和财阀捆绑也很紧密,就算真的打算打击托马斯辛德勒,那也肯定不是为了弘树。
思及至此,我打算将话题回归最初,开口道“不过啊苏格兰,你都问了我的真名。这样子不行哦,问别人真名之前,需要自己先报上真名才算是礼貌哦。”
苏格兰愣了一下,和我对视几秒之后露出了无奈的笑容“关于这点的话还是放过我吧。”
啧。算了,还行,起码没有找个假名来糊弄我。
该说人都是对比出来的吗这不肯说的态度倒是显得比开头就报假名要来得真诚了。
没错,我就是在暗指波本。
我之前还怀疑这两人是旧识现在看来应该不是同个部门的。不然我想不出能聪明地派波本过来的红方上司,怎么还会派看着挺容易受情绪影响的苏格兰来。
啊,也有可能那个上司和苏格兰有私仇。
我知道,这种事儿挺多的,而且到哪里都不能杜绝,更不用说官僚主义和阶级固化严重的日本了。
“可可酒你和那位泽田弘树关系很好吗”苏格兰突然问道。
“嗯”我愣了一下,慢半拍后点点头,“嗯算是成为朋友了吧不过比起朋友,不如说在对方身上有看到自己小时候的影子,从而有些在意为什么会那么问”
对方笑了笑,语气温和地回答道“因为感觉可可酒你对于在意的人都会比较上心。”
我突然觉得,苏格兰可能对我有奇怪的滤镜。
难道是因为之前松田的事情啊的确,贝尔摩德的教学之中似乎是有过这种类似的讲解不过感觉性质不太一样啊
我想了想,决定直接问了“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嗯因为之前科恩说过,你是个特别讲究回报的人。”
居然是因为科恩
我有些意外,接着很快了然一定是聚集了狙击手的大型任务吧
科恩在的话,基安蒂肯定在,那么一定是她说了什么导致科恩发话了。因为一般来说科恩是话不多的类型,不会主动和不熟的人交谈的。
但是科恩说的也不太对啦我只是属于那种别人对我好、我才会对别人好的类型。
科恩会这么想纯粹是因为他曾经受过我父母的恩惠、当时就顺手帮我处理了校园暴力的事情,然后我为了感谢他帮他躲过了一次来自上头的麻烦罢了。
弘树的事情不算这种类型啦,这件事上我只是单纯地觉得弘树比较惨,然后想给托马斯辛德勒添堵而已。
不过苏格兰为什么刻意提这个
我还在想的时候,苏格兰又继续说了下去“再加上之前那位松田警官的事情”
为什么忽然提松田警官
我一愣之后,立马警惕起来等一下,这群正方人士都是一个德性的,苏格兰最近也和莱伊走得很近该不会想要利用松田警官给我打感情牌觉得我可以招安吧虽然说我之前接近松田警官的确是打着这个主意但是现在情况可不一样啊
真的要招安的话岂不是肯定会把松田警官牵扯进来而且也会让他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或者更糟,他同意这种计划,用不再纯粹的目的接近我。
啊啊fuck这群混蛋
就不能让我好好地保留着我美好的初恋不要来破坏吗我费心思定下那个对自己来说也很麻烦、甚至都不能和新朋友一起去游乐园玩的约定,不就是为了让对方喜欢我的时间久一点而已吗
我知道别人和我不一样,所以我又不是要永远,也不在乎他后面到底有没有一直遵守,我就只有那么一点点要求而已
该死的,看来我现在得让对方意识到我是个组织出来的冷酷gir无法被招安的那种
绝对不能让他们觉得可以用什么软肋之类的东西能威胁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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