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时已经基本消除了我之前乱说人卧底带来的坏影响了, 毕竟就连自己人都觉得我瞎扯淡而已,卧底更不会因为之前的事情而特别针对我了。
更何况现在可是在我的地盘之上、对方接的是保护我的任务,哪怕是不满也会忍下来不会暴露破坏自己的,所以不需要用以前那一招了嗯我现在调整后的方针没有问题
打定主意之后, 我也明白接下来的话该怎么接了。
“说回报什么的太夸张了, 我做事情更多的是随着心情来因为松田警官的确让我度过了一段愉快的时光。”我继续拿起尤克里里拨弄了两下,断断续续地弹奏着, 用着轻松愉快的语气说道, “不过放心啦, 我绝对不会让私人情感影响到组织的。”
说完之后我朝人一笑“你刚刚提到了科恩是狙击手任务吧”
苏格兰闻言,不自觉地微微蹙眉“嗯”
“既然过来的话,任务一定是顺利完成了吧”我微微皱眉, 直视着他,“最近狙击手的任务估计会挺多的我最近还帮情报部门升级了一下呢, 估计最近的组织动静会挺大的呢。你保护我的期间说不定还会被借调呢唉,早知道就不帮朗姆老大那个忙了。”
苏格兰明显地一怔。我敏锐地察觉到对方在我听到说朗姆老大的时候,情绪有较为明显的波动。
不过也正常卧底的人,听到二把手的名字不可能会没有反应。
我觉得我这个方向把握对了。
身为卧底, 肯定不会喜欢做组织给的任务的更何况是狙击手这种一出手就必然要收割别人性命的活儿。尤其是我能感觉地出来,苏格兰并不是喜欢做这种事情的人。
唔那就,来点猛的
我歪了歪头, 试图挤出一个笑容,但是想到自己的演技,又回归了最原始的面瘫表情,认真地用着带着三分歉意的口吻说道“你最近的任务变多可能和我还有点关系, 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抱歉哦。不过没办法, 这是上头给的任务嘛。”
苏格兰和我对视着,我能发现对方脸上的笑意收了一些。
他沉默了片刻后,开口问道“可可酒你和情报部门有牵扯”
只问情报部门不问朗姆老大啊很聪明的做法。
不过我可不能再多透露了。
“不算啦,我只是个研究员而已。”我见好就收,想起之前嘱咐他们的事情,也补充道,“啊,对了,替我谢谢波本之前帮忙的事,我承诺的欠你们一个人情这件事不是说说而已,你们随时可以找我兑现哦。只要是我能力范围内的事,我都会帮的,而且我会绝对保密的。”
对方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才一颔首“知道了。”
我应该没有用力过猛,导致对方都不想执行保护我的任务了吧
不过既然都能顶着压力当狙击手,不至于在我这件事上突然做不到了。
我冷静地思考了一圈,觉得这样子处理没问题,立马换好了心态,对其一笑,兴致勃勃道“好了那等一下我去和塞伯特校长说一下情况,这几天我要有带着保镖上下班给你弄个通行证吧”
我也有考虑过这几天不来学校直接在家但是一来那样子感觉有些刻意,说不定本来啥事没有反而让托马斯辛德勒起疑;二来么那样子好无聊啊。
加州理工学院的校长严格意义上来说不算是校长,正式的职位名称是执行委员会主席。不过为了方便我们才不会那么喊,反正他的职责也相当于校长。
我去办公室见他的时候,对方立马站起来,露出笑容,张开双手呈现开放欢迎的姿势,声音洪亮“看看是谁来了我们的夏目博士怎么了是经费问题吗你的赞助者出问题了吗”
我摆摆手“冷静点啦,塞伯特校长,我的赞助者稳定持续给我经费,没有任何问题。”
“呼那就行”塞伯特校长说着直接坐下来,呼了口气,“除此之外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那么,你是要审批什么新项目还是之前人工智能的讲座给你灵感了”
“都不是。”我拉开对方的办公桌对面椅子,坐下来,“我因为一些私人问题,最近上下班会带保镖,所以想要申请一下”
“这种事情跟戴维斯女士说一下就行”塞伯特校长痛快地大手一挥,还有些感慨,“我们学校也就只有你这种乖小孩什么事都跑我面前通知一声了。”
我理解对方为什么发出这种感慨。
毕竟我们学校虽然天才多,但是个性迥异,导致奇葩也多。不是我自夸,我真的是其中最可爱最乖巧的那个。
就像是这次我去和人事部的戴维斯女士一说,对方立马就给我申请了新的通行证,还给我塞了一块她自己做的松饼。
我啃着松饼出去,朝着苏格兰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对方朝我一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就跟着我一起走。
“给,这是你的通行证。然后这里就是我的实验室了反正目前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研究,里面的器具你不要乱碰。上次有人误闯隔壁生物系的实验室碰了装过浣熊病毒的培养皿,现在还在隔离着呢。啊,还有,在学校里的话要喊我名字哦,你直接喊夏希就行了。”我看着苏格兰接过通行证之后,就给对方介绍道,“基本上我是每天10点左右到学校,然后下午5点离开啊,算一算到了午饭的点了。”
苏格兰闻言,露出了迟疑的表情目光落在我手里的松饼上。
“不行啊,这个我咬过了,不能分给你,那太失礼了。”我说着又咬了一口松饼。
“不,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苏格兰回地斩钉截铁,接着又问道,“不过可夏希你这是因为自身体质问题需要,所以必须定点进食吗”
“算是吧,我低血压。的确每天的睡眠或者热量摄入不足的话,会有些受影响哼,没有人可以饿着我。”我皱着眉说完了这句之后,还特意举了个例子,“苏格兰你见过琴酒老大对吧”
苏格兰一愣,似是不明白我为什么提及琴酒老大,但还是缓缓地点了点头“是”
“那么你一定对他的那一头该死的不知道怎么可以做到看起来那么柔顺的长发印象挺深的。”
苏格言闻言,表情变得有些微妙“虽然印象最深的部分肯定不是头发不过你继续。”
“那你知道他上次剪头发是什么时候吗”
“不知道。咳,这和之前的话题有关吗”
“当然有关啦,仔细听我说嘛。”我把最后一口松饼塞进嘴里,一脸深沉地开始讲述起来,“在我小时候,因为我有点不服管教,但是我比较脆弱,也没办法打我。我因为个人体质问题需要摄入大量的食物,而琴酒老大是一个只要有烟和酒就可以不吃饭的奇怪的人所以他饿着我了,而且发现这点之后并没有管我,也对于我的喊饿表示了不屑的冷哼。”
苏格兰还颇为认真地听着,发现我就此停下后他耐心地等了等,见我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才捧场一般问道“然后呢这和头发有关系吗”
我抿了抿唇,幽幽道“然后我就只能靠着多睡眠来降低身体损耗。最后我是被提溜醒的,醒来后我发现自己正在啃琴酒老大的头发,而对方一脸想要立马杀掉我的可怕表情。”
苏格兰“”
看着对方那一脸“我有点受震撼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对这个故事表达该有的情绪”的表情,我表示理解。
大部分人应该都是这个情绪,不会像是贝尔摩德一样听完大笑、还夸奖我很有活力很可爱的。
“这,就是琴酒老大上一次剪头发的原因。”我抬手用食指揉了揉下巴,若有所思地回忆,“似乎就是因为这件事,他总觉得我智商不高,再加上我小时候在一开始比较沉默不爱说话有点像是自闭儿,哪怕我后面表现地天资卓越,他也觉得我是个患了学者综合症的弱智儿童。”
所以他喊我小智障,还真的是有历史渊源的。这不是什么爱称,而是他很长一段时间发自真心那么认为。
我觉得我没有被这种人格侮辱给打击到,并且心灵健康地长大了,全靠我的个人努力和贝尔摩德那与琴酒老大截然相反的夸夸教育。
不过也就是当时琴酒老大还年轻、才刚刚混上来当上干部,换做现在的他一定没那么好说话,绝不可能只是把我丢给贝尔摩德、然后自己一脸嫌弃地去把头发剪了可恶,这么一想觉得有点生气起来了,我回头改一下歌词,我要唱得更嘲讽一点
所以莱伊到底什么时候暴露啊,我都有点等不及了
不过我和苏格兰提这件事也有想提醒对方我在组织这边人缘不错、和大家关系挺好的意思。就是不知道对方能不能t到了。
如果没有我只能厚着脸皮编瞎话试图打造自己组织团宠的假象了
嗯等等。
被当成小智障是不是有点不利于我的虚假团宠形象塑造
算了,那就不说我小时候被丢在马路边、结果被别人用带我去吃饭的话给差点拐走、让琴酒老大目瞪口呆的同时坚定认为我是个小智障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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