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杀人凶手

    作为修士而突然无法使用灵气, 必然会碰触到许多不便,无论出行, 亦或是日常琐碎,甚至就连最为低阶的符咒,都需要有一定灵气才能使用,麻烦程度无异于现代人类失去网络。

    宴落帆记得他送出的一大箱子中有不少能弥补这方面不便的符咒,于是他提醒“我送你的生辰礼物,正好有东西能派上用场,平日多注意些。”

    殷辞月一直将那一箱子的东西好生收起, 这次才刚想起来。

    宴落帆继续解释道“有不少凡人能用的符咒,这样也更方便一些。”

    殷辞月应下“好。”

    “这段时间也别来后山修炼了,万一碰上什么找茬的人就不好了。”宴落帆又没忍住多叮嘱了一句, “但若是真有什么事, 你就用传音灵佩告诉我。”

    其实道理相同,他现在说的这些通过传音灵佩说清也足够,可或许是由于担心, 宴落帆就是想亲眼过来看看。

    虽说主角和常人定然不同,可一下面对如此巨大的落差, 还被昔日的同门恶言相向,总归会产生一些负面情绪, “你不必在意那些人说的话,清者自清, 解释也多余他们都不会相信。”

    说完这些后,场面再度陷入沉默, 宴落帆一时不知还能继续说些什么来让话题推进。

    不知道后面强势归来的剧情有没有和这些落魄剧情一样提前, 那个时候殷辞月将会先离开临谷峪很长一段时间, 进入到隐世门派修行, 那才是能真正发挥他体质优势的地方。

    而宴落帆也大概做好了决定,在这部分剧情即将来临之时,用一个合理的理由让自己消失,回归男子身份,远离这些令人头疼的剧情。

    要清楚现在殷辞月无法使用灵力,是运用假死之法而不被发觉的最好时机。

    “宋青望最近有和你说过什么消息吗”

    出去找隐世门派的线索,结果到现在连半点回信都没有,就知道在门派外面乱晃。

    殷辞月摇头,“并未。”

    宴落帆对这个回答并不失望,毕竟这是理所应当。原文剧情中掌门派人寻找了不知多少回,此次都是无功而返,他只是想让殷辞月能够去往那个地方,结果迟迟没得到线索。

    谁知他刚一闭关,殷辞月步入落魄阶段,被欺压了一段时间之后怒而离开,反而在途中误打误撞进入了隐世门派。

    也怪这掌门太不熟悉自己门派弟子的品行,闭关过分着急,他明明一开始就察觉到殷辞月体质的特殊,出于会令人骄傲等各种考量,也没直接昭告天下。

    宴落帆也思考过要不要由他来讲这体质,可不敢贸然做出决断,毕竟稍有不慎或许就会产生不良的蝴蝶效应。

    当然,他也没有将顾恭如给的那些可能有帮助的典籍交出去。

    现在什么情况他还能不知道吗

    毫不夸张地说,整个转籍殿都没有任何有用的记载,因为小说中的殷辞月也是翻找了很长时间,徒劳无功罢了。

    沉默良久,殷辞月突然又开口了,用陈述的语气“落落很担心我。”

    宴落帆立刻将锅推到星避身上,“因为它说你很脆弱,所以我特意过来看看我接下来还找竹遇尊者有事就不继续聊天了。”

    他是不太能接受别人将他的关心直接指出来,有些慌乱地摆摆手,拔腿就走,临上灵兽前还要不安心地喊一句“有事用传音灵佩喊我一声就好。”

    然后在路上还在埋怨,他居然把最为紧要的事情给忘记了,本来不是要让殷辞月切断泣鸳灵珏羁绊吗结果给搁置了。

    宴落帆突然想到一处疏漏,话说现在没办法用灵力还能行吗

    他回到岚星峰,踢了一脚小石子。

    算了,现在提也不是时候。

    传闻一直无法止住,整个临谷峪几乎没人不知道掌门首徒那个鼎鼎大名的天才殷辞月,似乎因靠邪术涨修为而遭到了反噬,宴落帆偶尔路过人堆时除了望见一如既往的痴迷,还发现其中掺杂上了同情,说实在的有几分可笑。

    这日正上早课,就连金舒荣鬼鬼祟祟地凑过来,将声音压低“哎,那些传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殷辞月得罪谁了”

    她对于那些说邪术快速提升修为的说法完全不相信,若要真有这种方法,那些正在骂的人肯定上赶着去使用。

    只是金丹期修士经脉突然消失这种事闻所未闻,难免令人心生好奇。

    没得到回应,金舒荣接着朝第一排空位看了眼,“我就说余步庭是个小肚鸡肠的,他是不是缺心眼儿当着那么多人把这种事给说出来,齐长老差点儿被直接气昏过去。”

    余步庭今日并未过来上早课,由于他犯了欺压同门的过错所以被遣到了思过崖。

    宴落帆也是无奈,没错,正常有脑子的人都干不出来这种事儿。

    “嗯,我不想提了。”

    宴落帆将这个话题含糊带过,碰巧金舒荣想起另一件十分紧要的事。

    “不久后的门派大比可怎么办他作为掌门首徒无论什么情况都一定要出场的。”

    宴落帆也被提醒到,只是原本门派大比时殷辞月还没有到达金丹期,在此过程大放异彩,岂料现在倒成了头疼事,“不参加不行吗”

    金舒荣给了个“你说呢”的表情。

    虽然她是很看不惯殷辞月往日的作风,却也真心实意在担忧,毕竟不是那些落井下石的卑鄙小人,干脆将事情朝好的方向想,“也许在门派大比之前的就好了呢毕竟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

    知道小说剧情的宴落帆是没办法抱这份希望了。

    看看眼前人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的模样,金舒荣也很难打起精神,灵光一闪道“我记得已经快到落落生辰了,可想要什么礼物”

    宴落帆他什么都不缺,也什么都不想要,现在只有一个目标“我想升筑基期。”这样他就可以正式和竹御尊者学习假死之术了,可这练气大圆满真是一道坎,并非想过去便能过去的,就连多日苦修也丝毫不见效果。

    这个金舒荣表示无能为力,不过她也是见多识广,“传闻中确实有一种药草,能够快速提高人的修为,对不需要经历雷劫的炼气升为筑基有奇效,可惜可遇不可求。”

    “等明日我们去千拍坊逛逛如何,说不准还真能淘到一两件稀罕玩意儿。”金舒荣提议道。

    总归整日待在临谷峪也没事可做,宴落帆转过身去,看向身后的人,“你和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他现在可不放心将殷辞月一个人留在星舫楼,说不准就被上门找茬的人给逮住了。

    金舒荣大概也能猜测到其中缘由,因此并没表示不满。

    可谁知却被殷辞月给拒绝了。

    “为什么”

    宴落帆立刻追问。

    殷辞月似是无奈“阿宴,我一个人也可以。”

    宴落帆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安慰人的大忌,殷辞月一直都是作为保护人的那个,现在又怎么能忍受自己成为一个类似于拖油瓶的存在

    可心里是这样想的,第二日临走前又忘了个干净,他还是忍不住多交代一两句,通俗点讲大概意思就是不要和一些卑鄙小人计较,别给眼神。

    千拍坊在小说剧情中同样有所提及,十分神奇,多半是缺什么东西然后去一趟便能刚好找到,是修真界最为著名的拍卖场。

    只要拥有灵石就没有在这买不到的东西,这句话是千拍坊的宣传词。

    作为游云下一任的继承人金舒荣自然是这里最为尊贵的客人之一。

    在此之前宴落帆只有个含糊的概念,这次是第一次来,所以还有点儿新鲜,在坐骑灵兽上俯瞰,整个千拍坊如同大型孔明锁,处处为机关,并且在灵气驱动下不断进行工作推动。

    两人才刚下飞行灵兽,就看见圆滚滚的管事忙不迭地前来,像是个弹跳的球,看向金舒荣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座金山,隔大老远都能望见其谄媚。

    “哎呀,游云小姐真是好长时间没过来了,这次可是冲着什么稀罕玩意儿来的”

    金舒荣随意地摆摆手,对这份过度热情早已适应,敷衍道“不过是闲来无事。”

    然后这管事又将目光落到一旁的宴落帆身上,当时赞叹抚掌紧接着叫出姓名“那这位想必便是遐迩闻名的美人榜第一宴小姐”

    宴落帆面露尴尬地点点头,有些后悔没带着个面纱出来。对于管事第一次与他见面便能叫出姓名这没有感到奇怪的必要,毕竟干这行的没有点儿消息网恐怕很难做下去。

    只是这边的动静似乎吸引到了不少注意。有些目光只是单纯好奇和惊艳还好,可极个别人物眼神中却满是恶意,甚至还主动凑上来挑衅

    “哟,这不是天下第一美人吗”

    那来者讥讽的言语十分刺耳,目光更是显而易见地不怀好意,见没人搭理他又自顾自地说起来“这是看自己的上一个靠山已经倒了,所以新找的人”

    这人还真是热衷以最大的恶意揣测旁人。

    “真是可惜,想当初你因为那个姓殷的家伙拒绝和我们段家联姻,现在可倒好,什么经脉消失岂不是废人一个也别说我心狠,你若是肯立刻回心转意,我还是很乐意迎你进门的。”

    宴落帆听这叭叭了半天直到最后一句才弄清了眼前人的身份,就是之前向宴城主提联姻,然后被拒绝后恼羞成怒的那一位段少爷段安平。

    居然会在这时碰上。

    金舒荣向来是不客气的,更何况游云和段家还存在着明里暗里的竞争关系,所以当即一声冷笑“就你给落落提鞋都不配,少在这里和吠犬一样叫嚣,也就只有段家家主才配和我讲话,你又算什么货色”

    段安平被骂了一通,脸色难看到马上就要狗急跳墙,但被身后的人给拉了一把之后又平息了愤怒。

    “等我到你们临谷峪去做客。”说到这一句话时,他又将目光放到了一边的宴落帆身上,一字一顿,“希望到那个时候你和你那没用未婚夫还能笑得出来。”

    宴落帆扶额,就是说如果一定要欺软怕硬的话,最好还是隐晦一些,别太让人瞧不起。

    他对这个需要仰头看人的段少爷完全不怵,“我记得你现在只是练气期的修为吧可惜了,我那没用的未婚夫,哪怕四五十年都没法将经脉恢复,也是你拍马都比不上的。”

    “你”

    冲突一触即发,千拍坊的管事额角冷汗都要落下,赶紧在中间调停,“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大家都是朋友,何必闹得如此难看”

    比起一个往日风评不好并且站出来挑衅的人,大家还是更乐意站在看起来相对弱势的美人一方,对于这位段少爷的咄咄逼人,大多都表示了反感,就算没直接开口也投来了嫌恶的目光。

    “仗势欺人未免也太过分了。”

    从这第一声开始,其他人也纷纷打开了话匣子,将平日里对于这段少爷横行霸道的怨言全部说了出来,“之前我还见他强抢民女。”“他还派人抢人家已经拍下的东西,实在不讲道义。”“他也就是卑鄙小人一个。”

    段安平虽然总干些缺德事儿,可脸皮却还没有练到家,被众人这般言语指责脸红得像猴屁股,支支吾吾一句话也说不出,最后甩袖离去。

    他都走出去几里远才又扭过头放下狠话,“殷辞月杀了我们段家的旁系弟子,这事总不是作假,给我走着瞧。”

    等那人一走,金舒荣立刻追问“他说的什么,殷辞月杀了他们段家的人,这怎么可能”

    当然不可能,宴落帆瞬间反应过来,这是在说取九叶花时遇到的三人,为了防止被围观的人给误会他还特意将声音放大“殷辞月没干过这种事。”

    宴落帆大概将事情经过描述了一遍。

    金舒荣都震撼了,难言心情复杂“怎么会有这样的卑劣小人”

    宴落帆无奈叹气“可他们相信这番话为真,段家肯定不会轻易松口。”

    一般比较厉害的门派亦或世家大族都会为成员派发命系灵佩,将死前的情况给记录并传送过去。等他们段家来临谷峪挑事,一定是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计划颠倒黑白。

    金舒荣皱眉绞尽脑汁好半天,没想出什么主意,“想也是这么回事,桥头自然直,见招拆招吧。就算这件事情没法说清,他们还敢让临谷峪掌门的弟子偿命不成”

    确实是这个道理,今日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可不能被这小插曲而给坏了心情。

    两人千拍坊上层的包厢,这里可是拍卖场数一数二的好位置。

    唯一破坏心情的也就是居然还能听到那位段少爷的声音,就在隔壁,大咧咧地口无遮拦。

    “本来以为宴落帆会为当初的决定而感后悔,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回事。”

    另一人满不在意地回话,“她在意殷辞月这不是正好等明日我们到临谷峪,稍稍威逼利诱一番,还有美人不到手中的道理”

    段安平还真被这话给安抚了,他似乎很是为此得意,听声音大抵是晃动了腰间的挂饰,“这泉源灵佩可是将殷辞月那家伙出手的事记载得一清二楚,可别想轻易赖掉。”

    金舒荣是个憋不住火气的暴躁性格,“啪”地一下拍在玉石桌面上,将上面的瓜果震起,说话也是毫无遮掩“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德行,以后若再让我听到,就把你们的嘴给撕烂”

    由于这里距离拍卖台过远,所以包厢特意使用了某种扩音石料,这一番骂人的话被整个拍卖场的人听一清二楚,都知道游云家大小姐和段家的人杠上了。

    其实宴落帆本来打算继续听到底是有什么特殊计划,眼下被打断也只能先好声好气地将人劝好,“就算他们真拿这个威胁,我也不可能答应。”

    段安平那边的包厢一时安静如鸡。

    场下大堂的人没热闹继续看了,也就将注意力收回。

    这时千拍坊已经安排了介绍人上场,开始对这日要拍卖的珍宝进行展示,可以用满目琳琅来形容。

    普通的奇珍异宝并没有什么可稀奇,宴落帆被破坏了兴致,又迟迟没找到感兴趣的东西,也是恹恹得打不起精神。

    直到从介绍人口中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悟谦尊者。”

    “这小玩意虽看着简单,却是临谷峪悟谦尊者亲手制造出的,用的是上品白玉,可以自行运转而不停歇,每日确定时辰十分简单。”

    是的,临谷峪无论哪一位长老尊者放到外面去,都是鼎鼎大名的人物。

    宴落帆终于来了兴致,趴在窗口上拿望远镜看了好半天,最终嘴里蹦出来两个字“钟表”这位前辈倒是个厉害人物,至少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做钟表。

    这玉石表是以五百上品灵石为底价,每次至少要加五十上品灵石。

    宴落帆按按包厢中的按钮“七百上品灵石。”

    几乎是话音刚落,旁边属于段安平的包厢就传来“我出八百上品灵石。”

    若是旁人紧随其后还能用真心想要来解释,可这位段少爷便是极为刻意地针对。

    接下来只要宴落帆喊价,无论喊多少,这位段少爷都会紧跟着多一百灵石,最后直接将价格哄抬到了三千上品灵石。

    宴落帆本来是想拍下来送给星希尊者,可是到现在这种地步未免溢价太过,他将手从按钮上拿开。

    “怎么能不要”

    虽然算不上什么重要玩意儿,可金舒荣绝不允许自己人想要的东西要落到讨厌的人手上,当时就喊出了五千上品灵石的高价。

    最后段安平也跟着上了头,力道几乎要将按钮砸碎,大喊“六千上品”

    原本金舒荣不打算放弃,还是宴落帆赶紧将人给拦下,他听到段安平在最后喊价的时候虽然很豪爽,可身边那个类似智囊的角色却是打算阻拦,说不准他们拍下这东西才是吃了大亏。

    果然,在金舒荣没有继续喊价后,隔壁传来抱怨声

    “我都说了不能继续拍。”

    段安平本来自己也是后悔,可被这么一质疑之后,又立刻硬气“难不成我们段家连区区六千上品灵石都出不起给我摆正自己的身份,你不过是我们家的一个下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责我”

    那位智囊只好将嘴闭上。

    另一位仆从倒是看不过眼,好意提醒“可这样我们真正想拍的东西”

    “用不着你提醒。”

    是一阵盘罐落地的声响。

    “我就不能赊账吗”

    从没听说过千拍坊还有赊账这一说,但也没有人敢继续反驳他说的话。

    金舒荣听完后是毫不客气地几声冷笑,将声音压低“看来他们真正感兴趣的东西应该在后面,若是拿不下来就等着被他老子罚跪吧。”

    所以她刻意将声音抬高“接下来无论是什么东西,只要是段少爷想要的我都会拍下来。”这是她对自家财力的自信。

    既然这话都已经放出来了,段少爷狗急跳墙无论是什么东西都要乱喊价一通,可实在色厉内荏,又害怕自己喊了价之后金舒荣出尔反尔,还不敢把加价喊得太高,最后只能用丢人现眼来形容。

    倒也不仔细想想,金舒荣作为游云下一任继承人,话都已经放出去了,怎么会干让自己自失信誉的事

    很顺利,接下来的东西全都被金舒荣收入囊中,千拍坊的管事笑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眼神像是在看财神爷。

    “金小姐有空一定要再来呀。”

    金舒荣毫无负担地答应,等去取东西时路过隔壁包厢还特意哼笑了一声,嘲讽道“有些人鼠目寸光,这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段安平都没脸直接出去,只能在包厢内咬牙切齿,拿着身边的仆从出气,也许是被气昏了头,并没发现宴落帆在路过厢门动的小手脚。

    如果无外力干涉,最起码能关上三个时辰,没人说从星希尊者学来的术法只能用来锁住自己。

    还没彻底离开千拍坊,就听到被关住无法离开的段安平正在撒泼,“该死的,这门怎么打不开,快来人”

    由于他爱挑刺这一特定声名在外,迟迟没人为帮助。

    等回到临谷峪,宴落帆第一件事就是找到正在转籍殿的殷辞月,幸亏除去那场演武场的闹剧,大家都是聪明人,当面表达恶意的在少数。

    宴落帆都没来得及喝口水,先将紧要的事挑着给说了说,然后做出判断“明天他们肯定迫不及待地过来找茬,必须要提前想好对策才行。”

    殷辞月将手中的灵草典籍合上,不慌不忙“不必担忧。”

    这句话很简单,可宴落帆就这样轻易地安心下来,“你根本就没出手,就算他们有什么证据,也根本不足为惧。”

    然而殷辞月对另一个细节比较感兴趣,“段家曾经向宴城主提亲”

    宴落帆顺手找到本写灵佩的典籍翻阅,不走心地回答“嗯,是这样,不过被拒绝了。”

    说实话,段家比起殷家还是差点火候,他们也就敢趁着掌门正在闭关才过来闹事,他想起,“你听说过什么泉源灵佩吗”

    果然,翌日清晨,齐长老刚准备开始讲早课,悟阁外就传来嘈杂且喧闹的声响,有杂役弟子阻拦的声音,还能听到那位段少爷趾高气扬的指使

    “还不快点将那什么殷辞月给我找出来”

    齐长老不知发生什么,严肃的脸上就满是怒容“何人在此闹事”

    段安平在这个工夫已经不顾阻拦地将门一脚踢开,视线先是落到蹙眉的宴落帆身上,有点痴态,而后再看向他今日准备对付的目标,露出嘲弄一笑“长老,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这神情转变速度说成变脸大师一点也不为过,刚说完这话便挂上了委屈,甚至还能抽噎几声以表苦闷。

    临谷峪让这些阿猫阿狗进来得实在过分轻巧了。宴落帆看得一肚子气,明明昨天还是一声生硬冷漠的“旁系”,今日就成了什么自幼一起长大,又听见段安平接着说道

    “我那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妹妹,居然因为一株花丧了性命而那罪魁祸首便是你们临谷峪的弟子殷辞月我知道齐长老最是刚正不阿,一定不会徇私。”

    齐长老本来就因为前几日余步庭做的错事而心怀愧疚,没有直接盖棺定论,而是很客气地询问殷辞月“事情真相到底如何”

    顾恭如先开了口“以我对殷道友的了解,他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定是有误会。”

    金舒荣闻言面露古怪,这笑面虎难道真是突然转性

    殷辞月只是垂眼简单陈述“她是被守花灵兽所伤。”

    段安平等的就是这句话,他怒目而视,顺便将腰间灵佩取下,重重拍了两下案桌“说的倒是毫不相干,可若不是你,她又怎么会被凶兽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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