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第 43 章

    靳远森没说话,走到床边跪了下来。

    鼻梁上的眼镜随着他的动作向上跳了跳,在外界眼中他多斯文,在这里他就多狼狈。

    古思钰歪了歪自个的脖子,她对靳远森算是积怨已久了,在机场打架时,那一拳一拳落下来,古思钰疼得咬牙切齿,她就想怎么把靳远森弄死比较残忍。

    靳远森这种人渣,就应该好好折辱,古思钰本来想抬腿踹他,一口气全打回来,介于贺笑在旁边她忍了忍,只是先对着他的脸来了一脚。

    靳远森歪在地上,攥紧了拳头,可他再怎么愤怒也只能憋着,他跪直了给古思钰磕了一个,说:“上次机场的事儿我很抱歉,对你出手着实不应该,希望你能原谅我,接受我的道歉,之后我会让人来跟你谈赔偿的事儿。”

    没听出有几分诚意,跟小孩子写作业似的,太书面了。古思钰说:“咱们先别说这个,我记得你把我往飞机里塞的时候说,我要是敢回国你就打断我的腿,我没有别的条件,要不你断条腿……”

    “古思钰。”靳远森忙打断了她,目光下意识往霍君娴那里瞥,喉头艰难的下咽,“我,赔偿的事儿你可以提,医药费我全包了,各种损失我都赔,你可以开个价。”

    “我想想吧,不着急。”现在有贺笑在场,古思钰不好开口,她坐在床边,交叠着腿,很高高在上的态度,鄙夷的看着靳远森。

    靳远森跪得膝盖疼,有目光扫过来,霍君娴给的压力很强烈,她不说话,表现的温润,靳远森只起鸡皮疙瘩,他狗一样地磕了几个头,磕完他想去看霍君娴,想到霍君娴来时说的话,又咬着牙问古思钰说:“你满意了吗,我现在能起来吗。”

    古思钰跟贺笑挥挥手,说:“你出去帮我接杯水,我跟他谈点事儿。”

    病房里就有饮水机,贺笑没怎么动,惊呆地看着屋里所有人,三观受到了冲击,她一无所知,头一回碰到资本家下跪。

    古思钰睨了她一眼,把桌子上的水瓶扔给她,贺笑回过神,弯腰捡起来慢吞吞地挪出屋。

    门关上,古思钰立马抬起腿踹靳远森,把靳远森踹到地上,往死里用劲儿踹他的脸,“你还想站起来说话?你能起来吗?你说能起来吗?当初你让人揍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能不能起来?他妈的,还想给我骗到泰国弄死,你怎么不去泰国变性。”

    靳远森是个聪明人,他怕惹事,还特地吩咐那三个男人去了泰国,打古思钰的时候记得挑看不见的地方打。古思钰就不当聪明人,对着他的脸踹,眼镜都要给他踹稀巴烂。

    靳远森被踹得受不了,骂了一句,古思钰一脚踹他嘴上了,堵住他的嘴,“你有本事动动看。”

    靳远森没本事,霍君娴在一旁看着,他只能咬牙受着,屈辱吗,肯定屈辱啊,一个大男人被人打成这样,想弄死霍君娴和古思钰的心都有了。

    旁人说做事留一线,这俩手段如出一辙,一个暗里往死里折磨,一个明面上不留活路。联合起来,谁都要绕着道走。

    然而,他又猜错了,古思钰做事也很阴。

    古思钰给霍君娴使了一个眼色,表示接下来的画面会很暴力让她别看,霍君娴微微颔首开门走出去,门外贺笑抱着保温杯,她跟门保持了半米的距离,没往屋子里偷看,垂着眼眸,她一直在扣上面的花纹。

    霍君娴问:“你见过她打架吗?”

    贺笑点头,“见过。”

    最早她前任劈腿,渣男贱女偷情就算了,还把她当情趣,故意来她面前秀,甚至把她骗到酒吧去,害的她被猥琐男骚扰差点出事。

    后来她哭得惨兮兮问古思钰怎么办,古思钰找了一群人去堵渣男,那是她第一次见女孩子打架,古思钰很凶悍抓着她前任的头往墙上撞,力气大的要把人踹成废物。

    打得太狠了,看到昔日恋人鼻青脸肿,她吓得跟古思钰求饶,抱着古思钰的手让古思钰别打了,不是求情,是怕古思钰把人打死背人命官司。

    古思钰冷冷地瞥着她,问她:“还爱着啊?”

    贺笑拼命摇头,说不爱了,哭啼啼的抹眼泪求她别打了。古思钰再给了那个渣男一脚,警告着说:“记住了,人家都不爱你了,再来逼逼歪歪折磨她,我弄死你。”

    最后贺笑坐在古思钰摩托后座回家,鼻涕眼泪全抹她后背上了,因为打架这事儿古思钰还被警察找了,让古思钰赔钱,古思钰去医院找渣男,她说赔钱可以,但是她赔多少钱,以后就打他多少次,渣男哪得罪的起,屁都不敢坑,自认倒霉。

    贺笑没遇到古思钰以前,总觉得自个见过了大风大浪,生活里的苦恼一波接着一波,那次看到古思钰的狠劲,她明白过来了,自己就是温室里的花朵。

    贺笑扣了一会儿杯子,问霍君娴,“霍姐姐,你为什么跟靳远森结婚啊?”

    霍君娴手里没拿东西,感觉空空的,她把手放在裤兜里,靠着墙说:“我读研究生的时候,偷偷把小玉放在包里带去上课,有个同学喜欢虐待小动物,他趁着我去做实验的时候把小玉扔了,还拿石头弄伤了小玉的腿。靳远森过来帮我找的狗,然后追我,对我挺不错的,说了很多甜言蜜语。”

    贺笑点头。

    霍君娴说:“后来我们结婚了,有次吵架,他跟我说他是骗我的,是他花钱让那个同学把泰迪扔了,做这么多就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

    “他神经病啊。”贺笑咬牙骂,“他还好意思在网上说是你骗婚,骗得不是他么?小玉的腿原来是这么受伤的,渣男!比我前任还渣!猪狗不如的东西!他这样的人活该被思钰打,思钰是在替天行道。”

    霍君娴听着她骂,波澜不惊。

    贺笑骂累了,轻声问:“霍姐姐,思钰上次要出国,是因为你们吗?”

    眼睛里似掉落了一颗石头,眼波砸出了一片涟漪,贺笑胆儿小,她鼓了鼓气,“思钰,她跟你们不是……”

    说着,门被打开了。

    靳远森鼻青脸肿的出来,脸还不如猪,他身体佝偻着,手撑着墙,另一只手捂着□□,嘴疼得一抽一抽的,他恨恨地看着霍君娴,问:“够了吗?”

    霍君娴往屋子里看了一眼,里头那位明显打爽了坐在椅子上喘气,她很不理解地说:“我不知道,你问我做什么。”

    靳远森磨了磨牙,嘴角噙着血,他踉踉跄跄的走到电梯那儿,有人过去扶着他,他压着声音说:“快去给我挂个号,那个贱人踹我命根子,妈的,我要是废了,我她妈……”

    听得门口俩人笑了起来,贺笑嘀咕道:“活该!就应该把他往死里踹!思钰帅!”

    贺笑捧着杯子进去,一脸崇拜的看着她,到跟前赶紧给古思钰拧开杯子,“来,来来来,喝口水,我兑了凉水,温的。”

    古思钰喝了一口,手背抹了抹嘴角,去看霍君娴,有点挑逗的意味,问她自己帅不帅。

    “你们两个……”霍君娴目光从她们脸上扫过,问:“你们要出去吗,我请你们吃饭?”

    “那个,不用……”

    “用。”古思钰望向贺笑,“你刚不是想出去吃大餐吗?”

    “我什么时候想了?”贺笑不理解,古思钰压根不听,从柜子里拿衣服去浴室里换。

    病房里只剩下贺笑和霍君娴,可能是这里刚发生了暴力事件,不大适合说笑,贺笑没敢和之前一样去和霍君娴套近乎,很不自在的坐在椅子上,她摸摸椅子靠,被尴尬的气氛弄得不知所措。

    “霍姐姐,你们公司的事儿都搞完了吗,我看网上说,你之后要管理公司了?”

    “公司的事儿吧,啧。”霍君娴叹了声气,“这个,其实,我也不太理解,都是公司的叔叔伯伯在弄,我在家里待太久了,跟不上公司的发展。一个新手想经营一家公司太难了,并不能说,我一去什么都会,公司要发展还是谁有能力谁就上。”

    “这样啊……”

    贺笑在床头柜里扒拉,想着把她买的水果拿给霍君娴吃,却从里面扒拉了几件不一样的衣服,西装西裤,和霍君娴身上的有点像,古思钰是万万不会穿这些的,贺笑悄悄去看霍君娴。

    霍君娴笑了笑,她问了一句,“你前任叫什么名字?”

    “啊?我……前任啊。”贺笑想起来水果在另一个柜子,她关上柜门,换到另一个柜子,从里面找了一个橘子送过去给霍君娴。

    “谢谢。”霍君娴剥开橘子,分了一半给她,捏了一片放在嘴里。

    “我前任,他啊,他大三去打暑假工,然后劈腿了主管,他跟的富婆不像霍姐姐你这么有钱,也没有你这么漂亮。就是在本市有房有车,大他十岁,比我们多奋斗了几年而已。”

    霍君娴眯了下眸,问:“你不想报复他吗?”

    贺笑摇头,说:“都结束了,我现在都不想提他。”

    浴室里,古思钰换了裤子才反应过来一件事,她脖子上挂着医用吊带,她自己整了几分钟没解开,碰到了受伤的手臂,她啧了声,“你们谁过来帮个忙,帮我解一下吊带。”

    外头说话的两个人都停了下来,目光交集了一瞬再收回来,诡异感往身上爬,贺笑先站了起来,手摸摸鼻子,说:“我去给她搭把手?”

    霍君娴嗯了声,“去吧。”

    贺笑敲了敲门,古思钰回应她才进去,古思钰瞧了她几秒,手指戳戳自己的脖子,说:“这里,把那个管扣抽出来。”

    贺笑花了两分钟解开,问:“还有别的还帮忙吗?”

    “没有,出去吧。”

    贺笑想说话时又顿了顿,她出去把门带上,霍君娴坐在沙发上看手机,抬头轻勾起唇。

    古思钰换好衣服出来,穿着长裤短袖,古思钰单手拿着换下来的衣服,然后用力扔在床上,终于可以出去逍遥了。

    她打算就这样直接出门。

    霍君娴放下手机,问:“你脖子上那个东西不用戴吗。”

    “不用,我已经好了。”古思钰活动脖颈,觉得特别爽。

    霍君娴走到床边,手搭在床靠上,“还是挂着吧,你这样出去多不安全,外头人也多,撞了碰了又得养很久。”

    贺笑听着有道理,跟着劝了两句,她出去浴室把吊带拿出来再给古思钰戴上。

    俩人跟机关炮一样对着古思钰两面夹击,古思钰忍无可忍只得戴上,还没出门搞了一身低气压。

    仨人一块出去,守在电梯口的人都不在了,楼下停了一辆黑色宾利,空间比之前要大一些,仨人坐在后面很宽敞。

    “你们两个想吃什么?”

    古思钰看窗外,瞧到卖煎饼的摊子,嘴里发馋,有一段日子没吃过了。

    贺笑说:“要不等会再开车,我先去买个煎饼果子给思钰尝尝鲜,思钰不加辣哈。”

    霍君娴点头,贺笑推开车门下去,她先要了个饼,在问车上的霍君娴要不要,霍君娴摇头。

    古思钰问:“你吃过吗?”

    霍君娴点头,“那个很干,我不太喜欢。”

    “你吃的那个肯定是师傅手艺不到位。”

    煎饼很快做好了,贺笑喊古思钰下来吃,在宾利里坐着吃煎饼怪怪的,而且容易弄脏人家的车。

    俩人蹲在路边,一个饼子分成两半,她们站在摊子旁边吃,两个人挨得很近,霍君娴视线看了一会外面又收回来。

    陈涛说:“小姐,那玩意不卫生,咱不看。”

    过了会儿,车窗被古思钰用胳膊肘敲了敲,“多买了一杯粥,要吗?这个吃着不干,稀不拉叽的。”

    霍君娴推开车门下来,拿走她手里的粥,青菜瘦肉粥稀得像汤,看不到一点料,味道又没有汤那么好喝。

    贺笑吃完煎饼擦嘴,小声说:“思钰特地喊买粥阿姨装的,她说你喜欢喝清点的粥。”

    “哦,谢谢。”

    吃过东西,仨人对食物的欲望没那么大,在附近的商场逛了圈,她们都是头一回来,贺笑这个店逛那个店看,看了很多东西都不大舍得买,古思钰偶尔会跟着看,她们跟霍君娴说话,霍君娴就说可以帮忙付款,其余时间表现的很安静。

    “霍姐姐,你不喜欢出来玩吗?”贺笑问。

    霍君娴回答,“我很少出门,你知道的,商场带狗不方便。”

    “以后我们多多约你出来玩,你别老宅着,一个人多孤独啊。”贺笑邀请她。

    这俩说话,古思钰弯着腰认真地看货架上的东西,挑挑选选,从头看到尾巴,最后在乐高货架里拿了几个盒子去结账。从店里出来,古思钰一个没给自己留,她看看贺笑,塞了几个盒子在贺笑怀里,背着身在霍君娴手心里放一盒。

    转了一层,找了个餐厅吃饭,新开的店正在打折,她们选了一个种类最多的三人餐。

    “霍姐姐你没什么忌口吧?”贺笑贴心地问。

    “尽量别点海鲜。”霍君娴看向古思钰。

    贺笑认真地说:“的确不能吃。”

    菜摆了一桌子,古思钰没怎么动海鲜,只觉得自己在被雷达扫描,她稍微动一动要拿海鲜附近的菜,贺笑迅速出动把菜换掉。

    古思钰吃了点水煎肉,补了一个布丁,她一个病号吃得最少,结账的时候,古思钰先起来,她拿着手机去柜台,说:“我付。”

    餐厅人挺多,几个排队的情侣给她让路,怕磕到她。

    古思钰说了谢谢,扫码结账,仨人离开的时候服务生过来送了三只雪糕,新开的店,赠送的福利不少。

    从店里出来,时间不早了,霍君娴说送她们回去,贺笑一个劲儿说不用,怕麻烦霍君娴让她先回去,“霍姐姐,你不是还要照顾小玉吗,就不麻烦你了。”她拍拍古思钰的肩膀,说:“这个小钰就由我送回去了。”

    古思钰没说话,嘴角噙着笑。

    “行,那你们注意安全。”霍君娴点头,坐进车里把车窗降了下去,车里头开了空调。

    古思钰舔舔唇,轻哼,还真走了。她看看贺笑,“你有什么事儿要说,搞这么神秘。”

    贺笑说:“就是随便聊聊,一块散散步呗。”

    宾利还在停在门口没动,霍君娴坐在后座,她把手里的雪糕给陈涛吃,陈涛很开心,刚说完谢谢看她情绪不对,问:“小姐,怎么不开心了……”

    马路边上俩人在朝着南边的路走,走的是回医院的道,以她们的速度约莫要走半个小时,俩人在说些什么话,贺笑嘴巴一直动,她名儿取的不错,贺笑,贺笑笑,笑起来活泼可爱。

    她对古思钰真的好,对古思钰的崇拜不参一丝假。

    陈涛把雪糕放下不打算吃了,手握着方向盘要开车。

    “不急,你先吃雪糕解解暑,天挺热的。”霍君娴说着,她拿起乐高盒子看,上面写的是“蔷薇拼装花束”,她把盒子拆开,里面放着小小的积木和说明书。

    “白色蔷薇”:纯洁的爱,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古思钰给她一盒,却给了贺笑三盒。

    “哎,我下去吃。”陈涛推车门。

    天儿是挺热,店家送的小布丁,陈涛几口就能解决,他把包装袋丢垃圾桶,嘴里含着木棍,再看看前面的行人,他把木棍丢掉上驾驶位开车。

    车子发动,在马路上行驶,往南边回家的路拐时又换了个方向,和古思钰她们保持一定距离,慢悠悠地在后面跟着。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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