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 第 99 章

    哪怕古思钰想熬夜守着,可酒精上来,人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她在地板上躺了很久,躺到感觉天亮了,眯着眼睛拿手机看,已经是11:33了。

    脑袋还是疼痛的,古思钰手机就剩下最后10%的电,她平静地看着天上的云朵,一大朵一大朵的,像那天游乐园买的棉花糖,她翻过身看向屋子,屋里没有任何声响。

    她在院子里洗了把脸,人很快清醒了。

    早上的阳光并不刺眼,哪怕摸到五月边缘了,天也没热起来,树上小鸟叽叽喳喳的叫,可能是急着做巢又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急躁地在树上跳来跳去。

    古思钰在手机上叫了辆车,她摘了几朵鲜花放在泰迪的墓碑前,说了声对不起,然后把大门锁得严严实实。

    司机开车拉着她往目的地走,古思钰也是赌一把,不知道能在那里待多久。

    等到了地方,她下车才缓缓回过神,自己什么都没带,一件换洗的衣服都没有。再回头,陌生的街道进入眼帘,她恍然,原来离得这么远了。

    身体很疲累,宿醉上来头也疼得厉害,她坐在门口等着。

    到中午的时候,她那个朋友回来了。

    叶青河住在这边,先前古思钰也是觉得这边离她近,特地让靳远森把这里的房子给她。

    她只来过这里一次,上次跑路她没想着来这里躲,是潜意识里觉得霍君娴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这个房子不一定安全。

    叶青河手里捏着钥匙串,瞥了她一眼,开门的时候疑惑地问:“你怎么搞这么颓废了?”

    “颓废吗?”古思钰把刘海往上撩,露出自己的额头,她笑起来,露出了点小尖牙,她站着靠着双臂,双手环抱着,说:“昨天去酒吧嗨了一夜,脑子有点疼。”

    叶青河看她脸色苍白,笑得那么苦,就没怎么理她,她把门打开,古思钰跟在她身后进去,问:“可以坐吗?”

    “随你。”

    古思钰坐在椅子上,她知道自己一身味,要是坐叶青河沙发上,下午叶青河就得换沙发套儿。

    两个人并不是很熟,早两年关系倒是比较好,那会她们还在车队里一起比赛。后来,她和叶青河每年只有一两次接触的时间,叶青河有自己的事儿要干,不咋喜欢和她牵扯上。

    但是古思钰却很喜欢跟叶青河玩,因为叶青河和她姐姐长得很像,向来没安全感的她,每次看到叶青河总觉得段西芊还活着,生活会有点点希望,就觉得段西芊的承诺还在,有人会给她买张逃离一切的车票。

    叶青河从冰箱里拿了汽水出来,扔了一瓶给她,眉头皱着,有些嫌弃地说:“每次见你你都把自己搞成这个鬼样子。”

    古思钰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什么样子的,只觉得口渴,她咕咚喝了几口,说:“还行吧,我现在比以前好多了。”

    她跟叶青河接触最频繁的时候,是她打架闹事最凶猛的时候,打架总会受伤,少不得鼻青脸肿。现在有霍君娴,她就没经常性弄伤自己。

    古思钰借了充电器,把手机冲到30%的电再出门,她在附近的服装商场买了两套衣服,又去洗浴中心洗澡。

    手机电很快又没了,古思钰回去听到小区里的人在议论,说是刚刚有群人气势汹汹地跑来查东查西,大家猜测是住在这里的谁翻车了,老婆找过来抓小三。

    古思钰伸手把贴在树上的寻人启事撕了。

    古思钰没住叶青河家里,输入密码就躺在地板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也没着急睡着,干巴巴的躺着,从这个小屋子里看窗外的月光。

    心情说不上平静,更多的是亢奋,一个问题会反复的想。

    一会想霍君娴在做什么,一会想她找自己这么久会不会停下来休息。

    更多的是叹气。

    她想去找霍君娴,给她拥抱。

    但是,也明白霍君娴一定会收紧手臂把她拥紧,然后不留一点缝隙。

    开始和放弃,把心焦灼了。

    月色把一切都笼罩成了雾色。

    三点的时候,古思钰收到了一条信息。

    霍君娴:【明天我来接你。】

    没前情也没后要,古思钰握着手机,看那条短信,要回想回又不敢回,觉得霍君娴在试探她。

    她握着手机等,等到再晚一点回。

    等到四点信息又来了:【你不回来,我就让人去找你,你去哪里我都要找到你,让警察去找,你拿了我的钱,你跑不掉的,我等你回来。】

    古思钰回:【随你,只要你能忍受一个月才能探视我一回。】

    终于,对面伪装不下去了。

    霍君娴拿着手机打字:【古思钰,现在我还没生气,如果,你明天真的不回来,我就对你发火了。】

    古思钰无所谓了,她也没朋友,快半年没跟贺笑接触,过年俩人新年快乐都没说。半个月前,她也和段嘉央断掉联系了,孤家寡人一个。

    ···

    这段时间,霍君娴一直在找古思钰,靳远森给古思钰那套房子她去找了,物业说并没人住进去的迹象,赛场她也去了,那边没几个人还记得古思钰。

    平时古思钰去的地方,都见不到她人影,霍君娴守株待兔,却不知道她会撞在哪棵株上。

    霍君娴找到古思钰家里去,在楼下发现阳台的窗帘拉开着,上面晾晒着衣物,她欣喜若狂的找过去,敲门时保持淡定,开门是个陌生男人。

    对方愣愣地看着她。

    她也愣愣地看着对方。

    “你是谁?”对方问她。

    霍君娴第一反应是古思钰把房子卖了,她说:“滚出去。”

    对方往里缩着手臂说:“这是我家,你是不是找错了?”

    然后,对方就要关门,霍君娴抓着门用力往里推,“你是谁?”

    她执拗地问着,语气平静,那男人手中还拿着晾衣服的衣架,不小心把衣架扭弯了。

    对方说:“我是古见熊,这房子是我的,我因为点事出去了十多年,两个月前住进来的,跟社区打过招呼了,我没犯事啊。古思钰是我女儿,她这些年应该住在这里……”

    霍君娴目光落在这个人脸上,她是第一次见到古见熊,他满脸皱纹,一副饱受摧残的沧桑。

    没有半点和古思钰相似之处。

    古见熊皱眉,不大想多说话,“没事我关门了。”

    “两个月前?”

    时间往前推算,古思钰那会在她家里,她并没有提过这件事。

    霍君娴心里涩涩的。

    古见熊用力点头,并不希望她误解自己,“你是小钰的朋友吗,狱警给她打过电话,她没有反对我住进来,我也在等她回来。她犯什么事儿了吗?”

    “所以,你就住进来了吗?”霍君娴往前走了一步,握着门把,“还在这里住了两个月。”

    “对……”古见熊本来维持着沉冷的气势,不小心和霍君娴对上了目光,立刻变得唯唯诺诺的,他低着头,又看到霍君娴身后的人,怯弱地样子恨不得给霍君娴下跪。

    就是这样的人,家暴了古思钰整个童年。

    很难理解。

    所以古思钰会想不通,她长大了才发现这个男人并不是虎背熊腰,也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为什么她会被打会被他骂,最后下地狱的还是她。

    “那个,我是屋主,有房产证明的。”古见熊低声说着,“我是拿给你们看,还是你们离开……我关门了。”

    “滚。”霍君娴薄唇动了动,身后的人迅速去推门。

    古见熊急忙阻拦,“法制社会,法制社会,你们要做什么!这是我家!你们这样是违法的。”

    霍君娴充耳未闻,她身后的人往前挤,门被推得大开,屋子里不再是原先的摆设,全变了样儿。

    古见熊本能过去拦,被保镖一把推开了,之后,他缩在门口看着里面的人把他的东西扔出来。

    他用得东西还是几年前的样式,从监狱里带出来的陶瓷杯子,铁圆形的饭盒,甚至装衣服的袋子都是工地用得蛇皮袋。

    古见熊哆哆嗦嗦地看着,习惯性地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对比起来,此时霍君娴像是一个坏人,他改过自新了,却还要被人追着欺负。

    “坐牢只是社会对你的惩罚。”霍君娴很平静地说着,“其实,你被抓起来在里面改过,而真正受伤的人,自始至终不会有报仇雪恨的快感。倘若要公平,应该是你殴打她多久,她加倍殴打你多久,你必须受比她严重的伤。”

    霍君娴嗓音很轻柔,没有特别的冷,像极了老师在给学生灌输知识,“你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还敢回到这里的啊?”

    “是因为你清楚的知道,你坐牢出来你的财产还是你的财产,惧怕你的人还是会惧怕你。”

    她斜睨着古见熊,自问自答,答到了古见熊心里,古见熊出来没地方可去,首先想到就是自己的老家,回来看自己女儿不在,屋子收拾的还这么干净整洁,立马心安理得的住了下来。

    古见熊一句话憋不出来,霍君娴会读心术一般,把人的心理和自私的一面猜得透透的。

    他试图解释,表示自己可以搬出去,以后也不会再来这里,但是霍君娴并不听他的话。

    “要不,你惧怕我吧。”霍君娴说着,她转身看着古见熊,微微弓着身体。

    屋子里的东西扔出来后,古见熊也被赶了出来,古见熊并不知道霍君娴那番话什么意思,但是很快他就知道了。

    保镖捡了一块砖头拍向他的脸,古见熊嘴角很快流血了,又是一拳头,他眯着肿胀的眼睛被人抓着头发抬起头。

    “知道我是谁吗?”霍君娴看着树,淡然地看着他,古见熊被摁在灰败的墙角,簌簌而下的灰尘落在他肩膀上。

    古见熊摇头,他其实连自己女儿的样子都没有记清楚,只记得古思钰去监狱看他时光鲜亮丽,在外面过得应该很好。眼前这个女人,穿得更华丽,白衬衫黑长裤,他仰头看过去,觉得霍君娴很高,天生带着一股傲气,他以前赌.博时遇到过这种人,这种人都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人上人。

    霍君娴缓缓地蹲下来,和他平视着,说:“从今天起我看到你一次打你一次,我会一直缠着你,只要你过上好日子,我就会让人搅和你,让你没法儿生活。像你这样的男人,出来以后会结婚生子吧,那你记好了,你结婚那天我会到场,你生子那天我也会到场,你最好每天祈祷我天天开心,否则,我看谁不舒服我就弄死谁。”

    “你别以为出狱会是什么新的开始。”她淡淡地说:“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人间炼狱。”

    古思钰敬畏法律,同样也害怕法律。

    霍君娴觉得法律只是约束本身,并不是用来惩罚坏人的,甚至于说,对坏人只是一种改造,真正受伤的人,心口的伤不会因为对方坐牢就好起来的。

    “放过我吧,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是想过和小钰重归于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真的,真的,我不会再打扰她,我……”古见熊往前爬,他后悔了,不应该出狱,不应该出狱还想着来找古思钰,他往霍君娴身边爬,可他太脏了,保镖不给他机会接触自家高贵的小姐,一脚给他踢回去了。

    青绿浓密的树,将她衬托的很恬静。

    霍君娴压了一根手指在唇上,“我见过你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说,尤其是她。”

    “好。”古见熊给她磕头。

    霍君娴慢慢地说:“我以后会盯着你。”

    她愿意花时间去盯着这个人的一举一动。

    霍君娴再回到楼上,她开始打扫,用力地搓洗,把这屋子里另一个人的痕迹擦拭干净。

    可怎么擦都觉得脏,越擦越觉得难过,因为这也代表属于古思钰的痕迹在逐渐消失,这些都是因为那个人害的。

    她站在阳台往下看,古见熊察觉到了,抱着自己的东西朝着小区外跑,摔倒了几次又捡起东西继续跑。

    整整三天,霍君娴都待在这里,她把古思钰的房子收拾干净,她穿着古思钰的衣服,枕着古思钰的枕头,盖着古思钰的被子,躺在窄小阴暗的房间。

    难过的胸口像是被剖开了。

    失去她,心脏密密麻麻的疼。

    拥有她,心脏也是密密麻麻的疼。

    她想到古思钰来她家里的第一天。

    原先平平无奇,现在回想起来总是带着特别的色彩,古思钰拿伞敲门、她往里窥探、她跟在靳远森身后一步步走进来,目光好奇的看来看去,最后落在她身上,就那么定格起来。

    这个人会心疼她,也会弄疼她。

    会在她耳边说:“我是不是比你老公强多了。”

    也会在她宠物离世时情真意切地安慰她,“别难过,我能陪你一辈子。”

    霍君娴知道是骗她,知道她是个渣女,却依旧为她的甜言蜜语着迷。

    这个人哄着她,却不愿意待在她身边。

    霍君娴翻过身,古思钰的睡衣穿在她身上,胸口有些紧,她解开了两颗扣子,低低地看着,古思钰不是最喜欢她这里吗,说又大又软吗,为什么就舍得走了呢。

    她那么讨好她,喂给她,哄着她。她怎么厌倦她了呢?

    她就知道抓不住古思钰,古思钰就是风,来的突然,不打招呼就卷起了所有尘土,走时又成了凶猛的沙尘暴,给她留下满地的狼藉。

    为什么不把她一起带走。

    真残忍。

    霍君娴有时候会想,古思钰要自由,她并没有绑住这个人,也没有用链子锁住她,是不是因为她这样放纵她,古思钰才会跑得那么快。

    静悄悄的夜笼着她,她用古思钰所有衣服给自己做了一个巢,上次古思钰跑路,她也是这么做的,可是这次她没感觉到一点安慰,更慌了。

    霍君娴畏惧黑夜,不敢闭上眼睛。

    古思钰、古思钰、古思钰!

    这个人如同钻进了土里,彻底看不见了。

    古思钰只是闹脾气,只是负气出走就好了。

    她真恨这个人,说好了一辈子,却又把一辈子缩短成了几个月。

    真的狠。

    霍君娴戴了手表,她抬抬手腕能看到时间,表盘玻璃阻止了她的动作,不然她可以拨弄时间推着表针走。

    满城找人,附近的城市也翻了个遍。

    陈涛再次回去给她拿古思钰的东西,这次给她打来了电话,跟她说古思钰可能前几天回去过。只是当时他们都没想过古思钰会回来,所以并没留意到。

    半个小时,霍君娴就回去了,身上还穿着古思钰的睡衣,头发凌乱着,她打开院子里的灯光,愣愣的站在门口。灯光把石子路照亮,虫儿在灯下绕着光飞,她的目光落在院角,小坟墓前那捧花已经腐烂了。

    “她给你送花了呀?”霍君娴说:“她好久没有给我送过花了。”

    她拿着花看,是几朵红玫瑰,用皮筋扎得整整齐齐的,用上了很特别的扎花技巧。

    “幸好不是蔷薇,不然我要吃醋了。抱歉啊,小玉,我现在都吃你的醋了,可是她很久没有主动抱我,也没有跟我说很多情话了。”

    霍君娴自言自语地说了很多,觉得很寂寞,泰迪不会冲着她汪汪叫,也不会过来蹭她的手掌。

    偌大的院子里空空荡荡的,明天是怎么样,后天是怎么样,她不敢去想。

    有时候,真是恨这个世界。她拥有什么,就把什么拿走。

    ·

    夜里,空空荡荡的桌子轻轻地震动,轻薄的手机闪了几次亮光。

    霍君娴:

    【我们平静的见一面,你把你的东西收拾走,从此以后,我们当陌生人。你找个日子,把自己的东西拿回去。我不想碰你的东西。】

    几近病态的咬着手指,按下了另一个字。

    夜里还没睡的人,撑着手坐起来,她正好看到最后一个字:

    【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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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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