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吃完饭,班谷和顾昇又不见踪影。
这次白阔和夏滩宜没有呆在楼里, 应该也是想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反正楼里也不安全。
他们已经开始有点相信班谷所说的游戏了。
沈休纯粹是外出散步, 消消食,赏赏花。
等消食差不多了, 受不了太阳的亲吻, 便回了楼里。
这个时间段,晚饭时间没到, 管家不见踪影, 楼里一片寂静。
沈休着实好奇,说是老爷住在四楼, 不许叨扰,可她在这住了两天多,也不见老爷下楼。
来到二楼楼梯, 她毫不犹豫的爬上了三楼。
管家也没说三楼是做甚的, 还以为有什么神秘之处, 上去一看和其他楼的房间一模一样。
一共七间房间, 每间房间都上了锁头,门上贴黄符, 窗户封死, 叫人瞧不见里面是什么。
沈休觉得, 她应该去掌握一门开锁技能,虽说这木门现在也能暴力一点踹开,但是她还是要在这么讨生活的, 不宜惹怒这里的人。
站在楼梯口刚想抬腿上四楼,一阵咚咚响声由远及近从四楼传来,沈休脚步一顿,正要转身下楼,那身形就到了跟前。
“这位客人,你在这里做什么?”
从四楼下来的是管家。
““我……我消消食。””沈休扯出一个微笑。
“原来是这样,老朽还以为客人想去四楼和老爷聊聊天。”
管家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慢吞吞的拉长音调。
“所以,我可以上去和老爷聊天吗?”
“当然……不可以。”
“老爷最近脾气很不好,建议客人可以去外面走动一下。”
两人对望了几秒,看着管家那褶皱的脸,沈休率先移开了目光。
“管家先生,我之前在门口捡到了一串钥匙,不知道是不是府上谁丢的。”
沈休从口袋里摸出一串锈迹斑斑的钥匙,在管家面前晃了晃,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管家盯了沈休手中的几秒,视线移回沈休脸上幽幽问道:“你从哪儿来的钥匙?”
沈休也慢吞吞:“我刚说了我在门口捡到的。”
老人家耳朵不好,她体谅。
“这是老朽的钥匙,请客人把它给我。”
沈休很爽快:“没问题。”
管家拿了钥匙就走了,望着管家步履蹒跚的背影,沈休啧声,她还等着人家和她说谢谢呢,老家人就可以不用道谢了吗?真是的。
在别古代人家的日子总是枯燥无味,做人总得给自己找乐子。
主人家给大家准备了笔墨纸砚和字帖,她也不能辜负对方的好意不是,于是回房间的沈休,执起笔开始……画画。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喜庆之意充斥着正个大宅,入目一片黑色,白阔的心头却是灰蒙蒙的一片。
他们来到这里,连所谓的主人家一面都没见过。
事到如今,苏浅浅的尸体已经没人在意了,没人想在去看她一眼。
整个大宅来来往往许多人,穿着带红的古装从他们身边走过,即使他们与这里看起来格格不入,也没有人多看他们一眼。
五人这下都到齐了,站在大门处留意着外面,在这种时刻他们依然谨记着不能出府这一条规定。
白阔随手拉了一个人:“这位兄弟,你们是从哪来的?”
身处诡异的大宅,他还是不死心的想验证一下,那怕他们被绑架了绑匪恶趣味想愚弄他们一下也好,而不是什么狗屁游戏。
被拉住的人带着红色的瓜皮帽,木纳着脸两眼无神的转过身。
“赵家和付家喜结连理,这真乃一大喜事,四周街里乡亲都被邀来参加婚宴,你也快快同我一道去贺喜吧!”
白阔对上这人的脸,顿时如坠冰窖,在这炎日下浑身冰凉。
这人脸色如同死人无异,嘴唇乌黑,说出来的话却如此生动,好似这真的是天大的喜事一般。
无论他问对方什么问题,他也只会说这么一句,白阔一放手,对方继续融入人群中,向礼堂而去。
而这一幕在沈休眼中在正常不过,对于这种不重要的路人npc,这垃圾游戏为了节约成本建模都如此粗糙烂制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管家这时换上了红色马褂,正顶着他那张沧桑的老脸站在门坎处迎接的来来往往的宾客,时不时看一眼远方,等待着新娘子的到来。
不过半个时辰,喜庆的之声由远及近的传来,乐队手里持着喇叭唢呐,铜钹皮鼓,吹吹打打,一声比一声响亮。一长长的红色队伍沿着这条古街缓缓拉近,最终停至赵宅门口。
沈休左右环顾了一会,这大婚当日,她怎么还是没瞧见新郎?
红色的喜轿稳稳落地,四角珍珠和轿顶那半透明的红宝石在眼光下闪着光芒,跟随在轿子旁的贴身丫鬟上前撩开轿帘,迎出了今日喜事的一方主角。
新娘披着流光溢彩的嫁衣,金线缝制的孔雀羽毛刺绣华丽雍容,如此大的排场,叫人好奇她头红盖头下是怎么的容颜。
管家立马笑着迎了上去,用着那沙哑苍老的声音表达歉意。
“付姑娘,因为赵少爷的身体着实不好,见不得太阳,也吹不得微风,所以委屈姑娘了。”
“不碍事。”新娘柔弱的声音从红盖头下传来。
在一旁围观的沈休小小的拉了拉夏滩宜的袖子,悄声说到:“这赵少爷身体真如此不好,还娶什么亲,不怕委屈人家付姑娘。”
夏滩宜听着,先是看了看四周,见无人注意这边,才勉强对沈休笑了笑。
管家还在赔笑:“那便好,这里请付姑娘与老朽一同进入礼堂,赵少爷已经在里面等着姑娘了。”
红色的地毯早已铺好,站在两旁的仕女在新娘子经过的地方散开漫天红色花瓣,飘飘洒洒,落在新娘华贵的嫁衣之上。
沈休伸手接住了一片被风送过来的花瓣,发现这不就是那天看见丫鬟们采摘的蔷薇花瓣来着。
新娘走过五人面前,沈休拍了拍手,正准备抬脚跟上去,面前的人突然一个没站稳,眼看就要向前倒去。
沈休:……
哇呜,车祸现场,新娘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自己的嫁衣绊倒⊙ω⊙
作为一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少女,她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所以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沈休已经快速上前扶住了新娘子,避免了惨剧发生。
新娘子好似有点惊魂未定,片刻后,她向沈休到了句谢,声音有点无措。
沈休报以微笑:“没事。”
随后她转头看像一旁也吓了一跳的贴身丫鬟:“你好好扶着新娘子,莫要在发生刚才的事了。”
丫鬟立马低下头,小声的应了句是。
沈休撤回一旁时,顾昇难得开口。
“你倒是挺热心的。”
他投过来的眼神有点意味深长。
“那是当然。”沈休豪不谦虚的应到。
随着一众前来道贺的人流走进礼堂,沈休终于是见到了今日喜事的另一方当事人。
新郎正站立与高堂之前,虽是身着红衣,却也掩盖不住他那一身的病气,在红色之下,更衬的他那苍白的脸庞更加没有血色。
沈休能想象到他那透过喜服下是如何瘦弱的身体,她真怕赵少爷结婚结到一半突然倒下,看来管家所说不能见光果然是没有骗她。
在正上方坐着的便是赵老爷和赵夫人了。
赵老爷板着一张脸,看起来虽然白发不少,但是还是很精神,至少比起他儿子来说,好了不知多少倍。
赵夫人已到不惑之年,看起来却依旧很是年轻,她端坐着,笑意盈盈的看着新郎携手新娘行叩拜之礼。
等新娘子起身,赵夫人拉过她的手腕,把从一旁的盒子里拿出一枚细腻通透的翠玉镯:“这是我首饰里最好看的一枚手镯,今日便将它送给你罢,便当是改口费。”
新娘子接过手镯,拿至红盖头下瞧了几眼后便迫不及待的带上了手,欣喜道:“谢谢赵夫人。”
赵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这孩子,还叫什么赵夫人。”
新娘子犹豫了一会,好似有点紧张身子转向了她贴身丫鬟的方向,随后回过头立马叫了一声:“娘。”
一套婚礼流程结束,新娘子被送入了洞房,男方则留下来待客。
沈休落座在宴席上好奇的盯着新郎,他这副模样,别说喝酒,便是以茶代酒喝多了都觉得不太行。
想着她顺便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古代的酒果真就是不一样,香浓醇厚。
坐在一旁的班谷拎着酒壶,瞧了两眼沈休,顺着她目光便看见了正在敬酒的新郎,他打趣到:“我说叶妹子,你不会是瞧上这新郎官了吧?”
“那到不会。”
“要我说,这新郎官虽然长的不错,可是这也太过与瘦弱,你瞅瞅这脸色,要是瞧上他,还不如多瞧瞧顾帅哥,看看能不能把这高岭之花追到手。”
顾昇看起来对这酒也挺感兴趣了,一杯已经快见底,闻言,他冷冷的看了班谷一眼,而后又继续小酌这佳酿。
对于顾昇这冷性子,班谷已经习惯了,他还能笑呵呵的和沈休继续讨论顾昇的长相。
一直有留意顾昇的沈休突然道:“顾大帅哥,你耳钉真好看。”
刚刚班谷说话间,顾昇有摸他的耳钉,这让沈休注意到了。
这是一枚蓝色的宝石耳钉,在白皙的皮肤下更显光泽,沈休是真心实意的夸赞。
顾昇没想到沈休关注点这么清奇,沉默几秒:“谢谢。”
“不客气。”
这边沈休聊的欢快,桌上剩下几人看着喜庆的礼堂很是沉默。
“管家说,婚宴过后我们就可以自由出入赵宅了,那我们……”
婚宴快结束时,白阔终是忍不住的说到。
桌上寂静了几秒,班谷笑容一变,眼眸中带着一丝不耐烦:“任务没完成,你大可出去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班谷:出去试试?
白阔:试试就逝世: )
……
沈休:你耳钉真好看。
顾昇:谢谢夸赞,我媳妇送的。
沈休【一脸惊讶】:什么!你都有媳妇了?你不是男主吗?
顾昇:很遗憾,作者菌说不喜欢我,不让我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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