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脑海里一连上了五节高专注度的钢琴课并被打了buff的结果就是，醒来后的陈灼感觉自己脸都木了。
大脑也十分僵硬，如果说他昨天的大脑像是被一盆冷水浇过了，今天的大脑就像是被一桶冰冻住。
陈灼有些无奈，但是这是他自己选的长痛不如短痛，怨不得别人（别系统）。
今天是周三，建模社活动的时间，他木着脸上了一个上午的课后，和傅齐一起提前去了多媒体教室，因为这周太忙的缘故，加上喻银已经勉强能自己应付那些相对简单的题目了，所以他们两人只打算提前那么一小时来帮她看报告。
到了教室，除了正紧张地甩鼠标中的喻银，居然还有别人在。
陈灼放下东西，接过喻银的笔记本，开始一目十行。
结果，还没等他挑出毛病，教室里呆着的另外几个人中的其中一人笑着问：“两位大佬，今天就开始报名校赛了吧，你们应该不参加吧？两位参加这个就有点跌份了吧。”
“是呀是呀。”另外一人附和。
陈灼头都没抬：“会报名。”
对方假笑直接僵在了脸上：“害。”
陈灼不紧不慢地补充：“但是我和傅齐不会动手，全部内容都由喻银完成。”
他没说出来的内容是——校赛太简单，喻银照这个学习速度下去，应付一下绝对没问题。
但是其他人显然听不出他的言外之音。
“哇，这样吗？那你们三个人其实就是来观光的是吧？”
喻银本来正紧张地站在一旁跟等教授宣判论文过没过一样，闻言脸都黑了——什么叫观光？？她一个人建模就不算建模了吗？但是她确实不好反驳，这教室里谁不认识谁，是个人都知道她是隔壁语言学院来凑热闹的。
“太好了，我们群里还在担心呢，毕竟大佬你们参赛的话，板上钉钉地要分去一个奖……现在好了，我现在就去校建模群里发这个好消息。”
傅齐本来半倚在翘起的椅子上看书玩，闻言抬头挑了挑眉，无声地朝喻银笑了下，用口型对她说：“别丢人啊。”
喻银点了点头，硬生生咽下了这口气。
陈灼看完了喻银的论文，把笔记本递了回去，朝她点了点头。
喻银松了口气，终于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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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在一次次往家教家里跑中，不知不觉，20个课时就结束了。
最后一节课到来了。
两兄弟被傅齐的恶作剧吊着，愣是硬生生弯道超车，初一的物化生内容都学得麻麻，却先把电路学出来了。
傅齐：“所以你们放学校了吗？”
哥哥抬头：“放了！”
陈灼：“结果怎么样？”
弟弟：“我们放校长室了，校长喊了警.察，警察走了之后全校问话，我们俩主动站出来，不过老师你们放心，我们很有义气的，绝对没把你们俩供出来，然后就是检讨呗，升旗仪式上检讨一遍，年级里检讨一遍，班里讲台上检讨一遍，总共检讨了三遍，还不让我们用同一份检讨书，写检讨也太累人了，以后不干了，但是好多人来问我们咋办到的，我们才不会告诉他们呢！”
哥哥：“然后回家又被爸妈揍了两趟呗，也没啥。”
确实没啥，瞧他们俩现在这尾巴恨不得翘到天上去的样子，一看就是没打够，陈灼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安安稳稳地给他们上完了最后一节课，他并不担心两兄弟以后的学习，经过傅齐这一茬，两兄弟充分建立起了两个认知，第一，所有课程都是纸老虎，毕竟初中内容里，勉强有点难度的就是电学，他们俩已经学以致用了，自然不会再对别的课程有什么畏惧之心；第二就是，知识就是力量……不管是什么力量吧。
离开前，陈灼忽然心中一动，想起他们还没问过兄弟两人的名字，只知道他们父母的姓氏。
陈灼：“还没问过你们两个人的名字？”
本来已经走到门口的傅齐闻言也回了头，好奇地看着他们。
哥哥：“我叫赵卓。”
弟弟：“我叫赵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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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新的一个月，校赛紧接着集训选拔。虽然这么说着，但实际上没什么联系。
校赛于儿童节假期内举行，因为不管难度如何，赛制是照搬的其他正规比赛，三天时间总是要给足学生的。
这三天和陈灼与傅齐属实没什么关系，参加了校赛的学生里，除了破罐破摔的，应该就属他们俩最闲。
陈灼发现了系统一号的新用法——书单，系统一号给的各科教科书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而且给你排好了阅读顺序，不用担心书看到一半发现不学别的课程就看不懂的情况出现，陈灼就对着一本本地看，现在已经进行到了《数值分析》，也就是进度条已经跑了百分之五十。
傅齐在赶工，他们系大多数课都已经临近结课了，所以他有一大堆课设要做，他还算幸运，电脑配置带的动软件，他们班的其他同学，已经有去网吧赶课设的了，相当影响旁边打游戏的哥们的心态。
陈灼一边看书，一边喝茶，一边默默赞同牛顿确实厉害，不愧是两年的老本够吃一辈子的人，然后他刚想继续赞同高斯真是个牛逼的人，脑海中，想起了……熟悉的声响。
陈灼：“……”
他本来不想听，努力地屏蔽着脑海中的声音，力图继续看书，却不禁被系统一号话语里的其中一个词吸引了注意力。
“由于……进程突破了百分之五十一，兑换系统开放。”
兑换系统？
陈灼不能免俗地提起了好奇心，他默默进入系统一号，果然，右下角多了一个“兑”，图标和系统二号是一个系列的。
陈灼点开它，列表里只有一样东西。
“AI反推人类意识形成方式成果论文”
“噗——————”
陈灼一口水呛在了嗓子眼。
他手一抖，一杯茶就直接洒在了他的课本上，但是这时候他实在没什么心情去心疼这本课本。
他反反复复地又把这十六个字来回地，反复地，颠过来倒过去地读了十几遍。
才确认自己不是出现了幻觉。
他久久无语，长时间的沉默后，他才勉强问出了一句话：“……你们就是这么拔苗助长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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