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让车窗玻璃化为一面镜子,朦胧映出少女脸上的猫咪面具,列车外一晃而过的景色让那双金色的眼眸在某一瞬间变得黑如曜石。
阿善端坐在椅子上,微倚着窗,偏头看着少年投映在玻璃窗上的身影,他身旁放着一个刷着岩漆的雾云杉木箱。
她知道那里面是什么。
大概是察觉到她的视线,对边靠着过道坐的少年有些局促,那双清亮透彻红色眼睛时不时飘向她,正好与少女印在玻璃上的眼睛对上。
直到忍受不了越来越热的耳尖,他才磕磕绊绊地开口“那个请问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少年又看向自己的倒影,左右偏了偏脸,似乎在观察脸上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抱歉,”少女的声音清澈如泉,带着温软的歉意,“看你是鬼杀队的队员,所以忍不住打量了一下。”
她不紧不慢地回过头,视线终于大方直白地落在少年身上。或许是听见了熟悉的字节,少年微微一愣,转而惊讶道“你知道鬼杀队”
“嗯,所以有几个认识的朋友。”言语间笑意稍浓,阿善转而又说,“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你是最近加入鬼杀队的”
鬼杀队不被政府承认,连知道的人都寥寥无几,途中遇到“同类”的概率更是小到极点,所以少年表现的十分热情“嗯我叫灶门炭治郎”
阿善对这个名字当然很熟悉,它代表着障碍、憎恨与永远无法消除的敌意,虽然其中一个
原本还算平和的心情忽然变得不太好,阿善顺口道“我叫神崎。”这在日本是很常见的姓氏。
“神崎小姐,”大概想要借着聊天让旅程显得不那么无聊,炭治郎睁着那双清澈澄亮的眼睛,好奇地问到“你的面具”
“脸上有胎记,不遮住的话怕会吓到人。”阿善对谎言可是太熟练了,只要她有心思,就能给真相蒙上一百层黑纱。
不小心戳到别人伤疤,炭治郎又变得无措起来,局促地扒拉了几下脑后的头发“抱、抱歉”
阿善摇了摇头,转而问“你怎么会在这趟列车上也是和炎柱大人一起执行任务吗”
闻言,少年露出错愕的神情“咦炼狱先生也在这里吗”
“你不知道”阿善问,指腹轻轻摩挲戒指。
“不,我的任务正好在这趟列车的终点城镇。”炭治郎摇头,然后又自言自语般呢喃,“善逸和伊之助之前说要和炼狱先生一起执行任务,那他们现在应该在一起”
阿善愣神之际,炭治郎慌忙起身,对她道“我去看看。”
炭治郎背起那从不离身的木箱,急匆匆离开了。
善逸也在这里
想起这个耀眼的金发少年,阿善忍不住拿印象最深的某个人与之比较,结果发现好像没什么区别,都是爱哭鬼。
阿善稍微变换了一下姿势,如贵族般的端坐变得随意起来,她若有所思地转动中指的黑色戒指。
为了摆脱饥饿,她几乎所有世界都是和鬼处于同一阵营,对鬼杀队的事情了解不多,顶多是上弦向她或者无惨汇报时听几句,每个世界汇报的还不一样,毕竟小小的阴差阳错所产生的蝴蝶效应无法估量。
最重要的是,阿善没有心思去在乎“食物”之外的事情。
说起来这个世界的炭治郎是人类,而祢豆子变成了鬼不过这个情况出现的概率本能就比较大。
“你好请出示一下车票。”
阿善抬起眼眸,将憔悴不堪的检票员笼入金色眼睛中。这是她第二次坐上无限号列车,自然知道会发生什么如果现在的轨迹与第一次相同的话。
她拿出车票递过去,然后在对方检完票归还的时候,简单一个指尖交错,车票便飘落到长椅下。
见她作势躬身去捡,检票员便神情恹恹地离开了,所以没有发现少女起身时,手上没有东西。
没过多久,炭治郎又背着他的箱子回来了,他手上还捧着一个小木盒。
“哇不愧是炼狱先生早就已经完成任务了刚刚大家正准备休息。”说这句话时,少年眼中满是敬佩和憧憬,然后将木盒递给她,“樱花饼,炼狱先生让我带给你的。”
阿善想到那碗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热粥,在心里嘀咕那家伙在照顾人方面可真是热情主动到让人无语。她接过来,因为戴着面具的关系没有立即食用,而是放进了行李箱里。
“对了,炼狱先生让我转告你,有他在这里,绝对会让你安全抵达目的地。”炭治郎笑着说。
“我一直很相信炎柱大人”电光火石间,有什么东西从阿善的脑海中闪过。
它的出现与消失都疾速而模糊,以至于阿善连尾巴都没能抓住,只有残留的微妙感觉徘徊在心尖。面具下的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正准备细想,又被外界的声音打断思路。
“刚才就想问了”
阿善回过神来,就见炭治郎指了指自己脸颊边的太阳花耳饰,他笑着说“和我的很像呢,很少看见有人戴这么复古的东西。”
她抬起手,条件反射地碰了碰花牌耳饰的边缘,又忍不住想起失忆时最初出现的男人的背影。
可即便是恢复记忆之后,她也没有想起这个人是谁,仿佛他只是曾经在视野人一晃而过的路人。
“随便买的。”阿善回答地心不在焉。
纷乱的思绪让她没有发现,少年倏地闭上眼,将某些极力想要挣脱束缚的东西重新压制回去。
火车轰隆轰隆前行,疲惫的旅客渐渐入眠,潜伏在暗处的傀儡浮出水面。他们带着绳子,神情麻木地将自己和被催眠的猎物栓在一起,闭眼潜入梦境。
就在这时,一个傀儡却突然睁开眼睛,震惊地看向身旁的少年为什么无法进入到梦中这个人没有被血鬼术催眠
而他的对面,刚刚在少女手腕系好绳子的另一个傀儡木木地看着他“怎么了”
“他”
视野中晃过一道虚影,两个傀儡失去意识前,听到那人低声道“我对现在很满意,不需要虚妄的美梦。”
目光落向倚靠着椅背安然入睡的少女,少年脸上那些热情而天真的笑容尽数湮灭于皮囊下,暗红色的眼眸在车厢灯光下,闪烁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光泽。
他站起身,将摆放在少女身边的行李箱打开,重新打出那盒樱花饼,反转过来后,取下那张粘在底部的火车票。
掌心忽地腾起一朵烈焰,将染着血鬼术的车票焚烧成灰。
少年又将行李恢复原状推到一边,转而坐到少女身旁。他倾过身,将脸凑近少女,却没有立即摘下少女脸上的猫咪面具,而是就着这个姿势,面无表情地看着那紧阖的双眼,似乎对纤密的睫毛很感兴趣。
“这么轻易就接下别人给的东西”炭治郎压低嗓音,“你相信的是炼狱杏寿郎,还是灶门炭治郎”
他的嘴角扬起似笑非笑的弧度,仿佛给惨白的面具画上了一个满含恶意的笑脸。
此时的少年就像得到救赎的恶鬼被人推下深渊后又重新爬上来,在罪魁祸首面前喷着压抑的鼻息。
目光微转,他盯着记忆中从未出现过的那枚黑色戒指,微皱了皱眉,便没有再多加注意。
炭治郎伸出手,温柔地将垂在少女脸侧的发丝挽在耳后,“神崎鬼杀队的朋友我可是差点忍不住笑出声呢。”
要是被他那个世界的鬼杀队听见,又或者产屋敷耀哉死之前听见,恐怕也会笑得乐不可支吧。
下一秒,骨节分明的手指忽地延伸出尖锐的指甲,沿着那泛着珍珠色泽的耳廓缓慢游离,在触及到花牌耳饰时,倏地停下。
“这不是为了我,我对你来说没那么重要。”
炭治郎微眯了下眼,毫不客气的将之从根部掐断耳饰,任起飘落在地。
泛着寒芒的指尖渐渐下移,停留在少女颈侧动脉的位置,只需稍稍用力,让所有鬼都渴望的鲜血便会喷洒而出,可它停留许久后,却转而勾起一缕发丝,缠绕把玩。
对此一无所知的少女依然安静地睡着,猫咪面具朝着少年露出俏皮的笑容。
炭治郎神情冷漠地扶着少女躺下,枕在自己腿上。他垂下眼眸静静地看着她,视线仿佛能穿透劣质的猫咪面具,看见那张眉眼如画的面孔。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残忍的家伙呢
以让人痛不欲生为目的,为了自己可以将整个世界拉进地狱,神明为什么会造出这种东西
这个问题炭治郎想过无数遍,可从没有得到过答案。
他扶着少女的左手凑到唇边,张启双唇含住少女的无名指指尖,只稍稍用力,味蕾便被诱人的血腥味侵占。
那些“药丸”自然比不上新鲜血液,炭治郎已经很久没有尝到这个味道了。他的另一只手温柔地抚摸少女的头发,指尖如浸入浓墨中,衬得他的手愈发苍白。
饥饿感消除之后,炭治郎将绳子的另一端系在自己的手腕上,他低垂着眼脸,对少女轻声笑了笑“你这样的存在也会有精神之核吗”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明天就要入v啦到时候red包掉落谢谢大家的支持
推一下预收文
女配每天都在崩人设
一本标准的古早虐恋狗血文有以下配置
在追妻火葬场道路上肆意奔腾的中二男主。
在爱你爱得好累但永远累不死的娇花女主。
在女主身后把尾巴摇成螺旋桨的忠犬男配。
以及永不停歇在作死和作妖间反复横跳的恶毒女配。
林啾啾就是文里的恶毒女配,她会在男女主之间制造九九八十一难,永远带着阴谋诡计横走四方,让所有人虐心又虐身,最后自作自受横尸街头。
大快人心喜闻乐见
以上剧情,除了林啾啾,其他人都知道。
女主我知道你会冲上来打我一巴掌等等你怎么只抢走了我手中的冰淇淋
男主我知道你会在我的酒里下药等等你怎么转头跑去苏喂苏喂了
男配我知道你会开车把我撞断腿等等你干嘛对着小鲜肉吹口哨
林啾啾今天也是吃喝玩乐心满意足的一天呢明天继续
直到某天,真相大白。
林啾啾我以为自己只是投胎时少喝了碗汤,没想到是穿书吗这人设已经崩得妈都不认识了
女主没关系,来喝口汤,我亲手熬的。
男主没关系,对了,你想要临海别墅还是市中心小洋房
男配没关系,看看这个新出的限量版高订,喜欢吗
林啾啾你们崩得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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