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温度适宜, 高处的光线略微有些刺眼, 智能管家贴心的调整了玻璃窗上的纹理, 透过粗糙纹理的光线变得柔和，纽约高空的风景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乔涵吃饱喝足了躺在床上，身下柔软的垫子身上带有香气的被子，有钱人的生活实在是太罪恶了，而她想做一个充满了罪恶的人。
终于可以安静下来想一想, 她躺在床上盖好被子，睁开眼睛看向天花板。
两个时间线，分为A和B。A时间线是古一死亡，他们用了一个月的时间研究时间秩序, 最终来到了B时间线，古一死亡前的一个节点。
确认古一不会选择死亡后，他们再次使用了阿戈摩托之眼回到了B时间线的一月后, 也就是A时间线使用阿戈摩托之眼的时间点。
中间一个月的时间是空白的，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记得A时间线里的事情。
不过船到桥头自然直,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破坏至圣所的凶手，然后......哼，去游历宇宙中最恐怖的场景吧。
免费七日游, 不包返程票。
估计那人回来的时候精神会直接崩溃, 不过没关系，法师包售后，除了记忆之外其他的都可以恢复到七天前。
绝对会给他此生难忘的体验。
不过在此之前得要先睡一觉, 脑海里的某一个弦绷了一个月，直到现在才将将放松下来。
乔涵闭上眼睛，被子实在太舒服了，贾维斯观测到了她越来越缓的心跳声，自动将窗帘拉下来，一时间整个房间如同黑夜。
身体仿佛在往下沉，乔涵没有反抗，任由意识逐渐模糊。
这时候电话响了，刚来的睡意瞬间被铃声赶跑。
这种感觉最难受了，精神上没有得到放松，心情因为被惊醒反而更差了。
乔涵伸出手，感觉被子外的凉意往里缩了一下，做了一会思想斗争后才再次把手伸出去拿手机。
该死的，到底是谁！
她睁开一只眼睛看屏幕，是布鲁斯.韦恩的电话。
暴躁的脾气像是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熄灭的一干二净。
他为什么会打电话过来？虽然很不想说，但他们不是单方面的掰了吗？
单方面的好，又单方面的掰。
这件事不能怪别人，是她自己一厢情愿。
铃声持续不断，仿佛不接电话布鲁斯就会永远的打下去。
遇到和布鲁斯.韦恩有关的事情，加上刚被吵醒大脑还处于迷茫的状态，乔涵彻底忘了现在不是在A时间线，而是陌生的B时间线。
她叹了口气，决定接通电话和韦恩先生好好说清楚。
接通电话，乔涵轻咳了两声：“韦恩先生，我想有点事情要跟你说清楚。”
布鲁斯.韦恩在电话对面撒娇，声音缱绻轻地像是在耳边轻柔地念着情诗：“乔乔，你不来上班我好无聊啊。你要跟我说清楚什么？不如现在来公司，我们两个人在办公室慢慢说。”
你一个总裁到公司怎么可能无聊呢！是不是又把所有工作都丢给福克斯先生了。
上班？上什么班，她已经一个月没上班了。
而且您这语气不太对呀。
怎么那么像跟女朋......不对，乔涵！你别想多了。
韦恩先生是世界上最根深蒂固的花花公子，哪怕是斯塔克先生说他有了挚爱，也绝对不能再相信韦恩先生那张嘴。
......其实，如果斯塔克先生说自己有了挚爱，也是能稍微相信一下韦恩先生的吧，毕竟两人花心的水准不分上下。
但这是不可能的。
乔涵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冷酷无情的人，说：“韦恩先生，不需要去办公室说清楚。现在实习期过了，我想我有权利主动提出辞职。”
布鲁斯一愣，语气难过：“是昨天不好玩吗？今天约了马戏团，保证和昨天不同。”
什么昨天。还有，谁跟您约好了！哪怕您是哥谭宝贝也不能......
等等，乔涵动作一停，眼睛微微睁大。
难道是之前的乔涵跟他约好了吗？她这才想起是怎么回事，猛地坐起来，手指抓了抓头发，惊恐地看着手机。
之前有没有约好她心里没数，但是一定要装好，不能让韦恩先生发现不对劲！
不对，现在该叫布鲁斯了。
“我待会就到。”说完立马挂断了电话，生怕布鲁斯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她跳下床，踩着拖鞋跑了出去。
“史蒂芬，史蒂芬！”乔涵一边喊一边焦急地四处张望。
直到跑到了电梯附近，会议室里传出熟悉的声音。“我在这里。”
乔涵松了口气，突然有种找到同伴的感觉，加快脚步跑了过去。
“史蒂芬，我有件要紧事跟你说。”跑进会议室里，没想到托尼.斯塔克也在里面，她语气一滞说：“斯塔克先生，没想到您也在这里。”
本来就因为史蒂芬的事情看乔涵有些不顺眼，再加上现在认出她是布鲁斯身边的秘书，托尼.斯塔克的态度就更差了。
他单挑眉头，单手撑在桌子上，转头看着她：“那我还能在哪呢？这里是我的公司。”
“什么事？”史蒂芬从托尼身后探出头，他坐在椅子上，所以乔涵刚进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他。
她看了一眼托尼.斯塔克又转头看向史蒂芬，犹豫了几秒说：“没事，我该上班了。”
托尼.斯塔克一点都没有顾及乔涵是个女性，毫不留情地讽刺道：“早上九点半，你到哥谭最快需要四十分钟，韦恩集团的上班时间真是独特。”
傻子都能感觉到托尼.斯塔克对自己有敌意，不知道这股敌意从何而来，乔涵尴尬地点点头。
史蒂芬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解释了快一个小时，嗓子都冒烟了，托尼还是不相信他。
不想把战火引到别人身上，他越过托尼，直接说：“去吧。”
“再见。”乔涵如获大赦，脚步轻快地离开会议室。
看着会议室的门再次关上，史蒂芬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反驳：“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
正义联盟和复仇者联盟是死对头，乔涵的身份是个秘密。
作为她的最佳同伴，史蒂芬注定了不会把乔涵的身份告诉任何人，哪怕这个人是他目前的衣食父母也一样。
托尼.斯塔克走到他身边的椅子旁坐下，看着毫不客气地问：“你说她是谁？我有足够的时间和耐心听让你说出实话。”
“您还有我，sir。”贾维斯操控着一道红色半透明光线将史蒂芬从头到脚扫了一遍：“目前心跳每分钟87，心电图正常，无应急反应，撒谎的可能性为9.3%。”
史蒂芬看着托尼.斯塔克摆出一副对待敌人的架势，直接把头瞥向一边。
他到底是招谁惹谁了，实在太难了。
——师傅，您当时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
*
另一边乔涵面对和史蒂芬同样的情况，她实在太难了！
——古一，你当时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
刚走进韦恩集团的大门，好几个不认识的人对她打招呼。
乔涵心里茫然又拘束，脸上撑着假笑冲对方点点头。
他们是谁？完全没有印象。
不过他们不是关键，她想了不到一秒就把他们抛在脑后。
最关键的人物在顶楼。
乔涵走进封闭式电梯，没有其他人的视线后肩膀立刻耷拉下来，低下头叹了口气。
对不起，她再也不敢用阿戈摩托之眼了。
楼层数字逐渐往上升，直接到了布鲁斯.韦恩的办公室门口。
她站在门口纠结了好久，才抬起手敲了敲门。
屋子里传来一声请进，是布鲁斯的声音。
乔涵心里直打鼓，掌心紧张到冒出冷汗，是生是死就在此一举了。
如果布鲁斯发现的话......对不起，她尽量下手轻一点。
法师出门在外怎么可能次次都成功避开人群呢，一次两次就罢了，数量大了一定会引起上面的注意。
于是有个法师创作出让普通人暂时失忆的咒语，使用的前提是遭受施法的对象要失去反抗的能力，也就是晕倒。
她会敲闷棍轻点的。
乔涵这么想着，手上转动门把手打开了门。
布鲁斯.韦恩坐在办公桌前，一只手拿小甜饼眼睛看着电脑屏幕。有可能在看公司的资料，更大可能是在看极限求生的运动宣传。
他还是那么迷人，电脑上的内容八成引不起兴趣，湛蓝色的眼睛有些暗淡，像是放在暗处的蓝宝石，让人忍不住想把它放在阳光下，绽放出夺目的光彩。
淡薄的嘴唇看起来有点不高兴地撇了下去，乔涵没有走进去，待在门口，手放在门把手上：“韦恩......布鲁斯？”
坐在电脑前的男人抬起头，他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人，蓝宝石似的眼眸瞬间变得亮晶晶的。
乔涵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心跳的速度更快了，同样是因为紧张，现在的感觉明显不一样。
在布鲁斯.韦恩面前，她根本说不出一句想要辞职的话。
“乔乔。”布鲁斯一秒破功，一脸辛苦的趴在桌子前：“我果然没有你不行。”
乔涵再次感受到了哥谭王子，布鲁西宝贝的魅力，之前做的心里建设都成了过去式。
就是有那么一种人，他只要一句话所有人都会把他想要的东西放在他面前。
像是童话里的小王子，只要他能开心就好。
乔涵不由自主地迈开脚步走到他面前，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她的手就被抓住了。
布鲁斯一脸狡黠，眼睛里满是笑意冲她眨了眨右眼：“我们去约会吧。”
作者有话要说：托尼:你喜欢她。
史蒂芬:我不是，我没有……应该暂时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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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你喜欢我。
乔涵:应该暂时还没有……不对，我有！
既然说追妻火葬场，那就代表某人还要继续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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