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我迟到了。”
九点零三分, 乔涵才气喘吁吁赶到约定的地方, 虽然罗杰斯泊场在犯罪巷旁边，不过谁让她有两个不省心的小东西一直在捣乱呢。
把探出口袋的小凤凰头按了回去，乔涵再次道歉：“对不起，明明是我约你，自己却迟到了。”
“没关系。”一身漆黑战甲, 与身后的黑夜几乎融为一体的蝙蝠侠摇摇头说：“比起迟到，我更想知道你为什么突然想学格斗？”
乔涵故作轻松地笑道：“因为我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所以想要学习一下。”
蝙蝠侠不能隔着兜帽看出她脸上的表情，盯着勾起的嘴角看了片刻, 只好作罢。
一旦穿上属于黑暗骑士的战甲，就像是将无形的责任背负在身上一样。
心里想着开玩笑缓和气氛‘既然都答应教你了，叫我声老师怎么样？’
表面上眼神平淡地看了乔涵一眼, 转过视线道：“嗯。”
有了回答就代表迟到这件事过去了，乔涵松了口气。
果然队友太夸张了，说什么迟到一秒都会被蝙蝠侠加训到生不如死, 不过他们确实一向很夸张，乔涵笑了笑，随后就把这件事情抛在脑后。
“我们要夜巡吗？”她抬头注视着蝙蝠侠问。
或许是错觉, 她总觉得蝙蝠侠的眼睛和某人一模一样。
蝙蝠侠点点头, 乔涵继续问：“有路线吗？”
“罪犯的脚步永远不会按照路线走，跟上。”
说完如墨的披风被风吹起，漆黑的靴子在水泥地上行走发出哒哒的声音, 蝙蝠侠大步往蝙蝠车的方向走去。
乔涵愣了一下，下一秒才反应过来跟了上去。
所以B的意思是，没有路线？
好吧，这里是哥谭，他才是老大。
......
坐蝙蝠车最爽的一点大概就是不需要等红绿灯，没人敢问蝙蝠侠有没有驾照，更没有人敢给蝙蝠车贴罚单。
今晚的哥谭似乎很平静，没有枪响，也没有尖叫声。
虽然格斗得不到训练，不过这样的城市才是他们想要的。
乔涵无聊地盯着窗外，殊不知蝙蝠侠耳麦里管家和迪克两人早已调侃开。
迪克笑嘻嘻的问：“您知道邀请女士坐在副驾驶的意思吗？”
阿尔弗雷德附和：“我猜他并不知道，除了潜入和战斗之外，老爷在其他方面简直就是个孩子。您该回想一下老爷下厨的样子，少爷。”
迪克想了想，噗的一下笑出声。另一种意义上的灾难，爆炸让布鲁斯变得灰头土脸，也让人知道蝙蝠侠不是万能的，他也有不擅长的地方。
同一时刻，乔涵也受够了蝙蝠车里死寂的环境。
其实这辆车只有她一个人吧，这是一辆无人驾驶的车吧！
不行，说好了要改变，不能在当社交大师，就从现在做起。
纠结了几秒，乔涵尝试性的开口道：“B，你知道......”
听着耳麦里的嘲笑声，蝙蝠侠忍无可忍：“闭嘴。”
乔涵吓了一跳，她还什么都没说出口呢，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对不起，我不会再说了。”.
后视镜里，蝙蝠侠看着乔涵手在嘴边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表情十分难看。
蝙蝠侠：“......该死！”
脚底猛地踩下刹车，飞快的转动方向盘，轮胎在地面剧烈地摩擦。
乔涵闭着嘴巴，眼睛疑惑地看着蝙蝠侠。
那双漂亮的漆黑眼眸像是会说似的，他顿时明白乔涵想问他为什么突然停下了。
头罩下的耳朵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了红色，他沉默了许久，艰难地说：“刚才那句闭嘴，我不是在跟你说。”
蝙蝠侠咬着牙说出这句话，解释的行为对布鲁斯.韦恩来说很简单，但是对带上面具......不对，最真实的布鲁斯.韦恩来说很困难。
更难以说出口的是道歉，但他知道自己必须要道歉。
“所以你可以说话了......我很抱歉。”用尽量温柔的语气开口，说完后又悄悄地从后视镜里观察乔涵的反应。
这句话的带给乔涵的惊悚度比之前被吼的时候还要强烈，真该让正义联盟和阿卡姆的人都好好看看。
蝙蝠侠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嘛。
乔涵摆摆手：“没关系，我没有生气，只是有点担心你是不是烦我了。”
“绝对没有。”你可是能坐进蝙蝠车的第一个女人，蝙蝠侠心里莫名其妙的骄傲。
“那太好了。”乔涵松了口气，微微侧了下头，眼角的余光里突然看到了熟系的身影。
矮小的身躯，一瘸一拐的走路方式，加上从不离身的黑伞。
人影一闪而过，乔涵可以保证自己绝对没有看过。
她的脸贴在窗户边，手指戳了戳透明玻璃窗：“企鹅人在那！”
蝙蝠侠神色一凛，立刻转头看过去，眼神认真的搜索一遍：“没有。”
他没有多问，立马打开车门大步走了过去，阴暗的巷子里依旧没有企鹅人的身影。
乔涵紧跟着跑了下来，看着空荡荡的巷子：“我发誓我看到他了。”
蝙蝠侠嗯了一声，视线在周围搜索，很快他看到了墙壁上图案。
冰山餐厅内部交流的图案，看起来和小孩子涂鸦没什么不同，混合在一堆彩色图案里，更是让人难以区分。
食指在彩色的图案上摸了几下，指腹上留下了新鲜的染料，图案刚画上没多久。
蝙蝠侠点点头：“他在这里。”
两人往巷子里走，阴暗的巷子笔直没有一条弯路，除非企鹅人翻墙逃跑了，否则这里一定有密道。
翻墙不符合企鹅人的表面绅士作风，他们更愿意相信这里有密道。
侦查方面蝙蝠侠是行家，哪怕密道经过多个精英重重设计，它也不过多撑了十几秒。
蝙蝠侠面色严肃，眼神冰冷的看着入口：“我进去，你待在外面。”
乔涵诧异地问：“为什么？我出来就是为了训练。”
蝙蝠侠一针见血的问：“你能保证自己不被发现吗？”
“......不能。”乔涵低下头，失落地说。
作为法师她不会隐身，更不能传送到从来没有见过的地方。
更别提侦查和反侦查这些技能了，她真的好没用啊。
见她低落的垂着头，蝙蝠侠鬼使神差的安慰道：“抱歉，每天晚上都能夜巡，但是能抓住企鹅人把柄的机会不多。看好我们的车，希望回来之后不要打车回家，不然太丢脸了。”
听到这里，乔涵噗的一声，就他们两个现在穿的样子，能不能打到车真的难说。
她五指并拢，指尖伸的笔直放在大脑边，笑着道：“保证完成任务。”
蝙蝠侠嘴角微微上扬，转身走进了通道，直到视线里再也看不到那道漆黑的身影，乔涵才回过头。
心里明白蝙蝠侠安排这任务主要是为了安慰她，真的有人敢偷蝙蝠车吗？难道就不怕蝙蝠侠晚上去找他‘聊一聊’吗？
带着这样的想法，乔涵走回停蝙蝠车的地方。
一个小小的身影蹲在车轮子旁不知道在干什么，金红色的头发在路灯下显眼的像一颗小火球，小孩子加车的组合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不好的事情。
乔涵心跳漏了一拍，用两个瞬移魔法迅速到了孩子背后。
这个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孩子在做什么，他手里拿着扳手，头子放在轮胎的螺母上，随着转动，螺母渐渐从蝙蝠车上被拆了下来。
他的身边放着三个相同的螺母，连着手上刚拆下的已经有四个了，还差最后一个他就可以把整个轮胎都抱走了。
这还能忍？
乔涵蹲在他后面，轻轻的朝着耳朵吹了口气：“你在干什么呢？”
杰森猛地跳起来，他根本没有听到一点声音，这个女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从小在社会底层打拼的经验让他直接丢下扳手和螺母想要逃跑，只要跑进前面的巷子，利用四通八达的小道和堆放箱子的杂物堆就没有人能找到他。
面对逃跑的孩子，乔涵下意识地一把抓住他的手，凭借身高的优势直接将他压在身下。
两只手紧紧地抓住两只手腕，直接交叉控制在孩子的身后，这样他的手就使不上力气了。
不过......
他的手腕可真细，有好好吃过饭吗？乔涵皱紧眉头，手下的孩子看似营养不良。
“放开我。”男孩咬紧了牙发出低吼声，愤怒的眼眸闪着亮光，像只露出了獠牙的小豹子。
杰森用力地挣扎起来，但这根本无济于事，过于悬殊的体型和饥饿的肚子让他无法逃出乔涵的掌控。
察觉到握紧的手腕上明显的红意，乔涵松开了一点，严肃地厉声问：“你在蝙蝠车旁边做什么？！”
“我做什么关你什么事，难道是你的车吗？”杰森声音洪亮，指尖却在激烈的反抗和害怕中颤抖，眼神里满是警戒和恐惧。
这不是该出现在孩子脸上的表情。
乔涵犹豫了几秒，手指松了松又重新握紧。
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该让孩子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
这是蝙蝠侠的车，蝙蝠侠暂时不在，作为队友她有资格看管他的车不被人破坏。
那么四舍五入之下，蝙蝠车暂时是她的车，直到蝙蝠侠回来她把车还回去为止。
乔涵理不直气也壮地说：“......没错，这就是我黑暗骑士的车！”
感受到贴在背后的柔软，杰森僵硬了，脸变得通红。
没人告诉他黑暗骑士是女人啊，童话书里的骑士不都是男人吗？
果然童话都是骗小孩的！
作者有话要说：加更已到账，小杰森出来啦。
困了，想不出小剧场，晚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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