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可以睡觉, 两个人可以‘睡觉’, 三个人......
大眼瞪小眼好一会, 雷.帕尔默主动打破沉默问：“打牌吗？”
两个男人或许是天生不对头，布鲁斯.韦恩想都不想说：“不。”
乔涵察觉到气氛不对劲，尴尬地说：“我不会打牌。”
雷.帕尔默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好吧，那看电影？”
乔涵点点头：“好。”
没等布鲁斯.韦恩发表意见，雷.帕尔默已经走到塞满的碟片柜前, 手指隔着一层透明玻璃，视线在电影名字上慢慢移动。
和女孩子看电影无谓两种选择，爱情电影、恐怖电影。
恐怖电影可以直接排除了，他们对付过比恶鬼更恐怖的, 普通人不能想象的东西。
市场上的恐怖电影能吓到他们的几率为零，说不定还会让布鲁斯.韦恩找到机会躲到乔涵身边。
那么只能选爱情电影了。
乔涵是至尊法师，从小生活在魔幻的世界里, 大概率看不惯普通人之间的爱情，特别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说着说着就唱了起来。
电影再次筛选出一部分，可供选择的就很少了。
再想想其他方面, 她一直住在哥谭，而哥谭的气氛偏黑暗，犯罪与血腥。
心里想好了标签, 电影最好的选择是魔幻偏唯美黑暗风格。
......最终雷.帕尔默的视线在暮光之城系列上停了下来。
看着好几张碟片紧紧排在一起, 他松了口气，还好是系列电影，一直看下去说不定可以看到天亮。
他抽出碟片, 转过头看向乔涵问：“暮光之城可以吗？”
完美无视了布鲁斯.韦恩的意见，虽然只要能安静待在乔涵的房间，他不会提出一点意见。
“没问题。”乔涵笑着说完跑回睡觉的地方把枕头和小毯子拿出来，一人分了一张小毯子，怀中抱着柔软的枕头，腿缩了起来，背靠在沙发上看电影。
电影随着女主角的独白声开始，一只误入迷途的小鹿进入视野。
‘我从没想过我会怎样死去，但为心爱的人而死，似乎是个不错的方式。’
电影氛围唯美，男女主颜值均在线，剧情算不上跌宕起伏，好歹是合格的爱情电影。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乔涵看完后心里并没有为男女主之间的爱情惋惜。
有一个问题从男主出场开始便缠着她心头，百思不得其解，电影刚结束她便开口问。
“......男主是蝙蝠吗？”
两位习惯了快节奏的男士差点被爱情电影弄睡着了，听到乔涵的疑问，他们猛地惊醒抬起手，异口同声地问：“什么？”
乔涵摊开手问：“他不是吸血鬼吗？吸血鬼是蝙蝠啊，他们有一样的獠牙，而且很多电影里吸血鬼化为原型之后都是蝙蝠。”
蝙蝠侠坐在身边的情况下，这题实在有些超纲，还是交给对黑漆漆哺乳动物最有了解的人来回答吧，雷.帕尔默选择沉默了。
布鲁斯.韦恩顶着无形的压力说：“额，这个......品种不同？男主角不害怕阳光，说不定是变异的吸血鬼。”
这已经不是品种不同了！第一次听说吸血鬼在阳光下会闪闪发光，而且吸血鬼是蝙蝠根本没有科学依据支持，虽然有个蠢蛋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吸血蝙蝠，当然这些话不能对乔涵说。
乔涵想了一会，赞同地说：“.....你说的没错，蝙蝠白天不出洞。”
雷.帕尔默‘噗’的一下笑出声，连忙咳嗽两声假装自己刚才没有在笑，一本正经的说：“就像你永远不可能在白天看到蝙蝠侠。”
总有一种再聊下去马甲就会保不住的错觉，布鲁斯.韦恩低劣的岔开话题：“我有一点饿了。”
雷.帕尔默无情地说：“你可以叫外卖。”
回想起伦敦外卖，一股诡异的味道在舌尖游走，除此之外还有超长的等待时间，等外卖到之后，他们三人已经饿死在房间里了。
乔涵皱着眉，嫌弃地说：“还是算了，我宁愿自己做。”
雷.帕尔默举手报名：“我给你打下手。”
能帮忙打下手最好不过了，可不能忘了三人聚在一间屋子里是因为什么。
乔涵摇摇头：“你们坐这里等着吧，布鲁斯身边需要人保护。”
“他不......”
“是的，我需要。”布鲁斯.韦恩笑着打断他的话，说：“谢谢你，帕尔默，我们果然是好朋友。”
雷.帕尔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那就这么定了。”乔涵揭开小毯子，穿上拖鞋走进小厨房：“你们现在还有机会点餐。”
布鲁斯.韦恩：“什么都可以。”
雷.帕尔默：“家常菜就好。”
“好。”厨房的门彻底关上了，窗户上亮起了灯光，偶尔能听到菜刀触碰到菜板的声音，房间的膈应不太好。
雷.帕尔默有意压低声音：“哈，蝙蝠侠需要保护。”
布鲁斯.韦恩卸下伪装，习惯性勾起的嘴角撇了下来，随时如同念情诗的轻柔嗓音变得冷硬低沉：“如果能让你们不单独相处，那我现在就可以做回哥谭最容易受伤的花花公子。”
“我记得正义联盟没有规定过队友之间不可以私底下来往......你是嫉妒了吗？不是至尊法师和原子侠，是乔涵和我。”雷.帕尔默坐直了身子，转头看向布鲁斯.韦恩，眼睛盯着他看了一会，从容不迫的说：“那就不要让她从你手心里溜走，再在这里假惺惺的摆出不想让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样子。”
布鲁斯.韦恩犹豫了一会，眼睛始终看着厨房亮起的灯，嘴巴张了许久，艰难地说：“......没有假惺惺，我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走。”
“因为你什么都没有给她。”
布鲁斯.韦恩低声反驳道：“我给了！”
“钱？还是哥谭的报纸？”雷.帕尔默摇摇头，嘴角带着讽刺地笑容说：“那么请问韦恩先生，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
布鲁斯.韦恩抿紧嘴唇，面色严肃，这让他看起来像蝙蝠侠了。他坐在沙发上想了好一会，灯光打在一侧，他的身影像是格格不入的阴影。
除了钱和永不止歇的新闻，他还有什么，还能给什么？
永无止境的危险和陷阱？这不是他想给她的。
他有的很多，也很少。
防备习惯了，面具就像是长在了脸上一样，想撕下来不容易。
中了只能说真话的魔法时，他心里其实是松了口气的。终于能暂时把面具脱掉了，他并没有解除魔法时看起来那么生气。
包括解开面罩的暗扣。
如果说面罩被猫女摘下，看到真面目是勃然大怒，想要让猫女付出惨痛的代价，那么在乔涵面前主动摘下他只感到了忐忑和紧张。
没有一点黑暗方面的情绪，加速的心跳不是为了战斗，只是单纯的想知道她对于蝙蝠侠是什么看法。
可是她中了诅咒......他那时还惋惜了许久，为什么乔涵不能亲眼看到蝙蝠侠的真面目。
他相信乔涵不会把身份的秘密告诉任何人，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信任，第一次见面就有的奇怪感觉，当初他为了这事怀疑过好久。
......是了，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给过彻底的信任。
不管是蝙蝠侠还是布鲁斯.韦恩，都对乔涵隐瞒了一部分。
正义联盟中目前只有神奇女侠和原子侠猜测出了蝙蝠侠就是布鲁斯.韦恩。
至尊法师对所有人的身份一无所知，同时她对每个人的身份没有好奇心。
可没有好奇心不代表她不会因为突然进入某个环境感到担心。
而作为正义联盟三巨头之一，哥谭的所有交际圈的中心，由他来消除乔涵的担心难道不是最佳选择吗？
而不是原子侠。
不过在此之前，要找个机会问一问乔涵，对蝙蝠侠等于布鲁斯.韦恩这件事是什么想法。
他一脸庆幸地拍了拍雷.帕尔默，语气轻松地说：“谢谢你，我终于知道了。”
雷.帕尔默一脸疑惑地问：“你知道了什么？”
布鲁斯.韦恩说：“我没有给她足够的信任。”
“嗯哼，蝙蝠侠，B，你觉得我是来友善的提醒你吗？”雷.帕尔默单挑眉头，表情有些挑衅：“因为我知道她已经从你身边逃开了，天知道我有多高兴。”
布鲁斯.韦恩摇摇头，坦然的说：“我知道你喜欢她，我从你看到她的时候就知道了，眼睛骗不了人。”
雷.帕尔默笑着说：“没错，眼睛骗不了人，我知道你也喜欢上了，只是你的行为......难道韦恩少爷是没有谈过恋爱的小学生吗？”
布鲁斯.韦恩沉默了，钴蓝色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
雷.帕尔默心里咯噔了一下，呆呆的看了布鲁斯.韦恩好几秒，咬着牙说：“不会吧，你花花公子的名声是买来的吗？”
“差不多。”
一方图钱，一方图有人帮忙隐瞒，为了防止被看穿，于是只好频繁换人，说是花钱买来的也差不多。
雷.帕尔默长长呻.吟一声，身体朝后仰，抬起双臂，大声地说：“乔，布鲁斯说他就是蝙蝠侠。”
“没错，我就是蝙蝠侠。”布鲁斯.韦恩跟着喊道，真相往往都是在玩笑中说出口的。
乔涵抽空回应道：“这里禁止做白日梦。”
布鲁斯.韦恩‘呃’了一会：“可现在是晚上。”
乔涵端着夜宵出来，停顿了一下：“那么禁止晚上做永远也不可能发生的梦。”
作者有话要说：那我们就晚上就可能的事情吧，说着黑漆漆掏出了手铐。
黑漆漆脱马甲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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