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放烟火, 伊丽莎白塔附近的人几乎被清空了, 寂静的氛围下, 楼下的声音显得越发吵闹，偶尔有几句说的声音大一点，楼上能听到也不奇怪。
乔涵走到一边垂眸望着楼下，手搭在扶手边上，轻声嗤笑：“他一直会说好听话。”
闪电侠愣了一下, 总觉得她说的不是他想法那个意思，嘴巴微张欲言又止：“他......”
支支吾吾半天，他才憋出来一句：“或许没那么坏。”毕竟在未来你和他可是连孩子都有了。
可闪电侠不敢说出来，万一说了之后恼羞成怒他们两个不在一起了怎么办, 他可不想独自承受蝙蝠侠的怒火。
乔涵没有回话，沉默地看着布鲁斯·韦恩努力应付记者，虚伪的话不断从口中冒出来, 听的人一愣一愣的，手里的笔早就忘了写，还好录音笔是一直工作的, 今晚真是个惊天新闻。
新闻最重要的是时效性。
一些聪明的连忙拿出手机打同事电话，直播布鲁斯·韦恩的公开示爱，键盘快要被搓出火来, 势必要在所有报社前第一个发出新闻。
有一些爱搞事的, 公开@了托尼·斯塔克，希望两位花花公子能怼起来。
时间缓缓流逝，直到寂静的月光被乌云所遮蔽, 记者们的热情才渐渐退却。
布鲁斯·韦恩说：“好了，给相爱的人一点独处的时间吧，想要后续消息欢迎各位来哥谭做客，绝对会让各位体会到哥谭的民土风情，不会白来一趟。”
记者们身体一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众人同步摇摇头。
在这的都是记者，没有人不知道哥谭是什么样子，谁敢跑去哥谭！危险程度直线逼近独自潜入阿富汗恐.怖.分子老家。
布鲁斯·韦恩前骤然空出了一大块空地，他松了口气，摆摆手：“我随时在哥谭等你们。”
直到看到歌坛宝贝离去的身影，记者们大脑才反应过来，一直听布鲁斯·韦恩侃侃而谈，但从头到尾都没见到那位女士一眼。
到底是不是普通人是相对而言的。
就像一百万对布鲁斯·韦恩来说不算什么，可对他们来说就是几十年的工资。
能在危险的哥谭泡到万人迷哥谭宝贝的会是什么普通人吗？普通人根本没办法接近他。
一定是小家族中某位优雅又知性的女性俘获了他的心吧，这样的‘普通人’请给他们来一沓。
记者们眯起眼睛抬起头，想从阴暗的高楼上看到迷倒哥谭宝贝的女士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相机对着高楼一阵猛拍，闪光灯交错，几个手快的满意地看着相机里的照片。
不愧是他，完美的灯光。
......等等，是错觉吗？怎么照片上有两个人的身影，布鲁斯·韦恩这么快就跑上去了？未免太过心急了吧。
被拍到的闪电侠突然心生不安，皱着眉问：“我是不是应该先离开一会。”
“没必要，他上来了。”乔涵转过身看向楼梯口，视线还没看到，耳朵便听到了沉重的脚步声，她双臂撑在扶手上说：“你怎么能说这么多，不需要思考的吗？”
“情之所至。”布鲁斯·韦恩笑了笑轻声说完，立马换了一副面孔看向闪电侠，表情严厉地就像不带面具的蝙蝠侠站在面前：“关于能量的事情你还知道多少？”
“额，我......我知道的不多，能量不会具现化，它需要依附在某种东西上生存，超人曾经考虑过去太阳里找找有没有‘火’可是至尊法师......你的师弟说火焰一直在地球，它的能量爆发最强的时间点大概在三天后。”闪电侠失落地垂下头，眼睛里蒙上一层雾气：“我本应该到那个时间的。”
“不要自责，我相信三个人一起总比你一个人的速度要块。”乔涵温柔地劝慰完，立马换了一副面孔看向布鲁斯·韦恩，公事公办的态度说：“图纸我已经送回去了，大概后天下午能建完，到时候伦敦的法师会帮助我们搜索。”
闪电侠磕磕绊绊的说：“那我们现在......”
布鲁斯·韦恩：“养精蓄锐，谁都不知道到时候会发生什么，做好战斗的准备。”
闪电侠快速地点点头：“那我要多吃点。”
“嗯，保护好自己。”乔涵拍了拍闪电侠的肩膀，说了韦恩宅邸的地址：“你先去那儿等我们，我和布鲁斯有点事情要说。”
闪电侠一脸我懂的表情：“我知道的，约会嘛，我这就走。”
‘咻’的一声，他就消失了，连解释的机会都没给。
算了，误会太多已经懒得解释了，反正闪电侠是从未来来的，不需要解释应该也明白。
乔涵心累地叹了口气：“布鲁斯，以后做任务的时候要对队友态度好一点，大家都怕你，特别是巴里。”
“恐惧和威胁是催生人行动力最有效的办法，笑容只会让他们松懈。”
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狗屁理论，乔涵摇摇头：“不一样，你们是队友，你们应该是世界上最信任彼此的人。”
布鲁斯·韦恩坚持自己的理论：“我相信他们，一如他们相信我，可凡事总有个万一，人心难测，我不希望等到了那时候才发现自己毫无准备。”
人心难测，好一句人心难测。
正义联盟的成员全心全意的相信蝙蝠侠，他们知道其实蝙蝠侠一直在防备他们吗？
乔涵抬起头，注视着布鲁斯·韦恩的眼睛，她想起了曾经的问题。
是真的，她从来都没有看清过布鲁斯·韦恩。
乔涵低下了头，干巴巴地说：“那我呢？你的蝙蝠洞里是不是也准备了专门克制我的东西，如果那时候我没有通过你的测试，你也会威胁我离开吗？”
夜晚的寒风拂过两人中间，吹起黑色的长发和外套，乔涵似乎感觉不到冷，倔强地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布鲁斯·韦恩愣了一下，一脸迷茫问：“等等，什么测试？我从来没有测试过你。”
一个人说了太多的谎话，他想说真话的时候也不会有人相信了，乔涵烦躁地说：“不要再解释了，我已经全部都知道了，你就是蝙蝠侠，你早就知道我是至尊法师，所以布鲁斯·韦恩才会注意到我......注意到普通的我。”
“你并不普通！我确实知道你是至尊法师，可是......”
像是没听到他说的话，身体两侧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乔涵麻木地问：“你的蝙蝠洞里准备了专门克制我的东西吗？”
布鲁斯·韦恩犹豫了半响，如果是神奇女侠或者绿灯侠问他有没有收藏专门克制他们的东西，为了团队的稳定，他一定会立马否认。
但是面对自己喜欢的人，真的要说谎吗？
可以说谎吗？
最终，他听到自己的声音说：“......有。”
“好吧。”乔涵假装不在乎地说：“没想到你居然能找到专门克制我的东西，至尊法师有很多敌人，你可一定要藏好了。”
布鲁斯·韦恩保证道：“我不会让其他人得到它的。”
握成拳头的手脱力般的松开，她强扯出一个笑容：“那最好不过了，我只是想说......没什么，没什么想说了，我们回去吧。”
想让蝙蝠侠放弃或许比登天还难，乔涵放弃了，没有人能做到这点。
反正她已经要回香.港了，蝙蝠侠对队友好不好，会不会遭到队友们共同反噬，跟她有什么关系吗？
没有。
什么都没有。
明明人在眼前，他却总感觉那人要消失了一样。再感觉不出不对劲，布鲁斯·韦恩就不配做哥谭宝贝了。
连忙伸手拉住乔涵：“乔，我......从小时候开始我一直不知道怎么对待女孩子。”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梳理整齐的黑发变得凌乱，几根头发从一侧翘了起来，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整个人呈现出昔日完全不可能表现出的可爱。
大概只有joker这样的疯子才会觉得蝙蝠侠很可爱吧。
“花花公子是伪装，她们是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时间线可以交叉在一起的伪装，我不在乎她们想做什么，想要什么，同样她们也不在乎我想要的是什么，所以我一直被叫做哥谭宝贝，但是你不一样......”布鲁斯·韦恩忧心地叹了口气，随后想到了什么，笑着说：“你是不一样的，我想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要什么，我想让你......一直陪在蝙蝠侠的身边。”
他的心在砰砰的跳，比第一次穿蝙蝠战衣时还要紧张。
想知道乔涵在想什么，想解除误会。
想知道乔涵想要什么，想把世界上所有漂亮的东西都送到她面前。
夜晚的哥谭不再空荡，因为蝙蝠侠身边多了至尊法师，不再是黑暗骑士一个人守护的孤岛，不再是独自舔舐伤口的孤狼。
有时候，他身上带着一身血腥味和伤口坐在蝙蝠车里，突然感觉和平的世界好像隔了几万里。
似乎他所做的一切都毫无用处，一个人的力量对这座腐朽的城市来说杯水车薪。
而是至尊法师进入哥谭后，变成了两人的战场，回头就可以看到对方的存在。
夜晚的哥谭第一次带给布鲁斯·韦恩不一样的感觉。
但就像狼来了的故事一样，牧童说了真话，可是听到的人......
乔涵歪着头笑了笑，轻飘飘地说：“我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到了一个搞笑的小剧情，最近那种只有做了上面写的事情才能出去的房间设定。
假设乔妹和布鲁斯被关进了房间，要xxoo才能出去。
布鲁斯面上冷淡，心里已经准备好了。
乔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纸板，随手划开传送门。
乔妹：走了，布鲁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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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有些事情，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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