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早晨, 两根油条, 一杯豆浆, 醇香的豆奶味随着吸管进入口腔，奶香和油条的味道中和在一起，柔和成独有的中式早餐，这是任何食物都不能带给乔涵的享受。
少了布鲁斯·韦恩的存在，乔涵心情舒畅, 甚至感觉周围的空气都清醒了不少......才怪！
香.港才多大点，和哥谭比起来不值一提，保护的任务轻了不少，北面大陆不需要法师保护, 那儿的超英们非常多，zf专门组织了管理部门，由超英管理超英, 这点比其他郭嘉好太多了。
法师内部的叛逃事件里，香.港至圣所没有人逃跑。大概是因为他们从来不听其他至圣所的消息，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最近香.港外面不□□全, 经常有爆.炸，不过常年居住在香.港的法师说，这边经常这样了, 根本不需要法师出手, 很快就会平息。
对待什么都佛系的态度间接导致乔涵闲了下来，这还是她从四岁之后第一次这么悠闲，有些不适应。
例如现在, 屋外站着不少人等她吃完早饭，到他面前刷一波存在感，毕竟香.港至圣所已经十几年没有至尊法师了。
心里突然生出一种诡异地想法，这群人像是来动物园参观一样，在门口排队买门票就为了来看一眼，眼前的油条和豆浆就是门票钱。
乔涵皱着眉沉默了一会，显然她不喜欢这样。
门外的人大概是觉得乔涵吃完了，斟酌着敲响了门。
“大人？你休息好了吗？”
乔涵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其实衣服已经很整齐了，可一旦别人期待的目光放在她身上的时候，她总会觉得紧张。
确定自己身上挑不出一丝错误后，她舒了口气说：“是的，请进来吧。”
木门无风自动，一双无形的手将它推开了，法师们低着头陆陆续续地走进来，像是前方有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直到他们全部进来了，她才发现法师的人数很少，甚至比不上重建后的纽约至圣所。
“大人，这是亚.洲地区常年活跃的超英名单。”法师递过去一本足有五厘米厚的书，手上一重，乔涵接过来翻了一眼，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可以称为隐.私的资料，从超英的照片到他喜欢什么食物。
她差点以为他们是被蝙蝠侠培训出来的，掌控欲强烈到乔涵心惊。
“至圣所和超英之间的合作必不可少，既然您已经准备好在香.港住下了，最好将这些资料全部记下来。”
乔涵指尖一抖，差点拿不出书，不确定地问：“等等，全部？这个可是有......”
站出来的法师理所当然地说：“我相信您一定能做到的，毕竟您可是法师中的领袖，火焰魔法的至强者，守护地球的至尊法师之一，普通法师做不到的事情，您一定能做到。”
等等，这话的意思难道是你们自己做不到，所以要把所有事情交给她吗？
虽然这是至尊法师的责任没错，但是责任里不包括外交啊。
可对于领导该做什么事情，乔涵很难想到明智的建议，她天生不适合这方面。
望着法师，憋了半天，最后说：“......或许，可以？”
像是烫手山芋一般，法师后退了两步，脸上露出笑容：“真是非常感谢，”
真是个糟糕的决定，如果是蝙蝠侠的话......没什么。
法师们很快撤退了，仿佛他们来就是为了把资料送给乔涵背，她看了一眼书本的厚度和字数，强烈怀疑这一定是真相。
突然有一种回到童年的感觉，强烈渴望能有一只宠物来帮她把‘家庭作业’全部撕掉。
过了一阵子，乔涵叹了口气，认命地翻开书，从头开始看了起来。
......
时间一天一天走过，资料的进度缓慢地往前推进，如今乔涵可以自信地说，她一眼就能认出超英来自哪个郭嘉，每一个都有留有深刻的印象。
除了资料的事情外，没有一件事需要至尊法师插手，她只要做好吉祥物，乖巧地住在三楼，在至圣所与至圣所的比拼之间证明，他们也是有至尊法师的人便好。
香.港很小，这段时间里一个人都快走遍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只对哥谭熟悉的原因，乔涵总觉得这座城市的氛围越来越像哥谭了，经常能看到游.行，他们难道没有事情做了吗？好歹做一个有工作的、不危害社会的人啊，他们的家人到底是怎么教导的。
渐渐地乔涵也就不出门了，想要什么法师们都会送到她手上，偶尔接到一通史蒂芬的慰问电话，告诉他自己一切都好。
正义联盟的人也在队内通讯里找过她，所有熟悉的人都知道她脱离了虎口，纷纷发来祝贺，只除了......
该死的！怎么又想到他了，乔涵摇摇头，想要将漆黑的身影甩出大脑。
没等她把男人的身影遗忘，手机铃声响了。
现成的转移注意力的理由，心里松了口气，没来得及看到底是谁打过来，就按下了接通按钮。
“你好？请问是谁？”乔涵等了一会，没有人说话，手机拿开耳边，看了眼屏幕。
陌生号码，对面静悄悄地，乔涵皱了皱眉头，疑惑地再次问：“你好？”
电话对面安静了许久，久到她的耐心就快耗尽，差点挂断电话。
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传过来，哪怕隔着电话，乔涵依然能感觉到老人的疲惫。
“......乔涵小姐，我是否能请求您暂时回一趟哥谭，老爷......韦恩先生他......状态不太好。”
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抓住了心脏，厚重书本从膝盖上掉了下去，发出沉重的声音，手下意识地抓紧了手机，耳朵紧紧贴在屏幕上，生怕错了一个字。
“他怎么了？”
阿尔弗雷德艰难地开口：“老爷忘记了一切，不管是蝙蝠侠还是我们，我试着向他提过您，但是......如今哥谭很乱，我们需要你。”
乔涵急迫地划开传送门，好在位置没有因为她手抖出错，传送门后是哥谭的韦恩宅邸。
脚步虚晃地快速走进去，心都快纠成一块，乔涵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最终在二楼布鲁斯·韦恩的寝室外找到了阿尔弗雷德。
“他在哪里？”
老人多了不少白头发，发际线越来越危险了，听到脚步的声音后抬头望了一眼，完全失去了军.人该有的警觉。
“乔涵小姐，您来了。”他疲惫地蹙着眉，语气淡淡地说：“老爷正在里面休息，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去厨房谈，顺便给您泡一杯红茶。”
乔涵望着老人，一句多余的话都说不出口，他的心情一定比自己更焦虑和烦躁。
她点点头：“边走边说吧。”
阿尔弗雷德走在前面带路，沉默了好一会，皱着眉向乔涵倾诉深埋在心里的话。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哥谭就像一个宝藏，财富伴随着危险，太多人为了金钱铤而走险，人们心中的希望死去，黑暗将哥谭笼罩，以老爷的地位和智慧来说，他本可以活的很好，不需要每日活在危险中。”老人语调里带着些鼻音，眼睛上覆盖了一层泪光，继续沉默了好一会，声音干涩地说：“可人们心中需要英雄，证明这座城市还没有死去，证明老爷的父母......做过的一切是值得的，为此蝙蝠侠树敌无数，不管是罪犯还是zf，无数人希望蝙蝠侠下一秒就被人杀死。说实话，作为从小看着老爷长大的家人，我一直希望他能放弃另一个职业。不管他穿上战衣时是谁的英雄，但是脱下战衣，他只是我的孩子。”
乔涵嘴巴张了张，肯定地打断了老人的话：“他做的一切是值得的，我看到过，这座城市因为蝙蝠侠正在往好的一面发展。”
阿尔弗雷德停下脚步，回过头，嘴角带着苦涩地笑容，眼睛下垂没有神采，说：“我知道，所以我没有理由制止老爷的送死行为。蝙蝠侠只是个普通人类，这次遇到的敌人用行动告诉了我这点。”
说到蝙蝠侠受伤的事情，乔涵脸上的表情沉了下来，变得阴郁，语气里透着浓浓的想要复仇的意味说：“他是谁！”
阿尔弗雷德自然不会隐瞒，老爷失忆了，哥谭失去了蝙蝠侠，现在能守护哥谭的人只有乔涵了。
“贝恩，他曾经犯下足以判死刑的罪，被关在地下牢笼里，整日和老鼠为伴，他用十年的时间成为了监狱之王，成为生化实验的一员，毒药让他的身体变得像钢铁一样坚硬，他......很危险，希望您不要遇上他。老爷现在虽然不记得，但他一定不希望您受伤。”
乔涵收敛了目光，点点头说：“我会小心的。”
老爷的事情让阿尔弗雷德精力交猝，一时间没能察觉到乔涵的本意，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转过身继续往前走。
桌子上摆着一盘阿尔弗雷德特制的小甜饼，手边的红茶不断往上冒着热气，乔涵双手握着茶杯轻轻地啜了一小口，雾气缓慢地往上升起，遮住了她的表情。
一直到天色沉了下去，布鲁斯·韦恩都没有苏醒，显然他伤的很重，如果不是还没有熟练掌握凤凰之力，乔涵一定会立刻跑上去为他治疗。
但是现在，只能听阿尔弗雷德的话，尽量不要打扰他休息了。
第一次穿上漆黑的法师袍，她没有带上兜帽，反而从蝙蝠洞里拿出了蝙蝠眼罩带了上去。
狩猎时间开始，希望你能藏的好点，贝恩。
作者有话要说：我明天终于可以休息一天了！我要去摘草莓！
狗血的失忆梗，接下来是小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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