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电侠回去了, 乔涵目光扫了布鲁斯·韦恩一眼, 直接转身就走：“我也回去了。”
“等等！”布鲁斯·韦恩立马跟了上去。
乔涵像是没有听到他说话一样, 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继续往前走。
“乔乔，乔乔......乔乔！”布鲁斯·韦恩加快脚步走到前面，张开手把她拦了下来：“我知道这件事是我错了，不过结果......”
乔涵无奈地停下脚步，既然闪电侠不在了, 他之间就不需要维持最后的和平了。
布鲁斯.韦恩是个混蛋，他擅自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擅自引走了注意力，更是擅自用自以为是的办法骗走了她的心。
对待混蛋不用客气。
乔涵很久不曾这么愤怒过, 只要和布鲁斯.韦恩面对面，她的理智、冷静统统都会烟消云散。
“你到底想做什么？无聊的万人迷哥谭宝贝把戏还没有玩够吗？是，我承认了我曾经喜欢过你, 但是......我知道哥谭宝贝会注意到我是因为他早就发现了我的身份，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蝙蝠侠, 现在，请让我离开。”
手指下意识地捏紧了衣角，心里莫名其妙的浮上了紧张的情绪, 她抬起头, 瞪大眼睛望着布鲁斯.韦恩。
“我知道我错了，我知道说多少次对不起你都不会相信，但是请你给我一个机会, 一个挽回的机会。”蓝色的眼睛像是暗涛汹涌的深海，动作僵硬的不知如何自处，布鲁斯.韦恩沉默了片刻：“......我知道了，对不起。”
谎言被摆在阳光底下揭开，迟钝如他终于明白了，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就像一根刺深深的扎进了心脏里，如今这根刺被拔除了，伤口依旧存在，再久的时间也无法把这道伤口完全抹除。
他不愿再面对这个话题，于是他走到沙发边坐下，转过头去，看起来魂不守舍，一动不动地盯着对面的沙发。
再也没有人说话，也没有听到走路的声音，只有壁炉里木炭燃烧到极致时发出的爆裂声。
......布鲁斯·韦恩的爱，蝙蝠侠的爱。
乔涵第一次不知道怎么做了，男人的背影像是要融入身后的黑暗里，他似乎真的在懊悔曾经做过的事。
周围寂静无声，心脏随着冷风一点点下沉，带来轻微的痛楚。
那段的感情对两个人来说都是伤疤，只不过乔涵如今即将从悲伤中走出来了，却被站在里面的布鲁斯.韦恩一把拉了回去。
乔涵心里叹了口气，她现在是不是应该走到布鲁斯.韦恩面前的位置坐下，问一句：‘你到底想怎么办。’
刚准备迈出脚，视线突然扫到了茶几上的手铐，安静地彰显着存在感。
动作一顿，脚步瞬间收了回来，头也不回走出大门。
‘噗通。’
厚重的木门关上了，布鲁斯.韦恩站起来走到窗前，一道惊雷劈下，将没有开灯的客厅照的惨白。
他透过玻璃窗，看着乔涵的身影走过花园，闪电撕裂了视线，大雨冲刷了一切她存在过的痕迹。
不知道过了多久，壁炉里的火焰早就熄灭了，炭火上的烟早就散了，房间里一丝热气都没有，布鲁斯.韦恩依旧站在窗前，如同变成了一蹲雕像。
他会放弃吗？不，绝对不会！蝙蝠侠永远不知道什么叫放弃。
乔涵对他而言不仅是至尊法师、正义联盟的成员、蝙蝠侠的搭档。
更是想未来成为一家人，想每天起床时都能看到她的脸，更想带她去父母的墓前，亲口和父母讲述两人哭笑不得的相遇。
而不是现在这样，只能呆站在冰冷的房间里，望着她离去。
他走进了乔涵的世界，自己却不曾知晓，她在什么时候走进了心里。
像一根羽毛，更像是温暖又夺目的阳光。
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哥谭宝贝。
突然身后的大门再次打开，布鲁斯.韦恩猛地回过头，见到来人后肩膀失落的耷拉下去。
“是你啊。”
阿尔弗雷德走到壁炉前，熟练的用镊子夹了几块炭火丢进去，直起身拿壁炉边上的火柴，打开盒子抽出一根，手指夹一根火柴红色的圆头朝下。
‘啪’的一声，火焰燃起，他动作轻熟的将火柴放进壁炉里，要不了多久炉火就会再次燃起来。
他转过身，拿起一块小毛巾擦了擦手：“看来您很失望。”
布鲁斯.韦恩果断摇摇头：“没有。”
阿尔弗雷德看破不说破，老爷的大脑已经乱了，能想到挽留已经是出乎意料之外了，在短时间里死缠烂打不会有好结果，而布鲁斯.韦恩会采用什么办法。
不是阿尔弗雷德猜测，而是他百分百确定老爷脑子里想一定是怎么赶快把人追回来，或许现在应该让老爷的大脑暂时脱离乔涵女士一会。
正好前几天收到了法院传讯，不如就拿这件事暂时转移老爷的注意力。
“迪克一直在家里吵闹着要您回去，法.院也递交了传讯，他们正在判断您是否能成为一个合格的父亲，如果不合格的话，就算您是布鲁斯.韦恩，他们也会毫不留情的收回您的抚养权。”
“他们怎么敢！”
果不其然，布鲁斯.韦恩的注意力暂时转移了。
“事实上，他们确实敢，并且做了。”阿尔弗雷德从怀里拿出信件，开了一句玩笑：“毕竟法院不属于韦恩家的产业。”
布鲁斯.韦恩接过信件，一目十行，不出几秒他无奈地垂下手，回到沙发边坐下。
壁炉重新燃烧起来了，小小的火星溅了出来，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滚动了几圈，金橘色的火星还没到布鲁斯.韦恩脚边前就熄灭了。
某些时候，哥谭法院真是该死的公正，为什么审批罪犯的时候没看他们这么积极。
信件上说的全部都是真的，花花公子布鲁斯.韦恩经常整夜参加舞会不回家，同时热衷于极限运动，在收养迪克.格雷森期间，因为极限运动共住过两次医院，一系列等等遮掩蝙蝠侠身份的行为，被法院判定为不适合孩子成长，酌情考虑是否收回抚养权。
蝙蝠侠是蝙蝠侠的原因，正是因为他从不践踏法律，哪怕他有过无数次机会，但人的底线一旦被触碰就不再是底线，它将会被一次次践踏，然后变成日常。
如果法院真的要收回抚养权，他还真的做不了什么，因为上面写的都是‘真的’。
放弃蝙蝠侠的身份，好好做老父亲这一项，从来不在布鲁斯.韦恩的选择范围内。
阿尔弗雷德欣赏完老爷难看的表情后，慢悠悠地说：“看来您的另一份工作给您制造了不小的麻烦。”
布鲁斯.韦恩低下头，眉头紧蹙：“不管做什么，麻烦都不会断。”
阿尔弗雷德忍不住劝道：“但只要您放弃，麻烦会少很多，我也能。”
“哥谭需要蝙蝠侠。”布鲁斯.韦恩抬起头，疲惫地说：“布鲁斯.韦恩是人，人会死，会受伤，会有弱点，但是蝙蝠侠没有，也不能有。”
耳边是炉火燃烧的噼里啪啦声，阿尔弗雷德沉默了许久，擦了擦眼睛：“看来如今我只能祝愿您能遇到一位与你相伴相守，交付后背的女士。”
布鲁斯.韦恩颇有些得意的说：“我已经遇到她了。”
得意了不到一秒，他就像是被针戳破的气球一样扁了下去。
阿尔弗雷德不知道他的自信从何而来，不过不妨碍他打击老爷。
“是吗？请问作为您的家人，我能看看这位女士在哪里吗？”
心里清楚知道自己是被都弄了，布鲁斯.韦恩语调里带着点委屈：“阿福，你知道的。”
阿尔弗雷德忍住笑意：“看您的样子我还以为下个月就能参加您的婚礼了，原来不是啊。”
“她知道谎言生气了，我正在想办法挽回，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我的建议是，您要用时间慢慢打动她，感情方面不可投机取巧，您终究会为曾经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布鲁斯.韦恩懊恼地说：“我知道错了。”
“我很高兴您终于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阿尔弗雷德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抬起头说：“现在回去的话说不定能赶上迪克少爷的家长会，需要我为您准备吗？”
布鲁斯.韦恩震惊地说：“还有家长会？”
在阿尔弗雷德即将杀人的目光里，他立马添了句：“请为我准备，谢谢。”
不是因为怂！绝对不是！只是布鲁斯.韦恩对养子的爱。
至于这爱为什么不知道迪克.格雷森今晚要开家长会，他只能说有时候父爱如山体滑坡。
*
一个星期后......
乔涵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和史蒂芬报备平安。从小在普通人的世界里长大，两位至尊法师都比较熟悉用电话交流。
“放心吧，我做至尊法师时间比你久，知道该做什么......那是个意外！”
“那也是个意外......意外！......是意外没错了，能不翻旧账了吗？师弟。”
经过史蒂芬‘友情’提醒，乔涵惊觉发生过的意外是那么的多，可她才是师姐啊，能不能留点面子，不要揭老底？
可惜对面丝毫没有感应到她的心情，乔涵只能说：“好了好了，不说了，电话很贵的，拜拜。”
直接挂断了电话，身边熟悉的乡音，亲切的肤色和面孔。她终于不用凭衣服才能分清楚谁是谁了！
香港至圣所，我来了！至于布鲁斯.韦恩？等她先玩过了再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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