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之呼吸和月之呼吸打起来会是什么盛况?
炭治郎虽然不知道这两种呼吸有什么特殊,但他清楚的是,缘一和那只鬼打起来,他别说上去帮忙,光是躲剑招的余波都很费力。
没有任何插手余地,炭治郎只能帮愈史郎抱着抢救回来的东西躲进地下室,然后趴在入口处观望。
缘一和黑死牟的战斗很激烈,他们从废墟打到屋顶,然后招式从一开始单纯的剑技逐渐上升到呼吸,炽热的日之呼吸刀芒与清冷的月之呼吸月牙刀风在半空中不断碰撞,不断爆发出风暴鸣雷一样的声响。
炭治郎还没太见过别人的呼吸法,但从他掌握的水之呼吸来看,就算是雷之呼吸也不应该会发出这种动静,一人一鬼战斗时的巨大动静并不是呼吸法造成的,而是剑招碰撞时,被撕裂的空气爆发出的哀鸣。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威力啊……
炭治郎对已经几乎看不清人影的两人望而生畏,他忽然意识到,今天贸然挑衅鬼王是多么危险的行为,鬼舞辻无惨的一个部下已经强大如斯,他冲上去而没有被鬼王杀死,真的是太幸运了。
“这样的力量才是十二鬼月吧……”炭治郎感叹着,暗下决心之后一定要向缘一先生请教如何变强。
“没错。而且如果我判断没错,他的排名在上弦前三之内。”
珠世肯定了炭治郎的猜测,作为不擅长战斗的鬼,她被愈史郎挡在楼梯下,但通过对方血鬼术共享视野,还是能很清楚地看到外面的情况。
只是外面的一人一鬼身法实在太快了,即使是愈史郎也无法看清他们的动作,转播都只有一个残影,因此没人看见那只六眼的鬼眼中到底刻着什么字。
这场战斗持续了有一段时间,缘一没有用全力,在没弄清楚自己兄长为什么变成鬼前,他不想稀里糊涂地就杀死对方,而且黑死牟也不是他可以轻易杀死的敌人。
只是已经变成鬼的继国严胜显然不能交流,他几次开口想要询问对方缘由,都被用月之呼吸凌厉的剑招打了回来。
黑死牟还嘲讽他说他变弱了。
“缘一……你的刀,太慢了……”
缘一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句话一出,他基本就能判断,除非他先制服黑死牟,否则别想从他兄长嘴里问出任何东西来。
“兄长,得罪了。”
语毕,红衣的剑士仿佛突然变成了无数个,而且每隔一段距离还会产生新的,黑死牟的月之呼吸命中了其中三个,却都打在了空气上似的穿透了缘一的身体。
黑死牟的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他当然清楚这一招——日之呼吸的幻日虹,一个对手的动态视力越高,滞留的残影就越真实的辅助身法,这不是用来攻击的剑招,却就会没有破解之法。
曾经的手合中,还是继国严胜的黑死牟最多只见到过幻日虹的十二个残影,变成鬼后的现在变成了十八个,充分证明他的实力变强了的同时,也让他更加无法判断缘一会从哪个方位进攻。
对于其他的鬼,甚至是使用其他呼吸法的剑士,这一招都会非常有效,然而唯独是他,唯独是月之呼吸的剑招,最不怕幻日虹的突袭。
“月之呼吸·九之型……”
“降月·连面!”
黑死牟以自身为中心,对身边的空中击出无数交错无序的无形斩击,这刀风的边缘化作密密麻麻的月牙刃,将他周身的空间尽数封锁,不留一丝一毫的缝隙。
这是缘一不曾见识过的剑招,因为这是黑死牟在这个世界的缘一死后才创造出来的,全新的月之呼吸剑招。
像这样的招式黑死牟创造了很多,但四百余年来却没有一个人拥有能让他全力施展这些招式的实力。
没有敌手的四百多年里,黑死牟无数次感叹,这个世间唯有缘一,唯有这个神眷之子才有资格接下他的月之呼吸!
偶尔他也会遗憾,缘一的死亡让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他的月之呼吸究竟有没有超越他。
可是这个机会以很古怪的方式来到了他眼前,黑死牟一时忘记了无惨的命令,沉浸在了与此生最大的执念的战斗中。
更何况无惨不就是让他调查这是不是缘一?讲道理,这个人这么强大,难道还能是假的吗?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被无死角的剑招防御逼到不得不放弃进攻的缘一就出了状况。
坦白说这真的是个意外,缘一对于新型月之呼吸的威力预判不足,他也不是非常习惯这个时代的衣服,外加还要控制那些月牙不外散,有些地方就真的顾不上了。
事实上如果不是缘一有意控制范围,这附近大概都要被黑死牟变成废墟,连带屋子里的人一起全都要遭殃。
而拯救了所有人的缘一付出了一点,非常不重要,但某种意义上也很要命的代价。
场面一度十分安静。
“……请问,这里发生什么了?”
铃彦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珠世身边,探头看着外面的情况,感觉十分震惊。
先前她不是没听到外面的动静,但是提取无惨的血液中途不能分神,加上有缘一在她就当没听到了。
等铃彦把分离出来的一小团血液装进玻璃瓶里,这才觉得不太对劲。
无论上面来的是什么鬼,缘一都打得太久了,他能一招把鬼王逼得分裂成一千八百份,没道理会跟普通的鬼打这么久。
总不能到了这个时代,鬼中间还出了个战斗力比鬼王还厉害的强者?
答案是并没有,虽然那只鬼确实很强,但看到那张脸的时候,铃彦就知道为什么缘一拖这么久了。
——那根本就是他哥继国岩胜!
岩胜变成了鬼?为什么呢?总不会是因为在这个世界里没有她来救人,所以他为了避免二十五岁死亡的命运而成了鬼吧?
可以,但真的没必要,成为鬼可不是那么有趣的事情。
铃彦不太理解这个世界里岩胜的选择,她觉得缘一也是想弄清这一点,所以才迟迟没有下杀手。
但是……搞成眼前这样,还是有点……过了吧?
战场陷入诡异的沉默,铃彦看看愣住的继国岩胜,再看看同样呆住的缘一,默默地打开储物卷轴,从里面拿出一件她的浴衣来,揉成一团抛给缘一。
“缘一……你……先凑合遮一下?”
缘一下意识接住了铃彦抛来的衣服,柔软的布料到了手中,他才突然从刚刚的迷之沉默中惊醒。
把铃彦的衣服抖开抱在身前,刚刚还沉着冷静与上弦之一缠斗半晌而不落丝毫下风的日之呼吸剑士,此刻一脸无法遮掩的慌乱,倒退着离开战场躲到了残垣断壁之后。
他的对手也完全没有趁胜追击的意思,表情空白地看着他弟弟慌张地后退,同时大声冲他道歉。
“兄长十分抱歉!缘一真的是……太失、失礼了!”
甚至还打起了磕巴。
但没人会觉得这很奇怪,因为就在刚刚,缘一因为月之呼吸的初见杀有些手忙脚乱,导致腰带被继国岩胜的月牙刃擦了边当场阵亡。
没了束缚的裤子直接滑到大腿,制服的上衣还没有古着可以遮到臀部以下的长度,这就酿成了这场让所有人愣住的战场惨案。
躲在废墟里的缘一生平第一次觉得如此没脸见人,他此刻就是后悔,非常的后悔——他到底为什么要穿这套制服?穿他习惯的武士装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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