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做些什么对吧?
温言阮看着电子屏幕上的加大粗体字报道这么想着。
自然应该做些什么,她放下手中的ipad,双手交叠撑起下颌,看向落地窗外的车水马龙,这座城市即使在凌晨,也有着别样的风景,它好像永远不知停歇。
而现在…温言阮垂下眼眸,看着杯中的棕色酒液,犹如琉璃梦境的旋转昳丽,细小气泡上扬破碎发酵出浅淡酒意,醉人微醺。
她一饮而尽杯中残酒,几乎不假思索的做下了决定——提前启动政治保卫。可思索过后她也会做这个决定。
喝醉了吗?
当然没有,至少做出这个决定是再清醒不过的。
感情能解释所有理性不能解释的一切。
到了她这种程度的外交官,再加之爷爷的特殊性,从小就被纳入国安局政治保卫。作为她的合法配偶,自然也赋予了这种“特权”。
但也只是她的“合法”配偶,郑号锡就目前来看,其实并不符合规定。政治保卫只包括她的丈夫,而非男友。
“麻烦了,王局。”
“温司长不必客气。”
温言阮看到王局的回复,多少也放下心来。她被指派往华盛顿,商谈有关华美经贸谈判,长期的斡旋使得她□□乏术。
关于演唱会的死亡威胁,即使目标并不是她家郑先生,还是多少有些担心。
这样的话,会好点吧?
刚灌下的烈酒烧的她平素沉静的面容也染上了几分酡红。胃也有些不适的蜷缩着,这个决定或许是错的,但是不这么做的话,是不可以的。
因为…他是郑先生啊…
温言阮抬头看向了静谧低垂的夜幕,月亮高悬于天空,单是想到他就不自觉的翘起唇角,这大概就是喜欢?
头脑晕乎乎的,温言阮觉得,她大概不应该这时候想到郑先生,这样会显的她的思念不认真且纯粹。
……
接到死亡威胁后,公司是安排了专业安保团队。可相对应的,郑号锡也敏锐的察觉到了些不同。
“号锡哥,我觉得那位…”金南俊压低了音量,用眼神示意不太符合他们粉丝群体的中年男性,“好像不是阿米吧?”
的确,那名中年男子身上总带着些类似军人的气质,况且他的眼神也不像一般中年人所有的。壮硕的肌肉比起这些年越发钟爱举铁的忙内还要夸张。
“应该是公司找的安保团队?”
郑号锡这么猜测着。
“不啊,哥。”金南俊回忆了不久前见过的安保团队,确实没有这么个人,“我记得没有亚洲人的。”
郑号锡忽然想起前几天温言阮的电话,虽然没明说,但是好像是有那么个意思。
难不成…是阿阮安排的?
心下这么想着,郑号锡却是面色不变的回着金南俊说:“该去彩排了。”
虽然猜中了一半,可那名中年男子还真不是国安局的人。隐藏在饭圈女孩中,二十岁左右,看起来娇小可爱的女生才是国安局派来执行任务的。
现在她正笑嘻嘻的和其他女孩讨论哪位哥哥今日造型最佳,一点也看不出今天之前她压根不认识防弹少年团。
即使演唱会已经到了尾声,钟灵也不敢放松神经,表面上还是和普通粉丝一致无二,全程迷妹脸,嗓子都要喊哑了。暗地里一直留心周围的风吹草动。
像钟灵一般前来执行任务的当然不止她一个,毕竟演唱会人数众多,光凭她自然不够。
“阿阮…”
郑号锡的声音还带着些轻微喘息,像是运动过后的热气,性感撩人,直勾勾的,钻进了耳蜗,连同心都被撩拨的不成样子。
“嗯…?怎么了?”温言阮抛开了脑中多余的遐想,低头看了眼时间,“这个时间,您应当结束演唱会了?一切顺利吗?”
“很好,没什么特别的,非常圆满的结束了。只是…”郑号锡擦了擦鬓角的汗渍,汗水浸湿本就单薄的纯白T恤,黏在身上不怎么舒服,“我家阿阮,安排了人来吗?因为那个威胁?”
“嗯。”既然被发现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温言阮利落的承认了,“这大概是…别人口中的特权?”
“可以这样吗?”
郑号锡略微有些担忧,温家不是像某些财阀二代一样,会滥用职权的类型,就如同温言阮会担心他的安全一样,他自然也为温言阮考虑着。
“没关系。”
温言阮这么轻巧的回答着,像是什么不足挂齿的小事儿。可她的回答实在不是可以让郑号锡安心的答复。
他知道,温言阮是不怎么说谎的人。相较于谎话,她更倾向于不说,有些难以回答的问题会迂回的转移。
所以既然她的回答不是“可以”而是“没关系”,很大程度上,就是不可以了。
“其实我很想…”
温言阮看着大厦外一头扑进男友怀里的女孩,不由的软了些语调。
“很想什么?”
我家阿阮是不喜欢别人担心的类型,所以只好配合她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了。郑号锡揉了揉头发。
温言阮幼稚的在玻璃窗上哈气,一笔一划的写着心上人的名字。她一定不知道那样子有可爱。
“我也想晃晃悠悠的一头扑进您怀里。”
“那我觉得…”郑号锡低头扯了扯T恤领口,“我大概得先去换件衣服洗个澡才行。”
“啊……这样不行哦~郑先生。”温言阮也像普通女孩一样学着向自家男友撒娇,“会失去我的。”
这么可爱可不行,我会想不顾一切见到她的。
“开玩笑。阿阮只要想,当然有随时扑进我怀里的权利。嗯…”他还若有其事的点点头,“只有我家阿阮有,赋予你这项特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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