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第118章 抱怨

小说:空间老汉种田记 作者:呦呦雨
    关开涵想了想, 点了点头。

    后面几天主要便是买礼物, 准备走礼。这个事主要是赵玉和买齐了, 然后托了人,带了信和东西送到镇上去了,主要是提前给孙元发和孙丽娘拜年的意思。

    从县里到镇上能有多远现在有县里急着过老家过年去的, 因此一出发, 也就一天功夫到镇上了。当天就送到两家去了。两家隔的并不远。

    都是一个镇上的人, 虽说家业肯定比不上关家, 但是在镇上有院子, 也有铺面儿, 若不然谁肯在镇上这般的嚼用, 皆是因为有铺面, 这才住在镇上扎根那种。当然,在村里也是有田地啥的,日子不难过。

    甚至可以说是因为太平盛世的,没有战乱和兵役征役啥的, 百姓们又能干的日子很好过,农业社会吧, 再加上风调雨顺, 吏治清明的,百姓们的日子都还过得去。勤劳的人就更是如此了。

    东西一到,孙丽娘就回娘家去了, 见到孙元发坐在柜台后呢, 便道“姐夫的信和东西, 哥也收到了”

    孙元发道“收到了,姐夫还挺客气的,来的东西不少,信里也写的客客气气的。”

    信里写的啥呢,说是年后怕是要出门有事去,怕不能来了,因此先叫东西来,免失了礼数啥的。又客气的说了,等年后他回来了,再请他们去县上做客之类的。

    孙丽娘点了点头,心里却是不得劲,要是姐姐还在的话,不至于这般生疏,现在虽然客气,可总是亲密不足的啊。就连小涵对他们心里也远了。若是以前哪至于此。

    孙丽娘便道“前些年,总归是咱们不好,若是对小涵好些,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总归是咱们有照拂不到的,只想着姐姐走了,疏远了是应该的。现在巴巴的巴结上,姐夫给理咱们便算是客气了。这样子,足够了。”

    “是足够了。”孙元发叹了一声,道“千错万错,也是咱们两个先错。”

    孙丽娘想到孙氏,眼泪也下来了。这心里吧,愧疚也有,也有点懊悔,亲情肯定也是有的。只是人生在世,免不了利益关系,当初的疏远,是因为利益,如今也是掺杂了一些小因素的

    人这个东西,本来就是复杂的,很难说谁对就谁错了。

    “只是还是得走动着,说为了姐姐是假,”孙元发道“关家显赫了,小涵出息了,咱们不图实在的好处,好歹带的咱们的门楣都光彩起来。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咱们就这么沾个门楣的光,其它的也不图”

    “图也能图得着,”孙丽娘道“姐夫那亲妹妹的德行,哥又不是不知道,最近瞧瞧这折腾劲。我都替她丢脸。她一个劲的卖弄哥哥家的成就,哪个肯理她哪个肯信她关系真好若说亲,人家亲妹妹更亲呢,结果外甥女结婚,不照样没来”所以能惦记着送年礼来就算是不错了。人走茶凉,能恢复到这份走动,他们也算知足,旁的也不敢奢求的。主要是看着关金玉想沾都沾不上,他们就息了那些子心思

    听到关金玉家,孙元发哧笑一声,指了指道“年礼,只来了咱两家,没关金玉家刚刚她出来瞅见了,十分不高兴,只说远亲才这样送年礼,亲近的亲妹妹家,年后姐夫肯定要亲自来的脸大的她”

    结婚人都没来,过个年就了不起了,多少年不来往的,现在跑来干啥

    孙丽娘一想就逗乐了,道“姐夫若不傻,铁定不来,来了被她缠上,刘家的亲戚缠上是好事所以不来咱们这,也是为了避开这些呢”

    二人嘲笑了一通关金玉,孙元发笑道“本来是寻思着初一就叫家里人去姐夫家拜年的,看来得等姐夫回来了我刚刚看信寻思,估计县里热闹,比中秋更热闹,姐夫这个时候出去,只怕也是躲这热闹的”

    谁能想到啊。狗不理的关家,短短半年内就升起来了,而且是要让人巴结,恨不得踏破门槛,自己得要出门去躲人情那一种

    正唏嘘着,有人来了,是孙元发的亲朋友人,一来就问他们兄妹二人可与关家相熟啥的。估计是听着了有年礼来,听着信来的。

    这可不就传开了有人开了头,自有其它人也来问,孙元发与孙丽娘也是精明人,说只是寻常亲戚往来,如今姐姐没了,再旁的也没有。只怕也沾不到那边去。

    便是有好处,也是他们自个的图了,自个都图不着,想帮也帮不上啊。又说虽说是舅亲,可是,人走茶凉,他们的亲姐姐都已经没了,再怎么着,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了,所以,也是有心无力,也拉扯不到这块去。

    众人不信,孙元发便将信给他们看,又道“姐夫是样样客气,但也只是客气了,年还没到了,年礼先到了,主要是为了不失礼,又怕我们去搅他,直说要出门,这也避开的意思,所以你们别不信,姐姐不在了,姐夫终究是隔了一层了,哪里又能像以前那样,若是姐姐还在,大家都想攀个关系的,我肯定不二话,但现在不一样了”

    孙丽娘也不傻,当然也这么说。

    众人看了信,确实有脱不开的推脱之意,一时也是无可奈何。

    虽说这二人不被关家当回事了吧,但是也不好谴责啥的,毕竟孙丽娘也说了当初小涵落难,他们也没有照顾,如今哪里逞着脸大,或是功劳的敢这样攀亲去因此这也只是门亲戚,但真的不算亲了

    众人见此,便也不强求了,只能苦笑求攀无门。说笑了一通,又笑起了关金玉来,说是亲妹子,吹的跟啥似的,以为这生意,镇上的能被她一家包了似的,结果呢,年礼都不来,结亲都没来就她那刻薄相,也难怪亲哥不搭理她

    说笑了一通,这才都散了。

    来的多是镇上开铺面的。

    二人客气的送出门,笑面迎人那一种,待人走了,才看到关金玉站在不远处呢,虎着一张脸,瞪着他们兄妹二人要吃了他们似的。

    见孙丽娘看过来,便呸了一声,回铺子去了。

    “”孙元发嘴角一抽,回了铺面冷笑一声,道“瞅瞅这德性谁搭理她”

    孙丽娘也不急着回家,只问孙元发,道“姐夫那边是不好去求了,只是那外甥四家可得走动走动我看着,要低价拿货怕是不能够了,我们这舅这姨也没那么大的脸面,况且那四个亲家也不是好相与的。既是这样,这生意总不能不做现在镇上哪个不眼热不想走门路来的都是为这个目的呢,年前是因为货都拿不上,全被外地的商人给弄走了,但是年后呢,货有的是呢咱们两家好歹沾亲点故的,过年去走走礼贴上这张老脸,哥看咋样咱们也不占他们的便宜,也是出货价拿货,弄了回来,哪怕卖六文八文的,怕也不难哥瞅着这个可有赚头,这镇上的人口也多,也有富户,这生意虽说不是暴利,但也胜在是个长久生意是不是”

    孙元发也是这个意思,这几天一直在想这个事呢。

    “本来是侥幸想走姐夫的路子的,但样子,是沾不上了,但咱规规矩矩的走外甥的路子也行,只要不占便宜,没理由他们给货给别人,不给咱们”孙丽娘道“再说了,关金玉当年与姐夫的亲家们闹的关系可不好,姐夫都不理会,她怕是想套近乎,她几个侄儿也不会理她的。不怕她与咱抢生意。这镇上,这生意,与她是不相干了”

    孙元发笑道“是这个理。谁叫她不积德,早些年把侄子的丈人家都得罪光了这事,还是得落咱们身上”

    “可不是”孙丽娘道“咱也不贪心,只是垄断了这镇上和几个村的生意,哥,咱俩合伙吧,一人卖一家,成本太高,铺面都是钱,没得必要这样费,咱们合开一家。”

    “行”孙元发道“这个事总是不能再错了”

    二人一拍即合,便开始细细的说起来怎么过年去县里走关开华他们几家的路去,商讨了半天,觉得四家都得走,四家都有生意,不能只走一家,得罪三家的啊

    谁的货不是货反正到时候哪家有货就在哪家近。沾着亲戚的关系的好处不就在这

    再不亲,进了门,一杯茶总是要奉上的,不至于像别的要货的人一样那么生是不是

    越说越有戏

    也是真的有章程那种。

    然后孙元发看了一眼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群,都是买年货的,道“可惜年前货不够啊。不然趁着年里都置办年货,能大赚一笔。可惜了的”

    错过一机高峰挣钱的机会,这心里的遗憾可想而知

    兄妹二人轻叹了一声,但也没有想太久,寻思着到时候还是得瞒着关金玉,省得在镇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那能吵起来

    这个时代的镇能有多大

    可不能往现代那种大镇上想,古代的镇,除了军事重镇,或是是边境开的特定的贸易区的话,其实大多数都是小镇,一条小镇除了居民区,也就只有一条街上是真正的热闹区。所以这进进出出的,哪个一抬头一天要见好几回

    现在关金玉盯这边盯的紧,还真的特别受不了她那眼神和表情。

    镇虽不大,但耐不住居民都要生活消费,村里都来买卖东西,家里都要盖屋嫁娶的,生意可不差。也正因为镇不大,所以生意都是固定的,这条街上的铺面,哪家一年到头的生意少了

    未必就比县里的小铺面赚的少。

    当然与县里的大铺面没法比。但是县里的一些角落里的小铺面不善经营的,一年到头,就是赚不到镇上的。因为县里竞争大,人口是多些,消费能力是强些,但耐不住比不上镇里的天然优势啊。就是店少。特别少

    现在这镇上还有赶集的习惯,一般逢个十天赶次集,一个月就有三回了是不是再加上年节里的集市,那基本上一年到头的生意是做不完的,胜在人多,店少。

    就像关金玉家开的杂货店,哪怕有时候缺斤短两,价钱也虚高,但因为有些只有她家有的卖,所以哪怕一脸刻薄,有时候说话还不中听,生意照样好的不得了

    她这个人吧,有时候还特别坏,就是有些生意只能她做,不准别人做,挤兑起其它做同样生意的人来,那德性就别提。

    有些还真架不住她,因为她这个人手段吧,有点脏,不光言语上会贬低人家的生意不好,到处传东西不正,还会故意的陷害啥的。

    比如以前有一家卖酒的,抢了她粮食酒的生意了,她里外一串通了,把人家的酒里倒了半缸水,好家伙,不依不饶的人家被她给败坏了所有的生意,不得不关门大吉。

    能挺下来还能与关金玉家对着干,而不怕的,也就都是这镇上的老门面了,一般就算是当地人,新开的店也架不住她这样损。所以外地人在本地开店,等着吧,有的受,不光是关金玉排挤,别人也会默认,不过是关金玉动手罢了。而当地人不是这一行人的,你来掺合生意,呵呵

    这镇上有一个默契,抱团的默契,虽然相互之间也是竞争的,但是对新开的店啊啥的特别敏锐。

    当然,彼此之间的关系也不可能好到哪儿去

    别说今儿关家送礼来有人盯着了,就是谁家多了一点生意,都有人瞅着呢。

    不过是因为在本地混久了,自然有些保生意的办法,相处也习惯了。但小交锋的事情是真不少。龃龉更多

    关金玉回了铺子里,就是一坐下来,冷冷一笑,对刘长胜道“我那个亲哥,早当我不是亲妹了,倒是对死了的嫂子娘家人客气的很。这么下我的面子,有几个意思”

    刘长胜却是挺理智的,道“他避嫌,是不想让我们沾光的意思呗。我看你想要成的事,成不了”

    “成不了也得成,”关金玉急的抓耳挠腮的,道“眼睁睁的看着一家家的赚钱了,怎么就不能带着我们家儿子的亲家是人,儿子是亲的,亲老婆的娘家人都高看一眼,凭啥我就不亲,我可是与他一母同胞的亲妹子”

    刘长胜看她满脸怨气,也有点不耐烦道“这话你抱怨与我听也不中用啊,关键是你那亲哥得认,才行我这为自家的兄弟间的事还烦心着呢”

    “你我都是歹命的,没有兄弟姐妹的缘份,看看,我亲哥这德性,你几个兄弟更不是东西。”关金玉满含怒火道“我只问你,铺面再贵,能有那个事的利大你自己算算账面最近也有去县里买肥皂的人,我也打听了,一个月卖了多少货那如山如海的人进货到外地卖的,这里面有多少利润,别看是四文一块的卖,你算算卖一万块,是多少钱,而这只留谷县的人会这个,只一个方子若是做的好,多少钱赚不来。这还是易耗品,人家用了还得再买来用的”

    关金玉将从别人手里高价买来的肥皂拿过来道“就这么个东西,你看看,像个金山似的,守着它,十辈子都赚不完的钱”

    刘长胜也很沮丧,“你哥又不接招,能怎么办”

    “我哥我呸”关金玉冷笑一声,含着怒气道“他心里根本不当我是亲人了,心里都没我这个妹子了,我图的事,肯定难。他是宁愿照顾那孙氏兄妹两个,都不乐意提携提携我们”

    刘长胜听的心里极烦,但是又不能与她反驳,自个的婆娘是什么性格,他是一清二楚的,她抱怨的时候,他就只要尽量不去怼,真怼了,那怒火基本也就引到他身上来了。那基本上就是没完没了了。

    所以刘长胜就沉默。

    这样子,反而关金玉抱怨完了也就结束了。

    不过今天也很古怪,因为关金玉说完了,又来回徘徊着,计上心来了。

    “上一代死了,你的兄弟们可以反过来咬你,扯皮说这铺子的事,我也是关兴的亲妹妹,为什么我就不能咬死了方子我也有份”关金玉道“索性老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有的扯皮”

    刘长胜一惊,也是福灵心至的刷的抬头看着她,心中一动,道“你是说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还是你聪明”

    关金玉得意起来。

    “可是,你是外嫁女,便是咬口,也没人承认,外嫁女回娘家争方子争产,不会获得支持的。”刘长胜道。

    “你那几个兄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遗嘱,我就不能也弄一个只说当年在我嫁前,家里也是交代方子我也有份的”关金玉道“我家是亲人少,父母也不过生我和关兴二人,若是在旁人家,一伙子兄弟姐妹早奔上去把他撕了,轮得到这么快活我如今不过是想占点份额,他就这样,我要是吃不到这蛋羹,我就把饭碗也给砸了。叫他也得不着好。这方子就是有争议的”

    刘长胜道“闹是能闹,只是如今这形势复杂,连县爷也是向着他的,我们争不赢”

    “赢不赢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要闹”关金玉道“这个方子肯定不复杂,闹着闹着,我想法子把这方子弄到手,到那个时候还在乎要不要与他要份额我们自己拿方子做了卖货就是不光卖我们本地,外地不照样能卖只准他关兴卖货与外地人,就不准我也卖了,我也姓关是关家人便是县里追究,也不能拿我怎么不然我就告上面欺压良民”

    刘长胜听着也心动了,只是还是觉得有风险,道“民不与官斗,金玉,这个事要不还是再商量商量,好好与你哥说我寻思着,你哥这人,吃软不吃硬,你看上次与他一说凤儿的事,他虽啥话都没提,但这,人都不来了凤儿婚礼也不来,送年礼就漏了咱家,在镇上丢人丢大发了你哥这人记仇的很。你们兄妹斗起来,也不是事啊与其把饭碗砸了,还不如与他商量商量呢。先敬酒,真不行,再罚酒,才是正理。这样直接来,你哥他,也是特别横,特别刚的人,与你性格一样,这要是真把饭碗砸了,岂不可惜”

    关金玉却不怕,道“一笔写不出两个关字,我不怕他。我就不信了,他还能狠心弄死我”

    不过想了想,还是冷静了一下,道“行过年我就去县里一趟,看看他是怎么说再说。我这个哥,太过份了。这么大的事,这么大的利益,竟能将亲妹妹给单独撇开,反倒把什么亲家,娘舅都都给带着”

    关金玉心中的不平可想而知。

    眼瞅着就过年了,隔两天,东西就已经送到了关开兰手上,关开兰极高兴,最近家里也备办了不少酒水,过年用的东西之类的储存着。还有菜,油,米啊啥的。为的就是盼着爹和五弟能来住上几天。

    过年期间,府城有连续好些天不能买到菜的,一般都是过了正月十五,才会有菜农再进城卖菜。所以家家户户都有储存粮草的习惯。

    这也不止是为了年节,而是在物资匮乏的古代,多少都有饿过人的先例,所以不管是城里的,乡下的百姓,家里都有地窖,哪怕没这个地窖的,也有专门储粮的粮仓那种屋子。一般都要储存点稻米,小麦,要吃的时候就用磨子磨出来吃。

    防的就是灾荒。

    更何况是过年过节的,哪家不多存一些腊月里早早的家家户户都开始晒腊肉,腊肠了,还有糯米啥的,在过年前可以炸点圆子,蒸点糕饼,什么绿豆,红豆啥的,糖食之类的,都有,还有菜蔬,古代没有大棚,冬天囤的也都是萝卜青菜,然后就是大蒜叶,菠菜香菜这一种了

    还有些酸菜。

    再有便是酒,还有过年的礼盒。

    关开兰收到东西,满心满意的只盼着过年的时候能见到爹和五弟。她没有亲戚可走动,可以拜年,也没有祖辈需要祭扫做羹饭,因此一心一意的只盼着这一项事情,每逢佳节倍思亲。

    还怕菜啊酒啊准备的不够,所以多叫多买了多备些,红纸封之类的,针线,也都准备了些,为的就是可以写个对联,她如今也是有门户的人了

    而关开涵在年前把礼给送到恩师家去了。

    年前胡山长家客人是真不多,一般都是年后送,因此关开涵这反而不扎眼。

    胡山长叫他在书房坐了,听他说了原委,道“今年这样子,你们父子出去避避也好。只是利这个事,是回避不掉的,只怕回来,该来的还是来。”

    “年里不好将人往外挡,所以才避一避。”关开涵道。

    其实怕是真的,但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关开兰。若不是为了她,其实再麻烦,也不想要出门了

    不过这正好是个说辞。

    胡山长还笑道“你父亲他果然是个怕麻烦的人。瞅瞅他,没事也不爱出门,有人上门吧,他还躲了,请他他也不乐意出来”

    关开涵笑着,听胡山长考校了几句他的功课。关开涵都毫无隐瞒的答了。

    胡山长心中叹息了一声,这孩子功底完全扎实了,可惜要避风头,不然今秋里,就能应试了,从童生到秀才,只是秋里的事,到了明年春,就可以应举,以他的功力,完全足够了

    胡山长心中有数,这孩子是个有分寸的人,对他自个儿的功底是心里有数的,却偏偏不焦不躁,半点不急。稳的住的性格,太讨人喜欢了。

    胡山长特别欣赏这孩子心性。

    若是还有点外露性情的,也许胡山长还会多提点不要太招摇,可是这性子,他都不用叮嘱,只叫坐了说闲话。

    留他吃了中饭,关开涵才从胡山长家出来。

    胡山长亲自送到了门前,关开涵道“家父在礼书中夹了一个方子,此方在我们关家手中,不过是卖几个像豆腐一样的钱,但在不同的人手上,它的作用,是完全不一样的。利国利民之方,还望恩师,善加用之”

    胡山长倒是有点好奇了,点点头,看关开涵走了,便急奔回书房,忙不迭的打开了礼书,先看了方子,只觉得有点云里雾里,然后再看了信,信前段是些客套话,都是信件的谢语啥的,然后信后面才是主题,写的是使用的场景,胡山长越看越是瞪大了眼睛,手都微微抖了起来,喃喃道“这,这”

    然后又忙回首去看方子,发现做成此物成本极低,也就是说,它的造价不高那么,它就可以成为日用品,像肥皂一类的,成为可以民用之物。

    这关兴,是真的不民生的方子不做啊,这个人,也是真的那种心系平民之人了。

    他小心的将方子放进怀中,马上出门去寻县太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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