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我在家务方面真的是个一无是处的废柴,实弥便包揽了家里所有的事务,给我一种自己在被圈养的感觉。
“实弥,实弥。”某天晚上洗完澡后,我又蹦蹦跶跶地扑到庭院里正在收衣服的男人身上。
实弥已经被我黏得没脾气了:“又怎么了?”
“你真厉害,什么都会做呢。”
“这些都属于日常生活技能吧?”他戳着我的脸嘲笑道:“是你自己太蠢了。”
“我就是做不好嘛——我能把你娶回家吗?实弥真的太贤惠了。”
“……越来越放肆了啊死丫头,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揍你吗?”
“我明明是在夸你……哎呀,别咬我耳朵,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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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下雪的冬日的夜晚非常静谧,偶尔会几丝寒风略过,狡猾地透过衣服钻进脖子里,冷得人直起鸡皮疙瘩。
“怕冷就进来吧,一直待在外面干什么?”身后传来实弥无奈的声音,紧接着厚厚的羽织也被盖在了身上,他帮我包好裸露在外的脖子,表情有些不满。
“月亮。”我笑眯眯地指着天空:“很漂亮哦。”
今夜万里无云,皎洁空灵的圆月高悬于夜空,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实弥我身边坐下,顺着我的手指看头顶的圆月。
“嗯,是挺好看的。”他笑了一下,伸手把我揽进怀里。
明明是在严冬时节,这个男人却依旧穿着单薄的浴衣,衣襟还好死不死地大大敞开,仿佛寒冷对他来说就是个笑话。皎洁的月光和安宁的冬夜在肌肉线条饱满的胸前都失去了色彩,我强作淡定地继续看月亮,眼角的余光却一直瞟向他的敞开的衣襟,在胸腹之间不停地流连。
好性感啊,实弥的胸肌,实弥的小腹,布满疤痕的手臂……啧,衣服真碍眼。
“喂,你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实弥嘶哑的声音把我从想入非非中拉回现实,我傻傻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喉咙里发出一声表示疑问的“嗯?”
“还‘嗯’?”他怒气冲冲地抓开我的手,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好像又摸上去了,明目张胆的那种。
我心虚地移开眼:“这不能怪我,谁让你不好好穿衣服啊。”
“你什么意思?”实弥的眼睛眯了起来,表情变得有些不妙。
“你自己勾引我的……”我还在嘴硬着狡辩,坐在我旁边的男人突然发难,就这样抓着我的手把我推【和谐】倒在了走廊上。
背后垫着厚厚的衣服,倒是没有摔疼,但实弥过于滚【文明】烫的身体就这样压【富强】了【民主】上来,一下子就被他完全笼罩在身【和谐】下,成年男性的重量和压迫感让我完全动弹不得。
“勾引?你真的知道这两个字的意思吗?”他怒极反笑,眼神凶狠地像想活吞了我。
“我……我乱说的。”我咽了一口唾沫,在这种剑拔弩张的关头我竟然还是忍不住偷看他因为下倾的动作而暴露得更加彻底的胸肌。
我觉得自己没救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恶狠狠地问。
“做什么?”我愣了片刻,反应过来他应该是问我为什么要摸他,想着横竖都被抓了个现行,便干脆硬着头皮回答:因为……想这么做啊。”
“想做就做了?”
“是、是啊,你的身材太好了……”根本把持不住好不好!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啊!”实弥爆发了,看起来相当愤怒:“喂,就这样吗?我一直以来忍得那么辛苦,结果你就这样对我吗?”
这是他第一次对我生那么大的气,我几乎都要被他吼傻了:“那我以后不看你了,也不摸你了,好吗?”
“真的,即使你当着我的面脱衣服我也不会看你一眼的,我发誓!”我都要哭出来了,为什么实弥的反应那么大啊?
实弥怒气未减,牙齿都快把嘴唇咬破了。他的体温高得有些吓人,额头上竟然还有汗渗出,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为什么会那么烫呢,是生病了吗?我伸出一只手去摸他的额头,刚一碰到滚烫的肌肤,实弥突然见鬼一样地从我身上爬起来,他低声骂了句脏话,起身用风一般的速度冲进浴室,留下我一个人在原地一脸懵逼。
速度真快,不愧是鬼杀队的风柱呢。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我站在门口担忧地问:“实弥,你还好吗?是不是生病了呀?”
“咚”地一声,好像是锤墙壁的声音。水声依旧没有停下,明明他今天已经洗过澡了,为什么还要再洗一次?
过了好一会儿实弥才回答:“我没事,你先去睡吧。”
“可是……”
“听话。”他的语气非常强硬。
“好吧。”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我不敢再造次,便回到房间里乖乖躺下。
实弥过了很久,在旁边躺下的时候带起一股凉风,我瞬间就意识到了他是在浴室冲凉水——竟然在冬天的晚上洗冷水澡,身体再好也不是这么折腾的吧?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生气,但我好像真的让他很困扰啊……
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旖旎的梦。
梦里的我和实弥缠绵在一起,两个人坦诚相待,做着比平日里的任何一个举动都更加亲密的事情。我没有过类似的经历经历,甚至都找不到语言来形容这种感觉,只觉得好像在云端里遨游,连自己在哪里叫什么都不记得了,满脑子只剩下眼前的那个人,和他拥抱在一起冲向快【和谐】感的巅峰……
这是我第一次没有做噩梦,但它的内容却更让我慌乱无措。半夜醒来后,快【和谐】感尚未完全消退,身体的某些部位也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变化,我低喘着气看着睡在身边的实弥,只觉得浑身燥热不堪,喉咙像着火了一样说不出话来。
太糟糕了,我好像有点想像梦里一样,对实弥做很过分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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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晚上睡觉前严令禁止我跨过那条线,早上还是经常能从实弥怀里醒来——有时是在我的被窝,有时是在他的被窝,虽然我也不知道睡着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又做噩梦了?”见我盯着他胸前的伤疤流泪,实弥轻声问我。
我指着最长的那条疤颤抖着:“这个,是我砍的。”
他用最快的速度把衣服掩好:“是吗?我自己都不记得了。”
我倔强地把他的腹部的衣襟拉开:“还用这里也是!”
“喂……”
“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我松开手喃喃道。
想不起来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实弥胸腹上最狰狞的三道伤疤确实是我弄出来的。
“和你没关系,我自找的。”他笑了笑,摸着我的头安慰道。
我在他怀里低下头,心情低落到无以复加。
“实弥,”我鼓起勇气问他:“我是不是杀过人?”
实弥的脸色瞬间变了,很快又恢复如常。
“你梦到什么了?”
“好像是在吉原,很多人都想要杀我……有个女孩过来救我,但我把她杀了。”
“我经常梦到她,可我想不起她是谁……”我颤抖着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从闪烁的幻影中脱离出来。
实弥斩钉截铁地说:“你没有杀人。”
“可是……”
“那是鬼,不是人。”
“也就是我真的杀了她?”我抓着实弥的手哭了:“即使变成了鬼,她也是我的……我的……我怎么可以……”
实弥的身体僵硬了,一直以来坚毅无比的眼神竟然出现了几分动摇。
他怔怔地看着我说:“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们没有选择。”
“我……”
他用力抱紧我,抵着我的额头沉声道:“背负起死者的夙愿,去杀死还在世界上胡作非为的鬼。这才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
定将恶鬼斩杀,哪怕灰飞烟灭。
有什么好笑的吗?把别人的信仰踩在脚底下,肆意践踏弱者的生命,让你觉得很好玩吗?
夺走我的至亲,让我对自己的朋友做出这么可怕的事情,从此坠入痛苦的深渊不可自拔……
那张明明没有情绪,却非要装出的很开心样子的脸……
“童磨……”
“九琉璃! ”
“杀了你……一定要杀了你!”
“你会杀掉他的,但是现在先冷静!”实弥的吼声稍微把我拉回现实,我呆呆地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脸,他看起来愤怒又悲伤,好像被勾起痛苦回忆的是他而不是我。
实弥的表情让我不忍心再沉浸在莫名的仇恨里,便捂着脸开始哭泣。
“最起码要想起来啊!”
“我对她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却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忘记不好吗?反正也不是什么很好的记忆。”实弥俯身拨开我的手,唇角亲呢地蹭着我的脸。
“你知道我在吉原经历过什么吧?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呢?”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没必要知道。”他用手指逝去我脸上的泪水,柔软的唇瓣最终覆盖上了我的嘴唇。
“我们只要向前看就好。”说完这句话后,实弥的舌尖灵巧地钻入我的口腔,强势霸道地攻城略地,温柔又蛮横的亲吻让我无暇顾再及其他,唯有抱着他的脖子和他纠缠在一起。
太狡猾了!我在他背上掐了一把。
男人胸腔里穿来微微的震动感,好像是在笑。
·
其实我对自己的过去多多少少心里有数,继国家本来就被诅咒过,我又是吉原出身,以前肯定经历过很多不太好的事情。
听实弥说时透无一郎——那个和我几百年前是一家的霞柱过去也挺惨的,幼年时期父母双亡,唯一的兄长在自己面前被鬼杀死了,目前正处在失忆的状态,除了主公以外连柱的名字都记不齐。
那不就和我一样吗,不愧是同一个祖先的后代。听完后立马就忘了霞柱叫什么的我如是想,改天一定要和他分享那个混账祖宗的事情,一起替千代实现未竟的使命。
让你放着好好的贵族少爷不做去给鬼舞辻无惨当狗腿子。你走之后,你老婆被人睡了,儿子被人搞残了,所有的家产都被亲戚占了,还连累了所有和你沾亲带故的人,整整四百年过去,你的后代还在受着诅咒的折磨啊。
我阴沉着脸拿着匕首对着天花板比划,正在庭院里练刀的实弥一脸黑线地过来制止:“你现在还是别碰这这些东西了吧,很危险的。”
我看了一眼实弥手中青色的日轮刀,突然跑过去把匕首塞给他:“给你。”
实弥不明所以地接过来,银灰色的刀刃依旧是原来那个颜色,并没有和他的日轮刀一样变得青翠欲滴。
“果然没有变色啊……”
“几百年前的东西了,材质和今天的日轮刀不同也没什么奇怪的吧。”
“好吧,我还以为是我个人的问题,我好像没有办法让日轮刀变色。”虽然说村正也不是日轮刀。
“因为你的呼吸法和我们都不太一样吧?再加上体质……”他突然噤声了。
我没有留意到他的异常,只是很不爽:“可我也会用风之呼吸啊……”
于是我收到了来自风柱的鄙视:“你那种程度连会用都算不上,就是因为太烂了,所以才没有办法让日轮刀变色吧。”
我怒了,骨子里争强好胜的基因被激发了出来,挥刀欲殴之。
然后被风柱大人单手轻松压制,提着衣领丢回房间并没收作案工具。
“恢复记忆前不许再碰刀了,听到没有。”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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