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实弥待在一起的时光像是在做梦,印象中这辈子都没有如此幸福安逸过。
不用为了生存而绞尽脑汁,不用警惕随时都会出现的恶鬼,两个人互相深爱的人朝夕相处,相濡以沫。
每天睁开朦胧的睡眼就能看到躺在身边的实弥,睡颜安静又平稳,纤长的睫毛微微下垂,把刻骨铭心的仇恨和痛苦都掩盖在了眼睑下。睡着后的实弥和平时反差很大,这个内心千疮百孔的男人只有在此时此刻是放松的,短暂地卸下扛在肩膀上过于沉重的使命,和他心爱的女人一起沉浸在甜美的梦乡。
我看着他脸上的交错的疤痕,突然就想起幕末时期某位维新志士写下的诗句。
“三千世界鸦杀尽,与君共寝到天明”。
如果此刻能够永恒该多好啊。
可梦总是会醒的,实弥总有一天要回到战场上,我也不得不接受自己的身体确实发生了重度鬼化的事实。
身体因为拒绝吃人而虚弱,本能地渴求着杀戮和鲜血,无比畏惧给人类带来温暖的阳光。
除了还能靠人类的食物勉强支撑和不怕紫藤花外,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和鬼还有什么区别。
尤其是对着实弥脖子上青色的血管不由自主地流露欲望的时候……
我没有办法原谅这样的自己。实弥呢?和我一样痛恨鬼的他,又是怎么看待我的呢?如果让他知道我对他有那种的想法,他会怎么样……
因为渴望鲜血而吃不下饭的次数越来越多,我开始尽量避开实弥,也不敢再像之前一样黏着他了。
反常的举止自然瞒不过注意力一门心思放在我身上的男人,但他不知为何没有戳穿我,只是沉默着纵容我的僭越,甚至连我神智不清地趴在他身上着迷地舔舐着他的脖子时,他也没有推开我。
这反而让我更加内疚不安,为被欲望冲昏头脑的自己而不耻。
——尤其是对象还是自己的爱人。
宁愿沉沦在噩梦中都不愿意再和实弥睡在一个房间,平时也尽量和他保持距离。当我隔着薄薄的纸门问实弥什么回辖地时,一直以来保持沉默的男人终于忍不住了。
他推开门把我拉进房间,不顾我的反抗强行把我搂进怀里。
“想吃就吃。”他亲吻着我的额头低声说,我们已经有好几天不曾如此亲密了。
“不行!”诱人的味道撩拨着我的神经,我偏开头想要推开他,但力气完全不够。
“我不介意。”
“我介意!那样和鬼又有什么区别?”
他一下子笑了出来:“原来你在纠结这个?放心吧,没有人会把你当成鬼的,你以前也经常喝我的血。”
“怎么会……”
“我是稀血啊,对你来说算是很大的诱惑吧,喝下去效果也会相当不错。”
实弥开始咬我的耳垂,湿软的舌头不停地在最敏感的地方流连,我立马缴械投降,身体都开始酥软了。
“想喝血还是吃肉?哪个部位都可以,随你挑~”他的尾音微微上扬,嗓音又变得嘶哑起来,带着致命的魅惑。
原本就岌岌可危的理智瞬间溃散了,本能的欲望冲昏了头脑,我翻身把他ya在身下,犬牙抵柱他散露在衣领外的肩膀,犹豫了很久却还是没能咬下去。
实弥不满的声音传来:“还在等什么?不是一直都想喝吗。”
“不能伤害你……”我抓住他的手臂开始颤抖。
“烦死了,都说让你随便咬,有什么好磨蹭的啊。”性格暴躁的男人直接把我的头拉到自己面前,舌尖撬开嘴唇闯了进来,一瞬间我就尝到了浓郁的血腥味。
他把自己的舌头咬破了。
鲜美到极致的血液让我颤栗,连视线都开始迷离,快要看不清他的脸了。实弥抱着我的头,舌吻的同时源源不断地把自己的血往我嘴里送,食欲和情【富强民主文明和谐】欲同时得到了满足,心底深处滕升起无与伦比的愉悦感。
不够。想要更多。
头很晕,身体很热。理智消失得一干二净,全凭本能行事。
迫不及待地想让那个旖旎的梦变成现实,曾经在吉原学习过看到过的东西也接二连三地浮现在脑海里,我略微生疏地把所有的【知识】在实弥身上付诸实践,效果好像很不错。
已经……停不下来了。
最后只听到他在自己耳边恶狠狠地说:“你不要后悔!”
搂着他的脖子笑道:“这辈子都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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