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诺房间前的小院里,蓝启仁、换了衣服的蓝曦臣、晚饭后才来的蓝湛三人坐在一起安静的听刚打理好自己的温情说话。
“这位姑娘身上共有深深浅浅二十三道剑伤,剑伤主要在背后,有几道更是伤及见骨但并不致命。只是眼睛被人撒了毒粉,虽然能解也不会影响视力,但完全恢复要几个月,并无其它损伤,只是……身上的剑伤带着很强的剑气可能会留疤。”说到最后一句温情停顿了一下后语气中难免带了些遗憾。
三人都是男子,对自己身上是否会有疤并不在意,可这些疤要是出现在一个年轻女子身上,是种什么感觉也多少都是能理解的。
“温姑娘既然说“可能”是否表示这个问题姑娘可以解决?如果是因药材的话,温姑娘尽管开口便是。”
蓝曦臣觉得姑娘家一般都爱美,要是能不留疤自然是最好。
蓝湛看了自家兄长一眼,也看不出来是什么意思。
而蓝启仁也觉得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身上有那么多疤不太好,就默认了蓝曦臣的决定,没说话。
温情表示对止自己只能尽力而为,只是这姑娘的伤要有人长时间照顾她一个人会有点麻烦。
话音刚落,隔壁假装赏月的魏婴马上表示自家女弟子可以帮忙,而且理由很强大“都是邻居方便”。
本来江澄还想阻止,却没魏婴嘴快就只能翻个白眼问江厌离的意见。
江厌离本就是个与人为善的性子,自然是同意的。
见几句话就达成共识的江氏三姐弟都答应了,让本想拒绝的蓝曦臣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只能表示自己还是派个女弟子来吧,毕竟他们还要听学并不是时时都有空的。
这样的安排众都没什么意见,便这么定了。
今天实在是忙乱的一天,蓝启仁心有点累便先行回房休息了。
至于言诺的来历,为什么受伤,又是怎么穿过结界的,只能等她醒来再问了。
蓝氏兄弟则好像还有话说,便一起慢慢的走着,蓝湛只是平静的唤了声“兄长”。
蓝曦臣看了自家弟弟一眼便微笑着说:“我无事,只是今日这样的经历实在有些离奇,需要点时间理理思绪。”
听蓝曦臣这样说,蓝湛便不在有任何表示了,朝兄长行了个礼便转身走了。
直到蓝湛走远了,蓝曦臣才向寒室走去。
回到精舍这边,聂怀桑在知道蓝先生他们走了以后立马就赶了过来。
名为找魏婴江澄交朋友,但为了什么根本不用猜好吧。
魏婴也是个自来熟两人马上就勾肩搭背的到一边去说小话了,江橙没办法也只能不甘不原的加入。
而江厌离跟温情还有蓝曦臣派来的蓝氏女修这会正在言诺的房间里研究‘若言’。
对男人来说这个法器可能真的是花里胡哨不实用,但对女人来说‘若言’是真的又精致又漂亮啊。
三人表示真的是毫无抵抗力啊,看了又看甚至对它的用途都产生了怀疑……这真的是法器?
言诺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醒过来,刚醒来就让三位女士体会了一把‘若言’做为法器的尊严。
因为刚醒来脑子还有点木,发现自己眼前一片漆黑,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还痛的要命。
这让言诺很是恐慌,花了刚恢复的一点灵力把‘若言’招到手上增加安全感。
而当时温情三都在房间里各忙各的,看着‘若言’忽然自己飞到床上那位姑娘的手上,才知道人醒了。
江厌离本来就在床边给言诺整理被子,还被吓了一跳。
“姑娘你醒了,别怕……没事了。”江厌离语气平缓的安抚着言诺。
温情过来搭了脉说道:“醒了就好,姑娘你的眼睛只是暂时看不见而已,身上的也只是皮外伤,当然痛是难免的。”
止时言诺也整理完了自己的记忆,知道自己被人救了,心理压力没有了,就感觉身上更痛了。
然后她……哭了,刚醒来没力气没精力哭起来的声音跟猫叫似的,哭得同时还隐约听见几声阿爹阿娘我痛的撒娇声——可怜又可爱。
几人本以为她是因为劫后余生才哭的还想安慰她呢,等听清楚她说什么后几人的表情就变得有点奇怪了——忍着不许笑好痛苦啊!
等言诺哭累了就又睡了过去,几人才记起来好不容易醒了什么东西也没吃啊,她们也还什么都没来得急问呢!
这一睡言诺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通过昨天的事温情知道言诺怕痛,就给她加了些镇痛的药。
这次醒来明显比昨天好多了,江厌离跟温情也刚巧在。
因为看不见所以其它感官就要敏锐的多,发现自己没穿衣服言诺心里很慌啊。
嘴里自然的就蹦出个词“衣服”,只是声音很小只有正要给她换药的温情听清了。
病人见多了,重伤刚醒的人里这姑娘绝对是重点最特别的一个了。
想到这里温情嘴角不自觉就向上扬起一个弧度。
“你身上的伤口太多,穿衣服要经常翻动对伤口恢复不利也不方便上药,就没给穿,你放心都是姑娘没关系的。”
听到温情说话江厌离知道言诺醒了便瑞着粥走了过来,道:“姑娘醒了,想必也饿了先吃点东西吧。”
言诺听见两道女声,还挺熟的。
知道大概是她们救了自己,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道了声“谢谢”。
目前做为一等残废言诺只能趴着,靠别人帮忙很辛苦的吃完了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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