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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屋舍被占用的言家人来说, 摊上这样的事, 简直是晴天霹雳。
言石生因为衣服脏了, 只能去换衣裳。他从屋中出来时,怀中抱着一叠换下的旧衣, 显然是打算去洗了。
“我来我来”刚出门,言石生怀中抱着的旧衣就被守在门口的幺妹言晓舟抢走了。
她冲兄长露出不安又讨好的笑容“二哥衣服脏了,我帮二哥洗吧。二哥还要读书, 这种小事就不要做了。”
言石生衣服被抢走,他也没有去抢回来。俯眼望着紧紧抱住他旧衣的小妹, 言石生温温一笑“那便谢谢小妹了。”
说完, 他转身就进了屋。
言晓舟怔愣一下,她咬下唇, 推开门进去。看到言石生清颀的背影背对着她, 他似在屋中翻找什么。
言晓舟以为二哥是生她气、不想和她说话, 她心中委屈,迎上去小声“二哥,你别不理我呀。是我错了, 害你被那暮娘子拿棋子打。”
言石生道“不碍事。”
他叹道“你以后便是要与我说悄悄话, 也不该坐在客人窗下说。既不礼貌,还易被人发觉。且我也不知暮娘子如何得罪了你, 你追过来也要说人坏话”
他仍在找东西。
言晓舟急了,她道“那暮娘子霸占了我们家房子,我不该说她么”
言石生回头, 温润清眸,望着年少的妹妹。
他柔声“你可知她身份尊贵”
言晓舟“我、我知。”
言石生“那你可知士庶有别,身份尊贵的人,天生就比我们寻常百姓享受更多好处你可知我们的生死皆在他们的一念之间你可知若那暮娘子真生了气,她要我们一家赔命,也许我们都是无可反抗的”
言晓舟张口结舌。
她讷讷道“可是这是不对的呀。”
言石生温声“世道如此。对不对与你何干你又无法撼动权威。想要伸张正义,不如等你有了那般本事再说。你若有朝一日能与那暮娘子平起平坐,那时再发难,才不白白送了性命,也不必劳我为你担心。”
小娘子抱着兄长的衣服,惶惶无比地跌坐在坐榻上。好一会儿,她才垂头“我知错了,二哥。”
言石生这才走来,伸手揉了揉妹妹的发顶,叹道“你与父亲、大哥、三弟他们,将这些话也多说一说。既然不会委屈小意,就不要凑到暮娘子身边。暮娘子想要在我们家多住两日,我多照看些,你们不要跟她的人发生争执。”
言晓舟羞愧点头。
许是二哥读书读得多,比他们看世事更分明些。言家大小事务,向来是二哥说了算。
言晓舟心中已经决定将二哥的话多在其他人面前说说,尤其是三哥。三哥脾气躁,可千万别去惹事。他们稳稳当当地等那暮娘子走了,说不定还真能得到些好处。哪怕只是给些钱财也好哇
言晓舟这样想着,却见言石生从床铺一层层被褥下,找出了藏起来的一瓶药粉。言石生拿上药粉,便要出门。
言晓舟微惊“二哥,你拿药干什么你是不是被棋子打伤了你快脱衣,让我帮你看看。”
她着急地拽住二哥的袖子,催促言石生脱衣。
言石生又窘又无奈,脸微微红了下,说“我没受伤。只是昨夜暮娘子身边有一卫士因我们而被杖了二十,我去给他送些药。”
言晓舟“啊”
这是她二哥能做出的事。
方桐是丹阳公主身边的侍卫长。
他跟随公主南北往返,不管是在哪里,都誓死保护公主。昨夜因他没有处理好言家人住舍的事,公主让人打了他二十杖,他并没有怨言。
这二十杖也不至于要了他的命,不过是皮肉伤。只是今日他便在屋中养伤,不方便托着病体去公主身边点卯了。
方桐百无聊赖地趴在屋中的长榻上,看着虚空发呆,想如何把这养伤的时间熬过去。门外响起两声敲门声,不紧不慢。
方桐不耐“进来。”
他以为是有卫士回来,连动都懒得动,结果一抬眼,发现青衫乌幞,竟是那个少年书生来了。
方桐一怔,打着赤膊坐了起来。他想到是这人害自己被打,便语气不好“你有什么事”
言石生先行了一礼,然后将自己手中的药瓶放下,温声“这是我家中珍藏多年的伤药,平时我大哥上山砍柴被猛虎所伤,用此药都只一晚便能见效。”
方桐嗤之以鼻“不用了。”
跟在公主身边,他什么样的好药没有见识过
言石生察言观色道“自然比不上郎君用的那些好药,却也是我的一片心意。小生惭愧,不过口舌之争,却害郎君受伤,不知如何道歉,只能送些伤药了。”
方桐“”
言石生又道“郎君一人待在屋中,想来也十分无趣,不如小生留下,与郎君说说话”
方桐漠然“我与你无话可说。”
言石生用包容无比的眼神看着他,微微一笑“小生也读过几本话本,可以讲些传奇故事,给郎君解闷。”
方桐很费解“你没其他事做了”
言石生道“只是聊表歉意。郎君可以不接受,我却一定要做。”
方桐“”
他干咳一声。
青年黑沉的面孔,在言石生使人如沐春风的目光下,轻微抽了一下。
甚至生起几分赧然感。
觉得人家也不是故意,而且是自己占了人家的房子,人家又送药又陪人聊天的自己是不是对人太防备了些
如此,屋中保持着诡异的气氛,直到言石生真的开始讲话本故事给方桐听了。
方桐怀着一种尴尬又古怪的心情,在言石生谆谆善诱的游说下,用了言石生送来的药膏。在言石生走的时候,方桐对这名书生已经完全改观,觉得此人极为良善。
是自己之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尤其是第二日清晨,当方桐醒来,惊喜地发现自己身上的伤果真好了,他更为佩服此人。
不提本就不是什么重伤,对言石生观感极好的侍卫长方桐,已经完全将自己能这么快下床的缘故,归结于言二郎送的良药上了。
既然伤好了,方桐自然要去公主那里点卯。
方桐向公主请安的时候,暮晚摇正斜靠着凭几,坐在一方木案前,看侍女春华在收拾她的书籍。
春华看眼外面淋漓小雨,忧声问公主“娘子,大雨数日,这是上天在阻我们的路。我们当真还要留在岭南,去看望李公么”
春华说的,是丹阳公主千里迢迢,来到岭南的目的
看望暮晚摇的舅舅,即现今南海县做县令的李执。
皇后的去世,代表着皇后的本姓李家在与皇帝的博弈中败了。整个大家族迁回金陵,而李家最为有本事的、先皇后的弟弟、暮晚摇的舅舅,则干脆被皇帝贬来了岭南这荒山野岭。
侍女们心中不安,觉得皇后都殁了,李家都离开长安了,公主这大张旗鼓地来岭南看望李执,便不怕陛下疑心么
暮晚摇懒洋洋道“你放心吧。我在前夫逝后回到长安,如今这种情况,我若是完全不在乎我舅舅,我阿父才会疑心我。我来看我舅舅,阿父说不定还觉得我孝顺,不忘本。”
春华听了公主这话,若有所思之外,目有哀意。
她最清楚公主重新回到长安有多不易,而今为了消除陛下的疑心,竟还要千里迢迢跑来岭南看望李公公主也是金枝玉叶,陛下为何如此对公主
以前不是这样的。
她在心中小声说,以前皇帝、先后,不是这样对公主的。
皇帝幼女丹阳公主,在十五岁前,曾是皇帝与皇后膝下最为疼爱的女儿。
那时候,皇后还活着,皇帝看暮晚摇的眼神,也是宠爱有加。
每年暮晚摇生辰,她父皇亲自做簪子、刻书籍送给她,她母后亲自磨面脂手膏、胭脂水粉送给她。
父皇送她的簪子,各式各样,从虫鸟到花卉,栩栩如生;母后送她的胭脂水粉,堆满了她的闺房,那些鲜艳的眼色,不知让多少人羡慕
外面突然传来带着哭腔的吵闹声,将暮晚摇从自己的回忆中惊醒。
暮晚摇扬了下眉。
跟在她身边的春华有些不安,因知道公主最不喜欢别人吵她了。
春华道“婢子出去看看。”
暮晚摇没吭气,在春华走后,她翻着春华整理地这些书卷,也不知道其中是否有她父皇曾送她的孤本思绪漫漫中,春华仓促焦急的脚步声回来。
暮晚摇抬头。
见貌美的侍女面色苍白,神色不堪。
春华噗通跪在暮晚摇面前,声音颤颤“娘子,是奴婢没有管教好人我们带来的箱子里的胭脂水粉,先皇后曾送公主的那一匣子面脂手膏,不知为什么淋了雨,被弄脏了,已经不能用了”
暮晚摇蓦地站起。
厉声“谁弄的”
春华颤声“下人说是言家”
侍女话不曾说话,暮晚摇当即冷笑一声。她起身迈步,路过卫士身边时,她一把抽出卫士方桐腰间的剑。
听说情况急匆匆赶来的言二郎言石生,撑伞站在雨中,蓦地抬目
见那那提剑步出屋宅的少女,衣袂飞扬溅雨,杀气腾腾
星垂山野。
乌蛮王庭帐下,灯火达旦,歌舞尽欢。
帐中最中间放着一青铜大鼎,正汩汩地煮着沸水。
有四个身材魁伟的力士抬着一头全羊进帐,威风赫赫。紧接着,他们站在大鼎四方,郑重地将切好的羊肉扔进鼎中煮沸。
肉香扑鼻,帐中这些被邀请而来的人各个局促下,又都有些不安地盯着鼎中正在煮的羊肉。
乌蛮王蒙在石大马金刀地坐在虎皮王座上,看下方人欣赏歌舞都不自在,又偷偷窥探自己。他面容冷峻,在阴影光下显得几分阴鸷。
他抬手让身边服侍的侍女退下,端起一碗烧酒。
帐中静下,只有煮水声沸腾,还有肉香阵阵。
众人听乌蛮王用一种慵懒的调子开口“今夜召你们,不是什么坏事,诸位不必紧张。本王欲效仿大魏制度,解除你们的奴隶身份,封尔等为贵族,赐尔等金银珠宝,美人羊群。今后除了面对本王,尔等自己可以养奴隶,养牛羊,不再有罪。
“诸位与本王在此歃血为盟,本王在一日,便不会辜负你们。今后你们跟着本王打仗,也不必将所有财物献上。允许你们留一部分。”
众人面面相觑,不解乌蛮王的意思。
乌蛮制度落后,唯一的主人是乌蛮王,其他所有人,不管是跟着大王打仗的,还是伺候大王的,全都是奴隶。
奴隶没有人权,没有隐瞒财物的权利。只要被乌蛮王发现,就是死罪。
但是总有些人羡慕那些漂亮的珠宝,想要那些华丽的绸缎他们偷偷藏起来,又怕乌蛮王发现,怪罪下来。
而今夜,乌蛮王说,要废除他们的奴隶身份
众人颤颤的“大王,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不懂。”
蒙在石哂笑,他说“你们不必明白,只知道从此后你们是主人,不再是奴隶就好。”
说罢,蒙在石抬手,让力士献上匕首。他缓缓起身,高大修长的身形站起来,震慑力让整个营帐静谧无声。
这位雄才伟略的王者,握着匕首在手掌划一道长口子,看着血一滴滴落入碗中。他一饮而尽,向诸人示意,众人慌忙跟上。
蒙在石看着他们这些新封的贵族,若有所思。大魏来的丹阳公主,说他们大魏不是所有人都是奴隶。皇帝可以让人帮自己治理国家,但皇帝不能侮辱一个士人。
大魏有很多贵族,有这些贵族在,大魏皇帝的命令才能自上而下地执行。
昔日黄昏下,那位公主与他一道骑着马,在石林间穿行。她行在前方,握着马缰,回头与他笑道“你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听你的,却不给你的人一点尊重,对不对”
蒙在石眯眸“那殿下与我合作,又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好处呢”
她美目盈盈噙水,道“妾身只愿郎君做了大王,不要辜负妾身。”
想到此,蒙在石啧一声。昔日他与佳人真真假假地做戏,哪想到佳人也在利用他呢好端端一个漂亮的和亲公主,硬是被他父王逼成了一个诡计多端的公主太不可爱了。
“大王,远方好像有火光”蒙在石正怀念公主的浅笑倩兮时,骤然看到毡帘推开,一个武士进来通报。
他脸色骤变,猛地站起。
当夜,乌蛮王和身后这群自己刚封的贵族登上了山顶,果然看到远方火光冲天。那火光却不属于乌蛮,而是来自与乌蛮相邻的赤蛮。
下方有人猜“应该是大魏军队趁夜偷袭赤蛮。”
“反正是赤蛮在和大魏打仗,和我们没关系。”
蒙在石没理会身后人的如释重负,他皱着眉,心事重重。返回王庭后,蒙在石吩咐军队,准备迎接战争。
而下属们还在茫然,心想大魏偷袭赤蛮,跟他们乌蛮有什么关系
只过了两天,当赤蛮有人带着羊群逃来乌蛮时,就有新封的贵族坐不住了。
他们跑来蒙在石面前指手画脚“那赤蛮逃来的人不光愿意和我们拿畜生换粮食,还说那大火烧得很大,赤蛮王愤怒不已,正在追杀大魏军队。逃来的人说,他们那里很多丢在路边的兽皮,都没有人要。大王,我们去取了吧,取了后和大魏换珠宝”
贵族们兴奋地讨论时,蒙在石退出了营帐,漫然骑马而行。很快,下属们将打探的消息带回来,说那些贵族们都希望打仗。
蒙在石不置可否“你们也觉得此时应该和赤蛮开战”
手下派出一聪慧的人说道“大王刚统一了乌蛮,而今想在乌蛮内部开展从大魏学来的工技,就不宜在此时开战。打来打去,只为了一点珠宝,得不偿失啊。”
蒙在石任由他们发表意见。
很快他们讨论出了结果,一致来劝蒙在石不要和赤蛮打仗。
蒙在石淡声“哦,我说不开战就不开战么”
下属怔愣。
蒙在石手臂一挥,指向远方营帐门口那群热烈讨论的贵族们。
他冷笑“你看他们个个贪婪无度,刚被封了贵族,就想着抢占珠宝绸缎,牛羊美人。因为这是本王刚给的权利嘛图个新鲜感,怕本王哪天收回了权利。
“贪婪遮蔽他们的眼睛,愚昧让他们目光浅短。本王要是在此时说我们不要打仗了,你猜本王约束得了或者镇压了,他们会觉得本王出尔反尔,依然将他们当奴隶。那本王之前做的,就白做了。”
身后跟随的下属们悚然而望,那批蝗虫,此时若是约束,大王反而要失民心
蒙在石闭目,慢慢露出一个有些阴沉的笑“这仗,目前只能打。趁此机会,干脆统一赤蛮,让赤蛮成为乌蛮部下。
“大魏一出祸水东引,他们早料到他们偷袭赤蛮,会波及到乌蛮这个刚统一的部族吧。南蛮两大部开战,大魏只损失了一批兵马就可以坐壁上观,他们求之不得”
下属们心惊,但他们又纷纷夸乌蛮王“大王那夜看到大火,就让我等准备开战,显然大王那时候就料到了这一切。大王的谋略,不比大魏差”
蒙在石不理会恭维。
他又若有所思“我们和大魏是和亲关系,大魏不想和我们开战,又想收拾我们,就利用赤蛮让我们打起来有意思。
“本王刚让人带话给大魏,就出了这种事。说不定还真是那位公主的手段。但公主并不懂政治才是”
青年闭目沉思后,又睁开眼,目中迸发漆黑冷光
“让我们在大魏的暗探,去查是谁给大魏边军出的这个主意
“我非杀了他不可”
李执送走丹阳公主后,打探到乌蛮和赤蛮开战了,也不由一声笑,心中记住了那献策的言二郎。
而在年关前,丹阳公主终于返回了长安,回到了自己的公主府上。
此年元日,时隔三年,丹阳公主再次和自己的一众兄长和姐姐,与皇帝在皇宫过元日节。只是比起三年前,皇后早已不在了。
元日后众人交际,公主府上迎来了曾经在府上做过幕僚、而今是户部侍郎的一个大官。
对方感恩公主的栽培,暮晚摇勉励对方跟着太子,好好做事。
如是,许多人前来拜访暮晚摇,大多是从公主府上出去、而今有了好前程的。暮晚摇耐着性子一一安抚了他们。来拜见的人多了,暮晚摇又烦得干脆称病不出门了。
三月份,科考开始。
春华从二月中旬就开始心慌,不停地寻借口出公主府,打探科考的情况。
放榜时,春华得知榜上没有刘文吉的名字,心里就一阵失落。但她又强打精神安慰自己,大魏的科考每年都很难,刘文吉一年不中,也是正常的。
然而春华赶着出公主府去安慰自己落榜的情郎,一整日却都没找到刘文吉。估计刘文吉是羞愧无比,故意躲着自己,春华只好先回公主府。
傍晚时的公主府上,春华失魂落魄地边走边想刘文吉的事,旁边一人喊住她“春华”
春华抬目看去,见是方桐方卫士,手上捏着一封信,愁眉苦脸地过来“春华,你帮我念念,言二郎给我的信上都写了些什么。言二郎这么客气地写信,可我连字都不认识”
春华打起精神,帮方桐看言二郎寄来的信。
不妨隔着廊子,暮晚摇刚从外吃酒回来。她正摇摇地走着,美目含晕,霞飞腮畔,冷不丁听到了“言二郎”几个字。
暮晚摇疑心自己听错了。
她顿住脚步,隔着帷帐,问那凑在一起读信的春华和方桐“言石生写的信”
方桐看到是公主回来了,行过礼后愣愣地答“是啊,言二郎真是好人,经常给属下写信”
他被春华狠狠踹了一脚,哎呦一声后,不解地看春华,不知道她踹自己干什么。
帷帐后的长廊上,暮晚摇默然片刻,问春华“他也与你写过信么”
春华尴尬的“只是偶尔向婢子讨教一些问题”
方桐不解“殿下这么问是什么意思难道言二郎不曾与殿下写过信么怎么可能。言二郎那么会做人,哈哈”
他的笑声尴尬地弱了下去。
因侍女们掀开了帘子,暮晚摇目光冰冷地看着他。
春华在旁小声“方卫士你别说了。言二郎从未给殿下写过一封信殿下都不知道言二郎给我们写过信。”
天黑了有一段时间,夜雨如流,隐约闻见院外清新花香,静谧无声。
舍内一灯如豆,侍女们端上茶水后便退了下去。
言石生坐于暮晚摇对面,心跳咚咚如雷,他看着对面的少年公主。
见她高髻云鬓,朱唇美目。她的美丽璀璨辉煌,让整个言家寒舍衬得富丽堂皇。这般公主,与他乃是云泥之别。
这样的公主,她怎会那般唐突,吻他面颊
言石生能感觉到他和暮晚摇相处时,有时候气氛会比较怪。然他和公主平时没有默契,在这个时候却分外有默契。每每气氛古怪,二人都会心照不宣地移开目光,破坏气氛。
之前都做的很好,为什么她突然亲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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