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亲吻, 美好中带着无限羞涩,但,这是两人偷偷亲吻才有的感觉, 一旦亲吻的画面被好姐妹撞破,那滋味
只能用二个字来形容
酸爽
再换个词,便是
刺激
太过刺激了
房门被撞开的那一刹那,严诗诗内心简直在尖叫,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偏生闯入者严绾绾太过单纯,见到不宜观看的画面, 也不知躲避,反倒惊讶地瞪大一双杏眼, 圆溜溜的,懵懂发问
“诗诗你你这是”
严诗诗涨红了脸,背靠门板,一颗心乱跳,不知该如何向单纯的严绾绾解释。
左思右想, 干脆糊弄过去, 不解释好了。
正想着时, 严绾绾快步行至严诗诗面前,见严诗诗气喘吁吁地靠在门板上, 长发有些凌乱, 好几丝黏在潮红的脸蛋和粉嫩的脖子上,衣裙看上去也有些乱。
严绾绾惊讶的神情变成了担忧, 扶住严诗诗肩头, 急急关切道
“诗诗, 这半个月,你在宫里是不是吃住不好宫里嬷嬷没照顾好你瞧你脸蛋这样潮红,是不是生病了”
边说,严绾绾果断抬起小手探向严诗诗额头,呀,果然热得发烫
“哎呀,真生病了难怪你一脸病容,靠着门板都身子软绵绵的,站立不稳”严绾绾赶忙搀扶住严诗诗。
严诗诗
前一刻还沉浸在羞臊里,不知该作何解释,这一刻,完全被不按常理出牌的严绾绾闹懵了。
什么叫她病了
什么叫她身子发烫,身子软绵绵的,站立不稳
什么叫她一脸病容
严诗诗傻眼时,躲在一墙之隔内室里的萧凌却勾起唇角偷笑了,果然不出他所料,以他的功力,破门而入那一刹那来个“临时溜走”,完全来得及
原来,严绾绾双手刚刚触碰到房门,耳朵灵敏的萧凌立马松开严诗诗,闪身躲入内室。待严绾绾破门而入,看到的唯有内室门悬挂的珠帘晃荡,根本没瞧到萧凌。
一身武艺,身手极好,这是萧凌敢亲吻严诗诗到最后一刻的原因。
顺带,给足心爱的姑娘刺激,给严诗诗留下一个永生永世都忘不掉的初吻。
思及此,萧凌修长的食指摸向破了皮的唇,越发笑得坏坏的。方才,强吻时,严诗诗急着喊停,她洁白的贝齿似发狠的小狼崽,一口咬破他的唇。
嘶,隐隐发疼。
萧凌舔舔出血的唇,背靠内室墙壁,静静聆听墙那头的严诗诗如何应对严绾绾,他坏坏地笑。
墙外的严诗诗,好几个瞬息,才终于从严绾绾的表现里明白过来她和萧凌发生的一切,严绾绾丁点都没看到
纯属她自己瞎担心
松口气后,严诗诗明白过来,萧凌这是故意给她来点刺激,报先头“天香楼耍约”的仇呢
哼,小气鬼
心头接连数落萧凌数遍,数落完,严诗诗打起精神全力应对懵懂发傻的严绾绾。
拢了拢发丝,贴在面颊上的那几丝勾到耳朵后,亲吻过后的凌乱样子立马整洁不少,严诗诗清清嗓子,顺着严绾绾的话回答
“可不是,选秀可累了,日日站在大日头下学习各种礼仪规矩,做不好,还要被教导嬷嬷们训斥、惩罚我身子都虚弱不少呢”
傻乎乎的严绾绾,信以为真“哎呀,日日站在太阳底下晒呀,难怪你面庞和脖子都晒红了”
严诗诗
她面庞和脖子哪里是晒红的,根本就是被萧凌那个登徒子亲红的
先头的刺激画面,再次闪现“她躲他追,怎么都推不开,她一口撕咬他的唇”,那画面太刺激,严诗诗泛红的耳朵又增添了一层潮红。
心虚的严诗诗,不敢过多解释,也亏得严绾绾毫无经验,才没往别处想。严诗诗连忙转移话题,借口自己刚从宫里回来,太累,要去长榻上歇息一会。
“我给你扇风。”也不知严绾绾脑子里装的什么,似乎宫里太阳太毒,太热,眼下扇扇风,还能将曾经落在肌肤上的“热”给扇走。
善良的严绾绾搀扶严诗诗落座长榻后,立马勤快地寻团扇,可举目四望,次间哪哪都找不到团扇,起身道“是不是搁在内室了”
说罢,严绾绾要进入内室。
内室
萧凌还在内室呢
严绾绾一进去,岂非就撞上萧凌
严诗诗心下一个咯噔,连忙扯住严绾绾衣袖,拽回来道
“瞧我这记性,先头那把团扇坏了,被我丢了。新的还没做出来呢。算了,别扇风了,开着窗没那么热,你陪我坐着聊会天吧,进宫那么久,我闷坏了。”
严绾绾信以为真,再加上,她对准太子妃严萱萱的丑事很感兴趣,也就真的落座问东问西起来。
知道萧凌躲在里头偷听,严诗诗提及严萱萱和太子的丑事时,都是附在严绾绾耳边说悄悄话的。
总之,有萧凌的“隔墙偷听”,严诗诗说话极其不方便。
好在,没多久,门外响起大丫鬟碧竹的声音“二姑娘,三夫人派人喊饭了。”
严绾绾一听,瘪瘪嘴朝严诗诗道别“我娘又催饭了,真讨厌”
又磨叽了会,严绾绾终于走了,严诗诗这才彻底松了口气。旋即,严诗诗命令碧竹守在长廊“没有我的吩咐,再不许任何人闯入”
碧竹有些愧疚地点头。
原来,姑娘一回房,房门就“砰”的一声不正常的关上,碧竹作为贴身大丫鬟,猜出是大皇子来了,连忙遣散外头守着的小丫鬟,她自己也远远守去了长廊一角。
却不想,因为走得过远,没来得及阻止严绾绾,失职地让四肢发达的严绾绾闯进去了。
碧竹咬咬唇,很认真地点头,无声保证以后不会再出类似纰漏。
严诗诗知道碧竹聪慧,一点就透,不再多说什么。碧竹退下后,严诗诗视线重新落在内室珠帘门上,忽的咬紧下唇,想到里头藏匿的萧凌,严诗诗“嗖”的一下起身,要去找萧凌算账。
臭萧凌,今日可是刺激死她了
又是强吻,又是险些暴露姐妹跟前的,不好好修理他一番,简直当她好欺负
这般想着,严诗诗已快速来到内室门口,挑起珠帘往里迈,却不想
视线左左右右搜寻一圈,没见到萧凌人影
帐幔后,床帐里,床榻下,衣柜里,一切可以藏人的地方都打开来瞧了,无影无踪
下一刻,严诗诗想明白了,身手矫健如萧凌,闯入闺房时能悄无声息,撤退之时自然也能人不知鬼不觉。
“以为你跑了,本姑娘就没法子找你算账了”严诗诗“哼”的一声,打开内室西面的木窗,盯着后院的桃花林,盯着萧凌最可能的逃走路线,气哼哼道,“日后,等着”
严诗诗原本以为,有了今日的白日闯闺房事件,日后能经常看到偷偷做贼的萧凌。
届时,再算账,不迟。
却不想,萧凌也不知忙什么去了,此后竟是十天半月不再现身,飞到她跟前的,唯有情书。
“被强吻的水蛇姑娘
思你,念你,看到枝头的红樱桃,便想起上回强吻你时,破皮的唇,血迹点点,红如樱桃。
夜夜重温,入睡困难,恨不得此刻你跑到我床帐里,再咬破我一次。
落款还想被你咬的登徒子男人”
“呸,厚皮脸谁要再咬你”看完信,严诗诗探出食指,一下又一下去戳信纸上的落款人,仿佛戳痛信纸上的“登徒子男人”五个字,便是戳疼了萧凌本人。
“哗啦”一声,信纸还真破了个洞。
见状,严诗诗反倒一愣,随即,心疼地捧起信纸。看到破裂的洞,严诗诗心头莫名腾起一股悔意,食指一下又一下轻轻拂过破裂的洞。
其实吧,那日不计后果的强吻,当时的严诗诗是有些真的生气,可如今几日过去,气早消去泰半。剩下的半口气啊,也随着信纸的破洞,彻底消散。
心头没了气,再去瞅情书,情书都变得外甜了,里头的字字句句,虽然登徒子至极,却真的很对严诗诗口味。
念过六七遍,严诗诗依依不舍地收进信封,打开床底的箱笼,将最新的这封信搁放进箱笼,与先前的几十封情书搁在一块。
刚要阖上箱笼,忽的心头一痒,最后,将箱笼里的几十封情书全都搬出来,严诗诗坐在床沿,一封封拆开来看,回味一遍两人书信来往的点点滴滴。
不知不觉,一个下午就在情书里耗去。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日晚上,严诗诗做了个美梦,梦里,萧凌强吻她的一幕,一次次回放,每一个细节都反反复复来了五六遍。尤其她躲他追,萧凌强行扣住她后脑勺,霸道吻上她双唇,她反击地咬破他嘴唇的那一幕,更是在梦里来来回回重复了至少十次。
梦境太过逼真,以至于严诗诗次日清晨醒来时,嘴里还真蔓延了鲜血的咸味。
“天呐,我我这是太过投入,咬破自己的唇了”
严诗诗清醒的那一刻,躺在床上,不敢置信地摸向自己的唇。摸着,摸着,越摸越不对劲,唇瓣似乎有点浮肿
飞快下床,对着梳妆镜自照,天呐,里头的双唇真的又红又肿,水光潋滟似雨后牡丹
就跟与男人火热激吻过数百次似的
看着镜子里红唇红艳艳的自己,严诗诗蓦地双手捂脸,再不敢看镜子,同时双脚直跺,羞臊极了。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什么时候她这么渴望与萧凌亲吻了一个梦而已,都能将自己亲成这副鬼德性
要命,要命,都没法子出门见人了
就在严诗诗鞋都忘穿,光着两只小脚丫,捂脸立在梳妆镜前臊得不能自已时,窗外的一个男人无声笑了。
“傻姑娘,就凭你自己,哪能亲成那副娇媚模样。”
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大皇子萧凌,一整夜守在严诗诗身边的萧凌。
原来,昨日寄了情书后,久久没等到心上人的回信,萧凌忙里偷闲又夜闯香闺了。好巧不巧,见到床帐里的严诗诗睡梦中微微嘟嘴,那撅起的红唇,太过诱人,萧凌上回本就没亲够,哪里经得住诱惑,当即俯身压向她唇瓣
大概是严诗诗正做着亲吻的美梦,回应热烈,萧凌也就放纵自己,尽情与心爱的姑娘热吻,弥补之前太过短暂的初吻。
这一吻,就舍不得松开,一次次推迟回宫的时辰不知不觉,竟吻了整整一夜,这才有了严诗诗红唇潋滟微肿的媚态。
萧凌躲在窗外偷窥,看到严诗诗臊得“又是捂脸,又是跺脚”的可爱样,萧凌笑得眉眼弯弯,静静偷窥,舍不得走,心头一遍遍念着“傻姑娘”。
直到几个丫鬟早起,拿起笤帚要打扫庭院了,萧凌才依依不舍地翻过墙头离去。
从此,萧凌夜夜惦念严诗诗,恨不得早日将人娶进门,夜夜压住往死里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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