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婴和蓝阮被押至在了地牢,竟然还是一个小包间,魏婴头一个被推了进去,他看了眼里面的东西竟然飞一般的弹了出来,浑身发抖,头上还满是虚汗。
“怎么?怕了,想不到魏公子竟然还有害怕的时候?”这群温氏的小喽啰们心里也不正常,自己不行,就要在其他人的弱点上找到优越感和存在感的垃圾。。
“二公子可是说了,要让他们待上一晚上呢。让他们去好好享受吧!哈哈哈哈。”
说着,将两个人推进去,将门锁上,两个人便有说有笑勾肩搭背的走了。
魏婴满头的汗水,嘴唇都被吓到发白,眼中甚至都要沁出生理的泪水,丝毫不敢直视地牢中那庞然大物。
蓝阮被推进来的第一反应是,我去,这里面是用来发酵肥料的嘛?怎么那么臭。
然后她就与那个小可爱对视了。啧啧啧这玩意儿也没人给它刷刷牙嘛?嘴里的腐尸味儿都能当武器了,拉出去随便吐吐口水就死伤无数啊。
然后,蓝阮便感觉到魏婴一只手拽着她的衣袖,身体却冲着墙角始终不扭过来。
“魏哥哥,你怎么了?”蓝阮担心的看向魏婴。
魏婴却是被惊吓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在不停的打颤。
蓝阮这才猜测魏婴应该是怕狗。她向来有不揭人短的好习惯,拍着魏婴的肩膀柔声道,“睡一会儿吧,醒来就好了。相信我,嗯?”
魏婴果然在蓝阮的安慰下有些放松下来,窝在角落里闭上了眼睛,不再看房间里那只张着血盆大口的野兽。
那野兽兽性大发,许是好久没吃过东西了,看到两个人进来,眼中迸发出看到猎物一样的血红的光芒,口水像是溪流一样慢慢淌了下来,只不过非常的粘稠,还带着尸体腐烂的腥臭味。
蓝阮摸摸下巴,考虑一下这玩意儿能不能烤着吃,烤狗肉好像也能吃是吧?但是看看那血痂汗液还有灰尘一起凝结成一块块儿的污渍,再看看那像是几百年没刷过的牙齿,和里面散发着尸臭味儿仿佛是浓硫酸一般的口水。
蓝阮打了个寒颤摇摇头,算了,这玩意儿恐怕比枭鸟还难吃还要毒,她虽然不怕毒,但是她还想留着肚子和嘴再多吃两年好的。
那狗不叫狗,狼不叫狼的变异品种饿狠了,直接扑了上来,蓝阮此时没有趁手的兵器,只能硬接了一下,那狗下嘴极准,一口就咬住蓝阮的右臂,右臂瞬间见血,那狗的咬合力又惊人,若不是蓝阮抽手迅速,只怕这半截胳膊就要进它的肚了,但是即便如此,只不过是在它口中轻轻一蹭,伤口也深可见骨,衣服还黏在上面,看着都觉得痛。
这一口没有吃掉猎物,但是血液的气息却让这变异狗更加躁动发狂起来,巨大无比的身形猛地冲撞过来,凶猛的冲击力使得蓝阮撞在墙上,甚至都要镶嵌在墙里了。
蓝阮从墙上滑落,肋骨都痛的要死,但是她还是忍住没有叫出声,怕被魏婴听到,只是吸了一口气,心里苦笑的想着,还是太懈怠了,还以为自己是个出色的战法呢,原来没了剑就只是个战五渣的脆皮法师,遇到这种纯坦克根本就没招儿啊。
眼看着魏婴听到动静不对劲儿要睁开眼睛,蓝阮连忙出声阻止道,“别睁眼,我可以的,相信我。”
魏婴皱了皱眉头,现在哪里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他现在是担心她受伤啊,一个姑娘家,怎么总是这么倔?何必呢?什么事都自己扛。魏婴咬着牙闭着眼。相信你,相信你,你要是受了伤我怎么办?
蓝阮想了想,本来上次在云深不知处后山,知道蓝湛不喜欢的时候,她就在内心暗暗发誓再也不用阴铁里的怨气了,但是现在看来,阴铁里的气本来就已经炼化成她的了,不用怎么保护身后这个怕狗的少年?
身上黑气溢出,向那变异物种处蔓延着,偏偏那狗现在被饥饿的欲望支配,压根儿就感受不到危险来袭,还流着口水向面前这个鲜嫩多汁的猎物而去。
刚刚漫无目的犹如青烟般的黑气,瞬间像有了自己的生命一般快速的包围了变异的大狗,在它身体里来回穿梭,然后突然在它的体内凝结成实体,瞬间戳穿了它的五脏六腑。那狗呜咽一声就直接毙命了。
恐怕它也没料到,纵横地牢这么多年会碰到这么一个煞星。
一代英狗死不瞑目,也没有合上嘴。蓝阮善良的扶着地面起来,一道符咒过去,让那大狗合上了嘴。张着嘴真是太臭了。还以为是谁家的化粪池子炸了。
时间不多不少恰恰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蓝阮推了推关的严严实实的牢门,发现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的,结实的紧,锁又在外面,想打开恐怕只能用符咒炸开,但是这样难免惊动温氏的人,还是等明早温晁派人放他们出去吧,顺便让他看看他的爱宠变成这个模样该怎么解决。
魏婴睁开眼睛,已经听不到那只可怕的大狗喘着粗气的动静,偷偷瞄一眼,就看那只刚刚还凶狠的流着口水的狗,正躺在不远处,眼睛斜视着一边,连眨都不眨一下。
恩?这狗转了性了?不想吃肉,开始热爱自由了?不对,魏婴看一眼狗都够吓懵的了,所以没有看仔细,再看一眼,这才发现那狗没有呼吸的起伏,想必是已经死了。
这才想起来蓝阮刚才独自面对大狗的场景,“阿阮,阿阮。”
转头才发现蓝阮靠着门坐着,身上的衣服似乎是用了清洁的术法清理干净了,但是人似乎是昏迷着,感觉呼吸很微弱,魏婴不由得摈住呼吸,想知道蓝阮这个样子究竟还活不活着,但是却心跳如雷,无论如何也不能安静下来,只能颤抖的伸手去探一探蓝阮的颈间,看看她的动脉还有没有起伏。
手刚刚要伸到蓝阮的脖颈,一只纤细白皙的手就握住了他的手腕,“大哥,我刚刚这么剧烈的运动,就不能让我休息一下嘛?”
魏婴这才松了一口气,,“阿阮,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以为我死了?不是吧,我还以为我应该在你们印象里应该会很厉害的呢。”蓝阮笑着开玩笑,但是气息确实有些虚弱。
魏婴耳朵尖,一下就听出蓝阮气息不匀,”阿阮,你受伤了?“
“咳咳,也没多大事儿,就是一时不防,被这狗摔岔气了。”蓝阮依旧用那只没有受伤的胳膊拍拍魏婴的肩膀让他放心。
“阿阮,”魏婴的声音突然有些闷闷的。
“嗯?”
魏婴接着这句话却又像是想证明什么一样的掷地有声,“ 你以后别再逞能了,我会保护你的。”
蓝阮听了这话,一时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回答他,也不知道他说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于是,蓝阮笑道,“怎么,你不怕狗了?”
听到蓝阮拿狗吓自己,魏婴撇了撇嘴,他这么认真的在这里立下一个誓言,阿阮怎么不相信呢,还拿自己怕狗来调侃自己,真是,半点都不解风情。
蓝阮敲敲自己的脑门,说好不揭短的呢,怎么能这么说话?
“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
唉,三清祖师啊,我怎么连话都不会好好跟魏无羡说了?我的脑子是被那只死狗的唾液腐蚀了吗?
对着昏暗的月光魏婴,看着蓝阮那纠结的模样,特意画的有些粗黑的眉毛皱在一起,明明脸涂黑了,眉毛也涂黑了,但是看上去还是个姑娘家,秀气的紧,脸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巴也小小的,眼睛却大大的。他形容不出来,怎么说别的姑娘就可以闭着眼睛不动心的随便胡诌一通,看着这个姑娘,就说不出什么优美动人的话来呢?
是因为把她当成了知己吧!这么一想,魏婴就能想通是因为什么了。原来如此,因为把她引为毕生知己,所以就不必在乎她是男是女,只要是她,就足够了。
想通了这一细节的魏婴,这才放心了下来,然后感受到越来越尴尬的气氛,向来是外交发言人的魏婴开始活跃气氛,“阿阮,你刚才给那个温晁撒的什么药粉?那温晁都吓坏了,简直是抱头鼠窜啊,简直是太痛快了。”
始终觉得魏婴突然变得有些奇怪,但又不知道是哪里奇怪的蓝阮,一瞬间心情就不好了,说话的语气也有些不耐,“能有什么药粉,不过是在菜园子里随便抓的土罢了。”
“土?”听到是土,魏婴反而更想笑了,堂堂温二公子,每天耀武扬威的,竟然被一抔黄土吓到抱头鼠窜,实在是好笑啊,“哈哈哈哈哈哈,只是土嘛?”
这个问题还真是不好回答,“应该吧,毕竟是粪池旁边的土,里面有什么可爱的小动物什么的,我就不知道了。”
其实她知道,里面有一只虫子,被她按照以前在苗疆见过蛊虫,做了一个很相似的,那只虫子被施了咒,会在温晁体内一直不停的爬动。
以前是皮肉痒痒,还能挠一挠,现在是骨头痒痒,她就看温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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