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辘辘行驶在平坦的官道上,窗外的景色不断倒退。
约摸一柱香之后,马车进了城。
一直闭目养神的傅春聆忽然抬起眼帘,对柳青青道:“你去趟阮将军的府邸。若是他留你用膳,也要依他的意思。”
柳青青闻言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很快明白过来他的意思,脸色微微发白,咬着红唇道:“王爷,奴家可以不去吗?”
傅春聆漫不经心地的道:“为何不去?”
柳青青明眸绮丽,望着他恳切道:“青青只想服侍您一人,难道王爷不想让青青服侍在侧了吗?”
“本王已经应允,你若不去,岂非让本王下不来台?”
“可是……”柳青青的脸上有委屈之色,泫然欲泣道,“可是自打奴家梳拢以来,除了王爷,便再没被其他男人碰过,留着这具清白身子,从今往后只服侍您一人不好吗?”
面对佳人如此楚楚可怜的模样,傅春聆的脸上毫无动容之色,口吻依旧淡淡的:“阮将军对你青睐有加,你不该拂了他的意思。”
“可是若奴家这身子经过了别的男人,便不再干净了啊,这样王爷也觉得无所谓吗?”见他不言语,柳青青又凄哀的道,“求您,不要把奴家送出去,奴家答应您,以后一定尽心尽力侍奉!”
傅春聆道:“你既要尽心,本王给你机会,却不要?”
柳青青死死忍着泪,道:“只尽心王爷一人,这样不可以吗?”
傅春聆端坐着,眼神依旧没什么温度,还带了两分讥讽:“你只是本王身边的一个玩意儿,是谁给你的脸,让你觉得自己可以挑主子?”
柳青青被他这话说得哑口无言,双唇颤颤,又不死心地道:“可这事也不一定非得奴家去呀,找、找别人过去不行吗?”
傅春聆冷冷道:“找谁?”
“找、找找……”柳青青慌慌张张的,急欲找个替死鬼出来,然后她看向孔妙。
孔妙见她把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动声色的往角落里缩了缩,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柳青青气得差点呕出血来,咬牙切齿地道:“你缩什么脖子,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德行,让你去,人家阮将军能看得上?”
孔妙一声不吭,把头埋得更低了。
这时,马车缓缓停下,马夫在外面道:“王爷,将军府到了。”
闻言,柳青青娇躯一颤,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终于再也忍不住的簌簌落下。
稍稍沉默,傅春聆勾起她的下巴,缓和了一下声音,道:“本王已经知道你的心意,可有一件事你还没有弄清楚,阮夜真屡立战功,如今又受陛下器重,地位势力业已如日中天,三殿下若想成为储君,便须得到这样一个人的襄助扶持。”
顿了顿,又道,“而三殿下的利益与本王休戚相关,一荣俱荣,一损皆损。你,明白吗?”
柳青青凄哀垂泪道:“可王爷就算想拉拢他,也不能牺牲了我去啊,您是奴家第一个男人,这么久以来奴家这一片真心全给了您一人,您明明知道的啊……”
傅春聆漠然地打量她,忽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替她拭去泪痕,轻轻道:“若非不得已,本王亦不想出此下策。”
柳青青的容色一分分黯淡下去,咬着唇道:“那王爷以后……会嫌弃了奴家吗?”
傅春聆言简意赅道:“不会。”
柳青青得了这一句,心思稍定,这才露出几分娇艳笑意。
傅春聆拍一拍她的面颊,催促道:“好了,快去吧。”
柳青青一脸伤心欲绝地下了马车,在临去之前,还不忘用力瞪了孔妙一眼。
孔妙丝毫不以为意,只报以一丝嫣然的笑意。
于是马车里,便只剩下傅春聆与孔妙两个人。
马车启程,又继续往前行驶。车轮碾压着青石板地面,发出“骨碌骨碌”有节奏的声音。
柳青青走了,孔妙终于舒了一口气。抬起头,就见傅春聆嘴边衔着一丝笑意,好整以暇地打量着自己。
孔妙硬着头皮朝他撑出一张笑脸:“王爷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长花儿了?”
傅春聆静静凝视着她,忽然开口道:“你没什么话要跟本王说的吗?”
孔妙不明所以,愣了愣道:“不知道您想听奴家说什么话?”
傅春聆道:“有话就说,不要拐弯抹角。”
孔妙心思百转千回,想了好半响,才声细如蚊地道:“奴家并没有什么要说的……”
傅春聆见她吞吞吐吐,仿佛面有难色。略略沉吟,心中突然升起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但表情仍是不紧不慢的:“真的没话要说?”
见她不回应,心头疑虑更深,微微抿了下唇角,试探性地问出声:“你该不是……有了?”
听到他的话,孔妙先是疑惑,然后有点哭笑不得:“王爷想哪儿去了。”
傅春聆伸手抚上她的腹部,低低问:“真的没有?”
孔妙红了脸,道:“这个请王爷放心,事后奴家已经喝过避子汤了。”
闻言,傅春聆眉头微松:“如此就好。”
见他一脸紧张的样子,孔妙忍不住半开玩笑的道:“倘若奴家真怀上了您的骨肉,王爷打算如何处置呢?”
傅春聆瞥了她一眼,反问她:“你认为呢?”
孔妙一时语塞。
“等着本王给你封妃行赏,赐你荣华富贵?”
孔妙眨了眨眼睛。
傅春聆嗤笑一声:“想什么呢,多喝点迷魂汤做梦,也比这来得容易。”
“……”
“以你的身份,就算怀上本王的孩子,也绝无母凭子贵的可能,明白吗?”
这话就犹如一根冰冷的针扎在心上,孔妙疼得胸口微微收缩,垂下眼眸:“……明白。”
“大点声,本王没听清楚。”
孔妙紧紧攥着手指,将心头的酸涩努力压下去:“是,奴家明白,奴家谨记王爷教诲!”
傅春聆满意的点点头,唇边带着淡漠的微笑:“明白就好,千万别让本王知道你还抱着那些龌龊念头。”
孔妙的身体轻轻一颤,用力咬住了唇。听明白了吗?孔妙,不要痴心妄想了!
“其实王爷不必这么担心,”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索性破罐破摔起来,“就算奴家真的有了身孕,也并不代表这孩子一定是您的!也许是那位李少爷的呢,呃……又或许是前些天那个赵公子的,再不然就是那位王大人的。”
傅春聆耳听她说出一个个名字,眸色沉暗,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胸口无端涌起一丝不快,不过很快就压下了,冷冷一笑:“想必姑娘的香榻上睡过不少男人,本王就睡了你一次,即使真有孕也赖不到本王头上。”
“……”
“何况就算真计较起来,大概连你自己都分不清是谁的种吧?”
孔妙扬了扬眉梢,道:“当然分得清,每次接客都有记录,而且事后也会喝避子汤。”
一时间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傅春聆问她:“你喝过几次?”
“这个么……等奴家数数哦。”说完,果真扳起手指数了起来,“张员外那次,李公子那次,王公子那次……”
傅春聆不发一言地听她数着那些陌生名字,一想到这些名字的主人都曾跟她有过鱼水之欢,面色不由一点点难看了起来。
“够了!”声音低沉,带了愠怒。
孔妙吓了一跳,连忙噤声。
傅春聆烦躁的揉了揉额角。
孔妙偷偷去瞄他的神情,见他脸色难看,不敢再放肆,陪着小心道:“王爷,奴家跟您开玩笑呢,其实这些人都只是跟奴家喝酒猜拳,没做其他的。”
傅春聆微微抽动唇角,过了一会儿勾唇嗤笑,问她:“你跟本王解释这个做什么,你以为本王在吃醋?”
孔妙眨了眨眼睛:“难道不是吗?”
傅春聆愣了一下,霎时面庞微红,简直要恼羞成怒。
孔妙后悔不迭,暗道刚才真不该逞一时嘴上之快。
“王爷,奴家是不是惹您生气了?”
傅春聆揉着额角,没有作声。
略略犹豫之后,孔妙大着胆子去拉扯他的衣袖,用柔得能滴出水来的声音唤道:“王爷。”
“又是做什么?”傅春聆皱着眉看向她。
孔妙朝他眨了眨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那脸上便显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来——这套手段是怡兰苑的女人们在男人身上惯使的伎俩,虽然娇揉造作,但很灵验!
就是不知道傅春聆吃不吃这一套?
孔妙眨巴眼睛,直眨出一层盈盈水光:“是奴家蠢笨,是奴家不会说话,惹恼了王爷真是罪该万死。”
“……”
“幸好王爷宽仁大度,不跟奴家一般见识,若换了旁人,只怕此刻奴家已经、已经……”说着哽咽一声,用帕子抹了抹眼角。
傅春聆没做声,等着她的下半句,等了许久都不见她开口,低头瞧了一眼,这才发现这女人垂首低眉,鼻尖微微泛红,长长的睫毛上挑着一颗泪珠子,一副泫然欲泣的娇弱模样。
傅春聆因为出乎意料,所以语气没来由地一阵柔软:“怎么哭了?”
“奴家失态了,”腰肢一扭背对了他,抽抽搭搭道,“王爷别看,奴家的妆哭花了,难看得很。”
傅春聆挑眉,观察着她脸上细微的表情,神色松弛些许,伸手将她抱到身侧:“小可怜见儿,转过来让本王瞅瞅,是不是真哭成小花脸了?”
孔妙见他又开始与自己调笑,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欲拒还迎的推了他一下:“怪丑的,王爷别看了。”
“乖,让本王看看。”
“那,王爷若是看了,可别嫌弃奴家。”
“不嫌弃。”
孔妙整理好表情,然后抬起头望向男人,鼻尖轻轻皱起,适时地做了一个羞愧的样子:“奴家姿色平庸,教王爷笑话了。”
傅春聆不说话,只怔怔的看着她,非但不觉得她姿色平庸,还被她这副半嗔半羞的模样勾得心神荡漾。
他缓缓将鼻子贴过去,轻轻嗅了嗅她的雪颈。
就在他指尖刚刚触及衣带的时候,孔妙按住他的手,红着脸瞥了一眼车外:“王爷,外面人会听到……”
傅春聆见她一副心虚的样子,翘了翘唇角,调侃道:“怕什么,难道还有人过来?谁敢?”
孔妙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努力克制着羞涩。马车里,隔着一个帘子外面全是人,这简直和大庭广众之下没分别。
“王爷,别这样,住手,您再这样,奴家要喊了……”
“那你倒是喊啊!”
就在一帘之隔外,车夫听得面红耳赤,不禁感慨:世风※下啊。
马车里。
“王爷,奴家给您讲个笑话吧?”孔妙用手挡着自己的身体,但还是被窸窸窣窣的解开了衣带。
傅春聆气喘吁吁的道:“这种时候讲什么笑话,把手松开。”
孔妙自顾自说起来:“今早院里的姐妹聚在一起聊天,说男人的鼻子越高,能力就越强,呵呵,真好笑啊……还、还说到您了呢。”
傅春聆挑眉:“说本王什么了?”
孔妙道:“说、说您……※大活好。”
傅春聆愣了愣,也不知是气还是笑,咬牙切齿的低声一笑:“那你要试试吗?”
孔妙简直想扇自己一巴掌,说什么不好,偏要说这个。
“奴、奴家不是试过了吗?”
傅春聆深深看她一眼,手捧着她的脸颊,一副情动难抑的样子,呼吸渐渐急促:“那我们再试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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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接第23章,另有小甜饼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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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与他欢.爱的次数不多,但孔妙知道他擅会调情,并且技巧高超。
此时嘴上说着不要的话,可内心早已丢盔卸甲。
傅春聆看到她这般反应,多少有些自满。他向来自持身份高贵,鲜少屈尊降贵地取悦女人。
不过今天,他想让这个女人臣服在自己的手段之下。
孔妙极力想掩饰内心的悸动,软软无力靠在他身上,脸上泛出珊瑚一样的红晕。
傅春聆轻咬住她小巧的蝶耳骨,露出一脸坏笑:“方才还说不要不要,现在又来动手动脚?”
马车里虽然宽敞,但略有响动,便会被外面听得清清楚楚。在这种气氛下,竟然另有了一种隐秘与兴奋。
孔妙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只睁着一双波光潋滟的眸子:“王爷……”
傅春聆仿佛对她的反应很满意,语气就带了些慵软:“怎么了?
孔妙轻轻道:“……有些热,可要奴家为您宽衣?”
“……”
“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傅春聆轻笑一声,牵着她的手,慢慢地脱掉自己身上的墨绿色外衣,接着又解开腰间的玉扣子。
孔妙下意识的避开视线。
傅春聆见她这样,不禁调笑道:“又不是脱光了,你害羞个什么劲?”
孔妙捶了一下他的胸口,笑嗔道:“王爷真是讨厌,没的乱调侃奴家。”
“上来。”傅春聆稍稍欺身过来,便把她整个人抱起。
孔妙的脸立刻就如煮透的虾子一般熟红,她又羞又窘。
“别动!”傅春聆低.喘一声,强硬扣着她。
孔妙搂着他的脖子,低头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内容复杂,真是又心动又抗拒,嘴上无意义的喃喃着:“不要……”
傅春聆暂时放下姿态,好脾气的哄着她:“上次那个吻你不是也很喜欢吗?这样的好处不想再来一次?”
孔妙回想起那晚的事,身子发软。索性闭了眼睛,面红耳赤道:“王爷,您可要温柔一点,求您怜惜奴家。”
此时此刻,傅春聆倒是挺愿意对她做出一番怜惜的,笑得一双细长凤眸弯起来:“这事须得二人相互配合,才能享受到最大的乐趣。本王是知情识趣之人,你也要好好配合,知道吗?”
孔妙害羞的点点头。
两个人额头对额头,鼻尖抵鼻尖,最后傅春聆轻轻的笑出声:“你以为骑马呢?”
孔妙死死攥着他的衣襟,鼓起腮帮瞪他,一副又是羞愤难当、又是难以启齿的模样。
说她骚,偏是骚得这样毫无心机,所以愈发显得格外勾人。傅春聆喉头攒动,伸手用力掰过她的下巴,歪头重重吻上去,急切又热情。
按在颈后的手缓缓滑到前面,轻轻摩挲她的脸颊。
上上下下的沉浮间,辗转着又将这个吻加深……
·
良久之后,云散雨收。
傅春聆的身心渐渐松弛下来,倒是重又恢复了镇定。见女人娇喘吁吁的瘫软在他怀里,轻轻勾了下唇角,低头取笑着:“舒服了?”
孔妙有力无气,还不忘拍马屁:“王爷※※精神,真叫奴家好生崇拜,哎哟,嘶——”马屁还没拍到马腿上,忽然哀哀叫唤了一声。
傅春聆道:“怎么了?”
孔妙羞于启齿的道:“……有点疼。”
傅春聆听得不觉失笑:“可是要怪本王不怜香惜玉了?”
孔妙小声道:“不敢。”
傅春聆忽然闷笑了一阵,唇凑到她的耳边,笑着低语:“还以为你喜欢这样的,那下次温柔一点?”
孔妙面皮火烧火燎着,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可她的眼角湿润,面泛红晕,那眼神就显得软绵绵的,软得能掐出水儿来。
傅春聆暗骂一声“骚货”,扣着她的脑袋压下来,两人又是好一番纠缠。
看着面前这张雪白俊美的脸庞,孔妙忽然发现一个有意思的事,谁说只有肌肉壮汉才会更勇猛?
瞧瞧人家傅王爷,斯斯文文,秀气得跟朵花儿似的,不照样能把女人干得哭爹喊娘?
“你的身子给过多少男人?”唇齿缠绵间,傅春聆突然问出这样一句。
孔妙愣了一下,闷闷道:“奴家的身子只给过您一个人。”
傅春聆把她的脸扳正面对自己,翘了翘嘴角道:“老实回答,不许撒谎!”
瞧他这样子,要是不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只怕要没完没了。她轻轻地咬住了唇瓣,声如蚊吟道:“王爷真要听实话吗?”
琥珀色的眸底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寒光,他想确定,可又不愿从她口中亲耳听到。
凝视她一会儿,不甚在意地笑起来:“罢了,不逼你,你接过几个客人,对本王而言根本无关紧要,只要能让本王高兴,是不是清白之身又有什么重要的,你说对不对?”
孔妙连忙绽开一个谄媚的笑,接着他的话茬说:“对对,王爷说的对。”
傅春聆勾唇冷冷一笑,握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就把她掀翻下来,又恢复了他一贯在人前清冷的,高高在上的姿态。
孔妙不明白他怎么突然生起气来,正想说些什么,却被外面马夫勒马的声音打断了:“王爷,怡兰苑到了。”
傅春聆瞥了一眼外面,道:“整理一下衣服,下去吧。”
“……是。”孔妙在心里暗暗撇了撇嘴,好一个拔X无情。
下了马车,忽然像是想起什么,连忙又小跑回来,站在车窗边搓着双手,冲着里面的人羞涩笑:“王爷,这个……”
“哦,倒是差点忘了。”傅春聆笑了笑,掏出一张银票递过去,但这个女人只是羞答答地望着他,并没有要接过去的意思。
“不够?”
孔妙摇摇头。
“那是?”
孔妙指了指他腰间,抿唇道:“王爷可以把那个给我吗?”
傅春聆低了低头,见她手中指着的,正是自己随身佩戴着的比目玉佩。了然之后,便在心底嗤笑一阵,倒是个识货的。
他自然知道以这女人的身价,几两银子便可打发,不过因着对她有几分不清不楚的好感,再加上方才刚发泄过,身心和耳根俱是慵软,比起自身的舒服,一块玉而已,也就谈不上什么了。
于是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随手解下腰间的玉佩:“喜欢就拿去吧。”
孔妙欣喜若狂地接过来,没想到他真的会答应给自己。这可是上等的和田玉,价值不菲。
就算会让傅春聆以为自己贪婪无耻,她还是很想要一件他的贴身之物。
“谢谢傅王爷。”双手捧着玉佩,孔妙仰头冲他甜甜一笑。
她的笑容仿佛有着某种感染力,傅春聆的唇边也不自觉地弯出一个浅淡的笑意:“满意了?”
孔妙喜得直点头,颇狗腿道:“奴家谢过王爷大恩。”
傅春聆放下车帘,大约是白日的应酬消耗了不少精力,方才又做了那一番激烈运动,体力上似乎有些不支,将身体靠回柔软的垫子里,慵懒地扬了扬手,示意车夫启程:“走。”
一直目送着马车离开视线,孔妙才三步一回头,恋恋不舍的转身朝门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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