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睁眼醒来的那一刻便是甜蜜与忙碌交织。
洗澡, 化妆, 拍照……
每一个幸福时刻皆被记录见证。
明梨眼中的笑意就没消失过, 每一秒皆在无限增多, 而这份甜蜜幸福终在她的新郎霍砚踩着吉时到来时达到顶峰。
隔着门,她听到他低冽的嗓音里同样染着笑:“梨梨, 我来娶你了。”
但伴娘团岂会轻易让他进来?
宋窈笑得狡黠:“想娶梨梨先过我们这关,不如先说出九个你对梨梨的爱称,少一个都不行, 九代表长长久久哦。”
明梨坐在床上, 听到这话心跳竟是不受控制地更加狂乱起来。
她也想知道。
心跳砰砰砰, 她眼中满含期待和害羞。
第一个——
“明小姐。”
当这个称呼钻入她耳中时, 明梨赫然就想起了当年他初初到她身边当保镖时的画面, 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称呼她明小姐。
还有……澜城那晚他自己吃醋却欺负她,一遍遍地在她耳旁叫她明小姐,问她舒不舒服。
难以自控的,明梨有些羞涩,但唇角仍情不自禁地翘了起来。
“明梨, 梨梨, 霍太太。”
第二第三第四个, 都是她预料中的,也是顺着她和他之间关系的变化而变化。
明梨眼中笑意渐浓。
门外顿了顿。
“我的公主。”这个称呼一经出口,门内门外皆响起暧昧的口哨声,像是一下将明梨拉回了求婚那晚。
他叫她公主,但也说他是欺负公主的禽.兽。
瞬间, 她脸蛋微烫,粉晕悄然染上她耳垂。
下一秒,温度更高了。
“宝贝儿。”
沉哑性感的男低音,好听的要命。
明梨心跳倏地漏了拍。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叫她,明明隔着门还隔着距离,偏偏她有种他就在她身旁低头,贴着她耳畔钻入耳中的错觉。
轻而易举掀起阵阵异样情愫。
她忍不住想,晚上一定要他单独这么叫她。
还剩三个了。
这么一想,明梨不由紧张了起来。
他是性冷话少的性子,方才说的那些差不多就是所有他会叫她的了,除了一个——
“老婆。”
念头才涌出,他便默契地叫了她。
只这一声,甜蜜如潮汹涌而至,密不透风将她整个人包裹,刹那间,璀璨笑意染满明梨眼角眉梢,叫人看一眼便觉得甜。
她的脸更红了。
宋窈瞧见,啧啧两声:“还有两个。”
门外再顿了顿。
很快,属于霍砚的声音再响起,字字缠绕着深情:“我的梨梨,宝宝。”
宋窈笑着挑衅:“不算不算,这两个和之前差不多,不算!”
明梨一听,急了。
“算,算的!”她想也没想出声喊道。
“哈哈哈……”
屋内顿时哄堂大笑。
“明梨你能不能矜持点儿,这么迫不及待!”好不容易逮到笑她的机会,席家名媛在一旁挪揄打趣。
明梨虽然脸蛋通红,但还是很傲娇甜蜜地坦诚:“我就是迫不及待想嫁给我的阿砚啊,有本事,等你和景行结婚的时候你不要急,你没有迫不及待地想嫁给景行吗?”
席家名媛:“……”
众人再笑。
最终,接受重重考验的霍砚来到了她面前。
目光碰撞的瞬间,两人皆笑了起来。
“我来了。”他说。
她看他俯身亲吻她额头,听他低低唤她的名字,看他从容单膝跪地在她脚背上落下轻柔一吻而后替她穿上水晶婚鞋,将她公主抱抱起……
每一秒,明梨都不愿错过,不愿和他分离。
而她知道,他亦是。
婚礼是明梨想要的户外婚礼。
在下一个吉时到来时,天蓝得恰到好处,午后明媚暖阳倾泻而下,骄矜地落在明梨洁白的婚纱上,她挽着明文敬的手臂,踩着梦幻的花瓣道路一步步走向她的此生挚爱。
他就等在那里,从始至终眼中唯有自己。
他替她戴上戒指,将她的手紧握,望着她的眸庄重深情地说着誓词:“我会一直爱你,直至我生命最后一刻。”
阳光打在他的脸庞上,不再清冷,而是染满温柔。
明梨一点点地笑了起来,和他甜蜜对视,说着也早已在心中的誓词:“我也是,我爱你就如你爱我,始终如初,永远不变。”
唇瓣相触,底下雷鸣掌声阵阵。
而当两人一起坐在钢琴前,四手联弹属于他们的定情曲时,掌声更是热烈。
明梨侧眸,霍砚亦是默契地和她对视。
她笑,飞快在他俊脸上落下一吻,而后音符在她指尖流淌而出。
阳光正好,画面定格在最美最幸福的一刻,属于明梨和霍砚的幸福被所有人见证。
仪式结束后是扔捧花环节。
明梨没有扔。
一手拎着裙摆,一手拿着捧花,她笑着走到了沈清绾面前,郑重地将捧花交到了她手上,抱住她:“我的绾绾也要幸福。”
*
明霍两家联姻,除了上流圈的豪门全都到场,明梨的老师戴纳教授也来了,甚至和景行一起为她弹奏了一曲给她最真挚的祝福。
婚礼晚宴始终温馨热闹。
而深夜,这场再低调也不掩奢华的世纪婚礼终是落下帷幕。
明梨由霍砚抱着回到了他们的婚房。
门关上,唯有他们两人。
“新婚快乐,”明梨双手攀着他的肩,双脚还未踩地就忍不住亲吻他薄唇,辗转研磨满是笑意,等察觉他想主动时,又使坏地推开他,“还没卸妆洗澡呢,等我呀。”
尾音上扬,不自知的勾人妩媚。
霍砚喉结滚动,看着她的眸色暗了又暗,没有犹豫地将她再度打横抱起,长腿迈向卫生间:“我帮你,一起洗。”
明梨娇笑,拒绝的话还未出口就被男人吞入了腹中。
卸妆,洗澡……
但明梨怎么也没想到男人竟然那么坏,每每在将她撩拨得心潮起伏时就会故意停下来,压低着声音极度恶劣地欺负她。
比如——
“梨梨乖,该叫我什么,嗯?”
明梨双眸水雾雾的,被他欺负得都快哭了,指甲不自知地掐进了他肩颈肌肤里,很想反欺负回去,但最后还是被折磨地如他所愿。
“老公……”
却不料,他还能更坏。
“谁的老公?”
“我的。”
“嗯?”
“……梨梨的。”
以为这已是终点,谁曾想男人变着法的欺负她。
“要不要?”难受之际,明梨听到他的诱哄。
明梨羞恼得恨不得咬他踹他,偏偏他总是知道她心中所想,轻而易举将她压制,更加恶劣地逼问。
最后她只能妥协。
“要……”
“是谁要?要谁?要什么?”他慢条斯理地轻抚她脸蛋,动作分外折磨人。
“是梨梨要,要阿砚,要梨梨的老公阿砚……”很没出息的,明梨眼角滑落泪水,殊不知潋滟双眸更是惹人想欺负。
……
满室温情经久不消。
*
婚礼过后是蜜月,两人乘坐私人飞机前往明梨想去的国家,明梨什么都不用操心不用做,霍砚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因为身边有着彼此,所以无论在哪里都是异常甜蜜。
蜜月归来后便是各自忙碌工作。
但尽管忙碌,两人始终甜蜜依旧,每晚雷打不动的,他们会牵手散步,他会陪着她练会儿钢琴,或者他在书房工作,她就捧一本书在一旁无声陪伴。
偶尔对视,皆是默契的情况下不约而同看向彼此。
每每此时两人眼中仿佛都闪烁着星光。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周末空闲的时候,他们或窝在家里看电影,或去周边城市旅游……
每一天无不是幸福。
时间便在这无尽的幸福甜蜜中流逝。
两人决定要宝宝是婚礼三周年的时候,明梨主动提出的,她二十八,而霍砚已经三十四。
她知道他的心思,最开始她还小,且事业正是上升期,他想让她有足够的时间追求自己的热爱,也是多点两人世界宠着她。
他始终在为她着想。
明梨虽然也想和他两人世界,也想他只宠着自己,但如今她已做好准备,而她更想给他一个完整的家。
有她和他,还有他们的宝宝。
只是没曾想当她提出这事时,男人竟然沉默了,明梨还以为他不想要宝宝,正打算和他生气,炙.热的吻重重地落了下来。
极凶。
不过两秒,明梨几乎窒息。
也是这时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男人哪是没有反应不想要,而是太有反应了,她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激动。
明梨忍不住笑了起来,娇嗔地说他一句傻瓜便主动迎合。
只是两人虽然开始准备,孩子却迟迟没来,一开始明梨还会紧张,霍砚安慰她,两人的体检也证实身体很健康,慢慢的,两人便顺其自然。
*
六月,天渐渐炎热。
周末。
霍砚出差归来,惦记着明梨最近胃口不好,打算给她做点开胃小菜。
洗了澡换了居家服在厨房忙碌,柔弱无骨的手忽然从身后将他抱住。
霍砚低笑:“醒了?”
他回来的时候她还在睡午觉,两人其实已有一周没见,本想温存一番,但看她睡得熟到底没有吵醒她,毕竟长夜漫漫有的是时间。
明梨脸蛋贴着他后背,依赖地蹭了蹭,懒懒应声:“嗯,醒了。”
她顿了顿。
白皙指尖不安分地沿着他的衣服轻滑而过。
“阿砚……”她娇娇地叫他,声音媚到极致。
霍砚喉结倏地滚了滚。
他阖眼,薄唇溢出的嗓音悄无声息地变哑:“乖,别闹,等晚上,嗯?”
明梨哼笑,和他作对:“不要,我就是不乖,才不要等晚上,”她故意撒娇,“我等不及,难道阿砚你能忍么?嗯?”
说话间她动作愈发明显。
眼看着就要……
霍砚额角跳了跳,想捉住她的手阻止她,却在即将碰到的那一秒她缩了回去。
“躲什么?”他明知故问,丝丝危险溢出。
明梨才不怕呢。
“阿砚,”眼中笑意愈发狡黠,手上动作继续,她抱着他,红唇隔着衣服轻轻落在他背上,“你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
霍砚神经绷了绷。
“周末。”他嗓音悄然哑了两度。
明梨指尖戳了戳他:“今天是周末,六月的第三个周末。”
言毕,她等着。
然而男人仍是没什么反应。
明梨踮起脚尖,轻轻地咬了他一下:“笨蛋,父亲节呀。”
想到他自小就没有感受过父爱,对父亲这个词极度陌生,饶是现在霍东风和他的关系也一如既往的冷淡差。
她重新抱住他,很紧很紧。
“明年的这个时候,”她话语变得温柔起来,清亮的眸中覆满期待和深深情意,“你就能过父亲节啦,阿砚,你要当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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