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曾想, 真如天仙般好看, 就连看人的眼神儿都带着仙气。
沈照临想到这里,唇边笑容更甚。
楼西月转眸望去,看见笑意晏晏的沈照临, 敏锐的察觉到他眼底意味, 便略显平淡的喊了声:“是照临表哥吗?娘在路上时曾提及到你。”
她可不想出来一趟,就招惹个桃花回去啊。
沈照临听见楼西月的声音,清冷悦耳, 眸光微闪, 笑着道:“哦?姑姑在表妹面前是如何提及我的?”
“说你爱玩儿不懂事。”一旁有道声音响起。
“我哪有?”沈照临下意识反驳,随即便发现那声音是沈仪所出,不由得开口道:“姑姑,你都好几年没见过我了, 怎么还能说我爱玩儿不懂事来着?我早就改了, 早就改了的。”
沈氏却道:“改了吗?那你还领着我们这一行人在门口站着说话?进去进去。”
沈照临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领着人进了沈府。
楼西月眨了眨眼, 弯唇笑了下, 目光又落在那龙飞凤舞的“沈府”二字上。
她可没忘, 祁修平曾经给她看过一份与云宫有所牵连的名单。
那份名单上, 便有沈家。
心里面闪过这个念头, 楼西月面上平静, 跟着沈氏进了沈府。
沈家主早就为自家妹妹和楼西月做足了准备。
沈仪回沈家,住的自然是未出嫁前住的院子。沈家主为楼西月安排了新的院子,一切照着沈家闺秀的规格来办事。
还特地拨了个对会城熟悉的侍女到楼西月的院子里, 方便楼西月差遣着。
晚膳席间,沈家家主沈修提及此事时,沈照临还自告奋勇着,要领着楼西月逛这会城。
结果,他被沈家主猛的一拍肩,沈家主深知沈照临的习性,呵斥道:“你领着?谁知道你会将人领到什么地方去了?”
被自家老爹一呛声给戳穿,沈照临难免有些没面子,又倔强道:“我哪有?我存的是好好带着表妹在这会城玩儿的心思,没别的心思啊。”
沈仪这时才道:“明日我带月月去祖祠拜拜,虽然许久未回来了,但这祖祠我总归是熟悉的吧?不用你们领着也能去。”
用过晚膳后,楼西月回了院子,青叶便迎上来,手里还拿着封书信。
进了屋后,楼西月接过那书信,顺势问了句:“谁来的信?”
“江无肆。”青叶答道。
江无肆约年前伪装成了上清宫那位圣女“肖悦儿”,回到上清宫驻地后潜伏起来。其间,她也会传递些信息出来。
说起来,这真正的肖悦儿此刻还被祁修平关在暗牢之中,半年多了就是不肯开口。
楼西月回忆着有关肖悦儿的消息,祁修平似乎说过这肖悦儿是沈家家主在外的私生女。
想到这里,楼西月拆开书信,看了起来。
信上写了江无肆潜伏于上清宫中近来探寻到的一些消息,还写到江无肆她自己伪装成肖悦儿,在上清宫中的地位每日益增,已经成为了上清宫二把手。
“可能是我伪装太好?我感觉不日内,上清宫那位老宫主可能就要传位于我了?我是该接着?还是该拒绝呢?”
书信尾端这段话,让楼西月看了,有些哭笑不得。
她没想到江无肆潜伏至上清宫,竟然真的能够坐到那一把手的位置上去。
也不知是从前真正的肖悦儿太过无用?还是江无肆表现得太好?
思索片刻,楼西月提笔回了封信,又交给青叶传递回去。
夜幕高阔,繁星如坠。
奔波了好几日,未免有些疲倦之色,楼西月好好沐浴后,便躺在床榻之上,没想太多事情,很快进入梦乡中。
翌日一大早,沈仪带着楼西月去了沈家祖祠祭拜沈家先祖。
午后,楼西月得了沈仪的同意,正打算出门去逛逛会城时,不知道沈照临从何处听来了这消息,竟凑过来称自己自小在会城长大,对这周边熟悉,可以领着她逛逛会城。
虽说楼西月只想同她的小世子上街一起逛,可席云斐终究没在此处,而且沈照临好歹算得上是她表哥,也不好驳了沈照临的面子。
最终,楼西月带着青叶一起,同沈照临出了沈府。
楼西月这次出门,不过是想逛逛会城,了解了解会城周边的情况,便由着沈照临随意带路。
沈照临不愧是从小生活在会城的人,对会城周边熟悉至极,玩耍的花样也多。
半日下来,沈照临仍是觉着不够,还约定好第二日又出去玩儿。
会城比起上京来说,虽不及上京地盘大,可各条街道纵横交错起来,半日的时间的确不太够让楼西月将整个会城了解熟悉透彻。
一连好几日,楼西月都由着沈照临领路,逛遍会城周边大小游玩之地。
其间,楼西月并未表现得太过热络,待沈照临只如同寻常表哥一般,似乎没察觉到沈照临想得她欢心的意图。
几日相处下来,沈照临觉着这上京来的表妹不仅长得跟天仙似的,就连这性子也跟天仙似的,冷淡至极。
越是如此,他反而越感兴趣了。
一连十余天,楼西月发觉沈照临没放弃,反而更加殷勤起来,索性就不出门了。
楼西月白天不出门,凭着她的身手,晚上还不得任由她横着走?
就连给席云斐写信时,楼西月将沈照临追她得紧这事儿也写了几日。
没过几日便得到了席云斐的回信。
那只鸽子晃晃悠悠的飞进楼西月的院子里,将席云斐的回信带回来。
当初因这鸽子,楼西月的马甲才暴露了在席云斐面前。
那时候席云斐心里因她骗他这事儿生着恼,正巧这只鸽子就撞上了席云斐的箭下。
鸽子被席云斐射中了翅膀,虽是养好了伤,却飞得不似其他鸽子那般快了。
于是,它被云阁给抛弃,顺利退休,被楼西月接手,成了两人传信的使者。
席云斐在信中愤然控诉,称沈家两兄弟都不是什么好人,让楼西月离那什么沈照临远一些,别去理会他。
楼西月弯唇笑了笑,又才提笔给席云斐写着回信。
待写好之后,楼西月从碟子里握了些小米去,放在那只信鸽面前,让鸽子吃饱后,又才让它去送回信。
临至八月,楼西月又收到江无肆来信,江无肆听闻楼西月来了会城,便在信中告知了上清宫的位置。
这日晚膳过后,楼西月留在沈仪身边,迟疑开口道:“娘,我听闻这会城附近有座寺庙,我明日能去拜拜吗?”
沈仪温和道:“怎么想着去寺庙里拜拜?要娘陪你一起去吗?”
“不用,我有青叶陪着嘛,娘你就忙你的就行了。”楼西月摆摆手,解释道。
沈仪想到楼西月那个侍女,就连楼光霁都还称赞过那青叶的剑术,想必有那青叶陪着月月去,安全还是有保证的。
翌日,沈府门口停了辆马车,楼西月同青叶乘马车,朝着寺庙方向而去。
由于楼西月是临时跟沈仪说她要去寺庙这事儿,暂且并未让沈照临知晓,他也就没跟着。
等到沈照临知晓此事时,已是这日中午,就算他想跟着去,也来不及了。
楼西月此去的寺庙,名为大昭寺,屹立于半山腰处,远近闻名,香火极盛。
到了山下,一条石阶顺应而上。石阶两侧有高深绿树掩映,投落下斑驳阴影。
虽是迎着日头而上,有周遭树荫遮避,倒也不觉得暑热,反而有种阴凉之气迎面扑来,凉快极了。
到了寺庙内,有小僧迎上来,接引香客。
楼西月倒也进了殿,顺势上香拜了拜。
此时同江无肆约定好的时间还未到,楼西月听说这大昭寺里有棵姻缘树极为灵验,便闻名前去观赏了一番。
顺带着还向寺中管理此处的小僧讨要了一根红绸带,以笔在红绸带两端分别写下她与席云斐的名字。
那棵姻缘树高大而枝叶茂盛,大多数人挂这红绸带,都在枝丫低垂处。
再有甚者,也只是寻了木梯来,挂在稍高处而已。
楼西月来到这棵姻缘树下,抬眸仔细打量一瞬,趁着四下无人之际,运转轻功踏树而上。
转瞬间,她跃至树间更高处。
周遭已无其他红绸带的存在,楼西月手中握着那根红绸带,抿唇笑着,又寻了根最显眼最好看的枝丫。
她伸手将那红绸带绑在那截枝丫上,绑紧,不会轻易被吹落。
此处是个极好之地,若遇风吹日晒,也不会将她与小世子的红绸带给吹着了晒着了去。
绑好红绸带后,楼西月复运转轻功,翩然而下,悄无声息的落地。
看了看时间,她走出院门,对守在院外的青叶道:“走吧,看着这日头,也该来了。”
两人去了后山小道边的一处亭子内歇着。
没多久,一道身影娉婷的身影前来石亭,她头顶带着一顶轻便的白纱帷帽。
见到楼西月与青叶两人后,江无肆掀了帷帽。
帷帽下的容貌,艳丽却拔俗,眼波流转间勾人心魄,正是江无肆的真实容貌。
云宫所出,皆为美人。
江无肆行礼道:“小七姑娘。”
随即,她将自己伪装成肖悦儿潜伏于上清宫时的一些事情简单说了说。
末了,她才道:“近日上清宫那位在位宫主似乎有想退位的想法,让我接手了许多事宜来。”
“而且,我于上清宫一个房间内发现了一处密道,那处密道有些长。我趁着上清宫宫主不在宫中之时,潜入那条密道之中,走到了尽头。”
“密道尽头,是一处宽敞的密室。那密室中有扇门,门后通往一处墓室。”
作者有话要说:逐渐恢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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