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脉犯上作乱, 被楼将军带领兵士镇压。太子被擒, 废去太子之位。而六皇子在这场乱军叛乱之中被伤,落下疾处,无缘于皇位。
最终由此前从来没有听过名号的七皇子继承皇位。
众位大臣隐约有几分猜忌与异议。
与此同时, 容王为摄政王辅佐政事, 他对外宣布了七皇子的身世,将当年沐贵妃行事证据摆出来,以平众人异议。
宫变之后, 彻查废太子一党, 帝王驾崩举国同丧,以及随之而来的新帝登基等,让整个上京都忙碌了起来。
时至年底,上京城内终于有了一丝新年的气息。新年初, 落了一场大雪, 瑞雪兆丰年,各地都在欢呼着, 祈祷着今年是个大丰收的年。
越明年, 政通人和。
这一年, 席云斐年岁至二十及冠。及冠那日, 来往宾客络绎不绝, 宫中也奉了一份贺礼来。
原本, 楼府也该办上这样一场及冠礼的,但楼玉衡驻守边关两年,就连该举行及冠礼的时日里, 也未曾回来过。
楼玉衡在边关往上京寄了一封信来,信上提及到边关事务忙,未能来得及回上京来举行及冠礼,自己已经于边关简单做了一场及冠礼,望母亲见谅。
看见楼玉衡寄回来的那封信时,沈仪无奈道:“边关寒苦,哪里比得上京城……”
沈仪又开始了时不时的念叨,忧心楼玉衡在边关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受苦,就连受伤了也从来不往家里说。
紧接着,她又看向楼光霁,眼神中带着几分责怪之意。
虽是忧心,但沈仪也从来不会在信中提及,要逼着楼玉衡从边关返回上京。驻守边关的那么多士兵,日日辛苦的也不止她儿子一个人,还有千千万万的母亲也在为她们驻守边关的儿子而担忧着。
楼光霁出声道:“不过,这小子这时候不回来,月月成亲的时候,他这个哥哥总不能不在吧?夫人安心,再过些日子,这小子还是会赶回来的。”
容王府与楼府两家经商议之后,将席云斐与楼西月的婚事订在了三月。两家早早的就开始准备起来,成亲的各种东西都备好。
一般来说,绣嫁衣这事应该是由楼西月亲自来绣。前两日,席云斐还问她要不要他帮忙,被她断然拒绝了。
好歹,她也在浮云书院学习时,学过一段时间的刺绣课吧?绣个嫁衣,对于她来说理应不难的,再加上沈仪还请了上京城中有名的刺绣师傅来教她。
等到过了几日后,楼西月便有些后悔了。
那什么线什么针法来着,在她脑子里过了一遍,却连半分都没能留得住。
彼时,席云斐坐在窗边笑她:“上辈子一开始的时候,你也是揽着揽着这活儿,最后还是穿上了我给你绣的嫁衣。这一次,要自己绣了?”
楼西月垂眸望了手中那针与线,只轻声哼哼了句。最终,这嫁衣还是在席云斐的帮助下,才勉强绣完的。
三月时,春暖花开,蓝天白云,一幕好春光。
楼府上下开始张灯结彩的装扮起来,各处贴上了大红彩条,挂上了红灯笼,摆放着开得正盛的花。
在沈仪的念叨中,时至楼西月成亲前两日,楼玉衡终于从边关赶了回来。
成亲这日一大早,楼西月便被拉了起来,沐浴过后,在众人的摆弄下,换上嫁衣,添上妆容。
妆镜前,沈仪从一旁的托盘中取了梳子来,为楼西月梳着头发,嘴里轻声道:“一梳梳到发尾,二梳白发齐眉……”
待到仪式过后,沈仪又才道:“我的月月要嫁人了。”
楼西月转身望来,伸手抱着沈仪,喊道:“娘。”
“这大喜日子,可不能哭啊。”沈仪伸手,轻轻拍了下楼西月的脸,将她整个人转回去,又叫人来为楼西月绾发装扮,盖好盖头。
外面热闹起来,待到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沈仪牵着楼西月去到前厅。随后,楼西月敬茶拜别父母后,被人领着,走至厅前。
楼西月头顶的红盖头并不厚重,隐约可见外面的各种光影。站在她面前的,是楼玉衡。
旋即,有礼者示意,让楼玉衡背着楼西月走到门外去。
“……月月。”楼玉衡轻声喊了句,略微蹲着,将楼西月背在背上,往门口走去。
周遭是热闹的声响,楼西月却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般。从前厅到楼府大门这一段路,不短不长,她却觉得像是过了很久很久似的。
好一会儿,楼西月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来,轻声道:“哥哥……”
楼玉衡不易察觉的僵了一瞬,继续往前走。快到楼府门口时,他才答应道:“嗯。”
“你在边关也要照顾好自己啊。”楼西月眨了眨眼,努力让自己眼中的一滴泪不轻易落下来。
“我会的……若是席云斐欺负你的话,你就写信来告诉我,我回来揍他一顿,让你高兴高兴。”
“好。”
楼玉衡将楼西月背至喜轿前,将她送进轿中才放手。
之后的仪式,如同前世一般,从楼府到容王府,她被席云斐牵着,走入大堂,拜天地。
周遭到处都是观礼者与贺喜声。
经过了一系列繁复的礼仪后,楼西月被送入新婚婚房,周遭蓦然安静下来。
一整天下来各种繁复的礼节,外面夜色逐渐降临。房间内红烛摇曳着烛光,带来丝丝缕缕的暖意与喜色。
不过片刻钟,长廊上便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楼西月虽然已经散去了内力,但耳力却未被减弱多少。她听见这阵脚步声中似乎略带着几分紧张之意。
很快,脚步声靠近,站在房门前。
须臾,门被推开,带来一阵轻拂的夜风。
席云斐走路带风般,走到楼西月面前。楼西月察觉到席云斐的紧张,猜想到他定是想起了上辈子此时此刻的场景,便出声安抚道:“我在。”
此时,席云斐才掀起盖头一角,将其取了下来。
眼前光亮变化了一瞬,楼西月略微抬眸,望着席云斐。
周遭红烛带来的光将整个屋子照得亮堂。席云斐一身喜服,身形颀长,一截窄腰被那腰带系着,越发完美。
席云斐轻笑着问道:“好看吗?”
“好看。”
“我也觉得好看。”席云斐望着楼西月,眸中将她的身影映在其中,带着几分氤氲朦胧的美。
席云斐挥了挥手,让屋里守着的人出去,又从桌上取了合卺酒来,倒上两杯,与楼西月一同喝下。
淡淡的酒气侵染在四周,连带着温度仿佛都上升了些。
席云斐将楼西月捞进自己怀中,低头吻了下去。长夜凉意,在这屋内转瞬升了温。
良久之后,两人暂且分开。楼西月指了指自己头上的各种发钗,道:“头上的东西还没取。”
席云斐望着她,眼底一片涟漪般的温柔,贴近她,低声笑道:“这些东西挂在脑袋上,重吗?”
楼西月琢磨了下,看着席云斐,出声道:“要不,改天你也试试?不就知道重不重了嘛……”
她很快被席云斐拉至妆镜前,席云斐摸索着,将那些发钗取下来,小心翼翼的,没弄疼她半分,又将她的头发理顺了来。
旋即,席云斐低头来吻楼西月,很快将她整个人捞起来。
月色如华,缓缓蔓延至窗沿边,有凉风丝丝缕缕拂来。
楼西月被吻得失神,她被捉住了指尖,细密的吻落下。方寸之间,全是彼此的声音与气息,交织在一起,又侵染开来,逐渐升温,变得醉人。
……
长夜漫漫。
隐约间,楼西月听见席云斐在她耳边一声又一声的低低唤道:“小仙女……”
“在的呢。”
她轻声回答着。
我一直都会在的,小世子。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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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恋是有风险的》
文案:
“师徒恋是有风险的,被发现后,被世人唾骂的是徒弟,被逐出师门的也是徒弟。而师父高枕无忧,还在临飞升前,拔掉了我的情根。”
“煞笔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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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虞欢穿进一本古早玛丽苏师徒文里成为女主,直到被师父亲手拔去情根,才醒过来。
师父白衣胜雪、温润如玉,一派仙人作风,皮下却白切黑,自带黑化属性。
狗男人飞升了,留给谢虞欢一堆烂摊子。不仅如此,她从前救过的那些人,如今一个个都成了修仙界大佬。
剑尊、道宗大能、魔皇亲崽崽,都曾被她救过。
除此外,皇朝天子、妖界界主、大师兄小师弟,皆是将谢虞欢视为白月光、心头之宝,并固执的认为自己就是谢虞欢心中唯一,是她最重要之人。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
现在这些人齐找上门来,说要将她占为己有。
谢·古早·玛丽苏·虞欢: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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