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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到非人的人类对上目前正处于人类状态的非人类,今天度最值得期待的大乱斗就此开始!虽然现在还是春天(笑),但基本可以预订现年没有什么大事件会及得上这个了少说在国内是不会有的了……
这样两个年龄、职业、履历、过往与未来的物种都差异巨大到不可能有交集的两个人,他们的交集点就是没有止境的非日常啊!就算再怎么追求,再怎么妄想,再怎么说着不要,藏匿在他们内心深处的怪物也会一点一点将他们拖入无法挣脱的混乱泥潭,怪物则笑笑,活到最后。
临也脖子微昂离地面有一拳距离,轻轻拍手掸开身上的闪闪发光的玻璃渣子。
他又笑了,那是仿佛置身事外看我们笑话的笑脸,就像是对自己的名字有一种奇妙的自觉一样。和他名字相似的先知以赛亚的自觉。
他不仅有张让人过目不忘的脸,还有让人过耳不忘的名字,癫狂又有一些可爱。他的笑容如此狡黠,整个人从胸膛到处手臂都在颤抖抽搐,声音里还透露着破碎的喘息,盘在胸前孱弱的双腿也因为没有支撑而。
“嘻,哈哈哈、嗝、哈哈哈!!!小静,你居然特意过来欺负我这一个二级残疾还有未成年?真是让我对你的道德感有了个新低的认知啊~”
黄毛酒保叼着烟,墨镜从他高挺鼻梁上滑落,从狭长的眼里透露出的,是明晃晃的凶狠。
“啧。”
他的声音和大山猛很像,一点就着的爆脾气和巨龙的估计也差不多,他的腿——精瘦有力、力拔千金,足以踏破两层高楼而毫发无损,那一脚下去绝对可以让临也的腿伤上加伤。
我维持着一手架住警示牌的姿势,腿紧贴着地向他落下的脚扫过,成功挡下了他的奋力一击。
他下脚的力度可真重!我们又过了几招,他的仇恨重心很快就从临也转到了我身上,他的招式很粗鲁,但里面细看也有一些路数可言,不过他所依赖的,很大程度上是那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非人力量,与石头般坚硬的肌肉。
如果我出生时也有这样完美的声线,我是不是也会有这种怪力?!
“啪、啪、啪”在我和黄毛僵持之际,临也终于从急促的喘息中缓过神并迅速为我们鼓起掌来。
“你们两个不要再为我打架了,答应我,好吗?哈,一直想在小静面前说这句话,现在终于实现了好开心,谢谢小清隆你给我这个机会哦。”
所以我现在可以把腿拿开放任黄毛自流吗?
我还是先溜不奉陪了。
“不好意思,虽然现在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但我和地上这家伙只是第一次见面。”我艰难地挡住了黄毛的胳膊,“除了他的名字‘奈仓’,我对他一概不知。”
听了我对自己的澄清,他才有些动容,浑身放松下来,因防备着我而紧绷的肌肉也稍稍柔软了些——虽然还是比专业拳手还要厉害。
“啧,你也是这家伙的‘信徒’?我劝你还是离他远点吧。”他白了临也一眼,“这家伙很危险。”
“嗯。”我点点头,将准备着的锁技放下,“我知道,那我先走了。”
“我有无数办法让你之后连出卖身体的机会都没有。”临也用口型对我说,至于为什么我马上能读懂他的唇语,因为那和六道说出的话一般无二。
他是怎么看透六道的幻境的?或者干脆他们两个混账就是一伙的?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临也是个和“未来”的我有严重关系(仇恨?)的人。
“那我还是呆在这儿吧。”
7.
“介于小静你这样的行为,我决定诉诸法律武器。”
临也在我(不是很情愿)的搀扶下,重新坐上了他那辆看起来就贵的要死的高级轮椅。
“你说什么?”冷静下来的黄毛看起来就是个很正常的酒保。
临也无视了他继续自顾自娓娓道来,“双绞刑怎么样?听起来很有趣吧?不知道到时候断的是小静的脖子还是麻绳。”
“喂!你个臭小子!”
“停。”临也用带着银戒指的手挡住了黄毛的拳头,“故意伤害,或者二次伤害,随你怎么想,我的律师会帮我解释。” 他放在轮椅上的手指一转指向我,“证人在这儿。”
我没有,我不知道,和我没关系。
“你又想耍什么花样?”黄毛放下拳头,吸了口烟,“还搭上个孩子。”
“什么花样?我不过是最近有些喜欢看刑侦剧,所以我有了这个想法。”临也将黄毛的手推开,“至于孩子,你现在觉得他是?那好,你再加一条猥亵未成年的罪名好了。”
“你!……你还真想得出来。”
“我还能真干出来呢。”临也保持着自己是有好想法以及好行动力的好心态来面对显然已经怒火攻心的黄毛。
“这么久不见你果然还是皮痒了啊,临也老弟。”
说出这样干架似的语言,是要上了么?
但他没有,他只是就这玻璃渣滓满地的地面坐了下来。
“你看我现在的样子也知道我吃不消和你继续折腾下去了。”
很奇怪,明明手上的凶器已经放下了,而从外在来看,临也也不处于弱势了,可现在的气氛却莫名比刚刚还要剑拔弩张。
“我早该弄死你的。”
“这句话同样返还给你,小静,既然你一不小心让那个珍贵的机会从你指尖溜走了,可就别怪我来找你做了结。”临也把双手撑在轮椅两边的扶手上,借着踏板,颤颤巍巍站了起来,硬是与坐在地上的黄毛有了海拔差。
“你看我这残废样就是我当初轻视你这怪物所带来的,所以这一次我会很认真的,很认真很认真搞死你的,小静!”
“哈,那就放马过来吧!”临也口中的小静迅速扶着地板站起,玻璃碎屑触碰了他的皮肤却奇迹般地没有划破。
他向临也走去——同时也是向窗口的方向走去。路过我的时候,他看着我滴血的皮肤,略带歉意道:“抱歉啦,有机会的话下次请你吃点东西赔罪。”
“没事,也不是什么大伤。”虽然衣袖下的部分已经到了要上药的地步。
他继续往前走,单脚跨上(二楼的)窗沿,“平和岛静雄,我的名字。为了你本人好,还是离那只死跳蚤远些吧!”说罢,伴随着临也十分配合得微笑,他从窗口跳了下去。
“好了,小静走了就是幸福时光!”临也在他的轮椅上开心地伸了个懒腰,“遥人,接下来就拜托你了哦!”
我已经能想象到那一看就不平凡的孩子笑容满面地说出“保证完成任务”这种话了。
他外套上的第一个纽扣是个窃听器,现在被他当作话筒来用。这点我是在靠近他几近贴面的那瞬间发现的。
在于遥人交流完后,他就又拍起了手,“撒撒撒,然后是清隆桑,如果清隆桑好心帮我下个楼的话,我也许会顺便告诉你点什么,你自己看喽。”
“……其实我不怎么喜欢不怎么熟悉的人这么叫我。”
“你这始乱终弃的,当初可是你先要来找我的,还‘玷污’了我的身体。”临也抚摸着自己白瓷般的脖子,那上面明晃晃两个小孔昭示着“我”的糟糕行为。
“嗯……就是在你这个年纪……或者稍微大一点?”临也势在必得地看向我。
好,他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怎么办呢?
我将一只手垫在他的后颈下,另一只手穿过他双腿的膝弯,让他的双手环住我的脖子,然后一把将他托了起来,他的体重比这个身高的正常体重要轻些,但隔着一层薄薄的裤子,从他膝弯下的触感来看,他的腿部肌肉十分结实,在他身体健康时一定很擅长运动。
“呃、”他先是被我的行为一惊,但很快就适应了下来,并偷偷借着姿势之便在我耳边吐息,“折原临也,请多指教。”
正确把一位坐轮椅的伤残人士从二楼搬到一楼的办法绝对不是连人带轮椅把他搬下去,而是先把他抱到楼梯中间的休息平台,然后再把轮椅搬到休息平台。这样既可以防止有人偷轮椅,也可以防止人偷溜,实乃两全之策。
8.
我,出卖身体。
认识“未来”的我的人都有意无意将这两个词联系了起来,不排除是一种常见的夸张威胁,我可能确实是在走在或走过这条路。
我不打算相信临也的任何话,因为他就是个惜命的骗子,他在误导我,他告诉我的,只是他想告诉我的。就连那两个伤口到底是不是我干的也不可以明确。
他们都和“我”有一种距离感。
“喂?”
“……好的,我知道了。”
“你继续加油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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