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此刻的境况,我是有些苦手的。
按照规矩,身为五大干部之一的我来为合作者领路是完全合乎常理,甚至应是理所当然,毕竟在我面前笑得异常和煦的青年是彭格列boss,最不应该得罪的存在。
有些为难的是,听蓝波说,在我不告而别之后,这位好像很是伤心的哭了好几天。看见我不会很困扰吗?我可是害他丢脸的罪魁祸首。
“组织的利益大于一切。”
不知为何,森鸥外的话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是了,这是我加入港黑的本职,我可是港黑五大干部之一,应该履行职责。
快速反应过来,我握住了沢田纲吉的手,很是坚定的看著他,露出一抹官方标准微笑,同样行礼。
“我的荣幸。”
说完这句话,我试图把手抽出来,打算走向前去带路。
本应如此。
嗯?抽不出来了?
有些疑惑的抬头看向动作依然很是自然的沢田纲吉,却意外收获了他有些湿漉漉的目光。他反握住我的手,有些无辜的望着我,像是小白兔一样楚楚可怜的目光,让我不由得心生怜悯。
我立刻就想起来在并盛的时候,被吉娃娃追赶的苦哈哈的沢田纲吉也是露出于此一般无二的目光,像是看到救星,瞬间拥有了安全感,放下心的感觉,可怜巴巴的含着泪包,伸着手向我求救。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
他这是有些怕生吧!
不过这也难怪,港黑的人一个个都带着墨镜穿着黑色三件套,的确很是吓人。
当初迪诺带着一大波手下去他家的时候,他也是吓了一跳,险些跑去我家,看来被吓得不轻啊。
看到我这个唯一的熟人就露出“得救了”的表情也是理所当然的。
棕发棕眼的青年比以前显得更加成熟可靠,眉眼间满是柔和,不过性格还是这个可爱呢,因为怕生就躲到别人身侧什么的,不愧是兔子姬么。
这个声音也很熟悉,音色听起来十分澄净动人,莫名让我有些很舒服的感觉,果然昨天遇见的就是他啊。
明白过来的我更加用力的握住他的手,在他有些惊讶的目光中压低声音说道,“没关系,我会好好给你带路的,不要害怕,港黑的人还是很友善的。”
听到我的话,沢田纲吉轻笑了一下,心情好像比刚才更加好了,在别人看不见的角落冲我眨了一下眼睛,眼里的那种令人怜爱的目光更浓了。
“那就拜托了。”低低的轻笑被压抑在喉咙里,满脸带着可爱求救表情的沢田纲吉甚至流露出了一丝软糯的撒娇音,跟少年时的他简直一模一样。
被可爱暴击的我突然感觉脸有些发烫,为了掩盖尴尬,我轻咳一声,转头拉着这位年轻十代目的手开始带路。
双方boss安全会面,森鸥外见我把对方boss领来很是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估计又在打什么算盘。像是察觉到了森鸥外的目光,沢田纲吉不失礼貌的迎上去,双方开始了一堆官方术语,说完了之后又互相谦虚,说白了就是商业互吹。
终于开始了正题,双方boss都姿势优雅的坐在主位,我们这些部下静静的站在各自boss身后,留下来的只有我和中也,还有库洛姆,红叶姐去处理后续事宜了。
听着满屋子的官方术语,我习惯性的又开始犯困了,耷拉着头,不知道又神游到哪里去了。中也看见我这副样子,惨不忍睹的捂住脸,朝我这边靠了一下,以免我被对方看见,把港黑面子丢尽。
啊,这跟平时的会议有区别吗,不就是一个站在一个坐在舒服点吗,你们是怎么记住这么多术语的,听着我脑壳都痛。
“就是这样的,我们会派出得力干将为您服务的。”
“嗯,这个的话.......可以的......”
“夜桑,夜桑——”
把我打醒的是中也的脚,见我目光呆滞的样子,他一脚踢到我的小腿上,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的叫醒了我。
我没有辜负中也的苦心,反应飞快回了一句和平时会议差不多的话,不住的点头。
“嗯,是的,首领你的决定太英明了,我全力支持!”
森鸥外撑着下巴,露出和平常差不多的表情:“啊,是吗,那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我一脸懵逼的看著他,头顶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沢田纲吉及时为我解围:“那么,就拜托这位可爱的小姐为我带路了。”
隔壁的中也凑过来小声提醒:“就是给那位十代目带路参观一下横滨的风土人情。”
......哦豁,我这是揽了一件导游的差事吗?
但是有可爱的库洛姆就算了,森鸥外,你真是做了一件好事。
望着库洛姆小可爱软绵绵的脸蛋,冲我露出的甜甜的微笑,我点头答应。
然而......
等我带着欢快的心情打算和库洛姆小可爱一起开开心心逛港黑的时候。
她、不、见、了!
港黑大楼旁边的花园--
棕发青年很是为难不安的看着我,完全不复刚才在会议上的游刃有余,双手合十:“抱歉,库洛姆去酒店办手续去了。”说罢,他有些伤心的垂下眼眸,波光粼粼的眼睛带着一抹忧伤,像极了漫画男主角伤心的时候。
一如既往很是敏锐又会关心他人的沢田纲吉向我表达了歉意,并使出了兔子姬式卖萌。
怎么办,那张脸蛋太加分了,对上它,我简直不行了,明明已经二十四岁了才对!
声音也太有魅力了,那张让人不忍拒绝的脸加上那个天籁般的声音简直是要人命!
明明以前没什么感觉的,怎么长大了就开始这样了!
就好像,他的身上,好像有什么在吸引着我一样。
只是看着他那张很是无辜的脸,我就不自觉的放松警惕。
在这位教父圣光般的忏悔下,我马上败下阵来,连忙安慰他。
棕发青年像是感觉到了我的鼓励,笑了一下,趁机提出要求。
“我应该叫你什么呢,夜桑吗?”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用手挠了一下脸颊,眼神忽闪忽闪的,显得有些可爱。
“你想怎么叫都可以。”我表示随意,看着花坛里的花,心不在焉的回答。
沢田纲吉马上很是高兴的说道:“那我可以叫你阿夜吗?”
我点头应许。
听到我的话后,沢田纲吉很是温柔的注视着我,轻轻说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散发着光芒,令我无比的.......”他呢喃着什么,转而看我的眼神意外的流露出一丝不可置否的隐藏在眼底的执着。
我丝毫未觉,大脑又开始走神。
唔,这家伙的声音太好听了,要是再稍微......
比如那种,温柔了岁月,见过无数风浪,平静中带有一丝岁月安好的声音。
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就是那种听了之后,会让人觉得被缥缈温柔的风轻轻吹拂过的感觉。
我有些迷茫了。
这是什么。
我,为什么会想到这个?
“阿夜,你在想什么?”见我有些走神,沢田纲吉抬起手,温柔的轻抚我的发丝,低头温柔的凝视着我。
有些恍惚的感觉,我摇头,坐在公园的座椅上,凝视着面前的一波碧水,很快被湖里跃动的金鱼吸引住了目光。
说起来,今天温度有点高啊,有点想吃冰饮啊。
还没等我想完,旁边的青年就笑着把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的冰饮递给了我。
“那个,沢田,要不要试试用你的零点突破做个刨冰什么的。”我吸溜着冰饮,一本正经的说道。
沢田纲吉有点无奈的笑了一下:“阿夜,你想吃冰饮的话这个就可以了......零点突破的冰吃了可能会肚子疼的。”
我:“.....更想吃了。”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最好还是不要这么做比较好哦,在这里使出的话,会引起混乱的......”
和沢田纲吉逛了一天,吃好喝好的我终于想起了委员长。
天!我这样是不是应该算放了委员长鸽子!?
反应过来的我震惊捂住脸,露出名画《呐喊》的绝望表情,立马打算跟侦探社里的人打电话联系一下,又因为害怕委员长而悻悻的放弃,立马跟沢田纲吉道别,火急火燎的赶去侦探社。
等我看见委员长倚在侦探社楼下的咖啡厅门口跟门神一样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完了。
凌厉的凤眸对上我有些闪躲的眼神,马上变得有些柔和。
身着西装的云雀恭弥离开咖啡厅门口,缓缓踱步来到我身旁。
看着咖啡厅里寥寥无几的人,我估计被他吓跑的客人不在少数,不论男女,无论他那张脸蛋有多么帅气,他那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一般人还真是受不住。
抬眼看了一下上面,我发现侦探社的人都趴在窗口看着我俩,带着无比炽热的目光,满脸写着八卦,好似一整天就在等着这个时刻,尤其是谷崎润一郎,半个身子都快露出来了,他家妹妹眼睛亮闪闪的看著他,做出加油的动作。
啧,真是一群没良心的,下来帮帮我啊!
太宰治你个小瘪三,居然笑得那么没心没肺,等我搞定委员长就是你的死期。
委员长冷漠开口:“解释一下。”
我哆哆嗦嗦的走上前去,鼓起勇气说道:“委员长,对不起,我不能跟你去意大利!”
委员长眉毛一挑:“哇哦,原来你还知道我想把你带回意大利。”
别露出吃惊的表情好不好,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智商低下的小动物吗?我动脑子就这么奇怪吗?
压下有些生气的情绪,我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委员长,深吸一口气,底气也足了。
“因为我结婚了!”我用无比平淡的声音说出来,微笑的看着他。
侦探社里发出一声物体倒地的声响,全体倒吸了一口凉气,谷崎润一郎因为震惊险些掉下来,双手扒拉着窗口,瞪大眼睛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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