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如清呼吸渐渐放平,心跳也慢慢落回原处,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便看见这人正灼灼地盯着自己,意识逐渐回拢,羞意汹涌而来,她立刻抬手护住了自己的胸口,屈腿侧身躲进了坏蛋的怀里,却因为动作太快,脱力的腰腿都酸疼了起来,下/身又传来明显的胀痛感,让她不自觉吃痛地轻哼了一声。
丁其羽因为她可爱的动作心动极了,听到这一声痛吟又是心疼万分,赶紧侧身稍稍用力搂着她,抬起一点身子,将被两人压得皱巴巴的被褥扯出来,一眼就发现了被褥上落上的红梅印记…心里的满足感在蔓延扩大,手边没有其他东西,丁其羽只能将就着勉强能用的那一面替她盖上,侧身小心搂着她,一下一下轻抚她光滑的脊背,关切道:“清儿,很疼吗?”
可是怀里的人儿丝毫没有搭理她的意思,人家心里正害羞、身上正难受呢。
丁其羽笑了笑,因为方才燥热的运动出了一身汗,想必清儿…也不大舒服,还是得沐浴更衣、换过床单被褥再休息。丁其羽低头吻了吻怀中人儿清香的发顶,想下床去,刚撑起一点身子就被一双纤手攒住了衣襟,低头对上那有些受惊的眼神,丁其羽心里一片柔软,轻声哄道:“清儿,我不是要走,我想让人送水来,给你沐浴。怕你这样休息会难受。”女孩的第一次之后都是极其缺乏安全感的,饶是如清这样平日里叱咤商途的姑娘,在将自己彻底交给心上人之后,也会变得脆弱粘人,需要丁其羽的百般呵护。所以丁其羽今夜是肯定会留下陪她的,如果她的手下敢说什么闲言碎语,丁其羽会保护着自己的小丫头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胸前的手这才松了力道,丁其羽凑过去亲了一下清儿的唇角,让她又一次红了脸,才用被子将她盖得严严实实的:“我去叫人。”起身下床,低头看着自己半敞的中衣,丁其羽整理了一下,快速套上外衫,回头看了一眼床上只露出半个脑袋的清儿,见她正巴巴地望着自己,丁其羽给了她一个安抚的暖笑,才走到门口。开门便见门外只剩下银粟一个人了,而且银粟还因为自己的开门惊了一跳,立刻红着脸低下了头。
看来是被听到了,幸好银粟及时遣走了其他人,丁其羽有些尴尬,硬着头皮道:“咳,银粟姐姐,麻烦叫人送点热水来,清儿她…需要沐浴…”
银粟早就派人准备好了一切,却又不好意思说“万事俱备”,只得点头称是,假装一无所知。
丁其羽刚进门还没和小丫头说上话呢,侍女就已经送来了沐浴的全套物什,更是深怕看见主子什么不该看的秘密,以旋风之势飞快退出了房间。
丁其羽走到床边想抱她去沐浴,小丫头却伸手死死攒住了被子:“我,我自己来,你先出去…”虽然她此刻很依赖丁其羽、不想让丁其羽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但是又绝对不好意思让丁其羽看着自己沐浴,羞涩暂时胜过了依赖,只能暂且克制住那种不安全感了。
丁其羽在床前蹲下/身,与她平视道:“清儿别怕,我们都在一起了,没事的。”
如清却立刻摇摇头,语气里带上了一点小恳求:“你先出去…”
丁其羽也没法强求,犹豫半晌,只得同意:“那我让银粟进来帮你,我一会再过来陪你。”见小丫头微微点头,丁其羽走出房间,拜托银粟进去帮她,自己则回了自己的房间也准备洗个澡。
这边傅如清虽然同意银粟进来帮忙了,但多年养成的习惯又让她不愿意与银粟有什么的肢体接触,而银粟也眼观鼻鼻观心,不敢直视小姐颈间、身上的那些暧昧印记,只能在一边偶尔出出力。
傅如清忍着腰腿的脱力感和身下的酸痛自己沐浴,看着自己身上被那人烙印下的点点痕迹,害羞之余,委屈和无措油然而生,又有些后悔让丁其羽离开了…
傅如清好不容易吃力地沐浴完毕,换上了新的丝织中衣,表面上平淡无波、实则羞涩难当地看着银粟换走了那沾上红梅的被褥床单,才复又躺回了床上,全身都是酸疼难耐、疲惫不已,只想好好躺着歇息,只想静静窝在那人的怀里,可是,她怎么还没来…
其实丁其羽早就快速沐浴更衣等在门口了,见银粟从屋里出来,才敲门进去,终于止住了小丫头的胡思乱想。
方才收拾的被褥已经说明两人彻底成了好事,所以银粟不敢阻拦丁其羽,小姐破了身,自然是需要有“姑爷”陪伴的。银粟在心里彻底把丁其羽和“姑爷”画上了等号。
丁其羽走到床前,发现小丫头正裹着被子,朝着内侧,留给自己一个背影,柔顺的长发披散在枕头上,那绯红的耳朵昭示了她的紧张。
傅如清听到丁其羽进来的声音,心终于定了下来,却立刻侧身背对了门口,心里又升起一丝羞意来。
丁其羽唇角扬起了笑,脱下自己外层的衣裳挂到一旁的架子上,上床钻进了被窝,从背后抱住了浑身清香的人儿,伸手到她的下腹处,暖住了她的小腹,凑过去在她耳边道:“清儿,我们在一起了。”感受着满怀的柔软温暖,幸福就这样淌过心头。丁其羽何曾料到,乾西之行,不仅与清儿互通了心意,甚至成了好事呢…
傅如清闻言,不禁往身后温暖的怀抱靠了靠,心里也有难以言喻的安定和幸福,自己,已经彻彻底底属于她,她们,彻彻底底在一起了。
来到镶城奔波一路,又逛了花会,晚上更是初经人事,傅如清窝在心上人的怀里,浓浓的困倦感袭来,犹豫了片刻,转过身埋头进了丁其羽的怀抱,伸手抱住了丁其羽的腰,想让丁其羽身上的气息和温暖的体温完全包裹住自己,获得最大的安全感。
傅如清靠上丁其羽的胸怀,方才被她忽略掉的一个疑惑冒了出来,羽不是女子吗?那为何,这胸膛…想不明白的问题驱使着她撑着疲惫的精神,仰头对丁其羽投去了一个疑惑的目光。
丁其羽接收到她眼里的疑问,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解释道:“我在十三岁那年有过一段奇遇,清儿还记得我跟你过说的白无常吗?我就是遇到了他,请求他给我施了咒术,就成了现在的样子。”丁其羽说着,一只手解开了中衣的系带,在清儿带着羞涩的目光中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呵呵,跟寻常的女子不大一样,不仅如此,我们还可以有孩子呢~你看这个印记,就是咒术留下的。”
傅如清听到“孩子”一词,顾不上羞涩,睁大了好看的眼睛,惊讶道:“真的吗?”这么说,羽白日在街上说的孩子一事,是真的有可能实现的吗?她们真的可以拥有自己的亲生骨肉…虽然匪夷所思,但是她身体的异于常人,不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据么?傅如清心里既有些不敢相信,又同时升起了些许期待。
“哈哈,应该是真的。不过,孩子还是随缘吧。”被清儿这么一追问,丁其羽也不敢说得太死,毕竟谢必安的生子咒术还没有验证过。她怕清儿抱的希望大、最后万一不成,失望也随之扩大。
“嗯…”傅如清虽然内心很喜欢孩子,但并不强求孩子,余生能有羽相伴,已经是她最大的幸福了,索性不再纠结于此,换了一个问题好奇道,“十三岁的奇遇,那你现在多少岁了?”
“哈?”这是丁其羽最不好意思提及的一个问题,吞吞吐吐道,“我啊…十五…六七八岁了吧…”
傅如清却最是了解她,从她的言语间一下便猜出了她的年龄:“才十五岁都不到吗…”有点不开心,自己比她大了四五岁呢…
小丫头太聪明了,丁其羽察觉到她的小沮丧,扯着自己的脸道:“我这里虽然才十五岁,但是——”又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这里,已经二十五了!”
见清儿被自己卖力的表演逗得抿唇笑了,丁其羽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你虽然年岁比我大点,但是其实还是个需要其羽宠着的小丫头~”
傅如清伸出纤手捉住了丁其羽那只作乱的爪子,轻声嘴硬道:“谁要你宠了…”
丁其羽当然要给清儿面子,当即顺着她道:“好好,是其羽想要宠着她的清儿。”
傅如清突然想起什么,带着点小小的质疑嘀咕道,“你都才十五岁不到…为什么、为什么懂得这些?”越说越小声,但又非常想质问质问这坏蛋,至于“这些”指的是“哪些”,她不好意思说出来。
“额?”丁其羽自然明白她指的什么,强行解释道,“自然是、是在书里看到过…”
幸好清儿对她非常信任,没有怀疑,清儿拿出傅大小姐的气势命令道:“以后,不准看这样的书了…”这人都看些什么书呀?太会折腾人了…以后决不许再看。
“哦!好!绝对不看了!”丁其羽毫不犹豫保证道。
疑问得到了答复,倦意又蔓延上来,让傅如清往丁其羽的怀里偎了偎。
丁其羽知道清儿已经是累极了,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她的背,哄道:“清儿,睡吧。我在。”
“嗯。”傅如清小声回了一句,便再也撑不住困倦,在避风的港湾里安心地睡去。
以后的夜晚,是不是都可以抱着她的小丫头睡了?丁其羽脸上扬起了幸福的笑,低头小心翼翼地亲吻了一下怀中人儿的额头。在美好的畅想中进入了梦乡。
翌日清晨,习惯性早起的两个人是同时睡过了头,银粟早就候在门外了,却丝毫不敢打扰小姐和姑爷,只能静静侍立,等待主子们的吩咐。
丁其羽终于从美梦中醒来,适应了一下窗外透入的光线,忆起昨夜的柔情缠绵,只觉得像梦幻一般。低头看见怀里恬静熟睡的人儿,才确定了那不是一场梦。丁其羽细细欣赏着清儿的睡颜,终于理解到了诗里所言的“有女如玉”,这般光滑细腻的肌肤,这般冰清玉洁的身子,这般纯净美好的清儿,便是丁其羽掌心的白璧,心上的明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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