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莲原是世家公子出身, 但是父母早丧,他又不爱读书,他性格豪爽, 酷爱枪弄剑, 赌博吃酒,以至眠花宿柳,吹笛弹筝, 无所不为,因为生的俊美,喜欢串戏, 擅演生旦风月戏文,他最为崇拜的就是当朝忠顺王爷, 忠顺王爷武功卓越,酷爱听戏,天下皆知,甚至创造了新的戏文行事,在全国各地皆有戏楼无数。柳湘莲的梦想就是有朝一日,他在台上唱, 忠顺王爷在台下叫好,如果能达成,他便觉得此生无憾了。
曾有幸入跟着交好的戏子入了忠顺王府, 亲眼看到王爷在台上串戏,柳湘莲就更为之倾倒,王爷军美无双, 才气盎然,又有倾城之姿的忠顺王妃作伴,活出了柳湘莲最羡慕的生活。
见识了忠顺王爷的生活之后,柳湘莲就梦想着日后也能有一个绝色佳人相伴,因此在婚事上,便要求必须是绝色佳人。可光是这么一条,就难为的媒人不想与他说媒,所以柳湘莲只能继续厮混着。
直到一日,他的好友贾宝玉在他这里哭泣不止,问了才知道,原来他的四姐姐,荣国候之庶女被贾宝玉的父亲酒醉后许配了人家,结果荣国候不喜,要与他们分家,贾宝玉很是不安,他喜欢荣国候府的生活,不是贪图荣国候府的富贵,而是府中的姐姐妹妹们,他一个也舍不得离开她们。
“你父亲将你四姐许配了谁?”柳湘莲喜欢贾宝玉的纯善,所以好奇问道。
贾宝玉有些难以启齿,好半天才道:“是兵部候缺题升孙绍祖。”
“孙绍祖?”柳湘莲并不认识,不过他认识的人多,所以找了个人,一问便知道了孙绍祖的名声,顿时有些无语。
“父亲不是故意的,他原是跟人谈诗论词,可是不小心饮多了,便着了姓孙的道儿,误将姐姐许配了出去,我四姐姐迎春温柔良善,虽是庶出,可也是极为美丽出众之人,如何能配姓孙的,伯父已经大怒,一定要退了这桩亲事,可父亲上门去说,那孙绍祖竟然蛮横至极,一定要娶我四姐姐。”宝玉说着便又流泪了,家中伯父素来对他不喜,如今生生恨上了自家。他说不嫁女,可母亲竟然说让五妹妹探春替嫁,那怎么可以?四姐姐他都舍不得,更不要提五妹妹了。五妹妹如此烈性,他怕不等出嫁,人真的就没了。
柳湘莲看着泪流不止却懦弱无比的贾宝玉,心中有些叹息,贾宝玉出身贾家二房,如今是荣国候当家,待日后荣国公老夫人去后,贾家势必分家,都说宝玉衔玉而生,是有大造化的,可是跟宝玉相交多年,他却明白宝玉的本性良善,但为人懦弱,又不喜仕途之道,他嫡亲姐姐虽是北静郡王继妃,但是最多只能保证一生富贵,做个富贵闲人而已,若真想护住他的姐姐妹妹,他是无能的。
虽然贾宝玉嘴里一直替父辩解,但是柳湘莲明白,贾家二房,自身都难保,如何能做得了长房的主?贾家四小姐便是庶出,也是荣国候亲生女儿,孙绍祖那般秉性,此婚必然是不成的。
“这婚事成不了,你四姐姐有父有兄,哪里容得你父亲许配人家?你莫要忧心。”柳湘莲最终在贾宝玉的伤心中摆阵下来,说了实话。
“可是四姐姐不嫁,母亲就像让五妹妹替嫁……”一听这个,贾宝玉就更是难过了。
柳湘莲都有些无语了,心中叹了一口气,贾家二房这样的为人处世,也难为荣国候忍到今日还未分家,果真如同坊间流传的那样,荣国候是个至孝之人,否则也不会养着不成器的兄弟这么多年,谁不知道工部侍郎贾政贾大人,孙子都入学了,还赖在哥哥家里。
贾宝玉哭了好久,也没有想到任何可以帮助两位姐姐的方法,心中就更是难过,想到自己那么漂亮温柔的姐姐,日后就必须嫁到别人家,变成元春姐姐那样的死鱼眼珠子,就身心都痛苦不已。
看着遇事只知道哭泣的贾宝玉,柳湘莲也是在心中叹息不已,贾宝玉的天真跟善良,世间难得,可是身为男儿家,遇到事情只能哭泣,柳湘莲突然发觉自己好似看错了他。可多年相交,知道他是真心痛苦,柳湘莲还是等他好了以后,将他送回荣国候府。
“你是柳湘莲?”刚将贾宝玉送回去之后,柳湘莲刚好回来,却看到贾琏策马回府,见了柳湘莲,贾琏下马直接将鞭子扔给后面的随从挑眉问。
柳湘莲拱手回道:“在下就是柳湘莲,琏二爷这是打哪儿回来呀?”荣国候府很是奇怪,姑娘家按大小排行,但是男儿家却是长房次房分别论排行。
贾琏挑眉没有回话,而是确定道:“你是送宝玉那个怂包儿回来?还真是有趣,偌大一个京城,我们宝二爷竟连自己家门也回不来,还要人送?”
“宝玉不过一个孩子而已,他并无坏心,不过过于单纯而已。”柳湘莲无奈提贾宝玉辩解道。
贾琏耸耸肩,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直接回府。
虽说瞧不上迎春那懦弱的性子,可到底是自家妹子,贾瑚贾琏都是真心实意想替他找一门好亲事,可她幼时被老太太抢着抱了去,结果养成那样的性子,后来去了姑姑的女学,才算掰回来一些,可到底在贾琏看来是有些不争气的。
“这提亲的不少,可看来看去都不是什么好人选,不是有了心爱的丫头,就是跟表妹亲近,要么就是母亲说什么就是什么的货色,怎么配得上咱们家的女儿?”贾张氏也在忧愁庶女的亲事,自家女儿出嫁之后,她就一直在替她张罗,可惜的是好儿郎难寻,便是想在寒门子中寻一个上进的,类似甄士隐家女婿冯渊那样的都难寻?
贾琏回府的时候刚好听到母亲的话,于是变顺便提了柳湘莲这个人选……
“不行不行,这人眠花宿柳的不是什么好的,不成!”贾张氏直接就反驳了。
贾瑚愣了愣然后看着弟弟,道:“你说说看,怎么就瞧上这个人了?”
“原不是我瞧上他,不过今儿回府的时候显示碰上那个姓孙的王八羔子,一口一个舅兄的叫着,我虽说抽了他一顿,但是到底被人听了去,再说二叔是众目睽睽之下将迎春许配出去的,如今我们再闹,不过是荣国候府内部的事情,这柳湘莲万般不好,但为人仗义,更重要的是,他崇拜三姑父,届时请三姑父说一声,不愁他不好好对迎春。”贾琏想到刚去给兵部送账本子的时候,遇上的孙绍祖,心里就很是膈应。
贾赦闻言,直接道:“也行吧!早些把婚事定下来,嫁出去,看二房如何了解此事?”
贾瑚听父亲这么说,也只能点点头,准备让季凌雪改日过去跟三姑姑通通气。他记得三姑姑很是喜欢迎春,估计若人不行,就会直接拒了的。
柳湘莲配贾迎春?贾澜想了想,决定叫泰儿过来问问,这柳湘莲的人品如何?若是他能真心相待,倒是也配的上吧?
接到忠顺王府的帖子的时候,柳湘莲心里有些激动,他花费了好些功夫给自己整治了一身好衣裳,又戴上父亲留下的玉冠,拿着鸳鸯剑,倒也一副世家公子的风流模样。
柳湘莲本就极为欣赏仰慕忠顺王爷,跟他谈了两人唱了几句之后,又被他指点了武艺,柳湘莲心里都激动的快冒泡了,离开忠顺王府,冷风吹来突然想到,忠顺王爷问及自己是否成亲,又说起最近荣国候府四小姐的亲事遭人算计,言语中流露的意思,风一吹,柳湘莲就明白了,他是知道宝玉的四姐姐是个温柔的美人儿,也因为宝玉的口无遮拦知道那姑娘乳名迎春,是荣国候唯一的庶女……自己虽说手上有些余财,可最多只能温饱而已,祖上的家财在父母离世后,就被瓜分干净了,自己只留了一座宅子,两个老人伺候,这样的家境,能配得上贾家的小姐么?便是庶出,自己也有些高攀。
可是想着忠顺王爷的意思跟他的赏识,次日,柳湘莲还是在户部拦住贾琏,红着脸提出想要求娶他妹妹的意思。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柳兄如何与我说这个?”贾琏没声好气道。不知怎么,虽说是自己提的意见,但是真到了快事成的时候,贾琏莫名的看这家伙就有些不顺眼起来。
柳湘莲闻言有些局促道:“小子知道自己是高攀贵府,便是想问问贵府的意思,若是小子有幸,小子……”
“我二叔将我四妹妹许配人的事情你知道么?那孙家还有些势力,那孙绍祖可不是个讲理的,届时你能不因此埋怨我四妹妹?”既然事情要成,贾琏就想说清楚。
柳湘莲连忙发誓道:“小子若有半分因此误会四小姐,便是天打雷劈也不为过。”
“我家姑娘嫁人,总不能嫁个浪荡子,听闻柳兄素来喜爱眠花宿柳的,有为人仗义,视钱财于粪土,也不知你日后如何打算?”贾琏又问。
柳湘莲连忙回道:“未成家之前胡闹,成婚之后还胡闹,小子那还是人么?虽说小子无父无母,但是尚有姑母在世,我娘的嫁妆皆是姑母管理,带我成婚之后,自会交还自家娘子,尚有几个小庄子,努力经营,日子不会太差,小子日后定是不会委屈了贵府小姐。”
“既然如此,你便请你姑母陈将军夫人遣媒人上门吧!”贾琏闻言,觉得也说得过去,大不了自家再多陪嫁一些,虽无权贵,但是富裕倒是能保证的。
陈将军夫人听了侄子的话,差点高兴的跳起来,当初先是嫂子离世,兄长还撑了一段日子,他就怕他死后,湘莲护不住家财,早早将一些不打眼的全部交给自己保管,加上母亲跟嫂子的嫁妆,侄子并不缺钱花,不过他这些年太过胡闹,所以自己便没有给他糟践,如今她想要成亲,还是迎春那个姑娘,心中就很是兴奋,忙问了侄子的意思之后,便直接请了媒人上门。
“恭喜表哥,贺喜表哥,贾家四小姐虽说看着温顺,实则筹谋睿智,她最善棋艺,是个观之处之都是可人的好姑娘。”陈小姐听说表哥要娶自己的同窗,连忙拍手说着迎春的好话。
柳湘莲闻言,倒是心中有了一个影子,从前就听贾宝玉说过他这个四姐姐肌肤微丰,合中身材,腮凝新荔,鼻腻鹅脂……知道贾宝玉不会说谎,如今又听表妹这么说,想到她的身份,以及在荣国侯府的处境,顿时心生怜惜,恨不能赶紧娶进门,好生疼爱。
贾政还没想好怎么回绝到处渲染自己跟荣国候府结亲的孙绍祖,这门亲事是他酒醉之后被设计定下的,并非他心中所愿,他不喜欢孙家为人,更不喜欢孙绍祖的粗鄙,可还没等他拒绝此时,先等到了贾赦给贾迎春定亲的消息!整个人都傻眼了,连忙想过去阻止,但是看着贾赦的冷眼,到底没讲反对的话说出来。
贾迎春自从被告知孙绍祖为人之后,就整日洗泪,好在六妹妹惜春经常来安慰她,知道听她说自己记得爹爹嫡母都言辞拒绝了这个婚事之后,心里的大石头便落了下来,想到这些年自己在老太太身边,对父母并没有多少孝敬,心中很是不安。
"柳家送了两万两聘银,老爷太太的意思是咱们家也不缺这个,便都给你冲作嫁妆,另外宫中一万两嫁银也给你做私房银子,你的嫁妆早就准备的差不多了,你大姐姐出嫁的时候,一并都给你准备了,一水儿的好木材,届时我跟你二嫂子还有太太再给你添置一些金银首饰布料衣物,都都不走公账,三姑姑也说了送你五台嫁妆,虽说这些比不上你大姐姐,但也不差太多。日后你改改性子,好生过日子吧!"季凌雪看着贾迎春,从前有些怒其不争,连二房的明春探春都能指使她,可如今想着她一个庶女小心翼翼的生存,未尝不是一种智慧,所以便也时有关照。
贾迎春感激的点点头,她原以为出嫁所有东西加起来万两便是顶天了,却没有想到……忍不住泪眼迷离起来。
“四妹妹,咱们长房你们这一代只有琼姐儿跟你,当日太太也曾想将你养到身边,但老太太不允,这些年你的花费一直是按琼姐儿在家里的花费给老太太拿的。虽然我跟你哥哥都不喜欢你针戳不动的性子,可到底没有坏心。你哥哥让我告诉你,家中不是给你找不到更好的人家,便是功勋家的嫡子你也是嫁得的。可家里爷们儿不图你为了他们的前程跟人联姻,你跟琼姐儿的婚事都是想找一个家里能压得住的人选,可家里最多只能帮你压她,但是你若婚后继续万事不上心,可即便我们能压住他的人,但是他的心在那里,又有谁能控制住,你说对么?”见贾迎春这幅模样,季凌雪忍不住叹口气,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贾迎春听了这话,心中第一次升起暖流,她从前以为爹爹不喜,嫡母不爱,兄弟姐姐们都不喜欢她这个庶女,所以她只能留在老太太身边,甚至要巴结宝玉才能过好日子,可到头来,也只有这些亲人为他筹谋。
贾迎春很美,浓妆艳抹之下,火红的嫁衣穿在身上,就更美了,即便不是柳湘莲心中那种类似忠顺王妃一般的绝色美人,可已经是世间难寻了,他心中很是满意,对着贾迎春就愈发温柔。
当然,柳湘莲亦是俊美无双的,便是做生旦文戏也不违和,仅是这一面,贾迎春的心里就彻底安心了。她想到婚前嫡母跟长嫂二嫂的尊尊教诲,鼓足了勇气跟柳湘莲搭话。
柳湘莲自然看到新娘子的紧张,跟眼中的期盼,心中大定,这是要跟自己好好过日子的意思了,所以自是更加温柔体贴。
待回门之时,贾张氏看到贾迎春一脸的春意跟喜气,心中总算松了口气,这个庶女好生嫁出去,已经是自己能做的极限了,如今便只剩下琮儿跟被她养在身边的惜春的婚事了。贾赦已经跟她说好了,待琮儿婚事定后,就带她离府别居,去庄子上过悠闲的小日子。
“四姐夫,谢谢你!”贾宝玉以为是当日自己的哭诉招来了柳湘莲的举动,心中很是感激,虽然心底觉得四姐姐出嫁,世上就少了一个清白的女子,可嫁给柳湘莲,在他看来却是一桩喜事。
柳湘莲并未回应,对于贾宝玉他作为朋友很喜欢,但是作为长房女婿,特别是长房所有人都不错的情况下,对于二房的人事,多少有些不喜。
柳湘莲跟贾迎春琴瑟和鸣,本以为自己此生能得此娇妻,已经足以,但没有想到,更大的惊喜在他婚后的第二个月来到了,他接到了忠顺王爷的委托,帮他管理数家戏园的事情,唱戏听戏本就是他的爱好,哪里又不应的,再者帮忠顺王爷办事,任何人都不会再鄙夷他做下贱的勾当,心中更是激动不已。
贾迎春见他高兴,心中也是高兴的,因为听说要巡视戏园,忠顺王爷的戏园子太多了,一一看过去,基本上都要将全国游历一遍,迎春虽不是分别,但也知道这是正是,本来已经在帮他收拾行李了,却被他笑问:“为何为夫的行礼里没有最重要的东西?”
“妾身落下什么了吗?”贾迎春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柳湘莲笑道:“娘子将自己落下了。”
迎春闻言,更是潸然泪下。然后幸福的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她都没有发现她此刻含着泪珠的笑容有多么动人,柳湘莲在这一刻,觉得自己从前一直想要的绝色美人,就在眼前。
“柳湘莲,你站住!”
“柳湘莲,你为什么要娶她?”
“柳湘莲,我等了你那么久,你为何这么狠心?”
“柳湘莲,你看看我!”
“柳湘莲!”
……
两人出京的码头上,突然一个打扮的极为艳丽漂亮的女人冲过来,对着柳湘莲喊道。
柳湘莲一脸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扭头问迎春:“她谁呀?”
贾迎春原本心中的担忧顿时没有了,拿手帕捂着想笑的唇角,低声道:“我哪里认识?”
最后还是下人想问,柳湘莲跟贾迎春才知道事情,原来这女子姓尤名三姐,是在十岁那年在京中码头看上柳湘莲,对他一见倾心,立誓非他不嫁,可因为她年纪小,柳湘莲有表示非绝色不娶,所以她一直在等待,结果前段时间去了出嫁的姐姐家做客,结果回来就听说柳湘莲娶了荣国候府的小姐……
看着尤三姐一脸绝望的样子,贾迎春斜了自家夫君一眼,见他毫不动容,心中有些满意,想要上前劝劝这姑娘,结果那尤三姐就上前冲到贾迎春面前,柳湘莲见状忙伸手将迎春报至自己身后,怒视着那尤姓女子,害怕她对自家娘子有害。
尤三姐见状心中彻底绝望,凄惨一笑,竟是直接投河自尽去了,索性此时码头人多,很快就被救了上来,柳湘莲直接带了贾迎春吩咐船工赶紧开船,并不关心后面的热闹事,也不想去管那女子投河之后是否被人轻薄。一个不珍惜自己的女子,并不值得关注。他是之前有幸参加了一场忠顺王府的家宴,偶然间听了顾国公的事情,才知道女子疯狂起来多么的可怕,他不想因为自己一时心软,让迎春遭遇危险。
等柳湘莲花了数年巡查完所有的戏楼之后,抱着儿子带着迎春归京之后,曾经无意看到一个跟男子调情的熟悉女人,离开后很久,才偶然想到那是当年那个号称等了自己多年的女子。心中微微有些鄙夷,这样粗鄙的女人,竟然自誉为绝色美人?
柳湘莲不知道的事,当他转身的一瞬间,尤三姐也看到了他,顿时眼泪便涌了上来……
“有些人美在内在,有些人美在外在。娘子你则是内外兼修,为夫心中唯一的绝色美人!”当偶然听到尤三姐自尽了的消息的时候,贾迎春心中有些叹息,她问柳湘莲如果没有自己,他会不会给她机会,但是柳湘莲却回道。
当出行路上遇到匪徒,一贯懦弱的迎春,在自己受伤的时候,背着自己走出逃脱虎口的时候,当她弱小的身躯挡在自己前面的时候,那一刻,柳湘莲明白了绝色美人真正的含义。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还想看谁的番外,宝黛钗肯定写,还有其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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