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话音刚落前面就此起彼伏地响起了阵阵起哄, 几个女生的声音拉长了喊着，“一起来。”
“一起上啊。”
霍宴没理她们, 卫章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角，她低头看着他, “你想玩？”
卫章摇头，他怕自己跳山羊的时候不小心用力过猛把蹲在底下的人给撑趴了，霍宴在他身边席地坐了下来，前面的学生们都被教官喊住了开始分队伍, 不多时已经站好位置开始准备比赛。
霍宴侧身和卫章说话，一只手用帽子在他后颈处扇着风，视线落在他帽檐下方耳廓处, “怎么耳朵晒这么红？”她凑近了些, 伸手摸了摸, “这是被晒蜕皮了？”
卫章抬手拍了下她的手，“别摸，痒。”
霍宴的手挪上去按在他帽子上，“还痒呢，自己晒伤了都不知道。”
旁边时不时有视线落在两人身上，卫章对霍宴的肆无忌惮一点也不奇怪，毕竟高中里她就在英语课上对他公然“徇私”，更别说现在上了大学以后，有了昨天晚上论坛热门帖里的照片，他很乐意让其他人都知道他身边这个人已经有主了。
前面几个队伍的山羊接力正玩到关键时刻，喊加油的声音不绝于耳, 几轮玩下来，休息的时间也差不多结束了，霍宴站起了身，建筑学院的女生连队重新列队走远，回了原先的军训场地。
晚上霍宴在卫章寝室楼下把他喊了下来给他送了一支维生素E软膏和一支氧化锌软膏涂耳朵。
卫章之前回寝室后检查了一下耳朵，感觉也就是有一点点发红蜕皮，不怎么严重，没想到霍宴还特地去买了这些软膏，他接过来拿在一只手里时说了声谢谢。
他道谢道得正儿八经，霍宴哼了一声，伸手在他头发上呼噜了一把，“客气成这样你想干嘛？”
卫章刚洗完吹干的头发手感很好，霍宴多揉了几下，把他的头发揉得乱成一团，卫章抓住了她那只作乱的手拉下来凑到嘴边没用力气地在虎口处咬了一口，咬完也没松手，拉着滑落到身侧顺势十指相扣在一起，一边看另一只手里两支软膏，对着其中一支狐疑道，“这能涂脸吗？怎么看着跟痔疮膏似的？”
霍宴被他气笑了，拿过那支软膏打开盖子挤了黄豆大小一点在手掌上，小心翼翼抹匀在他耳廓上，故意凑过去吹了口气，“痔疮膏涂上去了。”
这会已经快要八点了，天色暗沉，寝室楼下也没什么人，卫章往她身上一跳两手挂她脖子里侧过脸拿耳朵去蹭她，霍宴在他跳上来的时候顺势抱住了他，又怕他弄疼耳朵连着躲闪了两下，“别闹。”
卫章停下了动作，霍宴凑过来含着他的唇吮吸着吻了一下，“上楼吧，早点睡。”
卫章不太满足地自己又要了一个晚安吻，才一步三回头地进了寝室楼。
卫章回到寝室，正在书桌前看着电脑屏幕的室友看见他进来就招手喊他，“我白天军训的时候就猜你们会被人拍，一回来就开始刷论坛，果不其然。”
住进来的第一天晚上，几人关了灯在黑暗中躺在床上卧谈聊天的时候，卫章就说过自己有女朋友，而且就在本校，昨天晚上几个室友也看了论坛的那个热门帖，刷出霍宴照片的时候卫章小声说这就是他女朋友，几人还大惊小怪了一通怂恿卫章上去发帖认领。
卫章凑过去一看，是白天霍宴坐他身边和他说话时被拍到的照片，卫章让室友滑鼠标给他看下面的跟帖回复内容，还是惊讶居多，“居然真的有主了。”
“昨天刚被这张脸杀到，今天就失恋了。”
大概霍宴身上那股同循规蹈矩背道而驰的坏学生味道难以掩盖，还有不少人一边感慨她下手速度快，一边打赌她会不会打破大三一位风云学姐一学期换五个男朋友的记录。
卫章心说这花心帽子扣得也太冤了，我霍姐姐风评被害。
几天后军训结束的时候，帖子的热度基本已经下去了，Z大偌大校园内各个学院风云人物不少，各年级都开学后多得是吸引人眼球的事，卫章的大学生活也渐渐步入了正轨。
他的专业基础课排得很满，课后作业也不算少，早晨他会和霍宴一起去操场晨跑，顺便帮室友打卡，也会一起去图书馆自习，没有课的时候去旁听过建筑系的专业课，连建筑系的教授都基本已经认得了他这个“家属”。
周末会一起出去吃饭看电影，逛遍了z市的步行街、博物馆、概念书店，一起去看建筑展，短途旅行。
不过对卫章来说，他去的最多的地方还是z大图书馆，大一下学期，他和一个室友还有另外几个同系同学组队报名参加了“哈希杯”全国大学生数学竞赛，这是杯赛中公认难度最高含金量最高的比赛，最后的决赛采用现场快速答题形式，还会有卫视转播。
卫章他们到底都是大一学生，最后止步在了前二十强没有进决赛，不过比赛间隙卫章心算大数高次开方的一段内容被拍进了花絮，这段没多少人看到的花絮却吸引到了有心人。
期末考试周前，卫章接到一个电话，对方说是Y省电视台《脑力王者》节目组，邀请他去上节目。
《脑力王者》去年已经播过一季，卫章看过一些，挑战者会挑战一些超越了常人能力的项目，采用明星嘉宾预判难度分和专家团队最终评分相结合的评判标准，最后节目组会挑选出其中的脑力王者参加国际邀请赛，和海外选手同台竞技。
节目组联系他，想让他挑战心算大数高次开方项目，拍摄在暑假期间，倒是不影响课业，卫章有点心动又有点犹豫，他问霍宴，“我去不去？”
“你想去我就陪你去，就当去玩一趟。”
期末过后，霍宴陪他去了Y省，一系列手续过后，在七月中旬的这天，卫章进了Y省电视台正在录制的演播厅，录制前节目组已经给他出题试做过，现场则会由明星嘉宾随机出题。
卫章用沾满汗的手拿起了话筒，他没太注意细听明星嘉宾在讨论他这个高次开方项目的难度，他抬起眉眼看向观众席前方霍宴的位置，霍宴注意到了他的视线，伸出手指按在唇上给了他一个带着点搞怪意味的飞吻。
卫章被她逗得弯了下嘴角又想起来自己在台上抿住了唇，这个时候，他突然发现原来真的有一个人，可以给他一往无前的勇气。
卫章走了下神，旁边主持人喊了他两声他才回过神来接了话，主持人看他的视线刚从观众席上收回来，便接口道，“卫章同学在看什么呢看得这么专注，我喊了两声都没听见。”
卫章用那只没拿话筒的手指抠了抠裤子的边，“看…我女朋友。”
镜头适时切给了霍宴几秒钟，主持人哇了一声，“我还以为你这样的学霸应该是沉迷学习不谈恋爱的。”
卫章这会已经没那么紧张了，他拿着话筒，自然地接话道，“既沉迷学习也沉迷恋爱，我们高中就在一起了。”
这种话题通常比较吸引大众注意力，主持人和场上的明星嘉宾已经在耳机中接到导演的临时通知就这个话题多聊几句，一个明星嘉宾喊了起来，“居然还是早恋。”
“我比较好奇早恋不会影响你们学习吗？”
卫章摇头，“不会，我们都是有自制力的人，知道在哪个阶段什么事是最重要的。”顿了顿，他也不知道脑子哪根筋抽了，补了句，“她特别能忍。”
后来《脑力王者》在Y省卫视播出，视频网站也同步更新，这一段没删减播出时，弹幕刷过好多条，“我怀疑他在开车但我没有证据。”
小插曲过后进入正题，明星嘉宾给他打的难度预判分不低，五分满分有两人给了四分，一人给了五分，卫章现场心算了一共三次，第一次是十八位数开了十次方，第三次开了十四次方，精确到了小数点后两位没有出错，专家团队最后也给出了不低的分值。
录完节目离开电视台，吃了顿Y省的特色菜，两人回到酒店房间，卫章刷了房卡进门，还没来得及插入房卡取电，黑漆漆的房间里他被霍宴抵在门背后，附耳问道，“宝贝儿，你是不是需要给我解释下，我特别能忍，是几个意思？”
卫章有点心虚，“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为了身体力行地解释给她听，卫章的手落在她牛仔裤的拉链上，霍宴按住了他的手，“别闹。”
“你看，就是这个意思。”
霍宴按着他的手不让他拉牛仔裤的拉链，卫章就把房卡往后屁股兜里一塞拿另一只手把她松垮垮半塞在牛仔裤里的衣摆拽了出来，偷摸摸伸进去。
霍宴把衣摆里面的手拉了出来两只不老实的手握一起按住，“老实点。”
卫章仰着脑袋控诉道，“我发现了，每次你自己快忍不住的时候你就训我。”
霍宴舔了舔唇，“知道我快忍不住了还招我。”
“我哪里说错了，你还不是特别能忍吗？”
霍宴俯身含着他的耳垂，轻轻叼在牙缝间厮磨，“书上说二十岁以后再发生关系对男孩子身体比较好。”
卫章严肃道，“我已经二十了。”
霍宴嘴下用上了点力，挪到耳根处吸吮了一下，留下了一个小小的草莓印，“你那是虚岁。”
卫章嘀咕了一声，“还要周岁的吗？霍老师你好严谨。”
霍宴垂下眉眼声音带上了一点紧绷，“宝贝儿，别撩我。”
卫章一本正经道，“严格来说我还有半年就二十周岁了，所以现在是十九周岁零六个月，就是19.5周岁，四舍五入就是二十周岁了。”
霍宴深吸了口气还是没缓解胸口发紧的状态，身体的反应一波波袭来，她抵着卫章的额头，两张脸是能够离得最近的距离，随着她轻微挪动的动作鼻尖、面颊、唇瓣各个地方不断贴在一起，“你这强词夺理的算法我可真是叹为观止。”
卫章伸出舌头舔她嘴唇，被霍宴按住的手挣脱出来不老实地又要往她衣服里伸。
霍宴抬手在他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知道我不会碰你故意撩拨我是不是？没良心的小坏蛋。”
卫章嘿嘿坏笑了一声，霍宴松开了他，抬手插了从他屁股兜里摸出来的房卡，房间里一下子亮了起来，霍宴又拍了他一下，“洗澡去，再撩我办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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