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珍是第一个睁开眼睛的, 但她不是第一个醒的, 她一睁眼就看到乐无忧在看着他怀里的姑娘。
“你的伤怎么样了?”阿珍小声询问出声。
乐无忧摇摇头表示没有大事, 阿珍想了想起身从随身带着的包裹里拿出药罐。
“一会你涂这个。”阿珍指了指手里的药罐,放在地上。
乐无忧露出一点笑容,相比面无表情来说要好了很多。
阿珍也不在意乐无忧的态度,她觉得只要自己做的好就行。
白喜儿是被饿醒的, 一股味道时不时在勾引着她。
睡眼朦胧的眼睛睁不开, 这时一双手覆盖在她的眼睛上, 她的世界一下只剩下黑暗。
耳边是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声音。
“卿卿,你在缓缓, 一会就可以吃饭了。”
白喜儿安心的点点头, 乐无忧手有技巧的揉着白喜儿的眼睛,白喜儿感觉很舒服,不由发出一声叹味。
“给你。”
阿珍端给乐无忧一碗粥, 乐无忧道谢一声。
白喜儿吃着粥, 外面的风越来越大,阿珍讲着昨日出去的见闻。
“一会我出去看看, 喜儿,你照顾好乐兄弟。”
阿珍看着体格小, 行事却大大方方, 一看就是走惯了江湖。
白喜儿想着阿珍这两日的恩情,心情有些复杂,乐无忧攀附过来拉住她的手。
“卿卿,之后我们多谢谢阿珍, 你别自责。”
“好,等回去了,我就把所有漂亮衣服,漂亮珍宝给阿珍。”
白喜儿想到阿珍穿着那些漂亮衣服,心情变得好多。
乐无忧想说,阿珍或许不在意那些,但看着姑娘开怀的笑容就没有在说。
一炷香之后,阿珍急匆匆跑回来。
“喜儿,无忧,追杀你们的人在找你们。”
乐无忧白喜儿对视一眼,白喜儿让阿珍不要着急慢慢说。
阿珍说她本来打算去附近农户家买点果子吃,下到半山腰上时,看见四五个身穿黑衣的女子,女子气势流出一股硝烟。
“我感觉出来,那些人不是善茬。”
阿珍说的急迫,白喜儿可以想象到那个画面。
“这个山洞我们不能停留了,得走了。”乐无忧在旁边收拾东西,白喜儿拉住阿珍:“阿珍,你跟我们一起走。”
阿珍看了下乐无忧白喜儿现在的情况,道:“我跟你们一起走,关键时候我还可以保护你们。”
义无反顾的语气让白喜儿心里动容,她害怕独留阿珍一人牵连她,而阿珍想的却是他们。
遇到这样的朋友,真的是值了。
阿珍背好包裹,看着微微发呆的白喜儿,“喜儿,还不快走吗?”
白喜儿回应过来:“走,这就走。”
白喜儿扶着乐无忧,阿珍在前面认真看路。
半山腰上,阿珍摆摆手,乐无忧白喜儿赶紧蹲下来,干枯的草丛让他们三人暂时能隐藏行踪,四个身穿黑衣的女子从她们跟前搜查过。
“还没有找到人吗?”
“没有。”
“继续找,上面人说了,无比杀死,不能让她回大兴城。”
“是。”
黑衣女子散去,三个人偷摸起身,赶紧从她们的屁股后面溜走。
然此刻,山洞里,姜木用手扒拉下火堆,火堆留有余热。
“公子,这里的人刚走。”
姜怀义眼底青色横生,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人好几天都没有休息好。
姜怀义手指拂过大地山壁,目光仔细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终于,他在山角下找到一条黄色丝带。
“阿兄,我给你说,绑了黄色丝带会有好运来,阿兄此次外出打仗,一定可以凯旋而归。”少女清澈的容颜依稀还在眼前,姜怀义一下将那条黄色丝带窜紧。
“他们应该是遇到什么大事下山去了,去找,今日务必天黑之前找到他们。”
昨日的血迹让他久久不能安心,如果那血是喜儿的....姜怀义不知道他这一次来平湖镇有什么意义。
人马出动,林子刚停歇的鸟儿再次被惊飞。
乐无忧看了一眼身后被惊飞的鸟儿,眼底闪过狠辣,暗处有人明白过来,随风而去。
半山上,黑衣女子没有半分松动,她们眼光如毒蛇般寻找,突然男子吹口哨的哨声从左侧方传过来。
“嘿,小妹妹们,你们在找什么?”轻薄的声音听的黑衣女子一阵恼火。
她们一计刀眼甩出去,看到的是同样身穿黑衣的男人,男人轻浮的靠在树干。
“找死!”一位女子出声,手中的宝剑直接朝男子刺去。
男子轻巧躲开,手还抚摸了一下女子娇嫩的脸蛋。
“哎,别生气,生气了以后会没人要的。”
女子更是气恼,宝剑被她耍的漂亮,无懈可破的进攻却被男子轻而易举化解开来,女子更是气恼。
这时,从另外一个方向传来声音:“老三别闹了,快点解决吧。”
剩下女子看到几乎跟那男子长的一模一样的男子出现在她们跟前。
被叫做老三的男人无奈摊摊手:“知道了二哥。”
瞬间他的出招就狠辣许多,女子一个没抵抗住就被摔到地上。
其余女子反应过来,这两个人怕是来找茬的。
一下,所有女子纷涌而至,站在树顶上的男子看着底下乱团团的人头,无奈叹口气,右胳膊对准那些女子,没有一点心慈手软,银针全部从手腕上放出去。
不到半盏茶时间,树顶上的男子轻轻落在地上,先前的两个男人齐声叫:“大哥。”
黑衣女子尽数倒在地上,三个一模一样的男人检查一番确定没有活口方才离开。
男人离开,一直躲在暗处的女子皱眉离开。
为什么会有暗卫,女子皱眉百思不得其解,这次任务可真不容易完成。
农户家里,阿珍热情的介绍这家农户的主人。
“我刚才的时候有的时候老找不到吃的,幸好我遇到这家阿公阿婆,阿公阿婆没有孩子,就守着几亩地,人可好了。”阿珍喝着水,脸上笑意都快荡出来。
白喜儿觉得阿珍对相伴的夫妻有这某种执念。
“我带回来的烧鸡粥全是阿公阿婆给的,我们可以放心在这里待上一顿时间。”
阿珍带的他们走了曲里拐弯的路,要不是有她带路,白喜儿绝对不会找到这个地方来,也不会想这里居然有人生活。
阿公乐呵呵,脸上布满的皱纹没有减少他的生气。
“你们啊,先好好在这里呆着,把伤养好,我这里一般都不会有人进来。”
“你这老头子,要不是你非要在出来,我们怎会找这一偏僻地方。”阿婆虽然责备阿公,可脸上没有怒气,反而是相伴许久的夫妻的另外一种恩爱的方式。
“老婆子,你念叨多少年了,还没有念叨完呢?”
阿婆瞪了一眼阿公,阿公怯生生闭嘴不在说话,还给乐无忧他们三个人投去一个救我的眼神。
白喜儿噗嗤笑了,简直太有爱了好不好。
阿珍在一旁打着场面话:“阿婆,我想吃红糖糯米饼,您做给我吃好不好?”
小小的人儿晃着阿婆的手,阿婆脸笑的嘴都合不上,应着一声声好,转身去往厨房。
白喜儿想着不能白吃,起身去往后厨帮忙。
白喜儿自己做过饭吗?
阿珍想着,乐无忧想着,阿珍乐无忧对视一眼,乐无忧摇头给阿珍一个答案。
瞬间阿珍捂头不好起来,她得去厨房看看。
阿公就拉着乐无忧有一下没一下说着,乐无忧回应着,说的话让阿公开了眼,阿公直接拉着乐无忧要好好喝一顿。
厨房里,阿婆也没闲住。
“你们成亲几年了?”
白喜儿愣了一下,脸红羞涩:“快两个月了。”
两个月前,他来到她的世界里,给她带来了无限的安全和温暖。
阿婆小小惊讶一番:“不会吧,我看你们亲昵的状态以为成亲好几年了。”
白喜儿摇摇头,手里洗着菜。
“小姑娘,你们可得要好好养身子,不要落在病根,到时候生不了孩子。”
孩子.......!白喜儿洗菜的手一停顿,“阿婆,那还早着呢。”
阿婆只摇头,说起自己:“我当初嫁给老头子,也没在意这方面,这不后面后悔了,要不了孩子,我呀,年轻的时候想过给老头子纳妾,可老头子死活不同意。”说到这,阿婆自己脸上都是甜滋滋,“还说要是我敢纳妾,他就敢扔出去一个妾,看是我纳妾纳的快,还是他赶出去赶得快。”
“所以你们可得注意身子。”阿婆从地窖里拿出一条大鱼干来,“晚上做鱼汤,好好给小兄弟补补。”
白喜儿脸红点头,拿过那条鱼干来做熏鱼来,以前在塞北时,条件生活艰难,她早就学会做一手好的饭菜,只是重生之后,她不想在重蹈覆辙,也就再也没有动手。
她认真只要不做前世做过的事情,她就可以避免上一世的悲剧。
但当她看着手里的鱼干,想到如果无忧吃了她做的鱼,他一定会很开心。
白喜儿开始熟练操持鱼干,阿婆第一次看到把鱼放在火上烤,新奇,便跟白喜儿聊天跟看着怎么烤鱼。
阿珍担心的不行跑进来,一进来就看到白喜儿在烤鱼,熟练的模样让她知道她这是白担心了。
“喜儿,看样子你的手艺很棒啊!”
鱼的肉香味已经飘出来,白喜儿摸摸耳朵。
“无忧可真幸福,娶了你这么好的妻子。”
“没有啦,无忧也很好。”
阿珍打趣着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阿婆想着,往烤鱼上放了好几块对男人来说大补的食材,白喜儿跟阿珍聊天,没注意到阿婆的小动作。
晚饭上来,阿公拉着无忧喝酒,白喜儿没忍住出声:“阿公,无忧他身上还有伤,不能多喝。”
乐无忧喝了两杯,脸色在烛火下映着有些红,目光如水打在白喜儿身上,白喜儿一下脸红别过去不敢看无忧。
阿婆轻轻拍打了下阿公:“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
阿公委屈的看着阿婆,酒劲上来,非要阿婆抱,阿婆气的又打了一下阿公。
无忧假装醉酒,白喜儿搀扶乐无忧回阿公为她们安排的房间,因为他们对外说是夫妻,自然也就只安排了一间屋舍。
无忧晕沉沉的靠在白喜儿肩膀上,白喜儿气愤:“你看看你,不能喝酒还喝,而且自己身上还有伤呢。”
无忧眼神落在白喜儿身上,那眼神如水波荡漾,白喜儿觉得自己一下被缠绕住,无法挣脱。
无忧手拦过白喜儿肩膀,略带疼痛说:“卿卿,我疼。”
“我扶你进去,到屋子里面就不疼了。”
“好。”
男人乖巧应答的声音让人心软,白喜儿推开屋门,走进来。
她就感觉到身边人猛然用了力道,紧接着一阵天晕地眩,她睁眼的时候看到男人一双眼眸粘稠,自己则被压在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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