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珍。”白喜儿反复念了几遍, 觉得是个好名字, 转身去看乐无忧, 乐无忧面色平稳,她放心了许多。
想着阿珍出去找东西吃,便想着找一些干火柴,把这山洞弄的更暖和些。
一路上, 白喜儿想着阿珍的行为, 真是个奇怪的姑娘, 一听他们是夫妻且遭遇如此磨难,也不仔细询问是真是假, 当下就热心肠的帮助她们。
这幸好遇到的是他们, 要是别人......
白喜儿有些不敢想,抱着一批火柴回来,一进山洞, 她就看见乐无忧披着外衣望着她。
“卿卿, 你回来了。”声音柔软似水,但又表露出格外的坚定。
白喜儿放下柴火, 小跑跑到乐无忧跟前,蹲下来仔细看了看乐无忧, 才放下心来。
“醒了多大会?”
“一会。”
“那你有没有找我?”依照了无忧的性格, 白喜儿生怕乐无忧大动作把自己伤口给拉开,不过她检查一番没有发现,心稍安。
乐无忧揉了揉白喜儿的头发:“我知道卿卿还会回来。”笃定的声音让白喜儿鼻头发酸。
“卿卿,抱抱我。”
男人眼角半垂, 神色溢出水来,看上去弱不经风,好似被着普天这下抛弃了一般。
白喜儿受不了这般无声,伸出手臂圈在男人腰身。
“抱就抱,干嘛一副我伤害了你的样子。”
白喜儿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想着抱都抱了不如把头靠在他的怀里,这样她也不看见无忧的表情。
看不见胆子就大起来。
“不过,无忧,你好暖。”白喜儿想着手臂用力,更是抱紧了许多,乐无忧只穿着单薄的衣裳,一下胸膛就感受到白喜儿脸颊的凉意。
火热跟凉意交杂在乐无忧身上,乐无忧心里无奈叹气,垂头看着像猫似的想把自己藏起来的姑娘,心里无奈叹了口气。
白喜儿不知道男人心里的想法,只觉得这样舒服。
“无忧,我跟阿珍说我们是夫妻,你一会切勿露陷了。”
白喜儿张嘴,乐无忧都能想象出白喜儿唇瓣的弧度,乐无忧没忍住将白喜儿更拉进自己几分。
“本来就是夫妻,为何还露馅?”
白喜儿一阵沉默,好似是的,他一直都以夫君自称来着,那种自觉性还真是平常男子都没有。
“卿卿?”
白喜儿“嗯”一声抬头去看,看到一双隐忍克制的眼睛,那双眼睛会说话,勾着她的三魂七魄,白喜儿手不自觉覆在乐无忧脸庞上,手一点点描绘着乐无忧的下颚弧线。
气氛逐渐缠绵起来,乐无忧看着白喜儿,头慢慢底下。
只要一点在一点,唇瓣便可相碰。
乐无忧在相碰的前一秒停住,白喜儿状着胆子,无忧...无忧他是要亲她吗?
想法一冒出来,瞬间像雨后春笋长成大树,她呆呆的没有反应。
乐无忧手腕用力,见白喜儿所有的反应全部看在眼底,最后头还是低了下去。
但......
最后一秒。
哐当——
有什么掉落在地上的硬物发出,乐无忧停止动作,二人同时望去山洞门口。
少女拿着包装好的衣物目瞪口呆看着她们,脚下是滚落出来的果子。
白喜儿瞬间羞红了脸,一下别过头不敢看阿珍。
乐无忧摸着白喜儿后脖颈,嘴角笑容咧到最大弧度。
嗯哼哼哼,要羞死人了,怎么就被阿珍看见了呢?
乐无忧虽笑但是心里有一丝可惜,只差最后一下就可以明目张胆亲喜儿了,就差一步!
阿珍吞咽了一下口气,赶紧捡起地上的果子,打着场面尬笑:“瞧着,我来的不是时候,我想起来,我还少拿了些吃食,你们继续继续哈~”阿珍摆摆手,表示不用你们管。
但在她转身离开的时候,乐无忧叫住了她。
“阿珍姑娘是吧,快进来吧,不碍事不碍事。”
乐无忧说出这彬彬有礼的话是因为白喜儿的手在使劲掐着他的右腹下的某寸地方。
他赶紧出声劝着阿珍留下,那只作恶的手方才停下。
白喜儿缓了会,起身笑出来:“阿珍,快进来快进来,外面冷。”
她去拉阿珍,阿珍半强迫半自愿的走进来。
“你们是新婚夫妇吧?”阿珍用外面白雪化成的水冲洗掉在地上的果子,无意问着。
白喜儿在旁边修整阿珍带回来的吃食,小声嗯了一下。
阿珍笑的意味深刻:“这样很正常。”
新婚夫妇,干菜烈火,正是腻的最狠的那段时间。
阿珍笑的高深莫测,白喜儿只想岔开话题:“你这是从哪里找到的?”
白喜儿手里拿着一只烧鸡。
阿珍不好意思挠挠头:“我看那位大兄弟需要补一补,就去附近的山里找了一户农家,买了一只烧鸡。”
白喜儿目光留在烧鸡,心里暖暖,可余光却打量阿珍,哎,傻姑娘,不知道花了多少银两。
“不过。”阿珍看了一眼乐无忧,后从包裹里找出细铁丝,将烧鸡挂在火堆上又烤了起来,“现在看大兄弟,气血旺的很,不需要补哩!”
阿珍笑的天真无邪,白喜儿一下羞了眼想到刚才的事情。
乐无忧无所谓,靠在一旁心安理得当个病号。
“阿珍,你...”
“怎么了?”阿珍拿下烧鸡,从上面撕了一块肉,放在嘴里尝了尝味道,之后将烧鸡分成三份,给了白喜儿两份。
白喜儿端着鸡肉,肚子咕噜咕噜叫起来。
“好了,你别说了,快吃吧。”阿珍已经大快朵颐,催着白喜儿。
白喜儿没再说,端着烧鸡来到乐无忧跟前。
晚上,阿珍讲着她走过的地方,早已习惯风餐露宿,她不记得很多事情,但知道自己叫阿珍,找个一个人。
“等事情结束,你跟我回去,我帮你一起找。”白喜儿动情的说着。
阿珍愣了一下,随后摇摇头:“不,这人啊只有我自己一个人,而且,我要去一个地方。”
阿珍说的肯定,将那个地方描绘的如桃源仙境,眼神荡起无限向往。
白喜儿想那个地方一定很美。
夜晚,阿珍将独挡在山外面的大石搬出来挡在门口,小小的姑娘手轻轻一拉,白喜儿震惊了。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大力气。”
山洞里面更暖和,阿珍困了,寻了一块地方催着白喜儿跟乐无忧睡觉。
无忧无虑,又知道自己目标在哪里。
这样的人活的很充实。
然而,白喜儿想到阿珍那力气,神色憔悴下来,她失去了那一身力气啊...再决定让小白鸽出来帮他们逃跑的时候,就失去了。
“卿卿,要抱着睡。”
一手臂从背后圈住她,她感受到男人火热的气息痴迷的喃语,她心情也不似那么难怪,本来就是在未来某个时刻会失去,但如果能让两个人逃离险境,现在失去也不后悔。
白喜儿转个身,手圈住男人的腰身,将自己缩在男人怀里,男人像是有感应,将她抱得更紧,给了她更多火热的温度。
白喜儿熟睡之后,男人却慢慢睁开眼睛,他看着怀里的姑娘,心里一阵酸涩,他还有让她受到了伤害!
【其实你也别太自责,喜儿的力大无穷在跟我签订契约的时候附赠的,未来某一天也会消失的,她知道的。】小胖白鸽飞出来,站在乐无忧的肩膀说着。
【嗯,我知道了。】冷漠的回答让小胖白鸽觉得自己的安慰赴之东流。
呵,它好心安慰,就不能笑笑嘛,小胖白鸽不着痕迹看了一眼那边的阿珍,心中还是气愤,嘴地下啄了下乐无忧肩头,才飞到白喜儿放下的衣裳里睡觉。
乐无忧面无表情目睹小胖白鸽一系列动作,突然,怀里的姑娘动了一下,乐无忧赶紧去看,姑娘只是换个身,他低头宠爱的亲了几下姑娘的额头,将白喜儿抱紧,才睡觉。
这一世,无论是他还是她,都拥了神力,这无形中就注定他们活得会不一样。
没准喜儿失去神力,她可以过的她想象中的安逸生活,二人三餐四季。
喜儿,接下来就换我护着你了。
外面,风如厉鬼似要撕咬每个走在夜里的路人,姜怀义身穿大瘪,目光落在几尺远的地方。
“公子,这附近没人。”
一批一批姜家军被姜怀义派出,姜家军一寸一寸搜查每一方土地。
姜怀义贴身侍卫没有找到白喜儿,但他看着那些劳累的兄弟,道:“公子,要不停歇一晚,兄弟们这样有些受不住。”
姜怀义目光落在身边气喘吁吁的将士,又望着天空,天色犹如一个巨大黑色笼子笼盖在他头顶,让他心里压抑的呼吸不过来。
可他身后是姜家军,不能累垮他们。
“今夜先在此修顿一番,明早天亮继续找。”
贴身侍女姜木赶紧去吩咐,姜家军瞬间修整休息,拿出干粮吃了睡下。
姜怀义等人全部睡下,他起身,朝着某一方找去。
他得找,他不能停!
镇长家,黄心双听着回来的线人说姜怀义不肯放弃,瞬间手拍的桌子大响。
区区一个白喜儿,一个茶馆老板娘,值得护国候世子如此寻找吗?
白喜儿她究竟凭什么!
她旁边的黑衣姑娘头戴面纱,目光冷静狠辣,让人看着就浑身一紧。
黑衣姑娘想到上边给她的消息,让她无论如何都要杀死白喜儿,不留活口。
听从命令是她的职责,她自然不会去问。
“黄小姐,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先姜怀义找到白喜儿,然后杀掉她,不然...”
余下的话她没有说,但恰恰没有说,让黄心双心害怕的不行。
她当初只是想吓吓她,把她绑到山上,待上一天一夜,等她下山了,她的名声也就毁了,看她还有什么脸留在平湖镇,无忧肯定也就不会喜欢她。
男人嘛,最在意的不就是女子的那点贞洁。
但她没想到会发展到如今这一步。
黄心双有些犹豫。
黑衣少女鹰眼冷静分析黄心双心里活动:“你觉得以姜怀义目前态度,要是找到白喜儿,知道事情真相,他会放过你吗?”
那自然是不会。
“或许还会连累到黄御史的前途。”
黄心双傲气在听到自家父亲前途时,眸光变了。
不行,父亲决定不能出事,贵女们无比清楚母家力量在未来她们的路上有多重要。
既然她得不到,那就全部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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