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莫再被骗

    萧沉赶来时听到姜怀义说:“妹妹, 是阿兄来迟了。”他当场愣在原地, 这句话什么意思。

    杀手全部被姜家军控制住, 姜怀义半蹲下来,将手伸在白喜儿跟前,静静等待白喜儿将手递给他。

    白喜儿看了一眼,自己将乐无忧手肘绕过她的脖子, 架起乐无忧, 对着姜怀义身后的萧沉说:“快过来, 你师父伤的很严重。”

    乐无忧除了感觉手臂有些疼之外,其他倒没感觉什么, 只是他眼角余光露在姜怀义身上, 心里叹出口气,他还是找到了喜儿。

    萧沉赶紧应着,架起乐无忧另外一只手, 期间他力气稍大一些, 就招来白喜儿瞪视,萧沉赶紧放缓动作。

    白喜儿没有搭理姜怀义, 架着乐无忧朝一方走去。

    姜怀义也不生气,自己也不尴尬站起身来, 快走几步走到拦在白喜儿跟前。

    白喜儿挑眉去看。

    “这位兄弟伤的厉害, 我来的时候带了马车,还是先让兄弟上马车进城治疗的好。”

    白喜儿知道姜怀义说的在理。

    姜怀义补充一句:“虽然你在生我的气,但是还是这位大兄弟手肘上的伤重要。”

    废话,她自然知道无忧手肘上的伤重要。

    “好。”

    姜怀义笑了, 接替白喜儿位置,白喜儿也不推脱,姜怀义的力气要比她大很多,这样速度也能快点。

    白喜儿在身后快步跟着,突然想到阿珍,想问姜怀义关于阿珍的事情,但开口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姜怀义。

    姜怀义瞥见白喜儿动作,他自己假装没有看白喜儿,目视前方。

    “我是被一个叫阿珍的姑娘带来的,要是没有那位阿珍姑娘,我怕是也不能这么及时找到你。”

    “阿珍现在在哪里?”

    “在马车里面。”

    白喜儿没在说话,萧沉眼神看着自家师父一眼,心里啧一声,略带同情,伤的可正重。

    同时还在想着姜怀义那句阿兄来迟了。

    所以白喜儿就是姜怀义要找的妹妹,护国候府的嫡女?

    也就是说一直以来都是他想错了?

    不过想错挺好,不然他都不知道要是姜怀义真的是乐无忧情敌,他应该站哪方。

    挺好挺好,萧沉美滋滋想着,乐无忧倏地侧头看着萧沉,萧沉嘴角笑容弧度一下收起来,认真搀扶着乐无忧。

    阿珍等在马车前,看见他们过来,赶紧招手。

    “喜儿,喜儿,这边。”

    乐无忧被姜怀义萧沉扶到马车上,阿珍看着情况也没敢跟白喜儿多说废话,二人也一同上了马车,姜怀义原本是坐在马车上,但白喜儿看着姜怀义越看心里越难受。

    白喜儿没想到那天乐无忧购货回来,她看见的人是真的来。

    她都走了,为什么还要寻她,她根本就不稀罕那什么护国候嫡女身份。

    白喜儿脸上担忧与烦躁混成一团,美艳的容颜扭曲在一起。

    萧沉不敢说话,总觉得空气中有什么因子会一点就燃。

    马车赶到一半,姜怀义自发出去帮姜木赶马车,马车里少了一个人,气氛没有那么生疏。

    “乐兄弟这手...哎...”阿珍简单帮乐无忧看了一下,原本养的挺好,突然这么一折腾,养的再好,也需要时间来治。

    白喜儿鼻头发酸,眼睛有什么侵湿,要不是保护她,无忧根本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这个人就不能注意点自己的身体吗?

    白喜儿胸腔被那伙怒气与自责充斥,阿珍再次出声:“到了镇子上找一个好点的大夫,绝对没事。”

    阿珍有意安慰,白喜儿嗯了一声,乐无忧面色发白,嘴角带笑,还试图跟白喜儿搭话,白喜儿一计刀眼过去,乐无忧安静闭嘴。

    哎,他感觉有点委屈,他又阴差阳错惹夫人生气了。

    但下一秒,乐无忧弧度又上扬起来去看白喜儿,因为白喜儿严肃脸,可语调里满是担心:“快闭眼,好好休息。”

    乐无忧开开心心应着。

    乐无忧身下,是白喜儿紧紧握着他的手。

    马车到了镇子,姜怀义直接买了整个二楼,大夫已经侯在旁边,乐无忧被送到房间,大夫就把他们赶了出来。

    外面,白喜儿焦灼的望着,姜怀义看着白喜儿,萧沉阿珍在旁边互相望望不知该说什么。

    半盏茶之后,门打开,白喜儿赶紧询问。

    冬日里,大夫的脸上竟然出现汗珠。

    “无妨,公子送来的及时,好好修养就可,就是切记这段时间不要再动武!”大夫又强调一遍,“不要再动武!!”

    语气的加重让白喜儿连着应着好。

    送走大夫,姜木按照大夫留下的配方去抓药。

    白喜儿进去查看,看到即将变成青年的男子眉头紧皱,睡得不安稳。

    她手轻轻抚摸那几条皱纹,她手指顺过乐无忧的额头,睡梦中的乐无忧像是感应到,眉头紧锁的痕迹慢慢退下去。

    白喜儿低头亲吻在乐无忧额头上,之后又替乐无忧盖好被子,不放过一个角落。

    外面,阿珍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心头很难受,却又在努力平复这般难受。

    萧沉看阿珍漂亮,那股坏心眼又起,问着阿珍问题,一开始阿珍还回答,后来索性她就不回答,静静坐在那里喝茶。

    萧沉摸摸鼻尖知道自己惹美人烦躁,也不再说话坐的距离阿珍有些远。

    白喜儿下楼梯,来到阿珍旁边,阿珍询问了乐无忧怎么样,白喜儿答道还好,随后问姜怀义去哪里了。

    萧沉听到白喜儿直呼姜怀义大名,心突突跳了几下,不亏是亲妹妹敢这般放肆。

    阿珍摇摇头,她没有注意到,白喜儿转而去看萧沉,萧沉指了指楼上的一个房间,白喜儿直接去找姜怀义。

    房间内,姜木正在报告这他们所搜集的信息,姜怀义眼神一眯,里面隐藏着狂风暴雨,突然,大门被打开,姜木停止说话抬头去看,温声叫了声:“大小姐!”

    白喜儿没应声,走进去坐在姜怀义跟前,姜木聪明的退出去瞬间还将门带住。

    “我要那些人全部资料。”白喜儿开口就道,声音隐藏着暴怒。

    姜怀义点点头:“我会全部给你。”

    “一旦查出来是谁,我要自己处理,你可同意?”

    “你是我阿妹,我自然会护着你。”姜怀义说的理所当然,白喜儿心头恍惚一下。

    白喜儿抬头去看,这是他们相遇后,白喜儿第一次去看她这个哥哥。

    前世,是这位哥哥不辞劳苦带她回家,哥哥告诉她,回家了,回去之后所有人都会疼爱她,她再也不用颠沛流离,她信了。

    到了姜府,的确如此,可是那一切的疼爱全部是在不伤害姜姒的利益之下,就连这个哥哥都会一边哄着她,一边说:“姒儿妹妹不是那样人。”

    她不懂,明明姜姒就是做了错事,他们为何偏袒她?

    她在姜府待的时间越长,越明白她未入族谱,在护国候府的时候整个家,根本没有人承认她的存在,可那时,她已经离不开他们给的温柔,即使那温柔很假,她却想要。

    想法一下下走偏,她开始和姜姒争,她才是正真的护国候嫡女,凭什么要她处处让着姜姒,这样一争,她争了半辈子到了生命尽头。

    白喜儿闭眼,将这些想法全部蕴藏在眼底,白喜儿啊白喜儿,不要被这花言巧语所骗。

    这一世重生,是她刚回姜府第一天,她消化重生的信息,变卖钱财,在第四天晚上从马厩上拉了一匹马就走了。

    这辈子谁爱当谁当,她绝对不当!

    “那不知阿兄何时能查明真凶?”

    姜怀义身子一僵,他听出来白喜儿话里的嘲讽,尤其阿兄那两个字,被她咬的极重。

    姜怀义垂下头,本来就是他做错了,对他怨恨也是理所应当,这一次他来就是尝罪。

    “给我三日,定然让阿妹安心。”

    “希望阿兄说到做到。”白喜儿起身离开,动作里不带一丝留念。

    之后姜木接收到姜怀义下令彻查的消息,姜木不敢耽搁,连夜去办,姜木在第一天没有查出那些女刺客是何人派来,但是这些莽撞的大汉,姜木查出来,他们这些人也是最近朝廷在追查的江洋大盗。

    翌日,白喜儿收到小胖白鸽送回来的信,信里宋有生说二三二七全部安好,她笑了笑,这段时间想必她们也是担惊受怕。

    信里宋有生还说,他们打算今日前来探望,已好安心。

    平湖镇距离这个小镇有小半天的行程,白喜儿想他们约莫着下午到。

    这时敲门声传来,白喜儿打开,就看见背着包裹的阿珍。

    “进来说。”

    阿珍进去放下包裹,白喜儿倒给阿珍一杯热茶,“阿珍,我是个做茶馆生意的,想着邀请你去我开的茶馆喝茶呢。”

    阿珍笑了笑,吃了一口茶:“喜儿我来就是跟你说,我要走了。”

    “我这个人不喜欢这繁林闹事,只想去寻自己心目中一直浮现的地方。”

    白喜儿注意到,自从阿珍来到这小镇,脸上的笑容显然没有在山洞峡谷时那么多,一开始她还以为阿珍缺钱,后来她发现阿珍的包裹简直就像个聚宝盆,什么东西都能从里面拿出来,银两这东西她好像也不缺。

    “喜儿,认识你们很开心,但是我真的要走了。”

    她要走了,她脑海里浮现的声音越来越急促,好像她再寻不到那个地方,某个时间就要到了,她再也看不见了。

    白喜儿知道留是留不下来:“你先等等。”白喜儿起身,阿珍摸着头脑坐在屋内不太明白。

    白喜儿先是把萧沉叫醒,随后看向姜怀义房间,之后一狠心把姜怀义也给鼓弄起来。

    阿珍看着白喜儿回来,手上多了很多银两□□。

    “这些钱你全部拿着。”白喜儿不许阿珍推脱,“你说到底是个姑娘,一个人在外面是要用很多银子的,你快拿着。”

    缺银子花的时候是最痛苦的,她太清楚了。

    阿珍收下来,塞进她的包裹里,珍重朝白喜儿行个礼,性格大大方方。

    “喜儿,江湖之大,我们有缘再见!”

    白喜儿回以大礼:“好!”

    白喜儿站在酒楼门口,目送阿珍离开。

    姑娘身姿小巧,但每一步都走的格外坚定,脸上的朝气是在努力追求自己的生活。

    一辆马车徐徐而过,里面一道温和的男声响起:“一会看见喜儿无忧,不要乱闹腾”

    “知道了,宋先生。”

    马车里宋有生无奈的笑了,突然,他心狂跳了下去,等他压抑下去掀开马车窗帘时,路上人来人往,姑娘小巧的身影已然不见踪迹。

    二七却在疯狂打着招呼:“白姑娘,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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