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准备回去的白喜儿听到二七的声音, 还以为是自己听差了, 可那道声音越来越清晰, 她转身,看到马车上探出脑袋的二七,心一动容,朝着马车跑过去。
“白姑娘, 你没事, 可真是太好了!”
二七欢快蹦跶下马车, 抱住白喜儿,白喜儿享受怀里的温香暖玉, 笑了起来。
之后二三宋有生从马车上下来。
“白姑娘。”二三温温行了礼。
二三的性格相比二七来说保守很多, 也安稳很多。
宋有生上下打量白喜儿,嘴角弥漫出一个笑来:“看来这段时间你过的还不错。”
白喜儿偏头露出一抹含着几丝不明深意的笑,左手手掌瘫在宋有生跟前。
宋有生皱纹:“嗯?”
“给钱呀。”白喜儿催着宋有生, “我不是告诉你, 你过来时要带许多银两吗?”
宋有生掏出一钱袋,交到白喜儿手上, 白喜儿掂了掂,满意的将钱袋收到自己怀里。
“快上去吧, 姜公子颇为大气的租下整个二楼, 足够让大家休养生息。”二七二三兄妹俩对视一下,笑了,白姑娘还跟以前一样真好。
宋有生则有些心疼那钱袋,喜儿她怕是又要乱花钱了。
白喜儿带着他们走进来, 萧沉的声音就从楼上传下来:“白姑娘,师父他醒了!”
瞬间,白喜儿脚步生风,快速跑上去,身后的三人互相看着,怎么办,感觉自个被白姑娘抛弃了呢。
房间内,乐无忧睁开眼,他应该睡了很长时间,脑袋都是晕的,他闭了闭眼,等再次睁开的时候,眼睛比刚才要清明一些。
他侧头有目的性的去找,但他看了房间一圈,除了一个长的丑的不能看的男人外,没有其他人。
卿卿呢?喜儿呢?他想要见她。
他想法急切,门同时推开,姑娘脚步匆忙,杏眼里却带着明亮。
猛然,姑娘就像个明亮的太阳闯进他的世界,嘴角无声的上扬,双臂伸开,一副要抱的模样。
白喜儿坐在乐无忧跟前,看着乐无忧要抱,不抱会耍无赖的模样,不由笑了,弯腰下去抱了抱。
二七睁开眼睛,这段时间白姑娘跟无忧关系发展是不是迅速啊?
后面跟着进来的萧沉在一旁见怪不怪,一直待在屋子里面的姜怀义看中这一幕脸黑了几度。
之后二三带着大夫过来,大夫松了一口气,这个男人太能抗了。
大夫留下几幅安定神心的药房离开,乐无忧看着屋内人多,便捂着头道:“啊,我头疼。”
白喜儿紧张的去问哪里疼,是不是这里,手覆盖在乐无忧脑袋上,四处寻找。
无忧只一个劲说:“疼,真疼,不行,人好多,呼吸困难。”
众人脸色微变,互相看着有些意味深长,这哪是头疼,分明是嫌他们人多碍事。
白喜儿则真的紧张起来,赶紧站起身来吩咐:“大家要是没什么事就先离开吧,无忧怕是需要静养。”
在场的人除了姜怀义之外,全部都想离开。
姜怀义是最后一个走出去的,走出去之前他停在门口看了一眼屋内,男人躺在床上,心安理得享受姑娘的照顾,倏地,床榻上的男人看了他一眼。
一眼含着电光火花。
姜怀义想到那天街头上的打架,侧身大方离开。
他喜欢喜儿,是非常喜欢的那种。
“无忧,还疼吗?”白喜儿询问,手轻轻按压乐无忧的穴位,乐无忧摇摇头:“没有刚才那么疼了。”
没有刚才那么疼?意思就是说还疼。
白喜儿参悟乐无忧这句话,手没有停,更是认真的给乐无忧揉着,乐无忧感受脑袋上的触觉,眼睛半眯看着娇人。
外面,宋有生坐在椅子品着茶,姜怀义坐在他对面,萧沉其实不想坐在中间,但在姜怀义阴人的目光中不得已坐下。
“听说你是喜儿的义兄?”姜怀义声音平静,但暗地窜流的波涛汹涌在握着茶杯的指尖展现的淋漓尽致。
宋有生静静坐在那里,身上气场丝毫不弱。
“是,我与喜儿相识与落魄之时,也义结兄妹。”
姜怀义冷哼一声:“既然身为阿兄,就要扛起阿兄的责任。”
无形中讽刺了之前宋有生被人陷害,白喜儿奔波劳碌的样子。
宋有生挑挑眉,这才正经的去瞧姜怀义,姜怀义整个人都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怒气,他垂头低笑一声:“姜公子说的对,是有生没有做好。”
姜怀义脸黑了一下,好像他的怒气全部打在软软的棉花上,他为什么不责怪他一下呢,他也是喜儿的兄长,还是留着相同血脉的阿兄,没有照顾好他也有责。
但从来都没有人责怪他,任由他在认为自己对的方式上走下去,直到最后错的一塌糊涂,连悔过的机会都没有。
“咦,原来阿珍姑娘离开了。”萧沉觉得气氛越加阴沉,尤其姜怀义青筋暴起的手腕。
姜怀义没搭理萧沉,他还沉浸在自己想法中。
宋有生错愕的抬头去看,那眼神让萧沉只感觉不好。
“你说什么?”
萧沉明白他好像开错了话题,但现在反悔已然来不急了。
只要硬着头皮说:“之前救白姑娘的时候,是个叫阿珍的姑娘带我们去找到的,那姑娘长得小巧玲珑,可眼神通透......”
“她左耳上可曾有个小痣?”
“哈?”萧沉摇摇头,他没有观察过。
宋有生起身径直朝乐无忧房间走去,萧沉去问二三他这是怎么了?二三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宋有生宋说书先生一直以来都是沉稳大气,从未失格过。
宋有生推门而进,白喜儿刚好拿着热毛巾给乐无忧敷上,白喜儿还没有问他怎么了,宋有生急迫的声音就传来。
“喜儿,你们说的那个阿珍姑娘,她左耳上可曾有个小痣?”
白喜儿点点头,她看见过阿珍左耳上有粒小痣,小痣长的秀巧,她还曾问过她。
“她什么时候走的?”
白喜儿愣愣:“就是你们来的前一脚,她走的。”
宋有生想起来,在那一刻他心跳的厉害,原来他跟阿珍那么接近过。
宋有生转身离开,白喜儿惊奇,叫了一声宋有生,但宋有生并没有回应,白喜儿追出来,却只看到一道飞快的影子。
他这是怎么了?
“喜儿,快回来吧,先让宋先生去忙吧。”
白喜儿从未见过宋有生如此失态,想了下乐无忧说的话,但心里不放心,找来萧沉二三去跟着宋有生。
乐无忧躺在床上看着大开的门,可以让一个沉稳的男人失去冷静思考的能力,应该跟感情分不开。
突然,乐无忧想到阿珍说她要找一个人,宋有生在黑夜里思念一个人模样,难道他们两个人......
乐无忧不敢妄自确定,只能招着白喜儿,想方设法说一些话题让白喜儿转移注意力。
冬日的夜来的快,出去的人萧沉二三回来,据他们说,他们跟了一会就把人跟丢了。
姜怀义看了一眼白喜儿,自动派出去人去找。
姜怀义此举动作让白喜儿看了他一眼,夜里,白喜儿怕冷,乐无忧拍了拍自己旁边,示意她上来。
白喜儿犹豫,他们还没有成亲呢。
“卿卿上来吧,把门锁住就好了。”
乐无忧的伤需要人照顾,白喜儿不放心就自己拦下这个活,可到了夜里,白喜儿明白自己在这里有多么不方便。
白喜儿低着头咬住唇瓣不说话,内心无比纠结,她为什么同意,明明萧沉或二三陪夜更好,上次同床而睡的教训还没有让你长教训吗?
“卿卿?”乐无忧又小声叫了一下白喜儿,声音像极了受伤的小狗。
白喜儿“啊”一声呆呆去看,就看到一双干净又湿漉漉的眼睛。
白喜儿:.......!!一个大男人长这么干净干嘛?想欺负!想揉!
“卿卿,过来。”
乐无忧坐在床上,朝白喜儿招招手,他努力散发自己的气息就像一个开屏的孔雀。
白喜儿的确很冷,她一咬牙一跺脚就过去,快速拉开被子进去,后再快速拉住被子,手抓紧在被子上,目光笔直的看着屋顶。
“无忧,你也快躺下来睡吧。”
白喜儿还特意往外移了移,确保乐无忧有足够大的位置。
乐无忧闻声躺下来,隔着几层衣物,将白喜儿抱在怀里,白喜儿身子一僵。
她感觉刚刚为他移开距离确保他伤口不会压的心白废了。
“卿卿要是不想我疼,就不要动,乖乖让我抱。”半威胁的男子让怀里姑娘更加不敢动。
这话说的真是太狠了!
不动就不动!
白喜儿不动宛如一条死鱼,乐无忧另外一只手臂完全,则偷偷去蹭白喜儿裸露的皮肤,白喜儿心一跳,继续做一条死鱼。
乐无忧眼神落在白喜儿后脖颈上,想到之前缠绵悱恻的亲吻,他就有些按压不住,头一侧就亲在白喜儿的后脖颈上,慢慢来回移动。
白喜儿身子立刻僵硬起来,无忧应该不是故意的吧......
“卿卿,你知道蜜蜂采蜜吗?”
突然说这个干嘛?她摇摇头。
乐无忧抱紧了几下白喜儿:“蜜蜂总会寻找特定的气味找让自己满意的花粉,然后带回蜂巢酿成蜜,但是这个过程要是有外物入侵,他们会毫不客气甚至采用自伤的方法来抵御外敌。”
白喜儿不知道乐无忧说这些话是为了什么,可心却沉浸下去。
乐无忧目光停留在白喜儿白嫩的脖颈上,眼神一暗,直接咬了下去。
“嘶——”好痛!
白喜儿挣扎,想推开乐无忧但幸好理智在前一秒回来,自己侧身反转过来双手低在乐无忧胸膛,二人拉开距离。
“无忧,你干嘛?”少女略有些埋怨,嘴巴微微翘着,有着说不出来的憨傻。
乐无忧装傻装到底,摇摇头。
少女狐疑的信了,手却没有放开:“你要是在咬我,我就走了。”脸色凶巴巴,看上去还蛮有可信度。
乐无忧赶紧点头,保证不会再咬,少女这才把手松开,他再次倾身过去,将少女抱在怀里。
折腾一会,两个人也都的确困了,不一会,纷纷步入梦乡,然后少女后脖颈那有一片微红越发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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