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静磨牙了,是那种恨不得灭了对方磨牙方式。
她仰起巴掌大的小脸看着自己的丈夫,彻底打破了她对丈夫这词所有幻想。
关心没得到一句,辛苦没半句,上来就因为她生了一个女儿对她黑着脸吆五喝六的男人,姚文静忍不住了。
她露出了甜蜜的笑容,慢慢起身下了地,喝多了的姜磊以为她被自己骂得无地自容了呢!还杵在原地冷哼了一声。
心想;看你咋讨好爷!
姚文静不知他的心思,而是把东屋门给插上了,因为她怕一会有人过来拉架。
今日自己要是不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都愧对自己所学的一身武艺了。
插好门,姚文静笑眯眯朝姜磊走去,姜磊喝得晃晃悠悠的了,张嘴又说道;“哼,你讨好爷也白费,明个你指定得给爷滚回娘家去,爷不养没用之人!”
爷?一口一个爷?你是谁爷?本姑娘还是你奶奶呢!姚文静的小宇宙已经爆发了。
只见她快速来到了姜磊身前,抬脚就照他膝盖骨踹了下去。
“啊!!”姜磊就没想到,对他逆来顺受的媳妇敢动手打他,简直比见鬼还令他难以接受。
单膝跪地后,姜磊仰起脸看着他面前的姚文静,一脸愤恨以及怒容。
他喝得实在太多了,一跪之下,胃里一阵翻腾,脑袋顿时昏昏沉沉的厉害,姚文静明明就在他面前,可是他却能看成有好几个姚文静在他面前来回晃动。
而且那张脸还不断变幻,一会是姚文静,一会是其他人,每当他想看清楚在他面前之人容貌时,对方的脸如□□一般来回变换。
姚文静也不在意他的神色,见他时不时就摇摇头,以为他有毛病不呢,依旧笑得甜蜜蜜道;“你是谁的爷?一口一个爷?你也不怕闪了你的舌头?以后你特么给老娘说话放干净点,不然我会控制不住割了你的舌头……。”说这话的同时,她抬手捏住了姜磊的肩膀,扣住穴位稍稍一用力,疼的他是狼嚎了起来。
就这样了还逞强呢,嘴里还叫号道;“你是谁?报上名来,我会找你报仇的。”
得了,姚文静一听,再一看他的神色,瞧着他的行为,这不就是一个醉鬼嘛?弄了半天自己是在和酒鬼较劲呢?很无聊好不好?
瞧着嘴硬的姜磊,姚文静心想;自己要是动真格的,他会是啥下场?
补脑了一下那种画面,姚文静被她自己补脑的画面给恶心到了,一把就松开了扣住姜磊穴位的手,也不准备揍他了。
当姚文静的手都离开他穴位后,姜磊单膝跪在地上,身体东倒西歪的,酒气熏天,味道都没法闻。
“是谁?刚刚是谁打的我?爷要报仇……。”姜磊开口就这话,并且两只手还在空中来回抓。
姚文静欣赏不来他的表演,索性就不看了。
然后就见姜磊拍打着地面,发狠道;“你给我等着,老子是不会忘记报仇的。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有种报上来。”很聪明对吧?喝成这样还想着报仇,还叫号让对方给他留下名字。
事实证明,姜磊就是很聪明,可惜聪明劲都用错了地方。
这货吃喝赌样样占全了不说,经常传出他调戏这家大姑娘那家小媳妇的话来,二十二岁的年纪就成为了十里八乡有名的恶霸。
在姚文静的记忆里,他姜磊就不是啥好人,而姜家除了他以外,各个都是抱着铁饭碗吃饭的人不说,姜家因为他的事情,没少被人摸黑。
嫌弃的擦了擦手,炕上睡着的孩子被他没出息的父亲吵醒了,姚文静瞧了一眼还在自娱自乐姜磊,转身回炕上哄孩子去了。
姜磊目光恶狠狠随着姚文静的背影离去,心中知道是此人打的他,恨不得吃了她肉喝她血,却始终看不清楚对方长啥模样。
姚文静上炕温柔抱起自己辛辛苦苦生下的女儿,轻声哄道;“不哭哟,妈妈抱你……。”都说血浓于水,这话用在姚文静以及她女儿身上一点也不假。
她只继承了原主的记忆,结果孩子出生后,她就有种与孩子无法割舍的情感,这种感觉很奇妙,不是亲身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明白她感受的。
孩子在她怀中又慢慢睡着了,见孩子睡了,她就把孩子放下了。
姜磊这会已经自娱自乐完了,坐在地上发呆呢,姚文静是一点也不可怜他,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与孩子生活一辈子,也不想要孩子他爹。
问题是,一个完整的家庭对孩子来说很重要,就凭这一点,她也不能自私的让自己女儿刚出生就没有一个完整的家。
她就是在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懂得那种痛苦与无助,她是一点也不想让自己女儿经历一遍那种生活。
男人不听话咋办?有耐心就慢慢教导,没耐心就用拳头说话,这是姚文静所想的。
然而现实真能如她所想的那样子嘛?时间会给出答案的。
咕噜噜,姚文静肚子里传出来的声音,她饿了。
本以为东屋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会引起家里人注意,结果姚文静悲哀的发现,居然没人搭理他们一家三口人。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是指望不上姜磊的,姚文静深深知道这一点,所以她再次下了地。
人家生孩子坐月子,身前身后都有人伺候着,到了她这儿倒好,有人伺候她都不指望了,连口饱饭都吃不上,这就是华丽丽的现实。
都说坐月子不能出屋,见不得风,受不了凉,她也不想出屋,问题是,她不出屋容易被饿死,两者之间一衡量,她还做什么月子呀!
再因为做个月子,成为史上第一个被饿死坐月子的人,那才叫没脸见阎王爷他老人家呢!
披上衣服,顺着记忆离开了她所住的那间屋子。
姜家住得是四合院,他们两口子现在住在东厢房里面,之前是住西厢房的,因为姚文静怀孕了,这屋采光好,期盼抱上孙子的刘珍就把这间屋子让他们住了。
现在她生了一个女儿,她估计出了月子就得搬回西厢房与老三一家几口人去挤着住一屋了。
这些事情现在都不是她要关心的事情,姚文静饿啊,急需食物。
来到了厨房,一看果真上了锁,姚文静那个恨,那个气呀,问候了刘珍祖宗八代好几遍,她气得一直在原地打转。
开锁她会,问题是没有趁手的工具咋办?
把锁弄坏了,明天家里会不会出人命?
想到刘珍那性格,姚文静不得不打消弄坏锁头的想法。
不弄坏只能想办法开锁,她又返回屋里。
回来见姜磊已经从地上晃晃悠悠起来了,姚文静都没搭理他,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一个能开锁的工具。
人在饿的时候,脾气都不好,姚文静也是这样。
她在屋里东翻翻西找找的,自认为是没发出什么动静,却听到了孩子吭叽的声音。
声音虽然很小很小,可是姚文静的耳力过人,转头目光看了过去,这一看,她咬着银牙朝炕沿边前走去。
“你有病是不是?孩子睡得好好的,你弄她干什么?”姜磊都不知他自己怎么上的炕,恍然中见到个孩子,他就扒拉了几下。
一个酒嗝差点把姚文静熏吐了,见他醉的开始梦生醉死了,威胁他道;“你在动孩子一下试试?你只要敢动孩子,我就让你明天顶着熊猫眼出门。”姚文静恶狠狠道。
姜磊没听懂她说啥,就明白她在挑战自己的权威,再次打了个酒嗝,一脸挑衅的面容伸手朝孩子去了。
不等他手触碰到孩子,姚文静抬起胳膊,手攥成拳就送给他两个漂亮的熊猫眼。
不等他喊出来,姚文静掀起之前她盖的被子,动作十分麻利就把被子盖在了姜磊身上,随后她欺身而上,上去就是一通乱揍。
直到被子底下没有呼喊挣扎的迹象,她才罢手。
被子掀开了,这一看,姚文静冷冷的挑了挑眉,对于她自己的杰作还是比较满意的。
“呸,没那本事就别聊骚,再有下次,我就弄残废了你。”姚文静目光看着姜磊慢慢的鄙视之意,说完这话,她把姜磊身体往炕梢一推,就不管他了。
回身接着寻找开锁的工具,寻寻觅觅可算在笤帚疙瘩上找到了捆绑把手的细铁丝了。
姚文静好激动,手抖颤抖了,别误会,她不是激动的,是纯纯被饿的。
如果不因为暴打了一顿姜磊,她也不会成这样,这笔账,她记到他的头上了。
解下来能有六七厘米的铁丝,姚文静跟做贼似的离开了屋。
当再次看见一把漆黑的大锁把两扇门紧紧锁在一起后,她这次抿嘴笑了!
一把锁就想让她饿肚子,那是做梦!
只见姚文静回头朝几间屋子看了看,见每间屋内都漆黑一片,她麻利从裤兜里拿出准备好的细铁丝,掰直后,对准锁眼捣鼓了几下,锁吧嗒一声就开了。
鸟悄把门打开,按照记忆到了橱柜前,借着微弱的月光打开一看,见有一小盆馒头与几样小咸菜,姚文静激动的差点落泪。
伸手拿起一个馒头她就要开始,嘴都张开落在馒头上了,可她却停下了动作。
她不能在这里吃,万一谁起夜发现了她,就是个麻烦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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