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了咽口水,拿起三个大馒头她转身就要走,可她又猛的停住了脚步。
一下少了三个馒头,会不会被发现?姚文静想到了这个问题。
低头看看手中的馒头,她想了想,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她放回去一个半馒头,只拿走一个半。她想,就算被发现,估计也会当成数数之人自己记错了。
放馒头时,她看见了小咸菜,本想拿一点就着馒头吃的,可一想,自己毕竟是在坐月子,咸菜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拿着馒头,锁好厨房的门,姚文静鸟悄返回了她住的那间了。
一个半馒头,吃得她是热泪盈眶,吃饱总算是不饿了,可她却听见了鸡鸣声。
她这屋没有大钟,每天都是看太阳过日子,知道鸡叫是三更天了,姚文静又躺回了被窝当中。
她刚要迷迷糊糊睡着,耳旁响起哭哭唧唧的声音。
姚文静一个激灵就清醒了过来,急急忙忙点上了蜡烛。
“你这是怎么了?”孩子哭哭唧唧的,使得姚文静有点手忙脚乱的感觉。
不过也就是在开始,没一会她就顺过架了。
抱着孩子晃悠了好一会,姚文静也没想起来孩子是饿的直哭,直到孩子哭声惊扰到从她屋窗户下路过的何娟,她才知道自己孩子是饿的。
“小静,你奶水下来没有呢?”何娟过来了,哄着孩子问的姚文静。
姚文静听她这么一问,有片刻是死机状态,要不是何娟又叫了她一声,怕是她还在发愣当中呢!
“我、我也不知道……。”姚文静语气有些结巴道。
何娟可没有她那些难为情,直接了当道:“你快挤挤奶,看看可有奶水,要是没有,就让她吃我的奶。”
听了何娟的话,姚文静心头奔跑过一万头草泥马,那种操蛋的滋味就别提了。
在为难情,可当面对哭得小脸通红女儿时,难为情在姚文静眼中都是浮云了。
“……。”
一波操作下来,姚文静也终于体会到了做母亲的不易了,她是感触良多!
孩子吃饱了,哼哼唧唧两声又睡着了,看得姚文静满足的笑了笑。
“三嫂谢谢你了。”
何娟打了个哈欠,起身道;“客气啥,我回去再睡一会。”她是醒来起夜的,现在天还没亮呢。
姚文静又道了声谢,何娟笑呵呵的离开了。
何娟刚走,一夜睡得如死猪一般的姜磊猛地坐了起来,蹙着眉头道;“我怎么浑身这么疼呢?”昨天他是真的喝多了,不然也不会被打也不还手。
姚文静一听,都没接话,只想静静看着自己女儿。
可是某个人却不让她称心如意。
“我问你话呢?你哑巴呀?”姜磊到目前还没想起自己昨晚被打的事情呢!脑子一片空白,喝断片了,可见他得喝了多少的酒。
姚文静见他这样,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按照原主的记忆,她脸上出现了唯唯诺诺的神色。
她瞧了一眼姜磊,小声道;“昨天你是顶着两个黑眼圈回来的,之后还喊着要去打谁。”
姜磊听完她的话,发现自己双眼以及眼眶有点疼,急忙下了地,来到他家大镜子前,这一看,他都不认识他自己了。
一对熊猫眼,外加鼻青脸肿,胳膊腿不是这儿疼就是那疼不说,浑身的肉就没有一块肉是不疼的,疑问在心中一一划过,可就是什么都想不起来,最后他得出的结论是,自己应该被人群殴了。
呆愣愣杵在镜子跟前好半天,姜磊愣是没想起来是谁打得他,还是谁群殴的他。
牙齿被他咬的嘎嘣嘎嘣作响,姚文静好几次都差点破功笑了出来。
只听姜磊自言自语道;“别让我知道是谁干的,不然我非要百倍偿还他。”
姚文静听了他的话,心想;还百倍呢,整的像我怕你似的。
可是她就不告诉姜磊是她打的,还抱着孩子看他在那爆跳如雷。
生活很无聊,不给自己找点事乐呵那能行。
姜磊在镜子前看了半天,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自己这几天是别想出门了。
不出门怎么报仇?这成了他的心病了。
姚文静也不说话,如她平时表现出来的一样,静静看着她家老爷们在镜子前耍威风。
眨眼之间天放亮了,姚文静看着睡着的孩子,她自己也有点犯困了,刚要躺下睡一觉,姜磊气哼哼骂骂咧咧出了屋。
什么人呀?看不见孩子睡觉了嘛?姚文静有点磨牙心想。
见他出了屋,本来到了嘴边的话,被她咽了回去,狠狠瞪了一眼门板,她慢慢躺下了。
姜磊从东屋出来,深呼吸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他自己脸,越想越恼火,越想越窝心,低着头朝厕所而去。
到厕所前,见厕所门关着,姜磊就站在外面等里面的人出来。
也不知里面的人是不是便秘,等了好一会里面的人才出来。
本想看看是谁上了这么长时间的厕所,好说上两句,一看是他母亲刘珍,他顿时有种逃跑的冲动。
刘珍从厕所出来,吓得倒退了一步,姜磊怕她摔着,喊了一声妈,她老人家稳了稳心神,细细打量面前之人,不确定喊道;“老七?”
好嘛,这可真是被打到连亲妈都不认识的地步了!
姜磊一看自己母亲的神色,心中那个郁闷,闷声道;“是我。”出去混这些年,架没少打,却没有一次像现在这般狼狈,还被自己亲妈看见了。
刘珍听见自己儿子回答的话,血压一门往头上冲,气得呼吸都乱了。
“你,你,你就不能好好上个班嘛?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你想干啥?你想气死我是不是?瞧瞧你现在的样子,你爸要是看见了,非得打断你的腿不可……。”刘珍开启了她唠叨模式。
她唠叨的那些话,姜磊都能倒背如流了,也不当回事,吊儿郎当听着,气得刘珍顿时闭了嘴,越过自己儿子身旁准备离开,这会她头疼的厉害。
“妈你回屋呀?慢点走。”终于打发了自己母亲,姜磊高喊一声。
刘珍听见自己儿子喊的话了,然而她却装作没听见,生怕自己再被这个儿子给气死。
姜磊见自己母亲走了,黝黑的眸子暗了暗,闪过一丝自嘲,闪过一丝无所谓之色。
吹着口哨,看上去心情十分愉悦的他进了厕所,然而他心情到底愉不愉悦,恐怕只有他自己知晓。
方便过后,姜磊又吹着口哨吊儿郎当从厕所出来,一步三晃回到了他家院中。
这会儿大家伙都起来了,两个孩子在院中打打闹闹,女人忙着做早饭,男人却在屋里猫着呢!
如今姜磊是与自己的父母,三哥三嫂以及一个没出嫁已经上班的妹妹在一起生活。
他身上一共有五个哥哥,两个姐姐,身下一个妹妹,他排行老七,大家喊他老七或者是小磊的都有。
他三哥家已经有两孩子了,现在她三嫂又怀孕了。
两个孩子一个两岁,一个三岁,都是女孩。
他那几个哥哥家孩子都不少,却都清一色是女孩,包括他两个姐姐家也是如此,为此刘珍夫妻非常怕人家说他们家是绝户气,异常在意儿媳妇生男生女。
生男生女不是女人能决定的,这一点身为女人的刘珍却不明白,主要还是因为医学不发达,见识太少了。
总是拿她生六个儿子与几个儿媳妇做对比,见她们左一个生出来的是丫头右一个生得还是丫头,慢慢她的耐心就被耗光了。
如今她十分渴望抱上孙子,好扬眉吐气,省得自己那妯娌王淑云在自己跟前说话明朝暗讽的不说,还阴阳怪气的,这些年她早就受够了。
而有些事情呢!却不是着急就有用的,她越是心急,儿媳妇偏偏生得都是丫头,为此她常常都是夜不能寐。
刘珍在厨房跟三儿媳妇何娟做早饭呢,回头正好看见在院中晃荡的儿子姜磊,胸口顿时如压了一块石头一般难以呼吸。
见自己儿子这出,咬牙切齿道;“这个孽子,也不知道我是做啥孽了,生出这么个玩意。”儿子不务正业,当妈的就没有一个能高兴起来的,她也是如此。
幸亏其他子女都有出息,不然她得活活被气死。
眼不见心不烦,唠叨了一句,她扭头回来接着做饭。
何娟听了自己婆婆的话,扭头朝院中看了看,正好看见自己小叔子的背影,没发现哪里不对劲。
心想;也不知自己小叔子一大清早又咋惹到自己的老婆婆了。
为此她连呼吸都尽可能放低了,生怕自己被抓住芝麻大点的小事,再换来一顿臭骂。
“瞅啥呢?还不赶紧炒咸菜?”刘珍正好看见何娟朝外瞧,没好气道。
何娟吓得缩了缩脖子,应了一声,挺着肚子麻溜炒咸菜。
早饭做得是二米粥,杂粮馒头,炒的芥菜疙瘩咸菜算是齐活了。
现在正是快入夏的季节,院中老槐树下常年摆放着一张八仙桌,天气不冷,大家也不用去堂屋吃饭,一桌人围着八仙桌而坐,就开饭了。
姜父出差了没在家,家里就姜涛家四口人,姜磊家三口人,外加刘珍与姜玲母女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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