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范闲和范悠出来的时候范闲发现看到驾车的老头换人了,心里就明白是有人故意把他带到庆庙的,可是目的是什么,范闲看了范悠,难道是和自家老妹有关?!引他过去的会是那个和小白在一起的中年男人吗?
范闲对那个中年男人的事耿耿于怀,驾车的车夫应该也是他们的人,自然不能在马车上提这个问题,还是回范府再问比较妥当。
两人坐在马车上各有各的心事,范悠在想为什么林婉儿会不告而别,为什么还会有澹州刺杀,如果还有刺杀,那么昨天言冰云跟她说去江南办事全是骗人的,他还是要去北齐潜伏做炮灰,想起昨天的事——
昨天鉴察院,范悠和言冰云练武台日常练习,只是今天言冰云心不在焉,范悠察觉出来就收起拳头问言冰云:“小云云,你今天是怎么了,平时练习你可不是这样,是出什么事吗?”
“范悠,我明天要去江南,短时间内不会回来。”言冰云犹豫一下就一本正经的看着范悠说谎,范悠听到他要去江南就兴高采烈的挽着他的手说:“江南,那可是个好地方,山清水秀,美味佳肴众多,不知道那边有没有雷峰塔,小云云,要不我也和你一起去。”
言冰云斩钉截铁的说:“不行,我这次去江南是要办事,不是去游玩,你不能和我去。”范悠失落的放开手说:“我从小除了澹州就是在京都待的时间久,还有六年前的春猎,我根本没机会去别的地方,我也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到底有多大。”
言冰云看范悠失落的表情心里很有负罪感,明知去北齐是九死一生的大事,可言冰云还是许下承诺:“等我回来就带你去江南游玩如何。”
范悠听到言冰云说带她去江南就伸出小指勾起言冰云的小指说:“这是你说的,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骗,骗的人是小狗。”范悠盖章之后笑容满面的看着言冰云,心想到时候大家一起去江南玩那该都有意思,却没发现那时言冰云闪躲的眼神。
范悠想起这件事心里就有股子怒气,虽然剧里知道去北齐潜伏是机密,其他人不会告诉范悠,范悠明白,范悠以为只要没了刺杀这件事言冰云就不会受罚去北齐,鉴察院这么多人才何必一定要言冰云去。
当初她才看到二十七集,可是也只看到范闲醉酒斗诗还有偷钥匙被燕小乙中伤,中间一大段她没看,那时她跑去买啤酒和烧腊,回来的时候都快结局了,洪思聪那家伙不肯剧透要她自己去看。
结果还没重新看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世界,她只知道言冰云会被出卖,可出卖他的人是谁她也不知道,所以她想只要没发生澹州刺杀事件言冰云就不会变成炮灰。
可范悠没想到事情还是发生了,更可恶的是言冰云骗她,越想越生气。言冰云你这个小狗,就这么想去送死当炮灰是吧,那好,明天她就去棺材铺预定元宝蜡烛、上好的金丝楠木棺材还有牌位,等你死了老娘去北齐给你收尸。
范闲见范悠气鼓鼓的样子很好玩,就伸手戳戳她白嫩嫩的小脸蛋说:“小白,你在气什么,看你现在这样子和小时候一样气鼓鼓的像个包子。”
范悠看到范闲戳她的脸就靠在他怀里说:“小闲闲,我问你,你在来京都的路上有没有碰到小云云?”
范闲听范悠提到言冰云心里就不爽了,“你说的是你那有病的发小啊,我有碰到他,虽然没看到长什么样子,但是那家伙就是个没礼貌的臭小子,你是因为他才生气的?”
范悠听到范闲有见到言冰云就更加确定言冰云去北齐的事,她自然不能告诉范闲她生气的原因,毕竟接手北齐谍报网这件事除了他们没人知道,就气呼呼的说:“他昨天跟我说要去江南办事,还答应我回来以后会带我一起去玩,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小气鬼。”
范闲听范悠说言冰云要带她去江南,心想这小子不止骗小白,还想拐她,真不要脸,就开始在范悠这边下眼药:“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杭出美女,你也说过你这个发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子多情最是风流,谁知道言冰云这次去江南是为了办事还是与佳人有约,我劝你别信言冰云的话,以后老哥不止带你去江南,还带你游遍天下怎么样。”
范悠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范闲说言冰云风流不过听到范闲要带她游遍天下就眉开眼笑的伸出小指:“小闲闲,这是你说的,不许和小云云一样骗我。”范闲勾起范悠的小指笑着说:“怎么会骗你呢,我答应你一定做到。”
范悠高兴的挽着范闲的手靠在他肩上,看到一旁的箱子呆住了,她想起当初要偷钥匙的事,和太后起冲突她就把事情给忘了,结果到现在都没去偷,范悠心里在抓狂了,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范闲见范悠呆呆的看着箱子就摸摸她的头说:“很好奇这箱子吧,这箱子是老娘留下的,我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
范悠想了一下,要是她用拳头砸不知道能不能打开,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范闲:“小闲闲,回范府我试试看能不能砸开它,你也知道我的力气,也许我一拳就能把它砸开也说不定。”
范闲看着范悠摇了摇头说:“傻丫头,你想想你要是用力过猛把箱子里的东西也一起砸坏那老娘的东西就保不住了。”
“那就算了。”范悠听完又靠回范闲的肩上,看来只能去偷钥匙了,她知道钥匙还在太后寝宫的床板下,想想要不要过段时间和五竹里应外合去偷,不过在那之前还要打一把假钥匙才行,京都有鉴察院和庆帝的耳目,不安全,要不就和范闲五竹一起偷好了,反正燕小乙打不过她,把他打昏了看他怎么伤范闲。
等到他们来到范府的时候,范悠才想起柳如玉刁难范闲走侧门的事,虽然现在不会发生,但是想起来还是很好笑,伸手挡着唇微微笑了起来,范闲看到范悠笑了脸微微泛红。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难怪滕梓荆会说很多达官显贵来替他们的儿子来范府提亲,在他看来不只是看中小白的身份,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们的儿子觊觎小白的美色,馋她的身,下贱。
“小闲闲,我们进去吧。”范悠自然是不知道范闲在想什么,她牵着范闲的手走进正门,和往常一样一路上和那些下人们打招呼,下人们看范悠这么亲密牵着一个少年的手,还有说有笑的,都在小声嘀咕这位俊美少年不会是范府未来的新姑爷吧。
当他们走到后院的时候,就看到范思辙拿着木棍追赶师爷,范闲摇了摇头笑着说:“这就是你信里说的我们的弟弟范思辙?脾气可不小嘛。”
范悠点头说道:“别这么说,小四折很可爱的,听他名字是不是想起什么了,他还有个朋友叫纪凡熙呢,是不是很搞笑。”
范闲忍俊不禁的说:“看来咱们爹取名字真是一绝,不过也是,连他自己名字也是别有特色。”
范悠听了范闲的话笑着摇了摇头,心里也是认同范闲的话,转头对范思辙说:“小四折,你又想趁机讨钱欺负账房先生了。”
“姐,你回来了!”范思辙听到范悠的声音笑嘻嘻的转身,看到范悠牵着一个陌生男人的手,冲过去立马扯开他们的手说:“姐,你怎么可以带一个小白脸回来,不会是要这个小白脸当我姐夫吧,我跟你说像这样的小白脸只会吃软饭,和你不配。”
范闲听到范思辙叫他小白脸吃软饭,怒极反笑:“诶,我长得好那是我有资本,知不知道什么叫人不可貌相,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范思辙趾高气扬的说:“叫什么诶,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范府的少爷,我告诉你,不要以为长得好就能把我姐拐走,我姐单纯我可不傻,赶紧滚蛋,要不然我叫下人把你赶走听到没有。”
范悠捧腹大笑许久才说:“小四折,你别闹了,我告诉你,这是小闲闲,我在澹州的哥哥,也是你哥,不是小白脸。”
范思辙的话瞪大眼扫视范闲,拉着范悠到一旁嘀咕说:“姐,你没骗人吧,这真的是范闲?也就是我在澹州的那个哥哥?”
范悠摆出一副快要哭的样子说:“我骗你有什么好处,你会给钱吗?他真的是范闲,你连你姐的话都不信,我好伤心。”
范思辙手忙脚乱起来,又把范闲拉过来点头如捣蒜说:“姐,你别哭嘛,我信你还不行吗,我现在就叫他哥,哥哥哥哥哥哥。”
“行了行了,叫哥叫一遍就够了。”范悠笑哈哈的靠在范闲肩上,范闲看范悠笑成这样就知道她假哭,心想演的还真好,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小白。
“我们走吧,我们去内院见姨娘,小四折你要不要一起去。”范思辙一听要去见柳如玉就心虚的说:“额~姐,其实我逃课了,我娘现在还在睡午觉,若若姐正好不在我才找账房先生讨钱,娘还不知道呢。”
范悠大方的从怀里讨钱说:“要钱找我就好了,给你,你现在赶紧回书院读书,要不然若若回来肯定打你手掌心。”
范思辙收到钱小眼睛亮晶晶抱着范悠说:“还是姐你最好了,我等会就回来,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说完就一蹦一跳唱着我得意的笑跑了,范闲听了前世熟悉的歌笑了合不拢嘴:“歌是你教的,还挺符合我这个弟弟的形象。”
范悠耸耸肩说:“我和小四折可是二重奏组合,唱的歌可多了,就是爹非常嫌弃,说我们唱的不伦不类的,真不会欣赏,不过听他说姨娘正在午睡,那么她一时半会儿不会醒来,小闲闲我带你去我住的明月轩休息一下吧。”
范悠带着范闲来到住所明月轩,范闲一进来就看了前院的摆设,这哪是前院,根本就是个兵器库,院子里摆满了各种兵器,好像是别人使用过的,心想这些不会就是小白信里写的的战利品吧。
“小闲闲,看了我的战利品,有何感想。”范悠小手一挥,脸上洋洋得意的样子让范闲伸出大拇指夸奖:“不愧是小白,这么多战利品看来你在京都是没有对手了。”
范悠笑嘻嘻的仰起头说:“这些大部分都是杀手的兵器,除了那把剑,你旁边那把剑是东夷城的剑客,我忘了他叫什么名字,反正是他先挑衅我在先,我就把他的剑夺了,他说总有一天会回来找我报仇,结果四年了到现在都没回来。”
范闲和范悠进了里屋,里屋干净整洁,摆设不多,角落的花瓶放了一些画轴,后面放着一些未开封的大箱子,也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墙上挂着一把弓箭,还有不远处懒洋洋的洪思聪,它比以前老了许多,看了一眼范闲后就起身摇晃着自己的大屁股离开这里。
范闲心想这还真不像小白的风格,以前在澹州小白只会把屋子弄得乱七八糟,哪会这么干净整洁,看样子都是丫鬟下人来整理的。
范悠泡好茶叫唤范闲:“小闲闲,过来喝茶,这桃花茶是太子送来的,你试试看,很好喝。”范闲听这个茶是李承乾送的喝了一口挑眉说:“你和那位太子关系可真好,连茶都是人家送的。”
范悠也喝了一口茶说:“是啊,我们大家认识十年,青梅竹马都不为过,后面好几箱东西都是他和小泽泽送的,还有今天和我一起来的婉儿,可惜你没见到,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不告而别,这不是她的作风。”
范闲想起那位和范悠在一起的中年男人,就开口问了她范悠:“对了,小白,那个和你在后院桃林的中年男人他是谁,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范悠听范闲问起她和庆帝的关系就回答:“你说深V老妖精,我和他是很偶然碰见的,在桃林只是在赏花,至于关系嘛……他是皇帝,我是他臣子的女儿,这个关系够不够。”
范悠心想总不能告诉他庆帝是你和我的渣爹吧,她可不想认,在她心里范建才是她爹,她不想范闲和他相认,以她对庆帝多年的了解,他只会用各种法子来利用范闲,甚至是想把范闲弄成第二个磨刀石也说不定,她不能让范闲身陷险境。
“这关系就够了,不要越线就好。”范闲轻抿着一口茶,他知道深V老妖精是谁,就是范悠信里提到的庆帝,除了两位皇子和她的日常生活外范悠很少提到他。
虽然知道是庆帝引他去庆庙,但是目的是什么,范闲心里在想总不可能是让他去看他和小白两个约会吧,我呸,什么约会,要真这样那庆帝就是个老变态、老流氓、人渣。
范悠不懂为什么范闲会说越线,不过她也确实只想这样就点了点头,这才想起刺杀的事询问:“对了小闲闲,你跟我说你在澹州被刺杀的事,是何人所为?”
范闲将事情详细告诉范悠,范悠没想到假密令居然会传到六处,六处负责暗杀,而且不管对方是谁一定要杀死他才能完成使命,要不是滕梓荆暗中保护,二人联手杀了对方,范闲就危险了,居然把手伸到六处,这是要置范闲于死地。
“小闲闲,你怀疑是谁做的?”范闲注视范悠许久,其实他也不清楚到底是谁,柳如玉不可能,她和范悠关系非同一般的好,要是她做的范悠不得恨死她,而且她的手也不可能伸到六处,所以否决了她,范闲叹了气正要说,门口传来范思辙求饶的声音:“若若姐,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
范若若拧着范思辙的耳朵说:“我一回来就看到你蹦蹦跳跳的,手里还拿着钱,一看就是姐姐给你的,你这个小子又拿姐姐的钱,爹回来我告诉他。”
范闲出来看到范若若拧范思辙的耳朵惊讶的说:“小白,虽然看过你画的漫画,但是现实一看还真精彩,若若平日里都这么教训这小子的啊。”
范悠无奈摇头说道:“是啊,爹把教育范思辙的责任交给若若,有时候连我都要被她教育呢,我看她更像我姐。”
饭若若一进来就看到范闲和范悠,她看了范闲许久,想起前日范建说范闲回京都的事,就放了范思辙跑了过去:“哥!”范闲感慨的看着范若若说:“若若。”
范思辙揉揉耳朵跑到范悠身边求安慰:“姐你看,我耳朵都要掉了,若若姐太狠了。”范悠摸摸范思辙的脑袋说:“你就放弃吧,若若连我都教育呢,还想我替你说话呢。”
范若若叉腰说:“范思辙,赶紧把钱还给姐姐。”范思辙只能噘着嘴委屈巴巴的还钱给范悠,范悠看到范闲幸灾乐祸的样子就和若若说:“若若,你不是一直在求更新吗,正主在你面前,赶紧让他更新。”
范若若眼睛亮闪闪的看着范闲说:“哥,你给我写的信里陆陆续续夹杂了许多红楼的章节,被偶尔来访的姑娘家瞧见,引以为宝,很快传了出去,现在全京都待字闺中的小姐们都是你的书迷,天天送东西给我和悠悠姐求更新。”
范闲看着范若若说:“我说了很多次,红楼不是我写的,是曹先生写的,小白也最清楚红楼是谁写的,她应该跟你说了才对吧?”
范悠叹了气说:“我说了,不止一遍,若若不信。”范若若看着他们两个说:“我给奶奶写了信澹州根本就没有什么曹先生,姐姐说谎肯定也是为了你,知道你怕自己风头太盛引人注目,你放心,我不会让人知道,哥哥你是这个世上最了不起的文坛大家。”
范思辙一听红楼的作者就是眼前的范闲也惊叹道:“没想到你就是红楼的作者,我的天哪,你知不知道你的红楼不止受那些小姑娘喜欢,我书院里的同学们也拜读过,哥,你太厉害了吧。”
看着范若若范思辙一脸崇拜的样子范闲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看到范悠一脸计划得逞的得意样,范闲宠溺的笑了。
这时下人的声音传来:“小姐,老爷回府了让你和范闲少爷去书房见他。”范悠和范闲面面相觑,范悠心想既然见范闲为什么也要见她,她今天乖乖的可没去哪里调皮捣蛋恶作剧,是出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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