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了又想还是决定抱着枕头去找范闲,她想和范闲谈谈澹州刺杀的事,这件事牵扯到李承乾,她可不想这个憨憨太子背黑锅,顺便像小时候那样和他一起睡觉,也不知道他这时候睡着了没有。
范悠来到范闲的住所,听到里面有轻微的响动,偷偷地笑了,敲了敲房门说:“小闲闲,是我,你还没睡吧。”
范闲打开门就看到范悠披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双臂抱着枕头过来吓了他一跳,赶紧拉她进来问:“你这时候不睡觉跑来我房里做什么?”
范悠莞尔而笑的说:“想和小时候那样跟你一起睡觉,不过看样子你在私会什么人,而这个人我也认识,是不是啊滕大哥。”
滕梓荆听到范悠喊他就从暗处出来笑着说:“妹子的耳朵还是这么灵,一听就听出来是我,也不知道你师出何门,看来你师父也是了不起的人物。”
范悠摇了摇头说:“我可没师父,我这是天生的,不信你去问小闲闲,他最清楚了。”范闲淡笑说道:“这个我可以作证,小白这些本事还真没人教,真的是天生的。”
滕梓荆自然是不信,不过看着两兄妹一唱一和的滕梓荆嘴角笑了一下,范悠走过去拍拍滕梓荆的背说:“滕大哥,嫂子跟我说她想你了,还有孩子也说他想爹了。”
想起自己的妻儿滕梓荆眼神带着温柔,拍了拍范悠背说:“妹子,我家有好酒,下次来我家我请你喝。”
说完滕梓荆就归心似箭的离开范闲的院子,范闲转头看着范悠说:“哦~你长本事了居然会喝酒。”范悠挠了挠头说谎:“额~这个嘛,喝酒只是为了乐趣罢了,我不怎么喝的,大家玩玩的时候我才会喝一点。”
其实从范悠十五岁成年之后她的酒鬼本性就爆发了,尤其是去年还因为喝太多醒来的时候就和李承泽一起蹲刑部大牢的事,到底是怎么进监狱的她自己都不知道。
虽然李承泽说是因为他叫谢必安杀了两个刺客才进监狱,但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还好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李承泽和言冰云还有谢必安,要不然范建知道会昏过去的。
范闲看范悠的样子就知道她说谎,不过也不想揭穿,就躺在床上跟范悠说:“算了,先不追究这个,你来找我不只是想和我一起睡觉吧。”
范悠盘腿坐在床上对范闲说:“小闲闲,你心里还在怀疑澹州刺杀和太子有关。”范悠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问范闲,范闲看范悠这么纯粹的看着他,叹了气说:“小白,虽然你写信给我说两位皇子的好,但是皇家这种地方养出来的你以为是小白兔啊,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这是最基本的防人之心。”
范悠挑眉叹气说:“我相信太子没做,要不我现在带你去见他,你们两个当面对质怎么样,这样怀疑来怀疑去有意思吗?”
范闲起身拍范悠的后脑勺说:“你这丫头想事情真简单,这背后牵扯的利益太多,就算不是他做的,那也和皇后和长公主脱不了干系。”
范悠气呼呼的捏着枕头:“又是李云睿,烦死她了,要不是不想连累你们话我早就去宫里打她飞天了。”
范闲笑着摸摸范悠的头说:“你要真去我支持你,不过不是现在,只能让你暂时憋着了。”
范悠把枕头摆好躺在左侧打了哈欠道:“虽然猜测事情和她们有关,但是没证据证明事情是他们干的,有了证据才好对付,真相只有一个,名侦探柯闲,你加油吧!”
范闲躺在右侧看着范悠后背说:“你这臭丫头不帮我呀。”范悠转过身模仿五竹的腔调说:“我当机中。”
范闲看范悠模仿五竹的样子笑了起来,也许是范闲在身边让范悠有种梦回澹州的感觉,范悠眼皮渐渐耷拉下来迷迷糊糊的说:“我肯定会帮你的,不过我不是最强大脑,最多给你当保镖,要是有危险随时保护你,只要你给我工资就好……”
范闲看着范悠睡了过去,看她的脸很久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真怕这只是在做梦,伸手戳戳她的脸,范悠皱着眉挥手拍开,范闲疼了一下,浅笑道:“还真不是梦。”
范闲想起小时候在澹州他们兄妹两就睡一张床,范悠睡姿奇差,经常把他踢下床,等范闲醒来他都在地上睡了一宿,也不知道长大以后的范悠还有没有这毛病,范闲闭上眼准备入睡,握着范悠的手说:“希望你的老毛病改了,我可不希望早上醒来还在地上睡。”
到了早上,范闲微微睁开眼,等他完全清醒看到是范思辙放大的笑脸和洪思聪那只大胖猫的厌世脸,范闲退了一下,范思辙笑眯眯的抱着洪思聪抓起它的猫爪子和范闲打招呼说:“哥,你早呀。”
范闲看了范思辙的身后,见范悠不在,就按着范思辙的肩问:“思辙,小白呢,她去哪了。”范思辙在想小白是谁,这才想起这是范悠的小名,就回答道:“你说姐呀,我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姐从你房间出来,说你还没睡醒就叫我别把你吵醒,这个时辰她应该院里练剑吧。”
这时的范悠比范闲早起洗漱后在自己院里练剑,影子说过等他回来还要检查她有没有进步,虽然范悠的剑法是五竹教的,她也学的很快,但是她觉得没拳头来的痛快,所以在剑法这方面她比较懒没怎么钻研,有时候也只是用来随便应付那些杀手,对付他们绰绰有余。
三年前她和影子说未来她想和四顾剑决斗后影子居然教她剑法,说这剑法的精髓是顾前不顾后,顾左不顾右,还说有朝一日若她真赢了四顾剑就替他杀了他。
范悠在五竹那边见过这套剑法,只是影子使的时候更有恨意,她也闲着无聊和他练练,结果这哪里是教范悠练剑,根本就是把她当做谁想要她的命,这三年他们两个都崩断了数不清的剑,京都的铁匠都和她熟识了。
不过范悠不明白影子的意思,四顾剑和她无冤无仇,她只是想和他比比谁更厉害,可没想过要杀他,范悠好奇影子和四顾剑的关系但这是影子的过去她无权过问,这几年还是会和他在郊外打架顺便练剑,还在郊外建了个茅草屋在那边休憩一下。
从那时起他们两个从对手变成半个师徒,因为影子说他不会收徒,教范悠这套剑法只是希望她用这套剑法杀了四顾剑而已,所以范悠也默认了这个关系。
范悠挥剑转身,她的招式没影子狠厉却别有一番韵味,看起来不象是练剑,倒像是随剑起舞,令人眼花缭乱,到最后她将剑挥出一道优雅的弧线,院里的一盆山茶花缓缓的落在范悠的剑尖上,丝毫没有损坏。
这一切都被范闲和范思辙还有一同前来的范若若看到,范若若早就习惯范悠在这个时辰练剑,见范悠停下就拿出帕子给范悠擦拭脸上的汗:“姐姐,山茶花完好无损,看来你的剑法又精进不少。”
范悠将山茶花别在范若若头上说:“只是玩玩罢了,比起剑我还是更喜欢拳头,若若,看你戴上这朵山茶花多好看啊。”
范若若泯然一笑的脸红道:“姐,你又调侃我了,每次都这样,难怪连婉儿现在看到你都会脸红呢。”
范悠摇了摇头真诚看着范若若说道:“不是的,我是真的觉得你戴上去很好看,用最通俗的话就是你比花好看。”
一旁的范思辙把洪思聪放下来在范闲耳边说道:“看悠悠姐练剑简直是赏心悦目,除了在范家悠悠姐从来没在别人面前用剑,哥,一饱眼福了吧。”
“确实一饱眼福。”范闲回过神唇角勾起笑意,在他印象中范悠在澹州她很少使用兵器,她说她宁可用拳头来摆平,觉得用兵器麻烦,这剑招被范悠使的轻柔灵动,似真似幻,尤其是最后她完好无损的保留整朵山茶花,看来她平时没少练剑,这还真不像是她的风格。
而另一边的范若若挽着范悠的手说:“悠悠姐,你也知道一石居在京都是非常有名的酒楼,哥哥刚来京都,我和范思辙就想给哥哥接风洗尘你看怎么样。”
范悠一听今天要去一石居,就想起郭保坤这个傻瓜用红楼针对范闲的事,不过现在郭保坤应该没理由针对范闲了,上次她去东宫就看到郭保坤偷看红楼,看的可起劲了,而且滕梓荆的悲剧也没发生,两人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冲突吧。
想到这范悠点了点头同意:“好啊,老板说过我去一石居可以便宜些,而且他们家酒楼最近又推出新菜式,我想小闲闲应该会很喜欢。”
“你们两个在窃窃私语什么,这这么神秘?”范闲走过来询问,范悠笑着对范闲说:“若若和小四折想请你去一石居吃饭,给你接风洗尘。”
范闲微笑说道:“好啊,我也想试试看这家非常有名的酒楼他们的菜到底有没有小白说的这么好吃。”
就这样四人一起去了一石居,范悠看到驾车的是滕梓荆后本想和他打招呼,看到范闲使眼色这才想起滕梓荆是暗中保护范闲就打消这个念头。
四人在车上有说有笑的,一直到了一石居门口一位妇人抱着孩子过来贩书,说一卷红楼八两,范思辙听了目瞪口呆,脑子已经开始盘算贩书能赚多少钱,范若若虽然知道最近红楼被上流圈子流传,但是看到有人贩书也是惊叹,只有范悠知道是谁干的,范闲让他们先去一石居自己跟着妇人去了后巷,范悠心想王启年,你自求多福吧。
三人先到一石居,老板看到是范家的公子小姐却没像平时这般热情,而是神色慌张的看着他们,尤其是看着范悠,范悠感到奇怪就问老板:“老板,今日是怎么了,看到我就跟看到鬼一样了。”
老板俯首说道:“范小姐,我劝您今日还是换个地方吃饭为好,免得污了你的耳,上面……上面那些读书人说话太难听了。”
这下让范若若好奇起来:“这就奇怪了,他们说话难听和我姐姐有什么关系,难道说他们讲的是我姐姐。”
老板闪躲的眼神让原本心情愉悦的范悠和范若若收起了笑容,看来还真是如此,会是什么难听的话连老板都听不下去这让范悠越发好奇了,就拉着范若若范思辙一起上了楼。
原本高谈论阔的书生们一看到范家人就收起了声,一个个的看着范悠宛若看到凶神恶煞一般,范悠见他们不说就和范若若范思辙做在他们平时坐的位子,还点了新菜式等范闲来。
范思辙无视眼前诡异的气氛望着楼下很多人买书,就跟范悠和范若若说贩书的买卖能赚钱,问范悠和范若若要不要投资一份赚点小钱,范若若觉得胡闹,范悠倒是答应了。
范思辙笑的像个二百斤的胖子靠在范悠肩上说:“若若姐还说我胡闹呢,还是悠悠姐慧眼独具。”这时范闲姗姗来迟,跟他们说红楼会流传是王启年搞的鬼,范思辙拍桌叫道:“又是这个王启年,每次有商机都是他比我早一步。”
范闲望着他们三个就说:“听你这话的意思王启年还是你们的老熟人。”范若若无奈的笑了,“是啊,小时候我们就认识他,当年吉祥赌坊的事他也出了分力,就是为人贪财了些,但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
范悠听到范若若提起吉祥赌坊就兴致勃勃的跟范闲说:“是啊,当初我和王启年两人暗闯赌坊救人,没想到那里会是北齐暗探的根据点,最后一窝端了还真是痛快,王启年的本事可多了,小闲闲你和他多多接触就知道他这个人很好。”
范思辙嘟着嘴说:“好什么,那次他可是赚了你二百五十两,想想不甘心,哥,这次可不能这么便宜他,我跟你说这贩书的买卖我们可以盘下来……”
听着范思辙将贩书利益分析出来范闲听了都一愣一愣的,范若若是知道自家老弟财迷心窍叹了一口气,范悠喝了一口茶吃着桌上的水果怡然自乐的听着,正要说什么就听到不远处有人起了争执,四人望着起争执的那一桌角落,范悠瞪大眼,这不是郭保坤吗,他怎么在这,不会是因为红楼起争执吧?!
郭保坤义愤填膺的指责面前的贺宗纬:“贺宗纬,枉你和我同为读书人,你在京都也是有才子之名,可你也不该造谣生事,辱了人家姑娘的名声。”
贺宗纬虚伪的说道:“郭公子,你身为宫中编撰,太子的伴读自然接触那位永安郡主颇多,为她说话也是理所当然,可是她的品行如何你真的了解吗,这件事都在坊间流传,若无真凭实据,怎么会越传越广呢。”
郭保坤拍桌叫道:“这件事根本就不是真的,范悠她自己都差点死于火场,怎么可能会是放火烧山的元凶,还说她滥杀无辜,胡说八道!”
贺宗纬继续说道:“哦,看来郭兄也是知道一些内幕,不过她为什么人在火场,我听他们说当时有当差的把一具具尸/体搬下来,都是一刀致命,没有一个活口,能做到这样的也只有那位司南伯家的大小姐,这样的女子嗜杀成性,简直是丧心病狂。”
范思辙一听他们说的是范悠就气急败坏的冲上去说:“王八蛋,你们在说我姐什么!”
贺宗纬看到范思辙冲过来嘴角微微一笑说:“原来是司南伯之子,难怪这般粗俗,有其弟必有其姐,可能你还不知道吧,永安郡主六年前仗势行凶,滥杀无辜,为了销毁证据放火烧山这件事传的是沸沸扬扬,街头巷尾人尽皆知呢。
范若若皱眉的看着范悠,六年前春猎她记得范悠说春猎他们玩得很开心,想起那时范思辙支支吾吾的样子,难道这其中另有隐情。
范闲自然是知道六年前的事,但是费介在信里避重就轻的省略很多事,他只知道皇子刺杀和范悠死里逃生,可是详情的事只有当事人最清楚,所以他也看着范悠,希望她能说什么,可范悠看完之后就大快朵颐的吃起刚端上桌的菜,对周围的一切视而不见。
范思辙怒目而视着贺宗纬说:“你胡说,我姐根本没做过这些事,说什么滥杀无辜的,我姐她当年是为了救……”
范思辙原本想要说什么被郭保坤捂住嘴,郭保坤在他耳边说:“蠢猪你忘了,陛下严令禁止这件事传扬出去,这是为了皇家的名声,我们不能说。”
范思辙狠狠咬了郭保坤一口,对着他说:“我管他们的,我姐被冤枉我还不能澄清,他们的名声重要,我姐的名声就不重要了,凭什么!”
贺宗纬对着旁边的人说道:“看看,这就是司南伯的家教,不止养出个粗鲁不堪的儿子,还养出个杀人放火的女儿,真是为司南伯感到可悲……”
贺宗纬话没说完就被一拳打飞摔在桌上,范闲嘴角勾起的吹了吹自己的拳头说道:“嘴巴这么脏,要不要老子给你洗洗嘴呀。”
贺宗纬晃悠悠的站起来吐出一口血,发现自己掉了一颗牙,愤而指着范闲说道:“你是什么人!”
范闲走到贺宗纬身前抓着他的下巴说:“在下范闲,范悠她哥哥,贺公子你像只疯狗在这里乱吠,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既然如此,我看这张嘴也不用了,废了也好。”
范闲说完就一拳一拳的打的贺宗纬头昏脑涨眼冒金星,郭保坤想要阻止,被范思辙抱住腰动不了,在场的读书人也被范闲的举动吓得不敢动。
范若若没阻止,因为她发现范悠情况不太对,若是以往的范悠早就二话不说就冲过去打了,现在的范悠一言不发的样子让范若若很担心。
范悠擦了擦嘴起身走过来,那些围观的人看到是她一个个的退开,范悠捉住范闲的手,拿出手帕擦拭血迹说:“别打了,脏。”
范闲停下来看着范悠,他也发现范悠不对劲,这哪是她的风格,可是她都没过激的行为,只是将范闲的手擦的干净,范悠看范闲手上没有血迹后微微笑了起来,“这样就干净了,这种疯狗不值得你去打,脸皮这么厚你的手打的多疼啊。”
看到贺宗纬被范闲打成猪头后,范悠俯下身看着贺宗纬温柔的说了一句:“我家小闲闲已经对你手下留情了,如果是我,我不介意坐实杀人放火的传言。”
听了范悠的威胁在场的读书人听了无一不对她指指点点,范悠淡淡扫视他们,读书人们立马安静下来,她毫不在意那些人的目光牵着范闲的手下楼,范思辙和范若若紧随而后。
等他们正要上马车的时候郭保坤跑下来气喘吁吁的说:“范悠,相信我,这件事我没告诉过任何人,我也不知道怎么传出来的,甚至不只是这一版本。还有其他不同版本的,这是有人要毁你的名声,而且贺宗纬在那些读书人中威望颇高,你哥范闲这么打他,他来京都没多久又没根基,这些人一定会针对你哥的。”
范悠听了郭保坤的话摇了摇头说:“郭大傻,我知道不是你,你这家伙最多也就酸我几句,要真是你你觉得我会放过你让你会乖乖站在这好好说话,早就被我打飞天了。”
郭保坤一听气的瞪大了眼说:“你这个野丫头,我劝你收敛一点好不好,就是你太飞扬跋扈才惹了这些传言,我……”
范悠抱了一下郭保坤说:“谢谢你刚才替我说话,也不枉我们相识一场,不过这不是平常的你吧,居然会为我说话,不会是想着怎么整我吧。”
郭保坤被范悠这么一抱有些呆愣,又听到范悠说的话脸气红了,“你这个……气死我了,还不如不帮你说话呢,哼!”
看郭保坤被气走后范悠正要上马车就被范闲一把拉进来,范闲板着脸看着范悠,范思辙低着头不敢看,范若若担忧的看着他们,范悠笑嘻嘻的说:“我跟你们说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上刀山下火海可刺激了。”
范悠把六年前的事一五一十的讲给他们听,范若若听了快要哭了,范思辙泪水在他眼眶打转,当时的场景印象深刻,怎么可能忘。
讲到最后范悠眼神恍惚,就好像自己还在那场火灾,耳边传来的那些死去动物的声音:“当时我杀了最后的刺客,除了山顶大火已经包围了整座山,无路可走,你能想象到当时整座山的炙热犹如地狱,耳边还时不时传来撕裂般动物的喊叫吗?山顶上凸起的石块就是我唯一的藏身所,可以避免我和那些动物一样的命运,我……”
“小白,别说了。”范悠没说完就被范闲抱在怀里,范悠紧紧抓着范闲的衣领,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你明白为什么我不去和那些人计较吗,虽然他们是刺客可我确实是杀了人,不杀他们死的会是我,放火烧山的不是我,可是这件事我不无辜,我是间接的凶手,那些动物死前凄厉的喊叫我忘不了。”
一时间大家都无言以对,一直到范思辙说话:“这件事陛下严令禁止再提,因为出事的是皇子,为了皇室的脸面,我们都不准再提,可是现在有人传了出来,根本就是故意的。”
范闲冷笑道:“我看不只是针对小白,也是针对我,没觉得今天贺宗纬出现的太巧合了吗,为了让我出手也是辛苦幕后之人了。”
范若若担心说道:“哥,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看着你们两的名声……”范闲嗤笑道:“我才不关心什么名声,本来我就对这里没兴趣,要是可以我早就带小白走了。”
范闲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没有说话的心思,一直到回范府,下人拿出一封请柬,是靖王世子邀请范闲参加诗会,范闲看了一眼要丢掉,范悠立马抢回去笑的一脸灿烂说:“小闲闲,明天诗会你给我去,那里有位红楼书迷在等着你呢。”心想还有你的鸡腿姑娘在,这样你们就能相见了吧。
范闲看着范悠神神秘秘的就问道:“明天你也会去?”范悠点头拍了拍范闲的肩说道:“当然会去,若若也会陪你去,不过我可不是参加诗会,我是对这种文人墨客的聚会没兴趣,我去找靖王蹭吃的。”
范闲虽然担心范悠的状态,但是看她没有刚才的空洞的样子心里稍稍安慰不少,听范悠说的红楼书迷,看来明日的诗会不只是泡文艺女青年了,也许会很有趣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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