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
不详的枪声,追杀的黑手党,和慌不择路逃进狗镇的富家女。妮可·基德曼饰演的格蕾丝衣着凌乱却高贵,拥有纯净的金发和不容侵犯的美。
很少会有人拒绝帮助这位落难的女郎,起码狗镇出身的青年汤姆不会。在后续的相处中,凭借汤姆的积极和格蕾丝的诚恳,他们博取了狗镇人的同情与好感,格蕾丝成功留下来了。
这位年轻女士柔韧,向往自由,具备极高的道德标准。她宁可做一个从事繁重体力劳动的村妇,也不愿回到父亲身边,当生杀予夺的黑手党继承人。
当一名帮凶。
狗镇的质朴和心善,此时她乐观地赞美道。
…
闻人肆鬼使神差瞥了一眼身边的沢田,黑暗中,荧幕灯光微弱地笼罩着他的五官,衬托得少年神情惨淡。
他在强迫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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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0],不是[8]。”这是坚定而愉悦的白兰·杰索。
“这是[0],不是[8]。”这是坚定而窘迫的沢田纲吉。
“纲吉酱,既然已经见过面了,不如我就坐杰索先生的飞机返程吧。”这是笑容苦涩的闻人肆。
“蠢纲,如果你把蠢肆放走,那就由你来承受我的怒火吧。”这是声线低沉的Reborn。
…
而事实上,那晚没有任何恐怖的事情发生,因为赶在家庭教师返回总部前,沢田纲吉就亲自安排客人们住下了。
白兰·杰索关上房门之前甜腻腻地道了晚安,接着,棕发的继承人领着她穿过暗香和疏影浮动的古老长廊,把闻人肆带到属于她的客房前。
帮助打开房门和灯的总开关,沢田纲吉把黄铜钥匙交到女人手里。
“这是唯一的一把钥匙,请妥善保管。餐点是自助形式,全天候供应。毕竟是当下这个时间点,Reborn和狱寺他们忙的分身乏术,没时间规律进餐。唯独晚饭比较正式是所有人一起,当然你也可以叫餐到房间用。”
“缺东西或者需要些特别的,学姐就摁铃让女仆送过来。”
“...总之,请放宽心休息吧。”
说完,纲吉就彬彬有礼地表示告辞,他还要为明天一大早的家族会议做准备。闻人肆报肘立在门边目送他,望着幽深长廊和少年人挺拔单薄的背影,她若无其事地开口:
“纲吉,你的愧疚和小心翼翼完全是多余的。我不会责怪自己,更不可能责怪你。”
他停滞下脚步,回望的眸光温和又隐忍:“我明白,可这不代表我能控制住不那么想。”
…
栓上门,洗漱完上床已经将近两点了。熄灯前她还是心有余悸地把军刺垫在了枕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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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入眼是华丽繁复的床罩,闻人肆一度以为自己还在美国哪家古董旅馆。虽然有心再睡一会儿,但是抬头看到对面墙上的石英钟指向超过十点,她还是认命地挽起头发起床。颇为豪放地扯开遮光帘通风换气,又在座机里嘱咐过女仆不必打扫她的房间,肆出门吃早餐去了。
她在去年还是九代目主事的时候,拜访过一次彭格列的古堡。除了不可避免的岁月磨损,这座悠久而古老的建筑没什么显著变化,就完整度而言一如两百多年竣工时那样。
凭借记忆,她成功摸索进宽敞的餐室。吧台上大量任选的新鲜食物,一条空荡荡仅有鲜花和台布点缀的长桌,不过还有一个人没离开。
“哟,云雀君。”
云雀恭弥面前的餐具已经撤下了,揪着一小块面包正冷漠地挑逗指尖上萌黄的小鸟。看到衣着简单走进来的年轻女人,也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你来了”。
闻人肆当然不可能指望他在非战斗状态下有多热情,在他身边落座,接过管家递过来的热乎乎的餐盘,走到吧台前挑选喜欢的食物。
她倒了一盅红艳艳的石榴汁,盘子里堆上萨拉米香肠,蔬菜沙拉,和一小碗牛奶粥,重新落座。
“说起来,今天早上不是有会议吗?”切煎蛋的时候她想起来。
云雀恭弥一丝不苟地把白衬衫扣到喉咙下的纽扣,黑外套却随意地披在肩上,五官和发色呈现出不容混淆的古典美。听到询问,美少年微扬凤眼,随后注意力又返回亲热挨着他指肚的小黄鸟。
“群聚,咬杀。”他的声音清冽得像冷泉。
闻人肆听懂了,他是怕忍不住咬杀群聚的那帮同伴,才安分地坐在这里的。
“比以前脾气好很多啊。”她眉眼弯弯地夸奖,没忍住抚摸乌发的欲.望,蠢蠢欲动地伸出手。
恭弥握住对方的手腕,表情愈发冷冽,但是心里其实没有真的生气:“请你克制一点。”
“抱歉,”闻人肆心虚地把手抽回去,“忘记你已经不是青少年了。”
恭弥刚想痛斥她这个喜欢摸人头发的坏习惯,接着捕捉到一串熟悉而压迫的脚步。看着她无辜无知的神色,选择好整以暇地坐回去。
大魔王来了。
在气势逼人的黑发男人出现的一瞬间,闻人肆就将他跟离开时还是少年的老师联系在一起——凭借那如出一辙的鬼畜表情。
她拔腿冲向最近的窗口,接着子弹擦着耳垂嵌进乌木框里,闻人肆不敢动弹,生怕激怒他。
“见到我不高兴吗,我可爱的女学生。”Reborn熟练吹散枪口的白烟。
求生欲迫使闻人肆迅速转过身,堆上她自以为最诚挚的笑容:“您终于长大了,老师。”
Reborn描着她身体的轮廓打空了弹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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