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 比太阳还要亮的金手指 本章剧情不合理……
马蹄的轰鸣声, 越来越近。
一个缙人将领厉声呼唤着“长矛兵长矛兵”能够对骑兵造成威胁的也就是长矛了,其余长刀长剑都是送死而已。可惜周围数千人中有长矛的只是极少数,大部分人的手中都是刀剑, 毕竟在数万人的大混战中刀剑明显更适合普通人贴身肉搏。
有缙人将领转头看胡问静, 目光肝肠寸断, 以率领五百宗师级高手骑兵屡次打败十几万敌人闻名于世的胡问静竟然没有带骑兵入关, 这是搞毛啊
胡问静厉声道“靠拢列阵靠得越近,越是不用怕骑兵”不少人听见呼喊, 急忙靠拢,密密麻麻地挤成了沙丁鱼罐头。有人惊恐地叫“太挤了不要挤过来了”手脚都无法动了, 这还怎么打仗有人却拼命地叫着“官老爷说了,越近越好”死命地将队伍挤得更加密实。有人叫道“小心刀子不要砍到自己人”挤得太密实了, 刀剑几乎肯定会砍刀自己人。胡问静转身叫道“所有人刀剑举过头顶”下一刻, 一把把刀剑举过了头顶,远远看去宛如一支刺猬。
片刻之间, 数千缙人挤成了一个密密的人墙, 随便对着人墙扔一块石头至少可以砸到五个人。有百姓颤抖地问身边的人“他大哥啊, 这样真的行”用不着拿眼睛看, 用耳朵听就能听到马蹄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下一刻会不会是被胡人的骑兵乱刀砍死或者乱蹄踩死附近立刻有百姓大声地叫“不要怕官老爷说靠拢就靠拢, 听官老爷的没错”附近好些百姓大声地附和, 他们跟随胡问静一路血战,率先杀透了胡人的阵型,亲眼看到胡问静一个人杀了几百个胡人,打死不信这个世上还有胡问静做不到的事情。有百姓感受着脚底的震动,只觉那轻微但是清楚无比的震动让她的心也跟着不停地剧烈跳动,情不自禁地道“娘娘你在哪里”有百姓安慰着“姑娘你别怕, 杀光了这些胡人你就能看到你娘了。”一群长矛士卒围在刺猬阵的最外围,手里的长矛对着千余骑兵,心中一点点底气都没有。军中从来没有说过拿着刀剑怎么面对骑兵,更没有说过狗屎的沙丁鱼刺猬阵可以破骑兵冲锋,今日多半要死在了这里了。
一个将领问胡问静“刺史,真的能打赢骑兵吗”胡问静老实无比“不知道。”她放声大笑,头发上的鲜血随着她的笑声落在了地上“本座只知道就算对面是一条龙,本座也要砍下它的脑袋,哈哈哈哈”
猖狂的笑声在数千缙人士卒和百姓的耳朵中盘旋,一点没有激起士卒和百姓的斗志,好些人鄙夷地想着,狂妄无知愚蠢菜鸟垃圾渣渣若是有的选择白痴才混在这沙丁鱼刺猬阵中,但是这不是大部分人都挤在一起吗,从众心理之下不知不觉就做出了这不合理的该死的举动,成为了沙丁鱼刺猬阵的一部分。
有缙人百姓却坚决不肯加入沙丁鱼刺猬阵,远远地走开,低声与伙伴道“不要信那个狗官的一句话”附近几个人一齐点头,自古以来驱赶百姓打仗的人都不得好死,这个狗官一定会被朝廷降罪,一定会被天打雷劈。
一个百姓看着那密密的人墙,低声道“这么多人挤在一起简直就是胡人的活靶子,肯定会被胡人的骏马踩成肉酱。”周围的人用力点头,他们也是这么想,这么多人挤在一起,胡人只要纵马过去就踩死了他们,亏那个官老爷想得出来这种垃圾战术。有百姓鬼祟地笑着“胡人又不是傻瓜,难道会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其余人同样不怀好意地笑,一边是几千个人,一边只有十来二十人,白痴都知道杀向哪一边功劳大。
另一个百姓冷笑道“到了现在你们还不明白这个狗官的心里根本没有百姓。”他恶狠狠地瞪着远处的胡问静,道“这个狗官口口声声百姓要保家卫国,可是谁听说过强行拉着百姓打仗的若是打仗的时候就要逼迫百姓拿起刀剑,那要士卒干什么那个狗官不是为了保家卫国,而是为了她自己的安全,你们看,这个狗官只有三四千士卒,怎么与几万胡人打胁迫我们拿起刀剑杀敌,那个狗官就有了一万人,这不就打赢了吗这个狗官是拿我们的性命染红了她升官发财的帽子”
周围一群百姓用力点头,只觉这些话揭穿了胡问静的真面目。
又是一个百姓看着胡问静和那道密密的人墙,愤怒地道“这个狗官这次又想故技重施看啊,那里有几千人聚集在一起,那些胡人骑兵就不一定会盯着狗官了,这是牺牲几千人的性命引诱胡人啊。”
其余百姓恶狠狠地对着胡问静吐痰,狗官不得好死走路摔死,喝水噎死
胡人的骑兵疾冲而至,很快就到了众人前几十丈。
胡问静举起长剑,厉声大叫“杀胡人”
身后密密麻麻的数千缙人士卒和百姓齐声大叫“杀胡人”然后心惊胆战的看着上千胡人骑兵,只觉那上千骑兵足以将所有人踩成肉酱。
上千胡人骑兵呼啸而至,领头的胡人头目看着胡问静身后可笑的刺猬阵,竟然肝疼了。
马蛋啊,若是只有一个缙人,不,只有十个缙人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他就直接纵马踩过去了,保证这十个缙人被踩成了肉酱。可是这里有数千人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一点点缝隙都没有,他怎么纵马踩过去马儿会不会傻乎乎地撞向人墙且不去说,只说他纵马撞过去之后又怎么样被战马撞到的缙人就算穿了铠甲也定然会被战马撞得骨头尽数折断,可是然后呢这比沙丁鱼罐头还要密集的阵型没有一点点的缝隙,战马撞到第一个缙人之后不存在破开阵型的可能,只会与那被撞的人一齐倒下,再然后就是骑在马背上的骑兵坠马,被缙人砍成肉酱。
那胡人头目很是清楚只要有百十个骑兵连人带马撞上去,肯定可以击溃或者说撞散了刺猬阵,可是哪个骑兵会高尚到用自己的命为同伴开路,让同伴立功
那胡人头目看着十几丈外的刺猬阵,愤怒无比,只能大声吆喝着,原本就稀稀落落的千余骑兵改变方向围着刺猬阵奔跑。偶尔有胡人骑兵不甘心就这么放过了刺猬阵,想要靠近些砍杀几个缙人,但看到那高高聚在空中的各种兵刃,立刻就远离了刺猬阵数丈。
沙丁鱼刺猬阵中的数千缙人心怦怦地跳,看着越来越近,战马鼻毛都能看清楚的距离之内,胡人骑兵调转马头呼啸叫骂着绕开沙丁鱼刺猬阵,忍不住大声呼欢呼“必胜必胜必胜”呼喊的人越来越多,很快就数千人齐声呼喊,仿佛获得了一场巨大的胜利。
有百姓泪水纵横,可惜双手不是高举过了头顶就是被挤得不能动,无法抹眼泪,只能任由泪水沿着脸庞滴落“我们没有死”有百姓哭喊着“娘我活下来了”有百姓疯狂地大叫“官老爷官老爷官老爷”果然只有相信官老爷才会活下来,果然官老爷才是对的。有百姓大声地叫着“祖宗保佑祖宗保佑”
面对混乱惊喜狂喜的百姓,有的百姓却不屑一顾,这次胡人骑兵没有踩死他们很有可能只是猫抓老鼠一般的故意玩弄他们,很快就会再次杀过来,将他们尽数踩死,只有那些逃得远远的百姓才机灵呢,胡人骑兵肯定盯着沙丁鱼刺猬阵的几千人不放,没空理会那几个零散百姓的,忍不住悄悄长叹,早知道就不加入这沙丁鱼刺猬阵了,真是盲从心理害死人啊。
远处,那些不愿意加入沙丁鱼刺猬阵,躲得远远的百姓看到了胡人骑兵没有像预料之中的冲杀踩死数千缙人,很是惊讶和奇怪。
有百姓呆呆地道“为什么没有踩死他们”另一个百姓皱眉“难道有什么奥妙”一个百姓怔怔地看着胡人骑兵,怎么看都觉得那些胡人骑兵正在向他们跑来,颤抖着道“大家大家看那些胡人骑兵是不是向着我们来了”
众人望去,只见千余胡人骑兵分散四方,有的继续绕着那狗屎的沙丁鱼刺猬阵,有的却向着四散的缙人而去。
有百姓看着数十骑正对着他们而来,惊恐地尖叫“为什么胡人不杀数千人,却对着我们来了”其余百姓大骂,胡人没文化,竟然拣了芝麻丢了西瓜
有人尖叫道“快逃啊”
众人玩命地狂奔,只怕逃离了胡人的骑兵队伍。只是两条腿根本跑不过四条腿,很快就被胡人骑兵追上。
有人拿起刀子,厉声道“杀胡人”然后被骑兵直接踩成了肉酱。
有人拼命地跑,却感觉脖子一凉,脑袋落在了地上。
沙丁鱼刺猬阵中,数千缙人看着那千余胡人骑兵将四周零散的缙人尽数斩杀,一齐失声,许久,才发出了怒吼,却分不清这怒吼之中掺杂了多少对自己选择正确活了下来的庆幸,多少对那些选择错误没了性命的人的鄙夷。
临晋城内,昏昏沉沉的向德宝被城外震耳欲聋的呼喊声惊醒,他伸手握刀,却发现刀子躺在了地上,这才发现自己睡着了。向德宝抬头看天色,乌云密布的天空看不出时辰,他嘶哑着嗓子问周围忙碌的百姓“过了多久了”一群百姓胡乱的回答着“一个时辰”“不,有两个时辰了”“怎么可能这么久”
向德宝转头看覃文静,覃文静好像也刚醒,手里还拿着一个冰冷的馕饼。
李朗急匆匆地跑过来,一脸的喜色“好像胡县令来了”
向德宝和覃文静一怔,大喜“老大来了”李朗重重地点头,催着其余士卒起来“都起来,准备战斗”
众人急急忙忙地到了城墙上,果然看到一支大军正与骑兵对峙,而站在最前面的人虽然看不清模样,但是看那浑身都是鲜血却依然站得笔直,难道就是胡问静
向德宝揉着眼睛,睡了一会之后不但没有恢复精神,竟然更想睡觉了,眼睛都睁不开了,看什么都有些朦胧,他问道“真的是老大姚青锋呢祂迷呢玺苏五百骑骑兵在哪里”
覃文静睁大了眼睛,也有些困惑,真的是老大
李朗重重点头,敢一个人冲杀数百个胡人的傻瓜除了胡问静没有旁人。
陈酿跟着众人攀在城墙上张望,他完全不知道覃文静李朗嘴中的“胡县令”、“老大”是谁,他摸着脑袋,依然很疼,好消息是肩膀好像好多了,能够用力了。他微笑着,再砍死几十个胡人绝对没问题。
宁白自言看着城外的大军,摸摸心口,竟然没有感到一丝的激动有百姓扯着她“吃过了没有这里有馕饼,抓紧时间吃一个。”宁白自言用力点头,去抓馕饼,才发现手中满是干了的血渍,她犹豫了一秒,馕饼的香气瞬间干掉了她对卫生的讲究,就用那满是污渍血迹的手抓住馕饼,大口的吃着,顺便看着城外,杀了几日了,怎么还有这么多胡人
城外,千余胡人骑兵斩杀了四周百十个零散的缙人,四周到处都是溃兵和杀出重围的缙人,胡人骑兵的目标是杀了缙人的官老爷,没兴趣多杀小虾米。
骑兵头目在几十丈外聚拢骑兵,招呼一群手下“拿弓箭,射死了他们。”一群骑兵狞笑点头,骑射从来就是他们的看家本领。众人拿出弓箭,远远地瞄准,有的还想着一边骑马一边射箭,有的干脆就下了马,一边骑马一边射箭难度很大,而且马弓太小,射程和威力都不够。
沙丁鱼刺猬阵中的所有人脸色惨白,一齐看胡问静,期盼胡问静有什么新式阵法可以破弓箭。一群将领却惨然摇头,骑射破步兵,有个的办法破解,唯有四散逃走,看个人的运气了,但数千人面对千余骑兵的追杀,只怕要全部死在这骑射之下。
胡问静淡定极了“弓箭手出列,射他娘的”一群百姓大喜,大家都有弓箭,谁怕谁啊。
一群将领惨然道“禀告刺史,我们没有弓箭手”
胡问静大惊失色“怎么可能没有本座带了三百弓箭手的”
一群将领大哭“混战啊,弓箭手早不知道去哪里了”有将领痛苦极了“我就是弓箭队的,可是我把弓箭扔了”所有人眼珠子都要掉了,你扔个毛啊
那弓箭手将领痛哭“拿着弓箭近战不是找死吗当然是换长刀了。”
胡问静后悔极了,兵法菜鸟的问题终于暴露出来了,竟然不懂得保护弓箭手不对,不是本座的错,一定是别人的错胡问静恶狠狠地盯着那弓箭手将领“以后把自己丢了都不能把弓箭丢了”那弓箭手将领用力点头。
数千人一齐期盼地看着胡问静,没了弓箭手对射,还有什么办法
胡问静瞅瞅远处地临晋城,不说还有万余胡人队伍挡住了路,就算没有胡人挡路,就这段距离足够胡人将他们射死三遍的了。
一个将领对胡问静打眼色,你先逃,我们在这里掩护,只要你逃进了临晋城为我们报仇,我们就不是白死。
胡问静瞄了一眼那个将领,笑了笑,斜眼看了一群百姓,道“看本座破解这胡人骑射。”一群百姓欢呼,一群将领却睁大了眼睛,若是胡问静有这个本事,那简直是神仙了。
胡问静深呼吸,这次一定要成为神仙,不然死得就是几千人。她大步走向千余胡人骑兵,一群沙丁鱼中走出了一条不一样的鱼实在是太吸引目光了,千余骑兵瞬间就注意到了胡问静,所有的箭矢都对准了她。
胡问静大声地叫道“你们知道本座是谁本座就是十万缙军的大首领”
一群胡人骑兵中原本笑眯眯地看热闹的人也急忙拿起了弓箭瞄准胡问静,射杀缙人十万军队的大首领的荣耀足够吹嘘好一阵子了。
一群将领目瞪口呆,难道胡问静要表演说服千余胡人投降或者用泪水和爱带来世界的和平只怕那千余胡人没有看过这么脑残的戏文,不太容易入戏。有将领眼中精光一闪,难道胡问静想要诈降只要过了眼前万箭穿心这一关,杀那群胡人骑兵简直是轻而易举。有将领悲哀极了,胡问静一定是戏文看多了,这种垃圾招数若是有用,世上还有战争吗
无数将士盯着胡问静,热泪长流,下一秒伟大的善良的带着爱和正义的脑残的胡问静立马就会身中数千箭成为一支刺猬了。
一群百姓对胡问静充满了信心“若是胡人放箭,官老爷一定会一剑就斩落了所有的箭矢”“对,刚才官老爷就斩落过射她的箭矢,世上没有箭矢可以射中官老爷”“官老爷一定会顶着箭雨冲向胡人,然后将胡人杀得干干净净”
几个将领绝不信胡问静可以在上千箭矢之中毫发无伤,若是有那本事胡问静就不是人而是神,但是此时此刻出了虔诚地希望胡问静是神,还有什么好做的
有将领目光一转,忽然狂喜“盾牌那里有盾牌”好些人随着那将领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了一面铁质盾牌。有人想起来了,那是方才的胡人步兵留下的,有人想要动手指着盾牌,却被无数人呵斥“不要指盾牌,不要看盾牌,那是我们唯一的机会”无数百姓欢笑,老子的手在空中举着呢,指个啊有百姓唯恐风声将言语传到了胡人骑兵的耳朵之中,低声叫着“不要说话,小心被胡人听见”一群缙人纷纷闭嘴,紧张地看着胡问静的背影。
几个将领眼神交换,瞬间就明白了胡问静的策略,胡人若是骑在马背上绕着众人骑射,谁都无法幸免,但若是胡人被胡问静吸引住了,放弃了骑射,那不过就是一群弓箭手而已,顶着死伤总归是可以干掉胡人的。
一个将领低声道“刺史的计划一定是她抢到盾牌,顶着箭矢冲上去砍杀,胡人骑兵就会大乱,然后我们大队趁机压上,杀光胡人骑兵。”一群将领点头,全部杀光胡人骑兵那是不可能的,只要杀了那些嚣张地站在地上射箭的胡人骑兵就可以了,抢到了胡人的弓箭那就对射好了,谁怕谁了。
一个将领开始点兵“跑得快的人都到前面来,随时准备冲上去杀胡人骑兵”沙丁鱼刺猬阵一阵混乱,不少人挤到了最外面,悄悄地活动脚腕,能不能成功在此一举,若是跑了一半扭了脚肯定被所有人认为贪生怕死,这辈子休想抬头做人。
一个将领提醒着“千万不要砍断了弓箭”杀胡人是次要的,目标是抢夺弓箭,万万不要搞错了重点。
无数士卒和百姓点头,待会胡人骑兵被胡问静吸引,那么所有人一齐冲上去,说什么都要干掉了那些胡人骑兵。
有百姓在人群中大骂着“胡人都是孬种,有本事真刀真枪干啊,射箭算什么”一群百姓用力点头,对弓箭手羡慕妒忌恨。
极远处,郝度元大笑,又坐回了狼皮椅子,伸手从缙人女奴手中接过酒杯,轻轻摇晃着美酒,道“想不到世上还有如此愚蠢的人。”
一群胡人头领同样大笑,上千箭矢骑射的威力绝不是人力可以对抗的,别说那缙人女将厮杀了半日了,就是吕布满血复活,照样被上千箭矢再次秒杀。
郝度元笑着“想来那缙人女将知道今日必死,想要死得更壮烈一些。”其余胡人头领很是认同这个猜测,身为勇士最怕的不是死,而是死得窝囊,能够在最后一场战斗中死于最后一颗子弹的悲壮才是身为勇士最好的归宿,这个缙人女将武勇过人,想要享受被上千箭矢射死的待遇无可厚非。
临晋城的城墙上,覃文静等人脸色惨白,步兵遇到骑射,真忒么的让人绝望。
向德宝皱眉“要不要冲出去接应”虽然还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胡老大,但是人家赶来救他们,总不能看着人家被弓箭射死。
李朗召集百姓猜桌子锅盖棉被制作简易的盾牌,虽然难看丑陋而且效果堪虑,但是怎么都比没有好。
宁白自言看着一群人忙碌着,心想若是等你们做好了盾牌,那些人只怕都被杀光了。
胡问静倒拖长剑,看着千余胡人骑兵仰天大笑“胡人垃圾,我就在这里一动不动,你们有种的射本座啊。”吐舌头“菜鸟,垃圾,射不中本座”
千余胡人骑兵怒了,没见过这么嚣张的。
“嗖嗖嗖”千余箭矢激射,天空中黑压压的一片。
数千百姓看着胡问静,好些人大叫出声“快抢盾牌”“斩落那些箭矢”“冲上去,杀了胡人”有人就等胡问静冲锋,然后他就冲锋。
万人瞩目之中,胡问静继续吐舌头做鬼脸,慢悠悠地拖着长剑走向那千余胡人骑兵,真的一点都不躲。
无数缙人鄙夷极了,何必如此装逼然后屏住呼吸,就等胡问静一剑破千余箭矢的壮观画面。
郝度元微笑,果然是想要死在万箭穿心之下。他淡淡地道“如此猛将,我会厚葬她的。”厚葬敌将的逼格实在是太高了,郝度元很高兴终于可以用上一次。
宁白自言、陈酿和无数临晋的百姓一起惊呼,完了,一定射死了
天空中密密麻麻的箭矢雨点般的落下
然后无数人死死地看着箭矢,对着千余骑兵一齐竖起了中指“废物”“垃圾”“白痴”“去吃狗屎吧”
郝度元面红耳赤,就被落在地上,手指指着一群骑兵大骂“混账垃圾王八蛋全部去死”
战场之中,数千缙人万余胡人一齐大骂千余骑兵,这辈子没有见过这么垃圾的弓箭手
上千支箭矢落下,有的落在了胡问静的身前几十米的地方,有的落在了胡问静身后几十米的地方,有的落在了胡问静身侧几百米的地方,就是没有一支箭矢能够靠近胡问静身周数米之内。
胡问静大声狂笑“我就知道胡人都是菜鸟垃圾渣渣,绝对射不中我”
上万胡人不顾骑兵是自己人,破口大骂“都去吃狗屎”“王八蛋,丢人”“回来老子就砍死了你”“废物”
胡问静距离上千骑兵有几十丈远,骑兵射不中一点都不稀奇。百步穿杨那是绝顶神射手,骑射能够射中五丈外的靶心就算是牛逼人物了,奥运弓箭比赛的最远距离也不过是90米,哪个弓箭手敢说能够射中几十丈外的一个人绝对是不要脸的王八蛋,军队的弓箭手对三十丈外的目标一向是采取集团覆盖射击的,胡问静隔着几十丈远属于标准的覆盖设计的距离,箭矢射不中她那是预料中的事情,但是那箭矢落地的偏差范围也太忒么的差了些,飘出几百米的都有,这也叫射箭吗尤其是在胡问静悠闲的神态更是彻底显示了没把胡人骑兵的箭矢放在眼中的嚣张态度。这忒么怎么忍
上千骑兵目瞪口呆,然后悲伤极了,不是他们的箭术差到了吃狗屎,而是如今是秋冬之际啊,四处寒风呼啸,稍不留神箭矢就被风卷走了,能怪他们吗而且抛射和攒射的箭矢其实是有区别的,一个用得是重箭,一个用得是轻箭,他们只带了轻箭,这被寒风吹走又有什么奇怪的要怪就怪这该死的风好了
骑兵头目面红耳赤额头见汗,厉声道“我们靠近点再射一次,一定要把那个缙人女将射成刺猬”
千余骑兵一齐点头,此刻不是为了单纯的杀了那个缙人女将,已经是关乎个人的名誉的问题了,必须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那缙人女将射成刺猬中的刺猬
一个胡人骑兵忽然惊呼出声“那个该死的贱人冲过来了了”
众人望去,只见胡问静猛然加速,全力向这边冲刺。同一时间,数千缙人士卒和百姓一齐向胡人骑兵拼命地奔跑,众人是跑得如此的疯狂,好些人的眼角都要裂开了。
那骑兵头目犹豫了一秒,弓箭手其实不能近战,一旦被敌人靠近立马就是盘豆芽菜,他是不是该命令所有人立刻上马若是能够利用骑兵砍杀了那个缙人女将倒也是件好事,箭射得准不准这个东西很容易挽回面子的,找人在头上顶个苹果就能证明自己箭法的精妙,可是问题是双方距离只有几十丈,几十丈距离一个人全力奔跑要多久也就十几二十秒啊,在十几二十秒之内这里的千余骑兵能够完成扔下弓箭,翻身上马,调转马头,对准那个缙人女将冲过去,并且战马能够提高到最高速度吗那骑兵头目真心不觉得能够做到。最合理的战术其实应该是所有骑兵上马,随便找个方向乱跑躲开那个缙人女将,然后骑兵在远处汇合,重整旗鼓,对那缙人女将发起冲锋。可是这该死的最合理的战术在此时此刻会让万余胡人以为他们毫无勇气,畏战逃跑,不是男人,纯属垃圾渣渣,呼吸空气都是浪费。
那骑兵头目想到可怕的未来,毫无选择的余地,大声地下令“准备放箭都盯紧点,不到十五丈之内不准放箭”
那骑兵头目一点都不考虑射不中对方,被对方近身屠杀的可能,若是千余人攒射一个人都射不死她,那么大家吃屎去好了。
其余骑兵大声点赞“射死了她”哪里跌倒哪里爬起,上次没射死了那个缙人女将,这次一定要射死了她。众人扣紧弓弦,死死地瞄准,射一个对着他们笔直跑来的傻瓜实在是太容易了,绝不会再射偏。
有胡人骑兵咬牙切齿“这次便宜了那个贱人,我还想着将她的肉一块块切下来”
其余胡人骑兵瞄准着胡问静,同样很是不满,不能将这个贱人碎尸万段怎么抵消被无数人鄙视的愤怒和委屈
一个胡人骑兵恶狠狠地道“都说好了,她的脑袋归我,我要拿她的脑袋做夜壶”
一群胡人用力点头,对,只有如此才能消心头之恨。
胡人骑兵头目看着胡问静越跑越近,短短十秒时间就距离众人只有十五六丈,眼中寒光一闪,道“放箭”
千余之箭矢划破长空,瞬间到了胡问静面前,那些箭矢是如此的准确,所有箭矢几乎都集中在胡问静的身上,想要找出一支射偏的箭矢都万分的艰难。
“中”千余胡人骑士自信地握拳。
下一个瞬间,箭矢掠过了胡问静的位置笔直的前进,然后密密麻麻地插入地面。
千余胡人惊呼“为什么没射中”“这不可能”
下一秒,胡问静冲进了千余胡人骑士之中,剑光闪烁,鲜血飘洒,惨叫声划破长空。
胡人骑兵头目来不及考虑又忒么的丢人了,声嘶力竭地叫着“拔刀冲上去杀了她”却只看见一个个骑兵身上冒出血花,然后一道人影到了他的面前,不等他看清是什么,一道冰凉的剑锋掠过了他的脖子。
远处,郝度元与上万胡人士卒看着胡问静冲进了骑兵队伍之中四处砍杀,而一群胡人骑兵只会急急忙忙的扔下弓箭,慌乱的拔刀,或者惊慌地跳上战马逃跑,还来不及瞠目结舌,数千缙人百姓和士卒疯狂地冲进了骑兵队伍之中,几乎就是几个弹指的时间,千余精锐骑兵尽数覆灭,唯有数十骑逃出了人群,丝毫不敢停留,拼命地纵马远遁。
“必胜必胜必胜”数千缙人士卒和百姓纵声欢呼,步兵对骑兵竟然赢了,简直如梦似幻。
同样,上万胡人死死地看着胡问静等数千缙人,只觉世界崩塌了。有胡人喃喃地道“疯了这个世界疯了”有胡人颤抖着望着四面八方乱跑的胡人溃兵,终于知道不是我方太无能,而是缙人太凶残。
郝度元惊呆了“这叫打得什么仗啊”一群胡人头目却很有熟悉的感觉,当日他们这是如此秋风扫落叶般的干掉缙人的军队和百姓的,如今依然是秋风扫落叶般的爽快,只是被扫掉的换成了他们而已。
有胡人头目瞬间悟了,这打仗不是你秒杀我,就是我秒杀你,根本不存在互相拼血打三天三夜啊。
远处,有数千胡人溃兵逃到了附近,正好看到胡问静带领数千缙人斩杀了千余胡人骑兵,面对如此不可思议的结果,溃兵们已经崩溃的斗志再一次崩溃,根本生不起一丝斗志,有人跪下凄厉地哭喊“长生天啊,我们怎么可能打得赢缙人”有胡人匍匐于地,根本不敢抬头,这是神明的意志,万万不肯违背。
覃文静笑了“真的是老大除了老大再也没有这么疯狂的人了。”这缙人女将不是胜在了武勇,而是胜在了心理战,一个人挑战千余胡人骑兵,那些骑兵肯定要先射杀了她,但距离如此的远,射不中简直是理所当然的,这就让那些胡人骑兵承担了巨大的心理压力,然后做出了最糟糕的判断,放弃了骑兵的优势,想要用弓箭挽回失去的尊严,这才给了那缙人女将杀入胡人骑兵队伍的机会。
李朗点头,除了胡问静也没人能够拿命去赌别人的失误了,顿足怒骂“身为老大,要躲在安全的地方,胡县令就是不懂幸好小问竹不在,不然我一定骂死了她。”带着笑容,匆匆下去整顿士卒,准备与胡问静前后夹击剩下的胡人。
陈酿看着一群缙人片刻间就反杀了胡人的骑兵,只觉痛快极了“就该这样打仗”
片刻间,临晋城南又是千余缙人杀出了胡人的阵型赶到,见了胡问静等人已经与胡人本阵对峙,急忙靠拢,欢呼大叫“杀胡人杀胡人杀胡人”
郝度元脸色铁青,缙人的人数越来越多,可他却失去了最重要的棋子,只剩下了万余部落联军。他拔出长剑,怒吼着将服侍他的数个缙人女子尽数砍杀,鲜血溅了全身,这才厉声道“准备与缙人决一死战”
一群胡人头领用力点头,转身上马回去召集部落族人。一个胡人头目对着族人道“郝度元那个废物已经输了,我们部落不需要陪他送死,我们去投靠齐万年,只有齐万年才是能够带领所有胡人杀光缙人的大单于。”
一群胡人用力点头,六七万胡人围攻一万多缙人能够打成这副模样,除了废物找不到其他对郝度元的形容词了,他们部落没有理由为了一个匈奴人废物送死。
那胡人头领带着众人立刻撤退,转头一看,其余部落同样在飞快地离开,郝度元身边只剩下了数千本部落胡人,那胡人头领忍不住冷笑,郝度元是匈奴人,他们是羌人,原本就不能算是一伙的。
郝度元见其余胡人部落尽数撤退,心中愤怒到了极点“这群王八蛋敢背叛我”失败让他失去了理智,而背叛更让他看不清一切。
“来人,追杀那些叛徒”郝度元厉声下令,那些缙人近在咫尺那些缙人算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杀了叛徒,夺回大军,然后立刻入临晋城修整。几个心腹死命地劝“头领,冷静”“大局为重”
郝度元终于冷静,道“我们立刻离开”
“呜”号角声中,临晋城内数千人杀了出来,堵住了一支胡人部落队伍的去路。
覃文静厉声叫道“必胜必胜必胜”
身后无数士卒和百姓一起怒吼“必胜必胜必胜”奋力冲了上去。胡人气势早泄,被数千缙人士卒一冲,立马溃散,被缙人成片的砍杀。
郝度元愕然,然后又大笑“报应啊这是长生天给你们的惩罚”他笑着下令“我们走”
“呜”悠长的号角声再次响起。
郝度元和所有胡人一齐回头,却见胡问静和一群缙人士卒百姓上了战马,战马正在小步前进。
郝度元脸色大变,厉声道“我们也列阵”刚学的破骑兵的专用阵法,就不信那缙人女将就有本事破了沙丁鱼刺猬阵。一转头,看到身边的族人就只剩下了百十个亲卫,其余人尽数飞快地奔逃。
无数胡人呼喊着“快逃啊,那个缙人女妖怪有了战马了”那个缙人女将没有战马都能一个杀几百个,如今有了战马谁能阻挡无数的胡人四处乱跑。
郝度元脸色惨白,当机立断,道“我们走”带着百十个亲卫立刻撤退。
胡问静带着数百骑缓缓地前进,战马倒是还有多余,但是会骑马的就只有这么几百个人,基本都是军队中的人,而且大多精疲力竭浑身是伤,只能装模作样吓唬一群胡人。
胡问静望着远处胡人撤退,大声地笑“杀了本座的人,就想一走了之做梦”她点了二十余个伤势较轻,马术精湛的将士,厉声道“随我追杀胡人”
那二十余个将士一齐大叫“好,追杀胡人”
郝度元一路狂奔,四周到处都是溃逃的胡人,他恶狠狠地骂着“废物懦夫王八蛋”若是这些废物有一丝丝的勇气,他就可以反杀那个缙人女将,怎么会需要逃跑明明是他人多啊郝度元恶狠狠地骂着,怎么也想不明白五六万人打一万人竟然会崩溃了,更想不通为什么一万胡人生力军在数千精疲力竭的缙人面前选择了逃跑。他只能不住口地骂着。
“啊”背后传来了惨叫声。
郝度元转头,却看见一小队缙人骑兵追了上来,领头的人浑身都是鲜血,正是那个打不死的缙人女将。
郝度元惨叫一声,转身就逃。
背后,有胡人大声地叫着“那就是郝度元我拿我的人头发誓那就是郝度元”
郝度元大悲,叛徒
背后马蹄声越来越近,郝度元厉声大叫“停下,我们杀了那些缙人”
百十个亲卫停下脚步,谁都知道绝对跑不过骑兵的,咬牙面对骑兵靠近,厉声叫着“杀缙人杀缙人”
下一刻,二十余骑撞入了百十个胡人当中,好几个胡人直接飞出了数丈远,更多的胡人冒着鲜血倒在了血泊之中。一把锯齿般的断剑架在了郝度元的脖子上“你就是郝度元”
郝度元咬牙道“我就是郝度元,我愿意投降官兵,为官兵效力”
胡问静笑了“太好了,我有需要你效力的地方。”郝度元大喜,就知道缙人最喜欢降服俘虏,显示自己的仁德。
下一秒,郝度元挨了一脚,晕了过去。
胡问静道“把他带回去,本座要将他千刀万剐”
周围的将士大声地应着,什么抓俘虏,什么降服贼寇头领,什么以德服人,统统去死抓了贼人的头领就该千刀万剐,否则怎么对得起战死的同胞。,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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