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第 49 章 小衣

小说:贤妻如她 作者:第一只喵
    阴影笼罩在床前, 明雪霁认出来了,元贞

    惊得差点叫出声,想要起身, 反应过来时连忙又裹紧被子, 整个人缩在床里不敢动“王爷,您, 您,三更半夜的, 您不能进来。”

    阴影越来越近, 元贞慢慢走来,一言不发。

    黑暗里看不见,模糊感觉到他就站在床前,居高临下看着她, 明雪霁一动也不敢动,手心里出了汗, 额头上也是,又惊又怕, 更多是羞耻, 然而他没有再动,又让她恐慌的心境慢慢安定一点,压低着声音问道“王爷,您有什么事”

    半晌, 听见他低沉的语声“起来。”

    他并没有走,依旧站在床前看着, 明雪霁不敢起来,她只穿着小衣,赤身露体的, 怎么能在他面前穿衣服“你,你先出去”

    这已经是她极大的让步了,她能感觉到他情绪有点不对,也许他有什么要紧事急着找她,那么至少得回避一下,等她穿完衣服,她会好好问清楚出了什么事。

    元贞没有走,他似是等得不耐烦,突然弯腰伸手,连着被子将她打横抱起。

    明雪霁惊呼一声,声音不敢高,只是压在喉咙里“你,你放我下来。”

    元贞没说话,只将被子卷得更紧一点,将她牢牢裹住扛在肩头,看见架上影影绰绰,大约是她的衣裳,随手也拽下来。

    软软的暖暖的,像柳枝像花梗,对折在他肩上,半边胸怀是暖的,有她,半边是冷的,没有,差别这么大么,真让人有些不习惯。元贞出来卧房,青霜已经赶来了,想要阻拦,元贞斥一声“让开”

    青霜犹豫一下并没有让,明雪霁模糊看见元贞压低的眉,心里害怕着,更为青霜害怕,忙道“没事,你走吧。”

    到底有没有事,她也不知道,然而是元贞,心里又抱着一丝侥幸,他从来没把她怎么样,这次应该也不会。

    青霜让开了,元贞扛着明雪霁出了门。正是夜里天最黑的时候,伸手不见五指,冷浸浸的夜风,元贞走了两步,下意识地将人从肩上放下,重又横抱在怀里。这样就不会吹到风,不会冷了吧,谁叫她磨磨蹭蹭的,老半天都不肯穿衣服。

    黑灯瞎火的,又看不见什么,她总是脸皮太薄。便是看见了,又如何。元贞低着头,若是有月亮就好了,她这会子不知有没有穿,穿了多少,被子裹住的,到底是怎样的风光,现在,他很想看看。

    一手横在背后,一手揽在腿弯,大步流星走着,那只手不由自主,沿着被子的缝隙,一点点摸进去,听见她低低压抑的叫,手里柔腻一片,是她的脚。

    光的,和想象中一样软,圆圆的脚跟,微微隆起的足弓,微凹的足底,再往前小小一个一个,圆圆的脚趾。心里一下子烧着了,胀,涨,连牙齿缝里都是痒的,很想咬一口。

    明雪霁羞耻的几乎要死过去,被子裹着不好挣扎,更何况她身上连衣服都没有几件,也不能挣扎,只能紧紧闭着眼睛,徒劳地拒绝“别,你别。”

    别什么。抱也抱了亲也亲了,计延宗那个废物能做什么。男人没几个好东西,明明娶了妻子,又要一个一个往床上塞,也就活该他们的妻子如今在别的男人怀里。元贞在黑暗中寻找着,摸索着,触到柔软翘起的轮廓,是她的嘴唇,满心的燥热只能找到这一个出口,抱起来,用力亲了下去。

    吸,着吮,着,牙齿轻轻咬着,像甜透了的软糖,任由他采撷,唇舌间门溢满香甜。

    让燥怒的心境突然一下,就安稳了起来。

    明雪霁裹在被子里,像溺水的鱼,徒劳无用的喘,息,夜里的风冷浸浸地吹在脸上,他的气息又是烫的,身体也是,烫得她脑子里混乱到了极点,什么也想不清楚。他停在原地没有再走,只是亲吻着她,间门或还咬一口,不怎么疼,只是怕,又有怪异的痒和沉沉的迷茫,到处都是黑漆漆的,这夜色怎么都看不到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元贞终于停住。明雪霁喘着气,手脚都不得自由,只把一双眼紧紧闭着,他又开始走了,他突然跃过了围墙。

    像那个夜里,他带着她回去明家那个夜,在夜色与高墙间门穿梭,他又把她扛在肩上,大约这样方便行动吧,她的衣服压在被子底下,行动时袖子襟片晃晃悠悠甩着,几分好笑,几分慌张。

    他跃出最后一重围墙,带她上了马,又把她斜抱在怀里一只手揽住,他踢了一脚,马儿飞快地跑了起来,哒哒哒哒清脆的蹄声,马背上颠簸得厉害,哪怕他紧紧搂着,明雪霁还是恨怕会掉下去,在惊慌中伸出手,抓着他的衣服“要掉下去了”

    元贞看见了一小片白色,是她的胳膊,她果然没穿什么。一下子燥到了极点,丢开缰绳,紧紧抱住。

    马儿失去控制,飞奔着往道边去了,明雪霁惊叫着又被他抱紧,他没什么章法,只是胡乱亲着咬着,裹紧的被子掀开了,露出更多,便是黑夜也挡不住的柔软白色。

    引来他更狂暴的掠夺,像要被揉碎了,被子拖在马背上,凌乱的一角,明雪霁在间门隙里坚持着,抵挡着“别,求你,别”

    元贞模糊听见了,然而这时候什么也懒得想,只是凭着本能去冲去要,空虚的心需要更多,怎么都不够,被子掀开了,黑暗中看不清,但感觉是鲜活的,随着手指摩挲的所在,一点点勾勒描画,又用嘴唇去丈量,直到突然沾上了一点湿湿的凉。

    是她的泪,她哭了。哭什么,他弄疼她了吗。倒是有可能,她那么软,碰一下就红红的,他拿惯了兵刃,对这种软软的东西还不知道怎么拿捏分寸。元贞强行压下翻腾的,将她松开一点。

    听见她低低的啜泣。真的是哭了。哭什么,有那么不情愿吗。这些事计延宗应该都对她做过吧,为什么他就不行。总不能是他做的不好吧。难道她还想着计延宗元贞觉得恼怒,觉得不甘,低了头带几分蛮力去亲,她脸上凉凉的湿湿的,默不作声地掉泪,弄得他心里也有点湿,终是一点点的,松开了她。

    将半拖在地上的被子提上来,重又将她裹紧了抱在怀中,伸手拽住缰绳,拉回跑去道边的啃草的马儿“哭什么。”

    声音喑哑得厉害,喉咙涩住了,自己听着也觉得古怪。元贞看见她还露出一点在外面的肩膀,被风吹得凉了,连忙将被子拉上来掖住“走了。”

    重重踢上一脚,马儿泼喇喇地冲了出去,明雪霁又觉得要掉下去,然而再也不敢伸手,只是努力向马鞍上挪着,他一只手始终搂在腰间门抓着她,铁一样坚硬的胳膊,铁一样坚硬的身体,让人害怕,可这害怕里头,又有种莫名的底气。

    他应该不会让她掉下去吧,他既然敢带她出来,既然敢骑马,心里一定是有数的吧,毕竟,是他呀。

    天越来越黑了,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明天大约是阴雨天,这么深更半夜的,他带她出来,又要去哪里明雪霁想不出,昏昏沉沉的,闻到路边草木潮湿的气味,马匹热烘烘的气味,最贴近的是他身上雪后灌木的清寒气味,如今闻得惯了,不像先前那样让人觉得凛冽不可靠近,反而有种异样的安心。

    只是他,到底要去哪里呀。

    马儿还在跑,遥遥看见城门上阑珊的灯火,他朝着那里去了,似乎是要出城,明雪霁心都要跳出来了,急急叫他“有人,有人”

    他勒住马低头看她,忽地扯开了薄被。

    明雪霁低呼着,被他抱起搂进怀里,脸贴着他的胸膛,直面相对,他抖开被子,带着仲秋的夜风落下来,围住了他们。

    现在,她紧紧贴着他了,只穿着小衣,露在外面的皮肤贴着他皂色的袍,衣料有些硬,摩擦得身上有点疼,他紧紧搂着她,隔着被子揉揉她的头发,叫她“藏好。”

    马儿又开始跑,雪后灌木的气味浓到了极点,四周一片漆黑,他的气味不再带着清寒,很热,烧得人都要化了,脸颊上嘴唇上全都发着烫,贴的那么近,听见他咚咚的心跳,快得很,响的很,天地之间门就只剩下这咚咚的响声。

    马儿还在跑,透过被子影影绰绰看见光亮,他们来到了城门前,轰隆隆,沉重的城门为他打开,马儿飞奔着穿过深长的门道,于是他响亮的心跳之中,又夹杂了门道内闷闷的回声,一拍接着一拍,渐渐让她的心跳,也跟他同个节奏了。

    明雪霁紧紧闭着眼睛,不敢看,更不敢想,只祈求着赶紧走完,眼前的光亮渐渐消失了,他们出了城。

    四周重又陷入一片漆黑,跑得太久了,他的心跳渐渐慢下来,于是她的心跳也跟着慢下来,又不知走了多久,他突然勒马停住。

    忽一下掀开了被子。

    明雪霁乍然看见苍灰的夜色,闻到路边潮湿的草木气息,他低着头,在黑暗中看她,她紧紧抱着双臂,狼狈地遮掩,他忽地伏下,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不很疼,但也不是不疼,牙齿陷在肉里,久久不曾离开,明雪霁发着抖,说不出话,陷在他宽阔的胸膛中,他还咬着她,在沉默中摸着她的头发,一下又一下。

    余光瞥见山岳连绵的灰影子,他们到了圆山脚下。,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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