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完了大白的热情, 珍珍和侍淮铭继续往家回。
大白摇着尾巴欢快地往前跑,跑一段又跑回来,在珍珍旁边继续跳来跳去。
看到了熟悉的家属院子, 侍淮铭说了一句“到家了。”
珍珍跟他一起进院子往家回,还没有走到家门前, 忽听到身后有人叫了一声“小棉花”
珍珍闻声回头,只见是刚打饭回来的李爽。
看到李爽的瞬间,珍珍眼睛倏地就亮起来了,忙迎去李爽面前, “嫂子。”
李爽笑起来说“你总算是回来啦”
说完看一眼不远处的侍淮铭, “算他还有点良心。”
虽然之前被李爽骂了一通,但侍淮铭没有因为这事对李爽有意见。
他和李爽客气地打了一声招呼, 然后先拎着行李包回家去了。
到家放下行李,拿上热水瓶, 出门去打热水。
小别后再见,珍珍和李爽站在外面多说了几句话。
李爽跟珍珍说“气死我了, 就你回乡下的那一天,我把他狠狠骂了一顿。不过他自己也着急得很,自从你走了以后, 就一直失魂落魄的。熬两天没熬住,主动跑校长那请假去了。他这个人向来严守纪律, 可见是真急了。”
听李爽这么说,珍珍低头抿了抿嘴角的笑意。
没等珍珍说话,李爽忽又小声说“虽然他是知道错了,也挺有诚意的,但之前也确实气人,咱不能被他哄一哄就全都算了, 必须要再多磨一磨他,让他也多尝尝这种滋味。”
珍珍看着李爽笑出来,也小声“好。”
看侍淮铭打水回来了,李爽没再拉着珍珍多说。
她清清嗓子用正常声音说“你快回去收拾收拾吧,我也回去准备吃饭了,回来就好了,有空我再找你玩。”
珍珍点点头,和李爽各自回家。
进屋刚关上门,侍淮铭走过来到她面前,跟她说“你先梳洗一把,我去打饭。”
珍珍点头应一声,侍淮铭便开门出去了。
他出了门还没出院子,迎面又看到下课回来的何硕和老周。
看到侍淮铭,何硕和老周眼神都一亮,还没有走到跟前呢,何硕就笑着说“哟,同志你回来啦”
走到了跟前,侍淮铭应一句“回来了。”
老周这又出声问“怎么样媳妇带回来了没有”
侍淮铭点点头,“带回来了。”
何硕又笑着说“带回来了就好好疼着,可别再把人给气跑了。”
侍淮铭很有自信,“肯定不会了。”
个人说完着几句话,侍淮铭便继续往食堂去了。
老周和何硕并肩继续回家,老周说“你俩这媳妇,都不是省油的灯,搁我我是受不了。你说淮铭教他媳妇识那么多字干什么,看吧,现在不好管了。”
听完老周这话,何硕笑着摇摇头,没往下接。
快到家的时候,两人分头各自散开,各回各的家。
吴大凤在家里做针线,四个娃娃在家里闹得要掀翻屋顶。
看老周回来了,吴大凤放下手里的针线喊一声“别玩了,吃饭”
盛了饭坐下来吃饭,老周说“你好朋友回来了。”
吴大凤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谁是我好朋友”
老周“淮铭的媳妇呗,还能有谁”
听到这话,吴大凤眼睛瞬间睁圆了,“珍珍回来啦”
老周嗯一声,“淮铭都特意请假回去带了,不回来是想怎么着”
吴大凤接着话说“也是,回去一趟,是尊大佛也请回来了。不过她和我可不是什么好朋友了,她和我早说不上什么话了,现在都是跟李爽走得近。你看她被李爽带成了什么样子啊,我怀疑她置气跑回乡下,都是李爽撺掇的。”
老周说“你别乱掺和这些事就行。”
吴大凤“我心里有数。”
侍淮铭打好饭从食堂回来,珍珍还没梳洗好。
他在外面等了一会,等珍珍梳洗好出来,和珍珍一起吃饭。
吃饭的时候他跟珍珍说“赶了这么久的路,吃完饭你再好好休息休息。”
“好的。”火车上吵,睡得也不是很舒服,珍珍确实感觉比较累。
应完她又问侍淮铭“你下午还要去上课吗”
侍淮铭点头,“请了那么久的假,要尽快把缺的课补回来。”
说完这几句话,两人默下来吃饭。
吃了一会,侍淮铭又看着珍珍,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
珍珍感受到他的目光,不知道他又是什么意思,犹豫一会问“又怎么了”
侍淮铭清清嗓子,片刻平稳着语气出声“要搬到一起住吗”
之前是他主张的分开睡,导致他和珍珍夫妻不是夫妻,现在既然商量好了要重新开始,自然各个方面都要重新商量一下,认真当夫妻处。
珍珍听到这话蓦地一愣,甚至轻呛了一下米饭粒子。
然后她也轻轻清一下嗓子,低着头说“暂时还是不搬了吧,目前阶段我最重要的事是学习,不能分心,搬到一起住的话,可能会影响我的学习进度。”
侍淮铭“”
这话听着怎么有部分觉得耳熟呢。
片刻他说“学习可以慢慢来,反正也没什么着急的。”
现在他已经择清楚了,生活是生活,工作是工作,两者是不同的。他不能把工作中的那一套用到生活中,不然会让跟他在一起的人都很累。
珍珍却抬起头看向他认真说“当然不可以了,既然决定了要做,那就要心无旁骛用尽全力做到最好,怎么能这么敷衍马虎不认真呢”
侍淮铭“”
嗯,这话听着更加耳熟了
长时间赶路身子乏。
天气热,吃饱了又犯困。
所以珍珍吃完饭便回屋睡觉去了。
侍淮铭梳洗了一把,也回屋稍微休息了一会。
但他没有多睡,到点便起床上课去了。
珍珍在床上睡得很沉,侍淮铭什么时候走的她不知道。
侍淮铭走了以后她大概又睡了约莫两个多小时,然后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珍珍被吵醒后从床上坐起来,醒了一会盹到门上去开门。
看到吴大凤站在门外,珍珍忍了个哈欠笑着叫了句“嫂子。”
吴大凤也笑着道“我听说你回来了,过来看看你。”
她手里拎着个菜篮子,里面装满了蔬菜,有红的辣椒西红柿,绿的黄瓜韭菜
珍珍把吴大凤让进屋里来,进厨房拿水瓶给她倒水,“我赶路太累了,到家吃完饭就睡觉了,所以没来得及去跟嫂子你打招呼。”
吴大凤把菜篮子放地上,“我没打扰到你睡觉吧”
珍珍端着碗放到桌子上,“刚好睡得差不多了。”
说完看一眼地上的菜篮子,又说“嫂子,不用带东西过来。”
吴大凤坐下来说“都是自家菜地脸长的,又不值钱,客气什么啊。”
看吴大凤坐下来了,珍珍自然也跟着坐下来。
吴大凤端起水碗喝了口水,放下水碗看着珍珍又说“我也是脑子笨,那天早上我来找你借老面,竟真信了你说的被炉子熏的。”
说着八卦起来,“珍珍,你当时到底怎么啦都气得回乡下去了。”
侍淮铭把珍珍气跑了这事院里人大多都知道,但没人知道侍淮铭和珍珍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有李爽知道,但李爽根本就不跟院里人说这些。
吴大凤是最想知道内情的,这些日子心里可痒痒死了。
现在看珍珍回来了,她自然就过来问珍珍了。
珍珍也知道,有些事要是让吴大凤知道了,别人就都知道了。
她和侍淮铭之间的事情,她一直也都没告诉吴大凤知道,吴大凤自己也没发现,所以现在她还是笑着敷衍说“嫂子,没什么大事,就是吵架了。”
吴大凤仍是问“他打你了”
珍珍摇头,“那倒是没有,就是吵了一架,没别的。”
吴大凤继续问“那是为什么吵呢是不是因为你一直没怀上孩子”
珍珍还是笑着摇头,“不是的。”
想了想说了点能说的,“是因为他去拉练之前给我布置了作业,我没有完成。”
吴大凤睁大眼睛不相信,“啊”
不过想想侍淮铭一直管着珍珍学习,倒是也说得通。
吴大凤收起脸上的表情又说“这才多大点事情啊,他一直管着你这个,你和他吵几句我觉得是应该的,让他知道你的厉害,但是跑回乡下去这个就有些过了,就是你的不对了。那天我要是知道,我肯定劝住你。还好他回去找你了,你说他要是不回去找你,你可怎么办啊”
珍珍说“那我就留在乡下。”
吴大凤“乡下那苦日子能有城里日子过得舒坦啊你以后可别遇点事就往乡下跑,这样可不好,叫全校的人看笑话,你男人的脸往哪放啊女人要知道给男人留面子。还有啊,嫂子劝你还是少跟李爽混一起,她教不了你什么好。现在回来了就别折腾了,赶紧安安心心先生孩子。”
说到生孩子这事,她又问珍珍“你之前有没有去医院查一查身体啊怎么到现在还怀不上这事你得上心啊,要是有什么问题,大城市的医院应该都能治的。”
珍珍笑得有点干了,“嫂子我没问题,就是暂时不想生。”
吴大凤不懂“为啥呀”
哪有女人结了婚不想生孩子的呀
多生孩子尤其是生儿子,那才是有本事呢。
珍珍看着吴大凤,犹豫片刻说“嫂子,我有自己的打算,你就别操这个心了。”
吴大凤自然是听得懂话音的,这话的意思是让她别管她的闲事了。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吴大凤脸上的表情瞬间不自然了。
不过她没表现出不高兴,只又说“行行行,你自己有打算就行,我这人向来就是爱瞎操心,老是改不掉这毛病。”
两句话这么一说,气氛就有点尴尬起来了。
吴大凤本来还有很多话想跟珍珍说,但是现在剩下的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说不出来就不说了,她和珍珍又扯了几句无关紧要的。
扯得差不多,她站起来说“珍珍,我家里还有事呢,我回家了啊。”
她没和珍珍正面闹过矛盾,也不想把珍珍给得罪了,所以还是顾着体面的。
篮子里的菜是她给珍珍送过来的,自然也没有拿回去,全都留下了。
珍珍没有客气再多留她说话,留下来也总是说不到一块去,怪折磨人的,于是她送吴大凤到门口说“嫂子,我待会做点韭菜盒子,给你送点过去。”
吴大凤说“不用,这么点东西你自己吃吧。”
看着吴大凤走了,珍珍关上门回来,默默松了口气。
和吴大凤聊了一会天,瞌睡虫已经全没了,所以她也没有回去继续睡。
她在家里找了点容易点火的东西,去厨房里把炉子点了起来。
点起炉子烧上水,珍珍又和了点面。
和好面揉成团放一边放上一会,她把吴大凤送来的韭菜都理了一下。
韭菜理好洗干净后切成碎,再洗一把豇豆也切成碎。
拿个鸡蛋炒一下同样剁成碎,然后放在一起加上油盐作料拌香。
馅料做好,揉面搓长揪成面剂子。
面剂子揉圆擀成圆面皮,把馅料放到面皮上包成韭菜盒子。
面团和馅料都包完,烧热平锅,在锅底刷上一层油。
韭菜盒子下锅烙,不停翻面,烙到金黄喷香,也就一个个出锅了。
金黄的韭菜盒子挨在一起排成排,光是看起来就很有食欲。
做好韭菜盒子煮上一点粥,已是傍晚。
珍珍拿大盘子装上六个韭菜盒子,先往吴大凤家送了过去。
给吴大凤家送完,珍珍又回来装了个,送去了隔壁李爽家里。
李爽闻到韭菜盒子的香味,笑着说“你回来了,我们又有口福了。”
珍珍也笑着说“嫂子你喜欢吃就好。”
她发现什么,又问“怎么都没看到子然呢”
李爽跟她说“这不是放假了嘛,何硕把他送她奶奶家去了。”
只是随口一问,珍珍点点头“哦。”
珍珍送完韭菜盒子回到家不一会,侍淮铭便下课回来了。
听着侍淮铭开门的声音,等他推门进来,珍珍出声招呼他“回来啦。”
熟悉的场景又复现了。
侍淮铭站在门边微微笑一下,应一声抬手挂起帽子。
这种家里有人等,有饭菜香味有烟火气的场景,让他心里感到温暖踏实。
两个人洗了手在桌边坐下来吃饭。
珍珍伸手把韭菜盒子推到侍淮铭面前,“你先尝一口看看。”
侍淮铭配合地用筷子夹起韭菜盒子咬上一口,然后冲珍珍点头,“好吃。”
珍珍开心地笑起来,也夹了韭菜盒子低头喝粥吃饭。
侍淮铭坐在对面看着她,眼睛里也有笑意。
珍珍抬起头碰上他的目光,看到他眼睛里那浅浅笑意,不自觉心脏乱跳,忙抬起手在他面前挥两下,“不要这样看我。”
看她这样,侍淮铭收起目光没再这样看她。
吃下一整个韭菜盒子,他问珍珍“吃完饭想干什么”
珍珍毫不犹豫道“当然是学习啊,我现在的水平还是太差了。”
侍淮铭说“能自己看完整本书,已经很不错了。”
珍珍“我还想学更多的东西。”
侍淮铭冲她点头,“好,那我们就学习。”
吃完饭以后,珍珍还是和以前一样,到侍淮铭的房间里坐下来学习。
侍淮铭先教她一些新的内容,然后是她自己的自习时间。
珍珍埋头自习的时候,侍淮铭在旁边看着她,不自觉陷入沉思。
她现在好像真的是喜欢上了学习,眼里心里全是学习。
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忧愁啊。
虽然侍淮铭没要求了,但珍珍还是按照之前的时间安排,学习到规定时间以后,合上自己的书和作业本,放起自己的笔,起身准备回去洗漱睡觉。
她起身准备走的时候,侍淮铭忽出声叫住她,问了一句“走了吗”
珍珍转过头看他,表情平常地说“对啊,还有什么事吗”
侍淮铭微屏呼吸看了她片刻。
忍下去了,出声说“那晚安。”
挺洋气的。
珍珍冲他笑一下,回了他一句“你也晚安。”
说完她便立马走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她抬起手捂住脸蛋,长长呼了口气。
她刚才真怕侍淮铭把她拉在那,不让她回来了。
洗漱完躺在床上,侍淮铭把胳膊枕在脑袋下,看着房梁出神。
他突然深深地感觉到,自己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艰难。
没明确心意之前,他还能自我把控自我调整。
现在是活生生的煎熬,好像是躺在烈火里,被煎过来又煎过去。
实在是没想到,他居然也会有这么一天。
真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珍珍一晚上睡得很踏实。
早上起来,她趁着脑子清醒背了背书。
背完书拿着粮票去食堂打饭。
出门碰上李爽,李爽笑着说她“你这次回来,感觉和之前不一样了。”
珍珍也笑着问“哪里不一样了啊”
李爽说“整个人的状态都轻松了,更有活力了。”
珍珍自我感受了一下,“是比之前在这里的时候轻松了。”
两人并肩闲扯了几句。
李爽又跟珍珍说“阿雯听说你回来了,打算星期天叫你出去吃饭呢。”
提到阿雯,珍珍愣了一会,然后道“我是不是错过她的婚礼了”
李爽点头,“已经办过了,就简单吃了顿饭。”
挺遗憾的,珍珍想了想说“那星期天我们单独吃一顿。”
李爽“好啊,就等你回来呢。”
因为脚上走路还会疼,所以珍珍也没有出去瞎溜达。
接下来的两天,她大部分时候都在家里学习,去的最远的地方是学校的食堂,然后在傍晚太阳下山的时候,会陪大白在屋子外面玩上一会。
这个院子里这么多人,大白最喜欢和她一起玩。
在一起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大白也听她的话,跟个懂事的小孩似的。
星期六的傍晚,珍珍做好饭又出来和大白玩了一会。
正玩得高兴的时候,侍淮铭和何硕一起回来了。
走到了近前。
侍淮铭还没说话,何硕先笑着问了珍珍一句“它现在听你的话不”
珍珍转头看一眼何硕,“听啊,什么都听得懂。”
何硕说“那你表演一个给我看看。”
珍珍没有拒绝,清清嗓子直接看向大白说“坐下。”
大白听到珍珍的指令,哈着舌头很乖地坐下来,然后还卖乖地歪一下脑袋。
何硕看了忍不住笑,跟侍淮铭说“以前怎么没发现这狗这么有意思呢。”
侍淮铭回他一句“当然是因为不喜欢你,没让你发现。”
何硕“”
不是在他老婆面前肯定要踹他一脚。
珍珍没管他们在说什么,继续跟大白说“卧倒。”
大白听到指令麻利地往地上一趴,还是那副卖萌卖乖的表情。
珍珍“站起来。”
大白立马直起腿站起来。
珍珍“转圈。”
大白追着尾巴疯狂转圈,瞬间转成螺旋桨。
看大白这么逗,何硕笑得停不下来。
笑完了他跟珍珍说“可以可以,这狗认你当主人了。”
话说到这里,侍淮铭没让珍珍再理何硕,带着珍珍回家吃饭去了。
大白卖力表演完跟着珍珍一起进屋,这顿饭就在珍珍家蹭了。
蹭完饭大白又出去自己玩,珍珍则还是和侍淮铭去房间里坐下来学习。
侍淮铭自然也还是和平时一样,帮珍珍巩固旧内容,教她新内容。
但今天在教珍珍新内容的时候,珍珍走了几遍神。
侍淮铭一开始没当回事,后来意识到以后,便留神观察了一下珍珍。
观察一会他就知道为什么了。
今天学校操场上放电影,现在天色暗下来了,电影开播,声音传了过来。
珍珍自己不说。
侍淮铭又看她一会,忽合起手里的书,并拿下了珍珍手中的铅笔。
珍珍不知道他要干嘛,疑惑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侍淮铭起身道“今晚休息,我们去看电影。”
珍珍还没回过神,就被他拉起来拉出去了。
她确实挺想看电影的,来到城里之后,她一次都没有去看过。
侍淮铭现在拉着她过去,她心里自然是期待且激动的。
但到了操场上,她心里的激动瞬间又稍稍灭下去了一些。
因为他们出来的有点晚,而很多人看电影都是天没黑就来占位置了,所以电影幕布前满满都是人,乌泱泱的根本看不到电影幕布。
珍珍跟着侍淮铭走到人群后头。
前面站着的人个子都比她高,她踮起脚也看不到什么。
但是还是很想看啊,于是珍珍又努力地踮了踮脚,并向上伸着头。
然后就在她踮脚踮到最高点的时候,她的身子突然腾空起来了。
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眼睛睁圆满脸惊气。
惊气未褪,她发现是侍淮铭把她抱起来了。
他单用一只胳膊就轻松把她托了起来,然后让她坐在了他右边的肩膀和撑平的手臂上。
这可是在外面呢,这么多人。
珍珍忍不住紧张脸红,心跳快得压不住。
她想要下来,但是又怕说话引起前面的人回头看她,于是她用手轻轻拍了拍侍淮铭的手背,示意他放她下来。
侍淮铭却没有反应,跟她说了句“安心看吧。”
珍珍看他不放,自己心里的小人打一会架,然后便屏住呼吸坐好了。
她怕别人会转头看到她,自己也实在是不好意思,于是悄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手帕,用手帕蒙住半脸上。
乌泱泱的人群后,深暗的夜色中,珍珍坐在侍淮铭的肩头。
红红的脸蛋掩在白色轻薄的手帕下,眼睛落在电影幕布上,闪烁细碎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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