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 94 章

    宋寻月被抱紧净室时人都是懵的, 直到被他放下才反应过来。她得清洗身子,和他一起如何好意思

    未及她说话,谢尧臣已经将刚穿上的中衣脱下, 宋寻月忙制止他,边帮他往上拉中衣, 边哄道“还是分开洗,你先出去。”

    奈何谢尧臣力气大,她根本拉不动, 他的中衣, 就这般挂在他双臂上, 一高一低,谢尧臣垂眸望着她,含笑揶揄道“为何要分开”

    宋寻月如何启齿,脸复又通红, 躲开他的目光,喃喃道“你在我不方便”

    为何不方便谢尧臣不解, 正欲询问, 却忽地想起昨晚及今晨的温润,一下失笑, 他强自褪下中衣,扔去一边, 随后伸手揽住宋寻月的腰, 俯身在她耳边道“你不方便的话, 我来, 我方便。”

    宋寻月瞠目结舌,诧异抬头看向他,却对上他含笑的眸, 还朝她歪了下脑袋,一副磊落不羁的模样。

    就在她诧异的空档,谢尧臣抽开了她腰间中衣的系带,随后指尖从她肩上轻轻一挑,丝绸质地的中衣悄然滑落,宋寻月下意识伸手护住,眼神乱瞟,都不敢看他,谢尧臣笑,自解了中裤上的束绳。

    宋寻月不慎瞥见,眼底再次漫上好奇,现在和今早他起床时一样,看起来完全和她亲近时不同这到底是为什么男人为什么会有两种形态

    谢尧臣见她又好奇的盯着,失笑,双手挎上胯骨,侧头问道“这次看清了吗”

    宋寻月“”

    她抿唇转头,将目光挪去了别处。

    正尴尬着,忽听谢尧臣道“沐浴”说罢,猛地一下从她身后将她揽进怀里,解了她腰际束绳。

    最终是如了他的愿,一起沉进热水中,谢尧臣握住她的双臂带出水面,让她抱着自己脖颈,随后一手扣住她身后的桶沿,一手在水中揽了她的腰,顺势将她抵在了浴桶边缘。

    宋寻月怔怔的看着他,不知他要做什么。

    谢尧臣同她凝视片刻,低头吻上她的唇,之前在那本避火册子里看到的法子,昨晚虽试过,但不明晰,他还想再试试。想着,松开了水下那只揽着她腰的手。

    这沐浴当真久,水都有些凉了,二人方才陆续出来。

    宋寻月呼吸不稳,面色也是潮红,取了棉巾躲去屏风后,匆忙擦净身子,便穿上了寄春备好的干净中衣中裤。她在屏风后对谢尧臣嘟囔道“你的衣服辰安应该送来了,我去帮你拿。”

    说着,马不停蹄的跑出了净室,独留谢尧臣自己握着棉巾擦水。谢尧臣看着自己王妃落荒而逃的背影,唇边笑意盈盈。心间不禁琢磨,他的王妃这么害羞,那册子上,由女子为主的样式,她何时才能行

    辰安已经送来了谢尧臣的衣服,交给了寄春。寄春见宋寻月出来,便将盛放谢尧臣衣物的托盘端上“娘娘。”

    宋寻月魂不守舍的接过,转身继续往净室走去。方才沐浴,他倒是没和她做些什么,只是她单方面的被他哪来的那么多花样还有就是,她方才腿贴着他,感觉到了,终于明白,前世顾希文不行,具体是哪种不行。她从前只知道顾希文于夫妻之事上不行,却不知原是没法变样。

    回到净室,宋寻月将门关上,绕到里间,正见谢尧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她。他侧身半靠着椅背,一手支着下颌,另一手手腕虚虚搭在一侧的扶手,两条腿自然抻开。他头发湿漉漉的散着,黏在他身上,细小的水珠顺流而下,滑至他紧窄的腰。

    宋寻月虽不好意思,但还是没忍住多瞧了两眼,当初刚成亲时,她就不排斥同他有些什么,全仰仗他丰厚的库房和这幅叫人心生欢喜的皮相。

    见她端着衣服进来,谢尧臣站起身,走到她身边,俯身在她脸颊上重亲一下“劳烦王妃。”

    说着,自取了干净的中衣中裤套上,但束绳和系带,全靠宋寻月,待穿戴整齐,宋寻月又按他坐下,取了条棉巾给他擦头发“现在还冷着呢,等会儿在屋里呆着,等干透再出门。”

    “嗯。”谢尧臣应下,老实坐着给宋寻月擦。

    待他头发不再滴水,宋寻月轻点一下他的肩头“出去吧,唤寄春他们进来。”她还没穿外衣呢。

    谢尧臣扶膝起身“那我去叫传膳。”

    宋寻月应下,谢尧臣出去后寄春等人进来为她更衣。

    谢尧臣出去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唤辰安进来,示意他梳头,然后问道“太医来了吗”

    辰安点头,取了梳子过来,回道“来了,在外头暖阁喝茶呢。”

    谢尧臣嗯了一声,冲栀香招招手,将她唤至近前,吩咐道“去厨房传膳,不要辛辣刺激的,还有发物,叫他们等两刻钟再上。”先看太医吧。

    不多时,宋寻月换好衣服出来,见谢尧臣头发已经束好,带着赤金凤尾冠,已全然恢复了平日里的优雅得体,宋寻月冲他笑笑,坐去了梳妆台前。

    宋寻月看着镜中谢尧臣的倒影,忽觉有些恍惚,看看他平日的模样,都有些无法想象昨夜和现在见到的是同一人。

    寄春和星儿伺候宋寻月梳妆,谢尧臣就像往常来用早膳时一样,在一边罗汉床上拖着下巴看着,神色间全无不耐烦,倒像是在欣赏一副中意的画卷。

    待宋寻月梳妆妥当,谢尧臣对辰安道“请宇文太医过来。”

    吩咐罢,谢尧臣起身,过去牵了宋寻月的手,再复回到罗汉床边,叫她坐下,在桌面上握着她的手,对她道“只是请个平安脉。”

    “嗯,我知道。”宋寻月点头。她看着谢尧臣,着实是有些奇怪,为何请平安脉这桩事,他这么上心,今天醒来后反复说及。

    谢尧臣说完后,眼睛一直看着月洞门,握着她的那只手,比往常要紧,且她明显感觉到潮热,他的手心在冒汗他平日里,似乎没有手心出汗的毛病。

    他在紧张什么宋寻月不解道“王爷,你怎么了”

    谢尧臣闻声转头,冲她一笑,坦然道“没怎么,就是出神了。”

    宋寻月正欲再问,却见辰安带着宇文太医进来,宇文昊给二人行礼请安“臣宇文昊,拜见王爷,拜见王妃。”

    谢尧臣免了他的礼,这才松开宋寻月的手,起身让开,对太医道“请个平安脉吧。”

    宇文太医闻言,行礼上前,搭好垫子,取出手帕,给宋寻月把脉。谢尧臣目不转睛的盯着宇文昊的脸,时刻留意着他的神色,生怕见到些什么叫他无法承受的表情。

    好在,宇文昊神色全程平稳,并未有任何异样,待他放下手后,谢尧臣暗自深吸一口气。

    宇文昊行礼道“娘娘身子康健,并无任何不妥,只是有点睡眠不足,晚上早点睡就好。”

    为何睡眠不足,屋里除太医外的所有人心知肚明,寄春和星儿甚至相视一笑,都从彼此眼里看出“了然”。

    谢尧臣点头道“那就好。”

    说着,他看向宋寻月,对她道“等我片刻,我去送送太医。”

    宇文昊何等聪明,一听谢尧臣这般说,便知他有事要问,冲宋寻月行个礼,同谢尧臣一同出门。

    来到外头,谢尧臣问道“王妃脉象如何”

    宇文昊行礼道“诚如臣方才所言,娘娘身子康健。”

    谢尧臣再次问道“确定没有任何问题比如一些突发的,致命的隐疾。”

    宇文昊摇头“回王爷话,完全没有”

    谢尧臣浅浅松了口气,没有,没有便好宇文太医是他在太医院的心腹,医术高超,他诊断的脉象不会出错。既如此,那她前世病逝又是何缘故

    谢尧臣还是不敢大意,对宇文太医道“以后每五日来一次,给王妃请平安脉。”

    宇文太医不解,五日一次的平安脉,着实频繁,但王爷吩咐,他没有多问半句,只行礼应下。

    谢尧臣又问他要了些女子初次后能用的药,便着人送了他回去。

    而宋寻月,趁着谢尧臣出去的空档,来到塌边,将枕头拉了起来。枕下放着一张折好的花笺,宋寻月唇边划过甜蜜的笑意,将那张花笺拿起来,将其打开。

    这是昨晚谢尧臣脱衣后,从他衣襟里掉出来的,就是那首他没念完的诗,她趁他不注意捡起来,塞进了枕头底下。她一直惦记着,眼下总算能看看具体写了什么。

    待细细读完,宋寻月唇边笑意愈发窝心,整首诗,她最喜欢的,是“方知月成双”这句。她明白他的意思,月如何成双那必然是天上一个月,身边还有一个“月”,身边这个月,可不就是她吗

    虽然他没有念完,但是她喜欢

    除此之外,这首诗也叫宋寻月颇感意外,她从未想过谢尧臣会写诗,而且写得还很不错,“月歇密云间”这句,这个“歇”字用得多好一下便觉月从死物成了活物,意境也更怡然。

    不是都说他不上进,不爱读书吗看起来,没比前世顾希文写的诗差。到底是皇子,从小所受教育,非常人可比。或许他常被说成是个废物,是因对比其他皇子,但不同其他皇子比,放在普通人群里,依旧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宋寻月重新叠好手里的花笺,仔细将其收进了首饰盒最下面的一层里。

    她刚收好花笺,谢尧臣也从外头回来,跟着厨房便陆续上菜,二人一同坐下,开始用也不知是早还是午的膳。

    然而沉浸在甜蜜幸福中的夫妻二人尚且不知,此时此刻,孙氏坐着轿子进了宫,正往仪妃的荣仪宫而去。,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
笔迷读 All Rights Reserved 网站地图